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厉简丞杨宁的其他类型小说《老公为了白月光,让我流产八次后他悔疯了厉简丞杨宁》,由网络作家“厉简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说女人一生能妊娠19次。只因厉简丞的白月光在我的生日宴上流产,他就赖在我的头上。他罚我三年内流产九次,来抵消我的错误。等到流产第八次的时候,我心如死灰。“这一次,就是第八次了。以后我可能很难怀孕了。”他理所当然的说,“不怀更好,你也不配生下我厉家的种。”妇产科医生打趣道:“下次什么时候来?”我悻悻转身,“不会再来了。”--------从医院走出来,我面色苍白。其实就算不来医院,以我的身体情况,孩子也留不住的。厉简丞挽着杨宁一脸宠溺,仿佛我流掉的不是他的孩子。每次来医院做手术,厉简丞和杨宁都会在门口等着我。然后一把抢过我的手术单,确认我是真的流产了才好。这样的画面,我是第八次看见了。我面无表情地走出医院大厅时,杨宁轻巧地勾住厉简丞的...
《老公为了白月光,让我流产八次后他悔疯了厉简丞杨宁》精彩片段
听说女人一生能妊娠19次。
只因厉简丞的白月光在我的生日宴上流产,他就赖在我的头上。
他罚我三年内流产九次,来抵消我的错误。
等到流产第八次的时候,我心如死灰。
“这一次,就是第八次了。
以后我可能很难怀孕了。”
他理所当然的说,“不怀更好,你也不配生下我厉家的种。”
妇产科医生打趣道:“下次什么时候来?”
我悻悻转身,“不会再来了。”
--------从医院走出来,我面色苍白。
其实就算不来医院,以我的身体情况,孩子也留不住的。
厉简丞挽着杨宁一脸宠溺,仿佛我流掉的不是他的孩子。
每次来医院做手术,厉简丞和杨宁都会在门口等着我。
然后一把抢过我的手术单,确认我是真的流产了才好。
这样的画面,我是第八次看见了。
我面无表情地走出医院大厅时,杨宁轻巧地勾住厉简丞的胳膊,笑得极为得意:“洛洛姐,等到下次,就满九次了哦。”
她侧过脸,睨我一眼,嘴角勾起嘲弄,“我看你今天一点都不疼,该不会是偷着没做手术吧?”
我低着头没说话,强撑着身体的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厉简丞眉头一皱,眼神冷冽,一如往常抢过单据,看到手术日期和签字才放下心来。
“宁宁你看,两小时前刚做的手术。
不会有错的。”
杨宁瞄了一眼,笑得更开心了,“那就好~”她轻哼一声,再没看我一眼。
回去的路上,车内空调开得很足,冷意却渗进骨头里。
我坐在后排,抱着手臂发抖。
厉简丞突然开口,“宁宁,等再过几个月,你可以考虑再要个孩子了。
上次的伤估计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杨宁瞄了一眼后排,娇羞起来,“哎呀,洛洛姐还在后面呢,你说这些,真是不害臊。”
看着前面调情的两人,我的小腹又开始剧烈疼痛起来。
麻药劲刚过,正是疼的时候。
我咬紧嘴唇,指甲嵌入掌心,来转移我的疼痛。
厉简丞从后视镜看到了我的异常,语气里满是嫌弃。
“苏洛,你要是再这样就给我下车。
医院都说是无痛人流了,你还装上了。”
“你现在这点疼和宁宁比算得了什么?”
我强忍不发一语,但下一秒,他却猛地一踩刹车,将车停在路边。
“滚下去。”
我没反应过来,他已经粗暴地拉开车门,将我推了下去。
双腿还未恢复力气,身体一软便重重摔在了人行道上。
车门在我耳边“砰”地一声关上,扬长而去。
三年前的画面又出现在我眼前。
当年,我本是好意邀请杨宁来我的生日宴。
却不想上菜的侍者不小心将杨宁撞到在地,鲜血从她的胯下流出。
厉简丞疯了一样冲了过来,在所有宾客的注视下,狠狠甩了我一巴掌,“看你干的好事!”
