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温经理开玩笑的!”
何书意苍白着脸制止,惶惶不安盯着她的手机。
温辞挑了挑眉,“何小姐这么着急干什么?刚刚不是很委屈的样子吗?不是要让朝朝给你道歉吗?好啊......”
何书意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哪还管什么脸面?
“没,刚刚是我先惹林助理在先的,是我的错,该道歉的人是我,对不起,林助理。”
“陆总,这件事确实是我有错在先,跟林助理没关系。”
温辞轻笑了声,看向陆闻州。
“怎么,陆总还要继续维护她吗?”
“宁愿相信一个外人的话,都不相信公司内部人员的话,可真让人寒心啊......要是被传出去了,肯定有损公司颜面。”
她把刚刚陆闻州搪塞自己的话,悉数奉还。
陆闻州一噎,脸色不太自然。
而且,当着众多员工的面,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他走近握着温辞的手,笑了下,“抱歉,刚刚是我一时着急,没想这么多,多亏你提醒我。”
温辞表情淡淡,抿唇不语,轻轻挣了挣手。
陆闻州感觉到她的冷漠,心头一紧,强势握着她,冷声呵斥身后的何书意。
“何小姐,你几次三番在公司搞事,上次,是温经理心软,这次,你最好给我一个交代,这样吧,今天这件事势必会传到网上,你在一会儿公开道歉。”
这对于一个明星来说,影响相当不好。
何书意委屈又愤懑。
但还是会看眼色的。
“知、知道了......”
陆闻州摩挲着温辞的掌心,冷厉的声音变得温柔。
“老婆,消消气,刚刚是我心急,以后,我听你的好不好?”
他乖顺的像只大金毛。
以前两人闹矛盾,他只要低头哄一哄,她根本狠不下心不理他。
而这次,
温辞并没有像以前那样,笑着跟他和解。
而是抽出自己的手,笑了下,“我相信你。”
说的很是敷衍。
陆闻州心里发紧,慌忙跟上去,“小辞。”
身后,
何书意看到陆闻州低声下气哄人的模样,心堵的厉害,气的跺了跺脚。
等着吧,她迟早有一天让陆闻州踹了温辞,求着她跟他在一起。
还有那张照片......
虽不知道是真是假,但她必须要弄到,不能让温辞捏着她的把柄。
想到什么,她拿出手机发了条消息——
......
陆闻州跟着温辞走进休息室,他让林朝朝出去。
整个房间,就剩下他们。
温辞把他空气,自顾自给自己倒了杯茶,忙工作。
陆闻州心沉了沉,去给他切了个果盘,陪她工作,一会儿喂她吃水果,一会儿给她捏肩膀,把人照顾的面面俱到。
温辞看在眼里。
若是以前的她,肯定会跟他和好如初。
可现在,她这颗心被他伤的血淋淋,好不了了。
“行了。”她拨开他的手,语气淡淡,“我已经不生气了,你去工作吧......”
陆闻州心却沉了沉,从身后抱着她,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很亲昵的动作。
有些可怜的说,
“老婆,你别冷着我......”
温辞闭了下眼,属实没心情应付他,侧头敷衍亲了下他脸颊。
“我真的没事,你去忙吧。”
陆闻州像只讨到零食的大狗狗,摸了摸她脸颊。
“说好的今天陪你的,你忙,我给你打下手。”
他挺坚决的。
温辞便没再说什么。
只是两人一起工作的画面让她不由想起了创业期。
当时他们身上没钱,陆闻州也没向家里求助,最难的时候一碗五块钱的面分着吃。
他看到她把一碗面分成两碗,红着眼说,“以后绝不会让她受委屈......”
温辞眨了下酸涩的眼睛,垂眸继续工作。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响铃在办公室忽然响起。
陆闻州看了眼屏幕,皱眉挂了电话。
温辞狐疑看过来。
他解释道,“峥子他们叫,没事,今天答应了陪你的。”
话音未落,电话又响了起来,大有他不接就一直打的架势。
“你接吧。”温辞说。
陆闻州听话的拿起手机,按了接通。
“闻州,今天峥子开了生日趴,你怎么还没来?有好多新鲜物呢!”
“就是啊,快来,大家伙都等着你呢!”
陆闻州皱眉打断他们的话,“我说过,我有家室的人,这种聚会别叫我,已经很晚了,我陪小辞,挂了!”
“哎哎哎!今天可是峥子的生日,你不过来太不仗义了啊。”
“不然,你和嫂子一起来,带嫂子过来玩玩。”
陆闻州依旧是拒绝,“挂了,一个生日会能有我老婆重要?”
温辞放下文件,轻声说,“你去吧,我一会自己回去就好。”
陆闻州放下手机,握着她的手按揉,“你不去,我也不去,说好陪你的。”
“嫂子,你跟闻州一起来吧,呆在家里多闷得慌?”
“就是啊。”
那边铁了心要让他们去。
温辞沉默两秒,最后还是应下了。
......
夜色会所,他们直接包下一层楼庆祝。
陆闻州带着温辞进去时,包厢里吵闹不已,刺耳的音乐声刮人耳膜,甚至还叫了女人。
歌酒肉林。
温辞皱了皱眉。
陆闻州把人搂在怀里,打开包厢的灯,冷眼睨着周围的人,“出去。”
峥子他们看眼色,知道陆闻州生气了,温辞不喜欢这种歌酒肉林的地方。
“都出去,出去。”
几个衣着暴露的女人讪讪离开。
陆闻州这才搂着温辞找了个地。
知道她有洁癖,他抽了张湿纸巾擦了擦沙发,让她坐。
“别抽烟,我老婆不喜欢烟味。”
陆闻州直接掐了那人的烟,扔垃圾桶。
“啧,闻州真是京市第一老婆奴啊,真是宠老婆,简直秀瞎我的眼。”
“可不是吗,前两天刚从我这儿拿了一套七位数的珠宝。”
几人调侃。
“我老婆,我能不疼?”
陆闻州拿了盘水果,给温辞吃,没搭理那些人,专注陪温辞。
温辞没有动容。
有的只是唏嘘。
谁能想到这个宠她到骨子里的男人,会出轨呢?
真是讽刺。
快九点的时候,温辞找了个借口先走了,让他们玩。
陆闻州也跟了上去。
峥子几人劝说,“让司机送嫂子回去,你再待一会,还没十二点呢。”
陆闻州面露犹豫。
温辞握着他手臂,“没事,我打车就好,很安全的,你在待会儿。”
周围人起哄,陆闻州无奈道,“那我送你出去。”
温辞嗯了声。
在路边拦了辆车,陆闻州付了钱后,还不忘细心嘱咐司机,怎么看都像个贴心的好丈夫。
司机不禁感慨。
“姑娘,你丈夫对你真好,这年头,好好对妻子的男人可不多。”
温辞抿唇不语,喉咙里像是卡了一块石头似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摸了下口袋,想起墨镜应该是落在会所了。
她歉意跟司机说了声后,下车去取。
那副墨镜是当年陆闻州送她的。
他知道她眼睛不好,特意定制的,她带了很久,已经不舍得丢了。
刚下车。
她就看到陆闻州站在门口四处张望。
温辞提步过去,口中那声闻州还没说出口,就看到一个女孩像个欢快的小鸟,扑进他怀里。
“唔,闻州哥,我想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