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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写弹幕骗我带球跑,重生后我杀疯了 番外

秦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诊出喜脉那天,我正打算告诉夫君秦熠这个好消息,眼前却飘过几行弹幕:快跑啊姐妹!你辛苦怀孕,你的好夫君却在别人身上快活呢!真替你不值啊!他还会把你贬妻为妾,把你的孩子交给别的女人抚养!你们会母子分离,反目成仇,死无全尸!自从成婚开始,夫君待我便不冷不热。于是我信了这鬼话,一把火烧了宅邸,假死带球跑。而我的好闺蜜颜素心却挺着孕肚,成为了秦焱的继室。她在渡口拦截我的马车,将我推下乌江活活淹死。“林曦月啊林曦月,你可真笨呐!既然你们母子要给我腾位,那我就不客气了。”江水灌入肺腑时我才惊觉——那些催命弹幕全是这毒妇的手笔!此刻,马车正摇摇晃晃往渡口驶去。我猛地踹开车门高喊:“调转马头!回府!”这一世,我的夫君和荣华,她休想染指半分!……马车一...

主角:秦熠林曦月   更新:2025-05-29 13: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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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熠林曦月的其他类型小说《闺蜜写弹幕骗我带球跑,重生后我杀疯了 番外》,由网络作家“秦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诊出喜脉那天,我正打算告诉夫君秦熠这个好消息,眼前却飘过几行弹幕:快跑啊姐妹!你辛苦怀孕,你的好夫君却在别人身上快活呢!真替你不值啊!他还会把你贬妻为妾,把你的孩子交给别的女人抚养!你们会母子分离,反目成仇,死无全尸!自从成婚开始,夫君待我便不冷不热。于是我信了这鬼话,一把火烧了宅邸,假死带球跑。而我的好闺蜜颜素心却挺着孕肚,成为了秦焱的继室。她在渡口拦截我的马车,将我推下乌江活活淹死。“林曦月啊林曦月,你可真笨呐!既然你们母子要给我腾位,那我就不客气了。”江水灌入肺腑时我才惊觉——那些催命弹幕全是这毒妇的手笔!此刻,马车正摇摇晃晃往渡口驶去。我猛地踹开车门高喊:“调转马头!回府!”这一世,我的夫君和荣华,她休想染指半分!……马车一...

《闺蜜写弹幕骗我带球跑,重生后我杀疯了 番外》精彩片段

诊出喜脉那天,我正打算告诉夫君秦熠这个好消息,眼前却飘过几行弹幕:快跑啊姐妹!

你辛苦怀孕,你的好夫君却在别人身上快活呢!

真替你不值啊!

他还会把你贬妻为妾,把你的孩子交给别的女人抚养!

你们会母子分离,反目成仇,死无全尸!

自从成婚开始,夫君待我便不冷不热。

于是我信了这鬼话,一把火烧了宅邸,假死带球跑。

而我的好闺蜜颜素心却挺着孕肚,成为了秦焱的继室。

她在渡口拦截我的马车,将我推下乌江活活淹死。

“林曦月啊林曦月,你可真笨呐!

既然你们母子要给我腾位,那我就不客气了。”

江水灌入肺腑时我才惊觉——那些催命弹幕全是这毒妇的手笔!

此刻,马车正摇摇晃晃往渡口驶去。

我猛地踹开车门高喊:“调转马头!

回府!”

这一世,我的夫君和荣华,她休想染指半分!

……马车一路疾驰,突然,被一队黑衣人横刀截住!

弹幕疯狂刷过:秦熠好狠!

连自己的骨肉都不放过!

女主别回城!

回去就是死路一条!

快调头!

渡口有船接应你!

若是前世,我定会被这些鬼话唬住,乖乖调转马头,重蹈覆辙。

可如今,我冷笑一声,厉声下令:“别管他们——冲过去!”

黑衣人显然没料到我竟敢硬闯,一时怔住。

待反应过来时,马蹄已扬尘而去。

“拦住她!

别让她进城!”

身后传来怒吼。

马夫是我最忠心的侍卫,见形势危急,当机立断:“夫人先走!

属下断后!”

他挥刀斩断车辕,将我推上快马,自己则转身迎向追兵。

刀剑碰撞声刺破夜色,我却不敢回头。

马背颠簸,腹中一阵绞痛,我死死护住小腹,咬牙低喃:“孩子,撑住……娘亲绝不会让你有事!”

