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的折腾,姜府里上上下下都累瘫了。
都日上三竿了,整个姜府还是死气沉沉的。
姜鹿竹大早上便起了床,去厨房做了饭给莫言送了过去。
“莫言,醒醒吃饭了。”
莫言睁开眼睛,趴在床上,虽然伤口已经上药了,也结了痂,可莫言却是只敢趴在床上,进食也有些困难。
姜鹿竹熬了粥,端到莫言面前。
莫言看着眼前有着红枣枸杞的早粥,心里一阵感动。
“鹿竹,你起那么早给我做饭啊……”莫言有些愧疚,“都怪我没用,还需要你来照顾我。”
姜鹿竹白了莫言一眼,说道:“你愧疚个锤子哦,我平时虽然睡得死,但是我本来就起这么早好不好,而且我只是做我自己饭的同时给你多做了一点罢了,想什么呢!”
莫言知道姜鹿竹这是嘴硬,却也是笑了笑,跟姜鹿竹说了句谢谢。
姜鹿竹浑身难受,“莫言,你快别说了,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么多愁善感的莫言,让姜鹿竹十分不习惯。
莫言笑了笑,问姜鹿竹:“府里昨天晚上怎么了,我听见府里尖叫声此起彼伏的,大半夜闹得我睡不着。”
姜鹿竹想起昨天晚上那些人被闹的鸡犬不宁的,心里就平衡了许多。
“没什么事,恶人自有天收,你快吃饭吧!”
说来也是姜府的人自作自受。
若不是他们擅自把莫言打成这样,姜鹿竹也不会放蝎子吓唬他们。
那些蝎子都是没毒的。
可毕竟是蝎子,被咬上一口,那可是真的疼。
只是一想到已经快到了婚期,姜鹿竹也有些纳闷。
那长乐王殿下似乎,并不像是古代人。
一个古代人,怎么知道全身镜这种东西?
而且想起那次忆红楼里,花和蜡烛的布置,完全就是现代人求婚时的摆设模式。
总不能说那长乐王殿下,是求婚潮流的领头人吧?
况且,从见第一面开始,元子攸似乎就对姜鹿竹格外的熟悉。
这又怎么解释?
姜鹿竹练舞习惯了,现在到古代已经快半个月了。
练舞没有全身镜,让姜鹿竹觉得很不踏实。
可那元子攸怎么知道姜鹿竹很想要全身镜的?
是元子攸会读心术?
姜鹿竹不信。
只是这个谜底,可能要过段时间才能被揭晓了。
须臾之间,莫言吃完了饭,姜鹿竹便想收拾收拾东西走了。
可屋外一阵轰动,又是一声震响,莫言这间房门嘭的一声被踢开了。
姜鹿竹无语。
这些古代人,怎么一个一个这么喜欢踢门?
来人是府里的王管家,嘴角的那颗痣让姜鹿竹印象深刻。
“来人啊!把三小姐绑起来!”王管家一声令下,身后的家仆手脚利落,立刻拿起绳子准备往姜鹿竹身上套。
姜鹿竹大喊一声,伸手就学着电视剧里的人一样,手中猛的用力,朝着其中一个下人就打了过去。
“哈!”
姜鹿竹本以为自己会像电视里里演的一样,一掌把这下人劈飞。
可姜鹿竹忘了自己根本不会运功。
可她的手力对于这些五大三粗的汉子来说,简直就像是螳臂挡车,不自量力。
王管家看着姜鹿竹似乎想反抗,却手无缚鸡之力,朝着愣神的下人大喊道:“还不快动手?”
下人回过神来,手脚利落的就把姜鹿竹给绑了。
身后莫言再也忍不了了,不断恐吓着王管家:“你们干什么!三小姐可是未来的长乐王妃,你们放肆!快放了三小姐!”
可莫言如今疼痛难忍,根本无力起身反抗,心急如焚,翻身从床上滚落了下来。
姜鹿竹被绑起来了之后,安慰莫言道:“我没事,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的。”
说着,那下人就把姜鹿竹给押走了。
姜鹿竹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个女子,论力气又怎么比得过这些练家子?
等姜鹿竹被押到大堂,姜鹿竹还是一脸的无所谓。
她不怕死,死了说不定就能回现代了。
何况,姜鹿竹笃定了,她如今是长乐王指定的长乐王妃,姜府的人,是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不然,他们也不可能拿莫言撒气。
大堂之上,姜允和尔朱柔一左一右,尔朱柔的身旁,姜雪盼戴着面纱,美眸中全都是与这张脸不符的憎恨。
姜鹿竹清眸环视了一周,依旧是无所畏惧。
姜允看姜鹿竹这幅目中无人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孽子!你还不知错!”
姜鹿竹自然是知道姜允说的是什么意思,偏偏这个时候,姜鹿竹就想气气这个老头。
“知什么错?爹爹,我何错之有啊?”姜鹿竹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眼神里满是懵懂。
不愧是受过训练的顶流,姜鹿竹演技也是一流,甚至动摇了姜允的心。
姜允觉得,姜鹿竹看起来,并不像是在说假话。
可若没有证据,姜允也不会莽撞的派人把姜鹿竹绑起来。
于是姜允怒道:“你还不知悔改!昨夜我房里那蝎子,是不是你放的?”
姜鹿竹一脸无辜:“什么蝎子啊?爹爹你可别冤枉女儿啊,为什么爹爹会怀疑鹿竹呢?”
说到鹿竹两个字,姜允更是怒火中烧。
他可忘不了昨天,姜鹿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跟他对峙,让他颜面尽失!
“那为何迎春告诉老夫,你曾让迎春抓过蝎子?你说,你抓蝎子干什么?”姜允忍着怒火问道。
姜鹿竹早就知道迎春会去打小报告,于是跟姜允说:“爹爹,我是听说蝎子晒干了用来泡酒,可是上乘的补品呢。”
“女儿过几日就要出嫁了,昨日又冲撞了爹爹,自然想留点好酒给爹爹。”
姜鹿竹说的委屈极了,又补充一句:“爹爹,女儿可是一片好心啊!”
姜雪盼看着姜鹿竹装的这么认真,再也忍不了了,丝毫不顾及形象,怒骂姜鹿竹:“你这个贱人!分明是你记恨昨日父亲打了那个家仆,所以你怀恨在心想要报复爹爹,还说什么是要给爹爹泡酒,简直是信口雌黄!”
姜鹿竹眼神一暗,却面不改色,问姜允:“爹爹,如今本就是蝎子武功活动频繁的时候,有蝎子爬进房里很正常,为什么爹爹总是觉得有人要害您呢?”
……难道是做了什么亏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