他抱起杨宁从我身上跨了过去,杨宁的血滴在我的脸上,满是腥气。
他抱着她离开时,回头对我吼了一句:“苏洛!
你以后不许再过生日!”
杨宁出院后,厉简丞对我用了家法。
“要么你今天在这让我打死,要么你就流产九次来补偿宁宁,你自己选!”
为了活命,我选择了后者。
但代价是,此后的每一年生日,我都要去医院流产。
今天,是我的29岁生日。
或许,此后我也不会再有孩子了。
回到家后,厉简丞和杨宁已经开始吃饭了。
厉简丞瞥了我一眼,“做过那么多次手术,这次还娇气上了。
快过来吃饭。”
我刚坐到餐桌上准备动筷子,杨宁就打断了我。
她不满保姆做的鸡汤,点名要我给她做。
“洛洛姐,今天这个鸡汤一点也不好喝,你做给我喝好不好?”
对上杨宁做作的姿态,我皱了皱眉。
厉简丞握住我的手,“宁宁喜欢喝你做的鸡汤,你就辛苦一下。”
他难得对我这样的温情也都是因为杨宁。
我强忍着腹痛,没吭声。
在厉简丞眼中,我这就是明显的给脸不要脸。
“苏洛!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怒目圆睁,眼中冒起怒火。
厉简丞抓住我的手,把我拽进了厨房。
“你今天要是不做鸡汤,就在这过夜吧!”
此刻我的额头上已经冒出豆大的汗珠。
见我没反应,厉简丞扔进来一盒布洛芬,声音还是没有丝毫温度。
“疼也不知道说,把药吃了就赶紧做汤。
宁宁还饿着呢。”
一天没吃东西的我有些力竭,一时撑不住倒了下去。
杨宁见状,立刻撅着小嘴嘟囔道,“哎呀,洛洛姐是不是不想给我做鸡汤呀。
不想做也不用装晕吧。”
我眼神迷离,听见厉简丞警告的声音,还踢了两脚我的肚子。
“苏洛,你给我起来,装什么装?”
昏倒前,我隐约听见杨宁挑衅的声音。
“丞哥哥,既然洛洛姐喜欢在厨房躺着,就让她待着吧。”
厉简丞也连连赞同,“我倒要看看她要装到什么时候。”
这一晕,我也不知睡了多久。
突然感觉身上一凉,还以为是水管漏水了。
睁开眼却看见杨宁趾高气扬站在我面前,手中还拿着盛鸡汤的砂锅。
我是被杨宁用鸡汤泼醒的。
“洛洛姐,你尝尝,这个鸡汤是不是不好喝?
给你补补身子吧。”
我拽着杨宁的裤角想站起身,却没有力气。
杨宁突然大叫一声,手中的砂锅应声落地。
她的衣服也被锅里残留的鸡汤溅上了些许。
厉简丞闻声跑过来,看着杨宁身上星星点点的油渍,将她护在身后。
他用力抓起我的衣领质问。
“苏洛!
你又想伤害宁宁是不是?
没想到你害人的心还是不死啊。”
我没有力气反抗,有气无力的为自己辩解。
“是杨宁用鸡汤泼我的,我根本没有伤害她。”
“你还敢狡辩!”
厉简丞暴怒,“做个鸡汤而已,有那么难吗!
宁宁好心把剩下的鸡汤喂给你,你却倒打一耙。
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恶毒的女人!
娶你进门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厉简丞说着,便将我像抹布一样扔在地上。
他重重关上厨房的门,恶狠狠说道,“你给我在里面好好反省吧!
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出来。”
再一次望着厉简丞挽着杨宁离开的背影,只觉得身上每一个部位都刻骨般的疼。
保姆林妈等到他们都熟睡后,偷偷来到我的面前。
她给我一碗冷掉的饭菜,唉声叹气道,“太太,您就和先生服个软吧。
念在往日的夫妻情分上,他不会为难您的。”
我眼含热泪,“是吗?