远处,城门轮廓渐显。

我攥紧缰绳,狠狠一夹马腹——马儿突然惊嘶一声,前蹄高高扬起!

地上不知何时被人撒了铁蒺藜!

我整个人被狠狠甩飞出去,落地时拼命护住肚子,可还是疼得眼前发黑。

冷汗瞬间浸透后背,我蜷缩在地上无声呻吟。

一双绣着并蒂莲的绣花鞋停在我眼前。

“阿月!”

颜素心惊呼着蹲下来扶我,满脸都是虚假的关切:“你怎么会在这儿?

摔疼没有?”

我死死盯着她这张脸。

前世她就是用这副“关怀备至”的假面骗了我。

我假死一事,就是她怂恿的,也是她帮我善后的。

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抢走秦熠!

林家与秦家,各自割据一方,是斗了多年的死对头。

如果不是丞相赐婚,我和秦熠八竿子都打不着。

成亲这一年,他只在夜里热情似火,折腾得我第二天都下不来床。

白日里,他却连正眼都不瞧我。

往日,颜素心总爱替我打抱不平,我还傻乎乎地把她当知心姐妹。

谁知道她背地里早惦记上我夫君了!

看着她假惺惺伸过来的手,我胃里一阵翻腾,眼神里也透着一丝冰冷。


颜素心明显察觉到我的态度不对,眼神闪烁间,眼前突然炸开一片弹幕:这女主怎么不知好歹啊!

素心姐姐多关心她啊!

她那是什么眼神?

白眼狼!

我冷笑一声,直接甩开她伸来的手,自己撑着站了起来。

她身后两个膀大腰圆的嬷嬷立刻凶神恶煞地往前冲,却被颜素心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我扫了眼周围——这里离城门不到一里地,时不时有挑担的货郎和赶集的农妇经过。

呵,难怪她不敢轻举妄动。

“阿月……”她又凑上来,假惺惺地摸着我的肚子,“刚才摔得那么重,孩子没事吧?

我这有上好的安胎药……要不,你先吃一颗?”

我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反问道:“你随身带着安胎药做什么?”

她脸上突然飞起两朵红云,扭捏道:“因为……我也有喜了……什么?!”

我震惊地松开手。

她明明待字闺中,又整天盘算着要嫁给秦熠。

这孩子……是谁的?

弹幕突然疯狂滚动起来:当然是秦熠的种啊!

宫宴那晚男主喝醉了,醒来就在素心床上啦~笑死,正妻还在保胎,外室都怀上了!

我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颜素心已经一把掐住我的下巴:“姐姐别任性,快把安胎药吃了!”

“滚开!”

我狠狠打掉她的手,“谁知道你这是安胎药还是毒药!”

可能我吃了,才真的保不住肚子里的孩子了。

颜素心的手背顿时红了一片。

她脸色瞬间阴沉,但马上又挤出假笑:“不吃就算了……不过姐姐怎么突然回来了?

君侯不信你死了,正派人到处抓你呢!”

说着,她就来拽我胳膊:“走吧,我送你去渡口……啪!”

我反手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放开我!

我要回祁阳侯府!

我要去找秦熠!”

这一巴掌彻底撕破了颜素心的假面具。

她摸着火辣辣的脸颊,阴森森地笑了:“林曦月,给你脸不要脸是吧?”

“我就要打烂你这张假脸!”

我转身就往城门跑。

“给我按住她!”

颜素心一声令下,两个粗使婆子立刻把我按倒在地。

我拼命挣扎呼喊:“救命啊!

杀人了!”

弹幕还在那装模作样:女主怎么这么不懂事啊!

素心姐姐明明是在救她!

真是不识好人心!

我看着这自导自演的弹幕一阵冷笑。

都露出恶毒嘴脸了,居然还有脸往自己脸上贴金!

我死死瞪着颜素心,突然朝她脸上啐了一口:“呸!

装什么好人!”

“贱人!”

她彻底暴怒,抬脚就朝我肚子踹来——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颜素心见状,立马放下脚,理了理自己的裙摆。

我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穿镇北军铠甲的骑兵正往这边来。

我顿时燃起希望,用尽全力喊道:“救命!

