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戏言，他不会反悔的。”
“你只需要走走过场，堵住悠悠众口就行了。”
“等风头过了，我们便又可以重新在一起了……”我勾了勾唇，道：“你不想死对吗？”
莫渊重重地点了点头：“我不怕死，但我不想死，我想娶你，想跟你过一辈子。”
“好，我答应你。”
说完我勾了勾手，鬼差冲上前将莫渊团团围住。
“来，把南帝的舌头拔了，眼睛剐了，再把四肢砍断。”
话音未落，一口黑沉的鬼棺被送到莫渊面前。
“然后把人放进鬼棺，沉入冥河。”
我皮笑肉不笑地看向莫渊：“这样，你就可以永远陪着我了。”
“莫渊，你知道吗？
冥河水不会阻隔声音。”
“岸上所说的每一句话，在鬼棺里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莫渊眼瞳放大，惊恐地指着我，声音嘶哑：“云儿你，你也重生了？！”
我没有回答，冷笑着继续说道：“我听见你说对青桐的情意。”
“听你说人族三十六州的血流成河。”
“听你说千百万百姓的惨叫哀嚎。”
“这次，该换你听了！”
莫渊愣了许久，待回过神来，眼中却满是释怀。
“云儿，自打我父亲清醒，告知了我真相后，我就夜夜难眠。”
“耳边总会听到前世你和人族百姓的咒骂哀求。”
“我知道我错了，我以为我还有机会弥补。”
“没想到命运跟我开了这么大的玩笑。”
“你竟然什么都记得。”
“也好，也好。”
“若是我的死能为前世犯下的错赎罪，也值了……”被拔舌的前一刻，莫渊最后说了一句话。
“云儿，是我错把恩情当作了爱情。”
“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我都要告诉你，我其实一直爱的都是你……若是还有转世，替我跟红隐和管事说一声抱歉。”
我没有回头，更没有动容。
有的错一旦犯下，便不可能再有弥补的机会。
就在封棺的一瞬间，一个身影冲了过来。
青桐用尽全力推倒了鬼差，毫不犹豫地跳进了鬼棺。
她的胸口插着一把血淋淋的匕首。
“帝君，我来陪你。”
莫渊早已失去了拒绝的能力。
我也没有阻止，平静道：“封棺。”
就像我不曾想到封衍爱我一样，莫渊大概也没想到，青桐竟也是真的爱他。
一切尘埃落定，我着急地回到封衍身边。
看着他鲜血淋漓的样子，我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
“结束了，都结束了，阿衍哥哥你要赶紧醒过来。”
“我还等着你娶我呢。”
北帝依旧摇着扇子，探过头问：“云儿，阿衍若是活不了，你嫁给我吧。”
西帝也凑热闹道：“嫁给我也行。”
我狠狠地瞪了他俩一眼，决然道：“若是他死了，我便嫁给他的牌位！”
“为他守一辈子的寡。”
北帝翻了个白眼，叹气道：“真是无趣，以前有莫渊，我俩没机会。”
“如今莫渊没了，我俩竟然还是没机会。”
西帝也耸耸肩，踢了踢封衍道：“起来吧，别装了，你媳妇都表明心意了，再装下去惹她生气，可不好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