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蔓没想到,向来逆来顺受的我竟然敢顶嘴,气得瞬间红了眼圈,抱住妈妈的手臂委屈撒娇:“妈妈,姜野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她的家不是我的家吗?
她是要赶我走吗?”
妈妈连忙安抚她:“没有没有,你姓姜,是我一手带大的孩子,谁敢赶你走?”
安慰完姜蔓,妈妈转身,用被愤怒侵染到扭曲的面孔瞪着我,然后双手扑上来抓住我的头发就往桌角上撞。
我的额头一下下被磕在硬邦邦的红木桌边,鲜血很快就顺着额角流下来。
血流进眼睛里,我不由得眯起眼睛。
妈妈却以为我眯眼是在挑衅,更愤怒了:“那个钻石捧花是我花重金从法国订回来给蔓蔓结婚用的,谁准你碰了?”
“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要抢姐姐的东西,这个家里的一切都是姜蔓的,不是你的,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下贱东西,你根本就不配做我的女儿!”
她下手的力道,大有一种我不认错就不停下的气势。
在撞到第三十二下,我真的以为自己下一秒就要被撞死了的时候,妈妈终于停了手,喘着气说:“既然你知错了,那么你的嫁妆就留给蔓蔓重新定制新捧花吧。
蔓蔓不像你这么喜欢用二手货,被你碰过的东西,蔓蔓不会再用。
这也算是给你一点小小的惩罚,谁叫你偷东西。”
鲜血流到唇角,我尝到一点苦涩的味道。
都说血脉相连,都说孩子是妈妈身上掉下的肉。
可为什么我流血,妈妈却不会痛呢?
我勉力抬起头,挤出一个笑:“你听错了妈妈,我没有要对你道歉,更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没有做错事为什么要受到惩罚?
这个家里到底是谁偷了谁的东西,我想你搞错了。”
听我这么说,面前女人保养良好的面孔有一瞬不受控制的抽搐僵硬。
在她反应过来之前,我站起身,撑着身体从姜家大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