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不说了,不说了,再说给整急眼了。”
“哎,宁宁,这店儿三个人开的啊?”张队说着,随意的四下打量了一番。
“啊,咋了?”
“没事,就随便问问,我刚明明看着四个小伙子,但听你说三个人。”
“有一个是他们雇的烤串师傅,哎,说起这烤串师傅了,还真是招笑,前一段儿他们开业前……”贺宁宁又开始讲起了陈阳烤串儿烤黢黑的事迹了。
店外,黄树良抱着啤酒,撸着串儿,吃的那叫一个香。
但反观陈阳,乐乐以及狗子三人却黑着脸,自打黄树良一过来,本来还不错的心情顿时没有了。
一旁烤串儿的大伟提醒道:“不行把外面摆的串儿都搬回去呗,整不好等下这逼人又给你整景儿。”
一听这话,陈阳顿时回想起了前几天黄树良给串儿吐唾沫的事儿,于是果断的站起身,将摆在外面的食材朝里端去。
屋里贺宁宁见状,出声询问:“咋了,干啥都端回来啊。”
“外面有个神经病,怕他一会儿给把串儿嚯嚯喽。”狗子接茬儿说道。
“神经病?咋回事啊?”
“呵呵……没啥,就这边一个地赖子,不知道因为啥就粘上了,前几天过来一回,就给串上吐口水,整的老埋汰了。”
“行了,别聊了,赶紧收拾。”乐乐见狗子站在贺宁宁面前走不动道儿,照着屁股上就踹了一脚。
几人刚把串儿收拾完,黄树良就指着吃剩的二十个串儿喊道:“给串儿热一热。”
大伟走上前,端起串儿问道:“这把你不能嫌串儿糊了吧。”
“你烤你的得了,哪那么多话呢?”黄树良好像还有些看不上大伟,龇着牙没好气的顶了一句。
“呵呵……行,等着吧。”
大伟端着串儿回去放在烤架上,又刷了一层油,在火上简单烤了烤,又给黄树良端了回去。
这回黄树良倒没挑刺儿,拿着串儿慢慢吃了起来。
六点半的时候,开始上人了。
短短半个小时,屋里屋外就坐了六桌。
乐乐在忙着给客人点单,陈阳在后厨给客人拌凉菜。
这下可把狗子忙坏了。
由于串儿都在后厨放着,他是一趟接一趟的跑,这桌羊肉要十五,那桌牛肉要二十,这对于对数字不敏感的狗子来说,无疑是个技术活儿。
一直到七点多的时候,黄树良磨磨蹭蹭的把串儿都吃了个精光,就连地上的一箱啤酒也喝了六个半。
他打了个饱嗝儿,站起身,两只眼睛贼溜溜的朝四下打量了一番。
此时屋外坐着三桌客人,一个个举着酒瓶子吹着牛逼,正吃的起劲。
黄树良拿起桌上用来装串儿的不锈钢托盘,往泔水桶里舀了一股溜臭水,对着离他最近的一桌就扬了过去。
“卧槽!啥玩意儿。”
“哕~这特么是粑粑!”一人站起身摸了一把脖子,放在鼻尖前一闻,顿时干哕。
没有给众人反应的时间,黄树良再次舀起臭水,四处挥洒。
一时间,屋外的客人都站了起来。
“艹尼玛,你干啥呢!”一个脾气爆的青年,直接扔了一个酒瓶子砸在了黄树良的脚下。
黄树良一惊,双手端起泔水桶,看都没看,就将臭水都泼了出去。
而在泼完之后,陈阳等人已然朝他追了过来。
没有丝毫犹豫,黄树良转头拔腿就跑,宛如兔子一般,短短不到五秒,就奔进了对面的筒子楼里。
乐乐气的五官都扭曲了,放下手里的笔,就和狗子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