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走上前,“我就是。”
“那跟我走一趟吧。”
“哎,等一下。”乐乐走上前,“因为点啥就得跟你走一趟?”
“赛脸啊,因为点啥你心里没数啊?”年轻的民警语气的不善的顶了一句。
“我上哪知道,你说说呗。”乐乐一点不慌,好似普通聊天一般随意。
“黄树良,知道不?人家报警了,说你们几个给人一顿打,现在人还在医院呢。”中年民警解释道。
“哦~你说他啊,对,我打的,该赔钱赔钱,该坐牢坐牢,我认,但能不能先请你问问他,为啥打他呀?”
“咋地,你还有冤屈呗?”
“那可不咋地,那逼人上来就给我哥们头上抡了一酒瓶子,然后对着我家客人撒尿,给串儿上吐口水,不该打啊。”
“呵呵……你还挺有理,那你咋不给他整死呢?”
“整死那不犯法么。”
“艹!打人就不犯法了噢。”年轻民警露出无语的表情,“走吧,上车,别让我薅你。”
“我去吧。”陈阳说着,就往警车的方向走去。
“哎?你干啥?”乐乐一把将陈阳拽住,“人是我打的,跟你有啥关系。”
“别争,俩人儿都得去。”
“为啥?我不都说了,人是我打的么?”
“那你不也说,他挨了一酒瓶子么,跟着回去做个笔录,交代交代前因后果。”
乐乐无奈,他就多余说陈阳挨酒瓶子这茬儿。
年轻民警又将目光转向狗子和大伟问道:“他俩是干啥的?”
“我家雇的烤串师傅和服务员,刚才就搁旁边看热闹来着,啥也没干。”陈阳率先说道,他真怕乐乐或者狗子嘴一快,给仨人整的全军覆没。
民警回头仔细打量了几眼大伟和狗子,看着也的确像是烤串师傅和服务员。
随即也就没再多问,带着陈阳和乐乐坐上了警车,离开了。
而就在警察刚走,狗子就从兜里掏出了乐乐的手机,找到备注‘存钱罐’的电话号码拨了出去。
不多时,电话接通,传来江大炮的声音。
“又咋了?祖宗,你知不知道,我现在一瞅你电话号码,都哆嗦。”
“咳~”
狗子尴尬的咳了一声,“叔,是我,狗子。”
“啊,咋了?乐乐呢?”
狗子用简单的语言将刚才发生的事复述了一遍。
“我艹!裤裆里放鞭炮?给人篮子崩了?对方人没事儿吧?”
“应该……没啥大事儿,最后跑的时候走道儿还挺利索。”
“是你们那一片儿派出所出的警吧?”
“对。”
“行,我知道了。”
而就在狗子打电话的时候,大伟眯着眼睛,低头瞅着脚背,不知道在想什么。
……
一直到晚上一点,客人走光,狗子和大伟将摆在外面的桌椅收拾完,打烊关了店门。
至于陈阳和乐乐,既然已经通知了江大炮,大概率最多也就是协商赔点钱,估计后半夜也就放了。
对此,二人倒没有太过担心。
从烧烤店离开时,狗子见大伟又朝网吧的方向走去,喊了一声:“大伟,我们租了个房子,里头四张床,阳儿买被窝的时候给你也整了一套,有地儿睡,别老去网吧了。”
大伟顿了一下,接着转过头说道:“等过一段儿,这几天我去网吧还有点事儿。”
“那我就不管你了噢,早上困了,回店里头躺会儿。”
“哎。”大伟应了一声后,便转过街角处,寻了一家网吧走了进去。
“开个包宿。”
吧台里,网管抬头瞅了一眼大伟,见是个成年人,随即指了指登记簿说道:“名字,身份证号。”
大伟拿起笔,在登记本上随意写了个名字,又照着号段儿编了一个身份证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