流产八次也不算是为难吗?”
“这……”林妈不好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我啜泣着吃完这碗冷饭,总算有些力气起身。
第二天一早,我强撑着子宫的疼痛,做了满满一桌子早餐。
其中,还有昨夜杨宁点名要喝的鸡汤。
只有讨好厉简丞,我才能有口饭吃,我才能活下去。
厉简丞对我的态度也有了好转,他开始温柔起来。
“苏洛,你昨天早做了鸡汤不就好了。
非要和我赌气。”
我端着鸡汤赔笑,“宁宁,这是我做的,你尝尝好不好喝。”
看到厉简丞对我柔和了些,杨宁眼里露出一丝嫉妒。
“丞哥哥,宁宁今天不想喝了。
迟来的鸡汤没意思。”
出乎意料的是,厉简丞这次竟然会向着我说话。
“宁宁,你洛洛姐忙活了一早上做的,你尝尝看。”
杨宁一脸不情愿的喝了一口,就把鸡汤放到了一边。
每个菜也只尝了一口就放下了筷子。
不出十分钟,杨宁就大喊肚子痛。
厉简丞噌的一下站起身,将杨宁揽在怀里。
只见杨宁嘴唇泛白,眉头直冒冷汗,气若游丝。
“丞哥哥,洛姐姐……要害我。”
然后她就晕了过去。
厉简丞心急如焚,抱起杨宁就往外冲。
“你给我等着!
要是宁宁有什么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这语气和三年前如出一辙。
我呆愣在原地,这顿早餐我什么也没放。
我跟着他们来到了医院,医生诊断说是轻微食物中毒,输两天液就能好。
厉简丞看着病房内输液的杨宁,心疼地握住他的手,是我未曾见过的柔情。
“宁宁,又让你受苦了。”
厉简丞看到缩在门口的我,神色冷冽,走出了病房门。
没等我开口,就又一巴掌扇倒我。
医院里的人频频侧目。
恍惚间,我好像看见我的那个妇产科医生在和同事八卦。
“诺,你看,这个就是我跟你说的流产八次那个。”
“啧啧,我要是她,我也流产,这样的老公,生下来孩子也不会幸福。”
厉简丞带着怒音质问我,“说!
你在汤里下了什么!”
我抬起头,语气坚定,“什么也没放。”
厉简丞的音调又抬高了些,面露寒意,“没放?!
那宁宁怎么会食物中毒?”
我撑着地起身,直视他的眼睛,“没放就是没放。”
看见我嘴角流出的血迹,厉简丞有些恍了神,这还是我第一次违抗他。
“看在宁宁没什么大碍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他似乎有些心软,伸手摸摸我的嘴角。
“就当是林妈买的鸡不新鲜吧。
不过宁宁只是我的妹妹,她一个人从国外离婚回来,又让你弄掉了孩子。
不管怎么说,你作为姐姐,应该让着她。
就算宁宁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也不应该和她计较。”
一说到杨宁,厉简丞的语气又加重了些。
我面无表情听他说着,一边擦去嘴角的血迹。
病房内传来杨宁的声音,“丞哥哥……”厉简丞推门进入,杨宁看见门口的我,眼神中充满了厌恶。
她望向我,又装出一副白莲花的样子,“丞哥哥,洛洛姐肯定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怪她。”
有时候我真想不明白,杨宁是不是有什么精神分裂,一套一套的。
本来已经平息怒气的厉简丞听到杨宁为我开脱,又开始责怪起我来。
“宁宁,不管怎么样,都是苏洛的错。”
杨宁的眼神分明闪过一丝得意,却又佯装委屈。
“宁宁没事的。”
厉简丞扭头看向我,眼中全是不满。
“既然宁宁给你求情。
苏洛,那就罚你三天不吃饭吧。”
杨宁出院后,厉简丞将我关在地下室里三天。
我偷偷在身上藏了点吃的,没被发现。
但只是杯水车薪罢了。
刚小产后的我,身子极度虚弱,又不能及时补充营养。
关完禁闭后,我已是神情枯槁,面容憔悴。
厉简丞见到我,也不由得皱了眉。
“不过是三天没吃东西,怎么瘦成这样?”
