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黄树良。
“哎,你坐下。”
陈阳拉了一把乐乐,随即走到黄树良身前,语气不善地问道:“你干啥?”
黄树良龇着大黄牙笑呵呵地说道:“吃饭啊。”
“爷们儿,我给你拿十块钱买烟去呗?”
“行。”
陈阳无奈,从兜里掏出十块钱给了黄树良。
可黄树良拿了钱后,却没走,反而直接坐在了不远处的一张空桌前,“给我烤五十根羊肉串儿。”
“你到底要干啥?钱不都给你了?”陈阳黑着脸走上前问道。
“啥钱?”黄树良装傻充愣的反问了一句,“赶紧给我上烤串儿。”
“不卖!赶紧走!”
“阳儿,啥路子啊?”乐乐有些懵逼的走过来问道。
“吃白食儿讹人的路子。”
一听这话,黄树良脸上的笑容消失,仰起头问道:“你说我噢?”
“我说了,不卖你,走人!”
“我差啥呀,不卖我?”
“就问你能不能走?”陈阳已经捏起了拳头。
“呵呵……咋滴,还要打我啊,来,你打一个试试?”黄树良不屑的指着自己的脸说道。
这时,狗子也走了过来,“这干啥呢?”
陈阳深深做了几次深呼吸,随即松开了拳头,转身拉着狗子和乐乐朝里走了回去:“别管他,就让他在这儿坐着。”
“艹尼玛的!我要吃串儿,赶紧给我整!”黄树良骂着。
“艹!你骂谁呢?”乐乐顿时就要上前。
“别理他。”陈阳硬是又将乐乐拉到了座位上。
“这逼养的。”狗子也没好气的骂了一句。
大伟盯着黄树良瞅了几秒,朝陈阳低声问道:“这一带的地赖子?”
“差不多,但比地赖子还恶心,滚刀肉,打没法打,骂还没法骂的那种。”
“那挺不好整啊,不行给他烤几串儿打发走得了,等下他给你整点幺蛾子,这么多客人在呢,也挺难看。”大伟劝说道。
陈阳低头想了想,觉得也对。
他这是饭店,等下子黄树良脱裤子在地上拉一泡,那客人还吃不吃了。
“诶……行吧,你给他烤二十根羊肉串得了。”
“不是,就这逼样儿的,我一板凳就给他干回姥姥家了,你还真给他烤啊。”乐乐不忿的问道。
“开饭店啥人都能碰上,总不能天天干仗吧,那咱这买卖还干不干了。”
陈阳也挺无语,昨天碰上高志闹事儿,今天又来了个臭无赖,还真是够背的。
就在这时,黄树良又开始叫唤:“尼玛了个逼的,这啥破地方,吃饭都没人管呐。”
“别逼逼了,现在就给你烤。”
片刻后,陈阳将烤好的二十个串儿给黄树良端了上去。
“我要五十个,这够么?”
“吃完再给你整,你先吃吧。”
“不行,就要五十。”黄树良拍着桌子继续吵吵。
“别太过分,差不多得了。”
“过分咋滴?”
陈阳感觉怒气不断上涌,但还是强压了下去,他咬着牙回道:“行,我给你再整去。”
“再给我搬一箱啤酒放这儿。”
“一箱你能喝了么?”
“让你放就放,哪那么多废话。”
“好。”
不多时,剩下的三十个串烤好,一箱啤酒摆好。
黄树良乐呵地拿起串儿撸了起来。
待吃了足有一半以后,黄树良拍着桌子喊道:“那个小孩儿,你把串儿给我热一下。”
陈阳依旧忍着,将剩下的串儿放回了烤架上。
待大伟将串儿再次烤的滋滋冒油的时候,亲自给黄树良端了过去。
不料黄树良一瞅桌上的串儿,顿时不高兴了。
“艹!串儿烤的这么糊,还咋吃,给我重新弄去。”
话说到这儿,明显就是故意找茬儿了。
众所周知,吃烧烤如果串儿凉了,再回炉重烤,多少也会有点发干发焦,但只要不是说焦的没法吃,人们都不会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