我是祁阳侯夫……”话音未落,颜素心一把捂住我的嘴,指甲都掐进我肉里。

那骑兵还是听见动静,调转马头过来:“住手!

你们在干什么?”


我拼命挣扎,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可这士兵只是在庆功宴上远远见过我一面,根本认不出我的样子。

颜素心抢先开口,声音里带着哭腔:“这位军爷……这贱人勾引我家夫君,我……我实在是气不过……”她边说边给嬷嬷使眼色:“还不快把这不要脸的拖走!”

我死命摇头,眼泪都急出来了。

可那骑兵只是挠挠头:“既然是家务事……那末将就不多管了。”

听着马蹄声渐渐远去,我浑身一软,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颜素心一把将我拽进马车,厚重的车帘刚落下,她就狠狠揪住我的头发往车壁上撞去。

我眼前一黑,温热的血立刻顺着额角流下。

“贱人!

就凭你也配当君侯夫人?”

她尖利的指甲划过我的脸颊,火辣辣的疼。

“嗤啦”一声,她猛地撕开我的衣襟。

冰冷的空气瞬间贴上肌肤,我拼命蜷缩身体,却被两个婆子死死按着手脚。

颜素心冷笑着用簪子挑开我的里衣:“如果我把你丢到马车外,让来往的贩夫走卒看看你这副模样——你说秦熠还会要你吗?”

弹幕疯狂刷屏:还不咬舌自尽?

都被看光了还有脸活着?

要是我早撞死了!

我浑身发抖,却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颜素心反手又是一记反光:“贱人!

让你得意!”

我拼命挣扎间,腰间玉佩“啪”地飞出窗外,传来清脆的碎裂声。

我心头剧痛——那是秦熠送我的第一份礼物。

前世我不知道,死后才知,那是他自己亲手雕刻的合欢佩!

可此刻,我根本无暇他顾。

只能蜷缩着护住肚子,任由颜素心的指甲在我身上抓出血痕。

颜素心掐着我的下巴,欣赏我狼狈的样子:“求我啊?

说不定我大发慈悲,给你留件肚兜?”

我猛地朝她脸上啐了一口血沫。

她暴怒地抄起车里的铜香炉对准我的肚子——突然,外面响起震耳的马蹄声。

秦熠冷冽的声音穿透车厢:“颜素心?”

我心中顿时升起一抹希冀。

颜素心慌忙用帕子塞住我的嘴,娇声道:“君侯怎么在这儿?”

秦熠不答反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出城踏青。


秦熠脸色骤变,慌乱地握住我的手:“曦儿,这件事我可以解释……解释什么呀?”

颜素心突然娇笑起来,指尖暧昧地划过自己的小腹。

“那晚在紫宸殿,君侯醉了酒,可热情得很呢……”弹幕立刻沸腾:哇!

酒后乱性现场!

是啊是啊!

干柴烈火好不快活!

男主怎么能穿上裤子不认人呢?

秦熠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这个细微的动作让我的心猛地一沉。

颜素心和弹幕都演得很像。

甚至秦熠的犹豫,也像是在变相承认。

但我知道,一切没这么简单。

假弹幕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会信。

思及此,我缓缓勾上秦熠的手臂,在他耳边呵气如兰。

“夫君……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牵着他的手抚上自己的小腹:“这里……也有你的骨肉了呢……”秦熠一把将我搂进怀里,声音都在发颤:“真的吗?

我要当父亲了?”

他手掌贴在我腰间,炽热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

颜素心的表情瞬间扭曲:“既然怀孕了,为何要假死出逃?”

她突然拔高音调:“该不会……这孩子根本不是君侯的种吧!”

我明显感觉到秦熠的手臂僵了一瞬。

心头猛地揪紧——这盆脏水若是泼实了……我连忙打量秦熠的声色,生怕他会因此怀疑我。

弹幕这等荒诞之说,又不能宣之于口。

否则恐怕要被当做妖孽一把火烧死。

颜素心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她得意地挑眉,红唇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谁知,秦熠的剑锋猛地压深一分,殷红的血珠顺着颜素心雪白的脖颈滚落。

“我不许你污蔑曦儿……”颜素心顿时脸色苍白,显然没想到秦熠会如此对她。

就在这时,负责断后的侍卫阿奇回来了。

他浑身是血,踉跄着冲过来。

“君侯!