我没答话,已经饿疯了,自顾自吃着桌上的酸奶碗。
杨宁突然大喊,“洛洛姐,你怎么吃狗粮啊?!”
嘴里的麦片突然不香了。
原来是狗粮,我说怎么咸咸的。
“丞哥哥,都怪我,给点点准备的零食,一时忘了拿走,不小心被洛洛姐吃了。”
杨宁扣着手指,假装无辜,娇滴滴地说。
点点是我和厉简丞结婚时养的金毛。
杨宁搬进来后,因为她喜欢点点,厉简丞便不许我再靠近它。
没想到,我现在竟然连一条狗的地位都不如。
“不怪宁宁,是你洛洛姐饿急了。
狗粮好吃的话多吃点也无妨。”
厉简丞说着开始摸我的头发,像是在摸一条狗。
当天夜里,厉简丞又爬上了我的床。
他总是喜欢这样,在我流产后又强行的进入,强行让我受孕,便于为下一次流产做准备。
但这一次他不会得逞了,因为我的下体还在出血。
闻到血的腥气,厉简丞愤愤道,“苏洛!
你看看你现在哪还有半点女人的样子!
我要你还有什么用?”
“我限你一周内赶紧好起来,不然你就给我滚。”
然后摔门离去。
好啊。
我正有此意。
当初我嫁给厉简丞是因为厉家对我们苏家有恩。
我的父母在一次车祸中意外离世,是祖父拉扯着我长大。
厉爷爷是祖父的战友,也曾救过爷爷一命。
他在世时,没少帮衬我们爷孙俩。
可惜厉爷爷和祖父先后去世了。
祖父临死前嘱托我,“要嫁给厉简丞,为他生个一儿半女,也算是报恩了。”
起初还算是恩爱,只是杨宁回来的那天,我的噩梦就开始了。
许是厉简丞的门没关好,我听见隔壁传来嗯嗯啊啊的声音。
“唔……丞哥哥,洛洛姐还在隔壁,轻点……就是要让她听见!”
那两人在隔壁发了狠。
趁他们意乱情迷之时,我拨打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是我。”
……“好,我来接你。”
隔天一早,厉简丞就被门铃声惊醒了。
林妈去买菜了,厉简丞使唤我去开门。
“苏洛!
快看看是谁!
一大清早的敲门。”
打开门后,是我要等的人。
“我来了。
还需要收拾些东西吗?”
“不用了晓晓,就这么走吧。”
听到有男人说话的声音,厉简丞闻声赶来。
此刻门已经关上了。
厉简丞看着我和一个陌生男人离去,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急得大喊,“苏洛!
你去哪!”
我听见了,但没有回头。
厉简丞记得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好,就追了上来。
他一把拉住我的手,“苏洛,他是谁?”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一个朋友。”
他不怀好意看向身后的男人,“我怎么没听过你有什么男性朋友?”
我勾起嘴角,微微一笑。
“在杨宁回来之前,我也没听说过你有什么白月光啊。”
厉简丞有些慌了,“苏洛,我不是和你说了。
宁宁只是我的妹妹。”
我简直被他气笑了。
“是吗?
那厉少昨天是在和妹妹滚床单吗?”
厉简丞被我问愣了,一时语塞。
车晓揽住我的肩膀,“洛洛,要是你们没什么要说的,我们就走吧。”
我点了点头,准备和车晓离开。
厉简丞见状,又拦了下来,眼睛直勾勾盯着我,生怕我跑了。
“苏洛!
谁准你离开的?
你是我厉简丞的妻子。
没有我的允许,我不准你离开厉家半步。”
车晓将我护在身后,“她的事,以后我说了算。”
原来,被护住的感觉是这样的。
厉简丞走上前,握紧了拳头,似是要干一架。
他指着车晓的鼻子说,“你算什么东西?
