谢西大姑站出来把婆婆拉到一边:天下男人哪有不出轨的,翠心呀,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这话听着如此耳熟,婆婆想反驳,谢西二婶先开口道:男人在外面玩很正常,只要不给你染病回来,你就知足吧!
我拨开人群走过去,学着他俩的口气说教:妈,当初谢西在外面找女人的时候,钱还是你给的呢!
肯定是您不能满足公公,公公才和李阿姨在一起的。
您呀,应该学学我,我都让谢西把沈茶妹妹接回家了,您应该向我学习呀~婆婆伸手用拇指指着我:你……我笑眯眯望着她:妈,您说对吧?
她再也忍不住,整个直挺挺往后倒去。
妈!
谢西着急的声音响起,场面一片混乱。
你看,针没扎到自己身上,是不知道疼的。
我走到沈茶面前,帮她理了下额前碎发:茶茶妹妹,以后你可要好好照顾你的公公婆婆呀。
一定要像我以前那样,照顾得周周全全。
沈茶想到我猪狗不如的日子,脸色煞白,我冲她和善一笑。
医护人员到来,喜宴不欢而散。
我提着包,甩了下我柔顺的头发挺直腰杆走了。
再次回到谢西家时,是半个月后。
我带着律师警察上门的时候,他正在厨房手忙脚乱地做饭,沈茶惬意地在沙上吃着水果。
谢西手背红红的,一看就知道是烫的,沈茶看都没看一眼,叫他继续做。
婆婆中风后,全身瘫痪,公公就把李阿姨接了回来,睡进了他们的卧室。
婆婆被赶到了我之前和女儿住的次卧。
李阿姨就似沈茶,天天在婆婆面前显摆,婆婆躺在床上毫无还手之力。
婆婆行动不便,谢西叫沈茶伺候他,沈茶自然是不肯,他只能亲自上阵。
谢西重婚,以前的财产理应有我一份。
律师再和他谈,我来到那个次卧。
空气里飘来恶臭,婆婆伸手够着床头的水杯,半天够不着。
婆婆看见我,仿佛看到救命稻草,嘴里却说不出话,眼泪一直流。
久病床前无孝子。
我走过去,端起水杯,她眼神里满满都是渴求。
想喝吗?
她点点头,我笑着把水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