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榆一头问号，“京城还有道上？听着像混社会的，你哪位？”
黄玉脸色骤变，“你不是！你不是还敢打断我作法？！”
江榆清了清嗓子，“其实我是道上的……”
黄玉竖起耳朵，听到一句气死人的话。
“我是天降正义派。”
“专门抓你们这些歪门邪道。”
黄玉目光一沉，“道不同，那就打！”
她口中念念有词，一团漆黑的东西从地下钻出来。
猩红的眼珠子，长长的小尾巴，又是魇鼠。
江榆淡定地下命令。
“玄鸟。”
“来了。”
玄鸟一爪子拍晕魇鼠，咔嚓两三下，吞了整只鼠。
一场战斗瞬间结束。
黄玉见到像乌鸦的黑鸟，吓的瑟瑟发抖。
她跪下来，对着玄鸟磕头。
玄鸟高傲地仰头，不理解这个人类在干什么。
江榆挥手，“把外面的女人带进来。”
刚才在门外，她顺手救了一个女人，好像是老太太的儿媳。
玄鸟飞过去，一爪子拍在伍玥背上。
伍玥踉跄地走进来，发现那位大师跪在地上。
她搞不懂现在的情况，“你是？”
黄玉也问：“你到底是哪条道上的？”
“我是无常。”
江榆每次都要解释一次，早已习惯。
伍玥不懂“无常”两字的意思，她只关心一个问题。
“救我儿子的计划失败了！”
黄玉瞪了她一眼，不敢出声。
江榆：“还有计划，说来听听。”
黄玉紧紧闭嘴。
伍玥环顾整个房间，她的儿子不见了，躺在床上的变成了……
秦瑞！！
伍玥管不了这么多，用力摇晃秦瑞的手臂，“你醒醒。”
秦瑞睁眼，有些迷茫。
“成功了？”
“什么成功了！”
伍玥嗓音尖锐，“凡朗呢？”
秦瑞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大师呢？”
他才发现大师跪在地上，而一个有点面熟的女人站在门口。
“她是谁？”
伍玥疯狂吼道：“我哪知道？我还想问你！”
两人都摸不着头脑，看向唯一的知情人。
黄玉垂下脑袋，沉默不语。
江榆眉头微皱，“我讨厌问话，更讨厌动脑筋。”
“玄鸟，看住他们。”
“是呃……”
玄鸟打了个饱嗝，盯着三人。
这位主人打架厉害，但不太聪明。
它想到一个逃跑的好方法，绝对成功。
另一边，江榆打量奇怪的图案。
她曾听爷爷说过，某派流传一个邪法，比续命更阴毒，不仅能换寿命，还能换掉运势。
此法名为换命术，被换之人必死。
不过极难实行，违背了生死轮回原则，必须借助死气遮掩。
所以，他们选择在老太太死气最重，也就是头七进行。
老太太被江榆送走，她尸体上的死气逐渐消散，换命术直接破了。
江榆无奈道：“非要搞事情，活着不好吗？”
伍玥哭喊：“我儿子活不了，我也不想活，我只想让他活着有什么错？”
“你儿子？秦凡朗？”
江榆愈发不理解，“换命术选中的人是陆祈盛和秦瑞。”
换命术选中的人是陆祈盛和秦瑞！
怎么可能？
伍玥瞳孔猛缩，嘴唇止不住颤抖。
大师明明说了，救她的儿子。
秦瑞也是这样说的，要救儿子……
不，不对！
秦瑞刚刚想杀她！
伍玥愣了片刻，抓住秦瑞的衣领，将他扯过来。
“你什么意思？儿子呢？！”
秦瑞挥开她的手，搞不懂目前的情况。
他语气烦躁，“你问我，我问谁？”
该问谁？
只有那个裹成粽子的“大师”知道真相。
伍玥见过她三次，但从未看到她的脸。
大师居然是女的！
伍玥尖叫，“你说！你快说！”
黄玉见到玄鸟之后，一直低着头。
江榆开口，“你先说，秦瑞没事跟陆祈盛换什么命？”
伍玥找不到儿子，将她所知的事情全部说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