滚开。”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反问道,“说到滚,倒让我想起来了,昨天不是你让我滚的吗?”
杨宁看厉简丞迟迟没有回屋,睡衣领口还大开着,也跟着走了出来。
看见眼前还有一个陌生男人,立马娇滴滴起来,“洛洛姐,你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个帅哥呀?”
待看清厉简丞似乎要干架,才上前挽住他的胳膊。
“谁惹我们丞哥哥生气啦?”
有车晓给我撑腰,我也胆子大了起来。
“站在你们面前的一共就两个人,这个问题不明显吗?”
不知道杨宁抽什么风,一脸的矫揉造作。
“那肯定是洛洛姐你惹丞哥哥生气啦,有外人在,你跟他认个错就好了,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她边说着边想要往车晓身上靠。
车晓也不惯着她,用肩膀把杨宁撞到在地上。
杨宁委屈大哭,“洛洛姐,你就算对我也不满,也不能找帮手来欺负我呀。”
厉简丞赶忙把杨宁拉起来,拂去她身上的泥土。
他皱着眉,为杨宁讨公道,“苏洛,你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宁宁她没有恶意。”
看吧,即使是车晓撞的杨宁。
厉简丞还是一股脑怪在我头上。
“你要是真有什么委屈,我们可以回去说,没有必要让外人帮着你欺负宁宁。”
我冷着脸质问厉简丞,“外人?
你还好意思和我说外人?
厉简丞,你难道从未觉得,你我之间,杨宁才是外人吗?”
厉简丞看看我,又看看杨宁,嘴巴张开又闭上,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我拉着车晓,“晓晓,我们走吧。”
厉简丞还想追过来,被车晓拦住了去路,“我说了,以后苏洛的事,归我管。”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安的心情,但于我无关了。
清晨的阳光洒在我脸上,我终于离开了厉家,这个困了我五年的地方。
看到车晓和我一同上了车,厉简丞对着远去的车大喊。
“苏洛!
你爷爷说了,要嫁给我报恩的。
你别想离开我!”
我打开车窗,也对着他大喊,“厉简丞,你做梦!
我不会再回来了!”
厉简丞还想继续追过来,但被杨宁拉住了,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车晓帮我关上了车窗,披上了他的外套。
“早说过让你和我走,你偏不愿,这个厉家小子有什么好。”
是啊,厉简丞有什么好呢。
如果不是为了满足爷爷的遗愿,我真的会嫁给他吗?
车晓拿手指在我面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这么出神。”
我自嘲地笑笑,“没什么,就是想起来之前的事情了。”
车开到了城外的小胡同,这里还没有被拆迁。
车晓笑着问我,“还记得这里吗?”
我点点头,仿佛又回到了十五年前。
父母去世后,祖父带我搬到了一个小胡同。
车晓是我的邻居,和我一样没了父母,但是懂事的他独自照顾妹妹长大。
我每次见到他,他的脸上都是灰,又是偷偷做童工去了。
有一天他出门打工,犯了癫痫。
我听见动静,把他妹妹车童送进了医院,这才保住了性命。
车晓说,我是他妹妹的救命恩人,如果他将来飞黄腾达,一定会报答我。
后面的几年我搬了家,车晓隔三差五给我写信。
再后来,车晓消失了几年。
等他真的飞黄腾达,我已经嫁给了厉简丞。
车晓给我留了电话,让我过得不如意就找他。
于是,才有了今天的这一幕。
很快,车子就驶到了城郊的别墅区。
一大老远就看见有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向我们跑了过来。
我怔怔看着眼前的女孩,“你……是童童?”
女孩笑颜如花,“是我呀,洛洛姐。
我可想死你了!”