属下护主来迟”颜素心立马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尖声道:“就是他!

这侍卫天天跟林曦月形影不离!”

“奸夫就是他!”

秦熠收剑转身,目光如刀般剐过阿奇——年轻侍卫染血的面庞棱角分明,挺拔的身姿如青松般俊朗。

秦熠的指节捏得咯咯作响,眼底翻涌着骇人的风暴。

他一把掐住阿奇喉咙:“说!

为什么带走夫人!”

颜素心趁机添火:“君侯您看,这侍卫生得这般俊俏,怕是早就与林曦月暗中苟合了……妾身这是在替您清理门户啊……”话音刚落,秦熠的脸色瞬间阴云密布。

阿奇“唰”地跪地,利刃架在自己颈间:“属下愿以死明志!

为夫人证明清白!”

说罢就要自刎。

“阿奇!”

我惊叫出声。

秦熠抢先一步,剑尖一挑,佩剑应声落地。

“私自带夫人离府,杖五十。”

他冷声宣判,却让我悬着的心终于落下——这惩罚分明是信了我们的清白。

“属下领罚。”

阿奇重重磕头。

随即,他话锋一转:“但途中伏击夫人的黑衣人,怕是另有蹊跷。”

他目光如炬地射向颜素心。

颜素心脸色刷地惨白:“这些贼人着实胆大包天……幸好曦儿没事……”弹幕适时蹦出:素心这么关心林曦月,林曦月还怀疑她。

女主怎么总把人往坏处想。

就是,真是不知好歹。


我轻抚衣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颜素心这出戏演得真妙,三言两语就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迎上她的目光,我浅笑出声。

“君侯,既然素心有了您的骨肉,不如就纳她入府吧,总不好让孩子没个名分。”

话音刚落,两道目光同时刺来——颜素心惊讶得瞪圆了眼睛,秦熠却像被捅了一刀似的,声音都哑了。

“你……当真要让我纳别的女人入府?”

我含笑点头,指甲却深深掐进掌心。

秦熠猛地松开我:“好!

好得很!”

他翻身上马时。

连缰绳都在颤抖,只留下一句“如你所愿!”

马蹄声渐远,颜素心才娇笑着凑过来。

“多谢阿月成全,往后,咱们可就要姐妹相称了。”

我转身往城门走去,任她跟在身后得意洋洋。

蠢货。

不把这条毒蛇放在眼皮子底下,怎么拔她的毒牙?

现在嘛——我得先去哄哄某个气红眼的醋坛子。

夜幕低垂时,颜素心搬进了西厢房。

她那个微末小官的父亲,此刻怕是笑得合不拢嘴。

毕竟这个不受宠的庶女,竟真攀上了秦家的高枝。

“夫人,颜家送来的箱笼到了。”

丫鬟小声禀报。

我瞥了眼院里寒酸的嫁妆,想起当年她救我上岸时冻得发紫的小脸。

只因当年她救过落水的我,我才与她成了无话不说的闺蜜。

可谁能想到,这份友情,会变成今日这般丑陋模样。

正院烧得只剩断壁残垣,唯有偏厢尚能住人。

秦熠宿在书房,既没去西厢,也没来我的主院。

丫鬟瞧了瞧我的脸色,低声道:“夫人,奴婢这就去收拾客房……不必。”

我拢了拢披风,望着书房透出的烛光,“我去找君侯。”

我特意换了身藕荷色织锦披风,系带严严实实束到脖颈。

可内里——不过一层轻纱襦裙,行动间雪肌若隐若现。

轻叩书房门时,秦熠头也不抬:“出去。”

我故意让披风滑落半边:“君侯连妾身也要赶吗?”

狼毫笔“啪”地掉在宣纸上。

他喉结滚动着别开眼:“你……穿成这样成何体统……”我索性解开系带,披风如流水般泻落在地。

秦熠猛地站起,案几被撞得摇晃。

他一把将我按在书架上,呼吸灼热:“你故意的……”烛火摇曳到三更天,他埋在我颈间闷声道:“给些银子打发她走可好?”

“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那孩子呢?”

我故意问。

他惩罚般咬我锁骨:“不是你的骨血,我宁可绝后。”

我得意地轻笑出声。

他恼羞成怒地挠我腰间痒痒肉:“没心肝的小东西!

