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舒：“大伯换了凡朗哥哥的药，才导致他断气，警察正在调查。”
“什么？！”
秦亮捂住心脏，差点晕过去。
秦凡舒：“大伯早就出轨了，私生子已经五岁……”
“什么？！！”
秦亮喘不过气，倒在床上。
他浑身颤抖，“妈！妈啊！你快回来！”
秦家，危矣！
……
警局。
江榆双腿并拢，坐在小板凳上。
“姓名。”
“江榆。”
“年龄。”
“19。”
“哪里人？”
“苍州人。”
进局子至少十次，江榆熟悉这个流程，干脆直接说。
“我爷爷在苍州，我暂时住在京城一个叔叔家，霍警官知道的。”
“我上午去参加老太太的葬礼，晚上找不到出去的路，不小心进了一个房间，目睹了整件事情。”
有人问：“你和秦老太太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陌生人关系。”江榆面不改色回答，“她儿子说了，来者皆是客，所以放我进去。”
霍随在一旁看着她编，越听越想笑。
他指节轻敲桌面，打断无意义的问话。
“我不想听废话。”
“我也不想说废话。”
江榆不惧打量的目光，“你确定在这说？”
霍随想起上次的事，捏了捏眉心。
他无奈道：“跟我过来。”
江榆礼貌地向其他几位警官告别，迈步跟上去。
四处亮着灯，有人抱着文件匆匆走过，有人正在翻找什么，大家都很忙。
江榆跟着霍随走进一间房。
房间不大，一张办公桌占了大部分空间，一左一右放着两盆绿植。
叶子边缘泛黄，无力地垂下。
江榆提醒，“你养的发财树快死了。”
“小陈养的。”霍随拿起一次性杯子，给她倒了杯茶。
“我天生富三代，还需要养发财树？”
江榆无语，目光落在面前的塑料杯子。
茶汤深褐色，宛如老树根渗出的汁液，苦涩味飘满房间。
喝一口，原地去世。
江榆眼角抽了抽，“茶壶多久没洗过了？你是捡来的富三代吧？”
霍随一屁股坐下，“随你喝不喝！”
他灌了口浓茶，散漫的眼神变得锐利，审视般打量她。
“你为什么两次出现命案现场？我送你回家的路上发生了什么？！”
江榆反问，“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吗？”
如果是以前，霍随当然不相信。
做了那个梦后，他相信了。
江榆缓缓开口，“回家的路上你非要下去送死，是我救了你，也是我让李秋月去找你，让你去1206收尸。”
霍随：“所以，都是你的计划？”
江榆承认，“是，我想让你知道一切。”
霍随头皮发麻。
她第一次出现，死了两个人。
第二次出现在葬礼，又死了两个人。
霍随猛地站起来，透着几分惊恐。
“你是死神！！”
“……”
江榆冷冷地望着他。
霍随灌了一大杯浓茶，脑子清醒了些，他小声地、试探性道。
“上次的事太过离奇，按照规定必须上报，你猜上面怎么回复？”
江榆语气冷漠，“我不猜。”
霍随自问自答，“他们让我配合你！”
他用力拍了下桌子，“你到底是谁啊？”
江榆才来京城几天，同样搞不懂。
下面有鬼，上面有人。
她的人缘和鬼缘何时这么好？
江榆心里疑惑，表面上一副高人样子。
她神色郑重，“大家都忙，不该把时间放在猜忌和质疑上，我直说了。”
“你们是阳间的守护者，而我们是阴阳之间的守护者。”
“目标一样，都是为了维护人间和平。”
霍随懵逼了一会，终于反应过来。
“你是自己人，为什么放鬼吓我？”
江榆道：“不让你见见，你不会相信。”
猪队友比强大的敌人更可怕。
有些事需要人收尾，她不想每次都进局子喝茶。
霍随没疯也没哭，通过了她的考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