看着车晓和车童,有一种温暖的感觉油然而生。
他们就好像是我的家人一般,在我低谷时救我出困境。
车童看到我眼角的泪,拿手帕小心翼翼替我擦过。
“洛洛姐,不哭了,我们回家了。
有哥哥在,谁也别想欺负你。”
等我回过神来,才发现眼前的别墅不一般,装修比厉简丞的要豪华得多。
我又哭又笑地说,“你还真是飞黄腾达了,都买这么大的房子了。”
车童跟着附和,“是呀是呀,我哥哥可厉害了。”
童童一手拉着我,一手拉着车晓,“哥哥姐姐进屋,童童给你们做好吃的。”
看着童童蹦蹦跳跳的身影,我百感交集。
“童童的病……好了?”
车晓语气欣慰,但又带着一丝苦恼,“找很多专家看了,基本稳定了。
但不排除还有发病的可能,所以给她找了安静的地方住,清净,不容易被人打扰。
家里还有家庭医生,帮童童调养。”
他顿了顿,柔情地看着我,“喜欢的话,你也可以一直住在这里。”
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看清来电人后,车晓替我按了拒绝。
“以后,他的电话不许接。”
顺便帮我按了关机。
用过晚餐后,我和童童躺在一张床上谈天说地。
这样幸福的时光,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呢?
第二天一早,童童做了我最爱吃的豆沙包。
我打开手机,想听个音乐,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
童童不满地插起腰来,“是谁呀?
这么一大早就打电话,真扫兴。”
我一脸无奈,对着车晓晃了晃手机。
车晓按下了接听键,厉简丞的声音如连珠炮般传来。
“苏洛,你终于接我电话了。”
“你昨天跑哪去了?
我很担心你。”
“我和宁宁的事情,都是误会,你听我解释。”
厉简丞每说一句话,车晓的眉头就皱得更紧一分。
直到车晓终于忍不住了才开口,“苏洛和你没关系了。
以后你不要再打来了。”
听到是男声后,厉简丞的声音更大了些,“苏洛你长本事了!
敢背着我偷男人了。”
车晓嘴角扬起一个坏笑,“对,我就是洛洛的男人,你有什么不满吗?”
我一脸尴尬,我和车晓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
车童也在一旁看笑话,豆沙包都堵不住她的嘴。
“苏洛你!”
电话里传来厉简丞气急败坏的声音。
接着,车晓挂断了电话。
这种想惩罚我,但是又找不到我的滋味应该不好受吧。
车晓帮我换了新手机,原来的电话卡也一并注销了。
家庭医生给我做了详细的检查,除了我的子宫壁受损严重外,其他并无大碍。
车晓给我买了许多补品,还安排了营养师照顾我的一日三餐。
我在他的别墅里修养了好一段时间,脸上才变得有些红润。
只是没想到,好景不长,厉简丞找了上来。
原来,他没有我的消息也会抓狂,但我想不清楚缘由。
厉简丞有些许产业和人脉,能找上来也不奇怪。
那天他记住了车牌号,再次看到这辆车的时候,他尾随了过来。
刚停车,厉简丞的车上就下来了几个壮汉。
却不想,先下来的是车晓的保镖,很快就把他们一伙人制服了。
听着远处打斗的声音,我急忙跑过去。
厉简丞见到我,欣然开口,“苏洛,我在这。”
但我看向的他却是车晓,“让我看看,伤哪了?”
余光中,我看见厉简丞的眼中有一丝失落和怅然。
见到车晓没事,我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但面对厉简丞,我还是只有愤怒。
“厉简丞,你伤害我就算了,为什么连我周围的人都不放过?”
他耷拉着嘴角,喃喃道,“苏洛!
我这是为了你好,他把你绑来谁知道对你做了什么?”
我冷笑,“就算他对我做什么,也不及你伤我的深。
你让我流了八个孩子,你这种人就该下地狱。”
车晓一惊,看向我的眼睛满是心疼。
“洛洛,原来你不能生育,竟然是因为这个禽兽。”
厉简丞身躯一颤,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苏洛?
你真的不能生了?!
宁宁明明和我说女人一生可以妊娠19次啊!
我只是想惩罚你一下,让你长长教训。”
我再也控制不住满腔的怒火,那些年在忍耐中积攒的怨恨,如今终于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啪——啪——!”