就这般大度?”

“才不是……”我攀着他肩膀咬耳朵。

“妾身小气得很,君侯要是敢碰别人……”我伸出手指在他心口画圈:“我就把这儿挖出来。”

重活一世,我决定不再隐藏自己对他的情感。

爱就是爱,我要清楚明白地让他知道。

秦熠眼底骤然燃起亮光,我指尖抵住他的唇:“别急……我自有打算……”
红烛帐暖,再睁眼时已是天光大亮。

枕畔余温犹在,秦熠早已起身去办差。

我懒懒起身,正让丫鬟梳着发,忽听门外通报:“夫人,颜姬来请安了。”

颜素心今日特意穿了身桃红撒花裙,发间金步摇叮当作响。

一进门就抚着尚未显怀的肚子娇声道:“姐姐。

您不知道吧,君侯特意赏了燕窝给我补身子呢。”

弹幕立刻蹦跶起来:啧啧啧打脸了吧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男主嘴上说着爱女主,其实心里也是爱素心的。

我慢条斯理地撇着茶沫,看她演得欢。

直到她炫耀完,我才轻笑道:“难为你这么高兴,这些都是我让厨房送去的。”

茶盏清脆的碰撞声里,她脸上的笑容寸寸龟裂。

金步摇突然晃得厉害,原来是气得手抖了。

我抬手扶了扶鬓边玉簪:“妹妹若是无事……就回去好好安胎吧。”

转身时,铜镜里映出她扭曲的面容,和眼底藏不住的恶毒。

颜素心入府这些日子,既不争宠也不闹腾,整日里只在君姑跟前打转。

起初君姑连正眼都不给她,直到那日她捧着微微隆起的肚子跪在廊下。

“老夫人您瞧,妾身绣的百子千孙帐,就盼着小世子平安降生呢。”

君姑拨佛珠的手顿了顿。

自那以后,颜素心日日去佛堂伺候笔墨。

今儿个揉肩,明儿个熬汤,硬是把君姑冷了几十年的心给焐热了。

昨儿个我去请安时,正撞见她在给君姑染指甲。

君姑竟拍着她的手背说:“好孩子,你爹的升迁令,丞相已经准了。”

丞相摄国多年,他的正室夫人与君姑是一母同胞的姐妹,为她爹谋个官职是易如反掌的事。

我站在廊下冷笑。

颜家不过一介主簿出身,与我林氏四世三公比,再提多少次官,都是枉然。

丫鬟急得直跺脚:“夫人……颜姬不过一个侧室,如今蹬鼻子上脸,您怎么都不着急啊!”

我慢悠悠剪下一枝红梅:“急什么?

且让他们再蹦跶几日。”

毕竟——爬得越高,摔下来时才越疼啊!

怀孕满四月时,颜素心不知从哪找来游方道士,在君姑跟前演了出“紫气东来”的戏码。

她捧着根本看不出形状的肚子,让道士指着说:“老夫人您瞧,这胎相圆如满月,定是个小世子呢!”

君姑手里的佛珠“啪嗒”掉在地上。

第二天,君姑就大摆宴席,隐晦地帮她庆祝,连珍藏多年的丸药都赏给了她。

弹幕趁机炫耀:哇!

老夫人对素心真好!

肯定是秦熠私下叮嘱过老夫人,老夫人才会对素心这么好的。

说来说去,男主心里肯定还是偏向素心的。

宴席上,弹幕还未散去,颜素心就亲自捧着一盏杏仁茶到我面前:“姐姐近日孕吐厉害,这茶最是止呕。”

我看着她指甲不经意划过杯沿的动作,突然想起前世她也是这样,笑吟吟推我进火坑。。“妹妹有心了。”

我接过茶盏,借着广袖遮掩,与给老夫人准备的安神汤调了个个儿。

三更时分,西厢突然传来惨叫。

我赶到时,只见颜素心蜷缩在血泊里,死死拽着老夫人衣角哭喊:“是姐姐害我……那盏茶……有问题……”君姑劈手就给我一耳光:“毒妇!

连未出世的孩儿都容不下!”

弹幕也一起拱火:女主!

快跑啊!

你害死孩子可就得罪秦熠了!

秦熠要是知道,肯定休了你!