我抬手就是两个响亮的巴掌,毫不留情地落在厉简丞的脸上。
他整个人僵在那里,脸颊迅速红肿,连眼神都变得空白。
“你只顾着相信杨宁!
也不愿意相信我!”
我咬牙切齿,眼泪混着怒火一起落下。
“你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孩子本来就保不住了。
那天她在我生日宴上被意外撞到,根本就是她设计好的。
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她流掉孩子你心疼,难道我就不痛吗!”
我声嘶力竭,心口像被生生剖开。
那些年流掉的孩子,每一个都是血淋淋的伤口,现在全撕开了。
厉简丞突然想起,杨宁没回来的时候,我拉着他的手说,“以后我们就生两个宝宝,一男一女,组个好字,你说好不好?”
他曾点头,说“好”。
我恸哭,车晓将我抱在怀里安慰,他的眼神冷冽得如同刀锋,死死盯着厉简丞。
“你若还有点良心,就该为死去的孩子赔罪!”
车晓怒斥,字字如锤,“你这些年做的,不只是愚蠢,而是罪孽。”
厉简丞终于支撑不住,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像是整个身躯都被抽空了。
他哽咽着,“洛洛,我不知道对你造成了这么大的伤害。
我以为医院宣传的无痛人流,真的不疼。
我没想到这种伤害是不可逆的。”
好一个不知道,他所谓的无知,就能抵消我年复一年,在手术台上一次次剥离子宫的剧痛吗?
就能抵消我每年生日那一天,在白色病房里躺着流产的绝望吗?
他的眼泪不过是最后的遮羞布,脆弱又虚伪。
厉简丞神色哀悼,他接着说,“我会为死去的孩子做衣冠冢的,每年都去给他们上香,你原谅我好不好?
你若是喜欢孩子,我们可以再抱养一对。”
等到呼吸平缓后,我看着厉简丞,“我和你,没有以后了,我只想和你离婚。”
他的脸色瞬间变了,双眼猛地睁大。
他疯狂地想扑上来,却被保镖死死摁住在地。
“苏洛!”
他嘶哑着喊“你不能离开我,这么多年,我早就习惯了有你的生活。
你离开的每一天我都在想你。
我和杨宁断了好不好?
你不要离开我。”
他到最后几乎是哀求了。
可我只是看着他,看着曾经高高在上的男人,如今像条狗一样伏在地上哭泣哀求。
我却不带一丝怜悯。
“不好。
我这辈子做过最错误的决定,就是不该顺了爷爷的遗愿,嫁给你。”
厉简丞四肢僵硬,只感觉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脊背涌上头顶,让他头皮发麻。
他看着眼前这个陪了自己多年的女人,却说不出话。
车晓见我发话,也不再留情,语气比我还冷上几分,字字如刀。
“既然你伤洛洛这么深,就识相点,明天立刻去办离婚证。”
“要是不配合,厉简丞,你厉家的家业就别想要了。
我明天就能让你在大街上要饭,信不信?”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劈在厉简丞头上。
他脸色瞬间变了,再没了刚才跪地哀求时的悔意。
他一脸讨好,讪笑着连连点头,仿佛刚才的悲痛和眼泪都是假的。
“离离离,我都听你的。”
车晓冷笑,这种没有良知的人必须受到惩罚。
“看你答应得这么爽快。”
他讥讽地勾了勾唇,“那就废你一半家产吧。”
厉简丞满脸惊恐,但又无可奈何。
但凡他早点出去打听打听,车晓早已黑白两道通吃,恐怕就不敢贸然跟过来了。
第二天,我和厉简丞去了民政局。
办完离婚手续那一刻,我站在门口,看着那份离婚证,心中忽然一阵轻松。
像压在胸口的巨石,终于被搬走。
这时,一道熟悉又刺耳的声音响起。
“洛洛姐。”
杨宁穿着一袭红裙,踩着恨天高出现在我面前,脸上挂着得意的笑,“你终于和丞哥哥离婚了。
现在他是我的了。”
我本不想理她,但还没来得及说话,厉简丞已经转过身,怒不可遏地看着她,眼里全是厌恶。
“闭嘴!”