这可是他的长子啊!

不是你肚子里那货能比的!

我被跪在祠堂的青石板上,寒冬腊月,冷气直往骨头缝里钻。

君姑厉声喝道,手里的藤条狠狠抽在我背上。

“林氏,你心肠歹毒,残害子嗣,今日若不给你个教训,日后还不知要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

她似乎忘了,我肚子里也还怀着秦熠的孩子。


我咬紧牙关,冷汗涔涔,却一声不吭。

颜素心裹着锦被坐在软椅上,脸色苍白,唇边却噙着冷笑。

她虚弱地开口:“老夫人……姐姐她……也是一时糊涂……糊涂?”

老夫人怒极反笑,“她这是存心要绝我秦家的后!”

藤条再次扬起——“住手!”

一声厉喝,秦熠大步踏入祠堂,一把攥住老夫人的手腕。

他目光森寒,扫过颜素心,又看向我背上的血痕,眸底瞬间翻涌起滔天怒意。

“母亲,事情尚未查清,您就动用私刑?”

老夫人气得发抖:“熠儿!

她害得素心小产,证据确凿!”

秦熠冷笑:“证据?”

他抬手一挥:“带上来!”

侍卫押着一个瑟瑟发抖的丫鬟进来,正是颜素心的贴身婢女。

“说!”

秦熠厉喝。

那丫鬟扑通跪下:“是、是颜姬自己下的药!

她本想将药下在夫人的杏仁茶里,谁知夫人不知何时,居然调换了茶水……”颜素心脸色骤变:“你胡说!”

秦熠冷眼扫过她,又命人呈上一份医案。

“五个月的身孕,颜素心,紫宸殿那晚才过去三个月,你告诉我,这孩子是谁的?”

颜素心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老夫人惊愕地看向她,手里的藤条“啪嗒”落地。

“滚出祁阳侯府。”

秦熠一字一顿,声音冷得像冰。

“若再让我见到你,必让你生不如死。”

颜素心瘫软在地,终于崩溃尖叫:“秦熠!

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侍卫直接堵了她的嘴,拖了出去。

弹幕顿时炸开:素心别怕!

男主只是一时被蒙蔽!

男主迟早会后悔,然后追妻火葬场。

他爱素心,命中注定。

我看着这些荒谬的弹幕,死死攥紧拳头。

而老夫人则望着颜素心被拖走的背影,面色铁青,半晌才道:“今晚的事,谁也不准外传!”

幸好宾客早已散去,府里下人也被封了口。

祁阳侯府的名声,应当能保住了。

谁知,第二天清晨,侯府大门被砸得震天响。

颜素心披头散发,跪在门口。

而她爹颜侍郎在府门前哭天抢地:“祁阳侯夫人害死我外孙啊!

求青天大老爷做主啊!”

百姓围得水泄不通,指指点点。

“天啊!

这祁阳侯夫人也太恶毒了!”

“这颜颜姬着实可怜,孩子都没了还要被欺负!”

“祁阳侯真该休了林曦月这个毒妇!”

颜侍郎眼中划过一丝得意,趁机高喊:“我女儿清清白白,却被这妒妇所害!

今日非要讨个公道!”

君姑坐在花厅里,脸色铁青。

颜素心怀着别人的孩子,混淆侯府子嗣,这等丢人的事,她自然不会宣扬给旁人听。

如今便只能窝在屋里,吃了这哑巴亏。

我不疾不徐地抿茶。

他们上赶着找死,可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

半个时辰后,祁阳侯府门前的事情就传到了丞相府。

颜素心跪在丞相夫人脚边,哭得梨花带雨:“夫人,妾身那苦命的孩儿,求您为他做主啊……”丞相夫人向来宠爱秦熠这个文武双全的外甥,顿时蹙紧了眉头。

“林氏,你有何话说?”

弹幕与此同时飘过:女主完了!

丞相夫人最疼秦熠了!

快跑啊女主!

你不怕被惩罚吗?

我缓缓叩首:“臣妇冤枉。”

“臣妇有证据证明,颜姬这胎落得不冤。”

颜素心的脸色刷地惨白。

我抬眸直视,唇角勾起冷笑。


我话音刚落,殿外就传来骚动。

侍卫押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进来,正是颜素心的表哥。

那书生连连磕头:“草民愿作证!”