厉简丞一脚踹翻了身边的路边座椅,怒吼得几乎要撕裂喉咙。
“都是你这个贱女人!
非让我找到那辆车跟过来,结果害我丢了一半家业!
你拿什么还?
你能还得起吗?!
你有那个命吗?”
杨宁一脸错愕,不敢相信这个男人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当众撕破脸。
她以为,只要她装得够柔弱,厉简丞就永远会护着她。
却不想厉简丞会因为钱和她撕破脸。
杨宁还是摆出小白花的姿态,踉跄着后退两步,颤声说:“丞哥哥,你不是说最爱我的吗?
前几天还让我给你生孩子呢?
你都忘了吗?”
“生孩子?”
厉简丞忽然笑了,笑得阴冷疯狂,“你还有脸提孩子?!”
“你还有脸说!
要不是你,老子早就儿孙满堂了。
你害我害死了自己那么多的亲生骨肉,我要你偿命!”
厉简丞说着就向杨宁扑了过去,像疯狗一般撕扯着杨宁的衣服和头发,两人瞬间纠缠在地上。
杨宁挣扎着站起身,厉简丞却死死拽住她的裙摆。
慌乱中,杨宁的高跟鞋刺穿了厉简丞的裆部。
厉简丞的哀嚎响彻整个街道,整个人抱着裆部在地上打滚。
路人已经吓傻,纷纷拿出手机拍照、报警。
警察赶到现场,毫不客气地将还在挣扎的两人一同按倒在地,以寻衅滋事的罪名当场带走。
而厉简丞痛到昏厥,被紧急送往医院。
我没有去看他们,也没回头。
后来发生的事情,是我无意中在报纸社会版看到的。
听说厉简丞因为那一脚,失去了生育能力,精神崩溃,时常在街上发疯。
而杨宁也被厉简丞刮花了脸,毁容了。
看到消息的时候,我很平静,没有快意恩仇的狂笑,也没有报复成功的喜悦。
我就只是静静地合上报纸,把它折成整齐的方块,放进了抽屉最底层。
车晓给我转了一大笔钱,“去做你想做的事。
世界那么大,你不该只活在一场旧梦里。”
他帮我报了各类兴趣班,钢琴、国画、书法、插花、舞蹈、油画,连陶艺都不落下。
老师都很好,环境也安静雅致,我认真地去上了每一堂课。
但学着学着,却始终找不到心动的感觉。
我以为自己天生没有兴趣。
直到有一天,童童突然拽着我,说她要去做义工。
“福利院缺人手,要不要陪我去看看?”
我犹豫了一下,却还是跟她去了。
那是城郊一个不起眼的小院子,房子老旧,却很干净。
孩子们衣服洗得干净整齐,一个个脸蛋红扑扑的,像小糖团子似的围着老师跑。
一开始,我只是坐在角落安安静静地看。
但没多久,就有个小男孩主动跑过来塞给我一颗糖,用软糯的声音说:“姐姐,给你吃。”
那一刻,我竟然红了眼眶。
我开始频繁去那里。
陪孩子们上课、做饭、玩游戏。
那些笑声,是我多年来第一次感受到的纯粹和治愈。
他们不问我是谁,也不在乎我从哪里来。
他们只会拉着我笑,喊我“苏姐姐”,像我从未失去过任何东西一样。
某一天,我在给孩子们分糖果的时候,注意到角落一个安静坐着的小男孩。
他和别的孩子不同,沉默寡言,总是一个人坐在角落玩积木。
那双眼睛又黑又亮,像极了车晓年轻时的模样。
一个傍晚,我牵着他的小手从孤儿院出来,他也没挣扎。
车晓在福利院门口等着我们,他说“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给你和这孩子一个家。”
我没答话,夕阳西下,五个人的剪影在阳光下拉得很长,是幸福的模样。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