“表妹与我早有私情,那夜她骗我说去紫宸殿赴宴,实则是为了……”颜素心立马打断他的话:“ 你胡说!

这肯定是林曦月指使的!”

“我怎么可能看得上你这种穷酸书生!”

书生面如土色,踉跄后退两步:“表、表妹……你明明说过,等事成之后就跟我远走高飞……你的腰侧有颗朱砂小痣,若不是你我有过肌肤之亲,我怎么会知晓?”

颜素心嘴唇颤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我冷眼旁观。

果然,她早就算计好借这书生怀孕,再栽赃给秦熠!

可她这表哥对她,也并无几分真心。

我不过以功名利禄相诱,就让他轻而易举地说出了真相。

见颜素心被问住,颜侍郎突然暴起,抡圆胳膊扇在书生脸上。

“混账东西!

我供你吃穿读书,你竟敢污我女儿清白!”

书生被打得口鼻出血,却仍挣扎着去抓颜侍郎的衣摆。

“姨父,不是这样的!”

“素心是自愿……”可颜侍郎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又抬手狠狠给了他一耳光。

就在这时,一道玄色身影大步而来,一脚踹翻颜侍郎。

“颜大人。

与其对着一个书生逞凶斗恶,不如解释下——”秦熠慢条斯理地抖开手中账册:“上个月赈灾的三十万两白银,怎么小半都进了你妾弟的赌坊?”

染血的账页哗啦啦散落一地,每张都盖着官府朱印。

满殿突然死寂。

颜侍郎脸色惨败,说不出话。

他本就无甚大才,一朝大权在握,只顾着为自己牟利。

爹爹早知他心怀不轨,却没有立即打压他,这样的人无需格外针对,便会自取灭亡。

说到底,终究是祁郡的家务事,秦熠自己动手,方显名正言顺。

秦熠早就暗中收集他作奸犯科的证据,只等着将他一网打尽。

秦熠朝着丞相夫人拱手道:“颜宏贪污赈灾款,证据确凿。

请丞相处罚。”

颜侍郎瘫软在地,颜素心突然尖叫着扑向我:“贱人!

你不得好——啪!”

秦熠一巴掌将她扇倒在地,冷眼看向夫人:“姨母,此等毒妇,又当如何处置?”

夫人闭了闭眼:“来人,禀告丞相,交由丞相处置……”就在这时,颜素心突然从袖中掏出一把淬毒的匕首,朝我扑来!

弹幕疯狂闪烁:去死吧!

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秦熠根本不爱你了,跳河自尽算了!

你死了他才能幸福啊!

我恍惚了一瞬——前世乌江刺骨的寒意仿佛又漫上来。

“曦儿!”

秦熠一把将我拽到身后,长剑出鞘,寒光闪过。

剑锋贯穿颜素心的心口。

她低头看着透胸而出的剑尖,突然咯咯笑起来:“林曦月……你知不知道……当年根本……不是我救的你……”鲜血从她嘴角涌出,她抬手指向秦熠:“是他……把你从水里抱出来的……”记忆突然清晰。

那年荷花池边,是颜素心“不小心”把我撞下水。

而当我挣扎时,分明看见岸上有个少年毫不犹豫跳了下来。

“我故意……等你要淹死了才假装要救你……没想到……他游得那么快……甚至为了你的名声,当时他还不让我说出此事……”她的瞳孔开始涣散,嘴角的笑意却越来越深。

我凑近她耳边,轻声道:“那你又知不知道,你写的弹幕,我都看得到。”

“这辈子,你休想再骗我……”话音刚落,她的瞳孔骤缩,难以置信地看向我:“不……不可能……”她想抓住我的裙摆。

秦熠却在此时猛地抽剑,她顿时栽倒在地。

临死前,她的指尖还死死抠着地面,划出五道血痕。

所有弹幕突然烟消云散。

半年后,我生下一对粉雕玉琢的小团子。

君姑自认有愧于我,日日窝在小佛堂里,为我和一对儿女诵经祈福。

祁阳侯府的一切都交由我打理。

这天,秦熠征战归来,哄睡一对儿女后,他从身后环住我,下巴抵在我发顶:“夫人辛苦了。”

我笑着窝进他怀里。

这一世,我一点都不苦。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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