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陈栋打到的一些小猎物,都被他和村上一些人换棒子面,或者是钱,粮票这些了。
加起来零零总总的,大概换了有二十多块钱的东西。
换算下来,比在机关上上班的人,每天都挣的都多。
要知道,在这80年代,全国工人平均工资大概是四五十,而像坐机关的人,工资稍高点,大概七八十,一百左右。
而陈栋打了四五天的猎,加起来有二十多,这已经很不错了。
“小五,你啊,猪八戒吃人参果就是秃噜。”老娘没好气的啐了一口。
陈栋嘿嘿一笑,见到周兰心也在笑他,他冲她挑了挑眉毛。
很快,村中间场院到了,骡车停在了一个石磨前,老爹招呼着将骡子卸下来。
村里有三个大场院,收庄稼的时候,有些人会在场院上压小麦,或者是压豆子。
他们这儿种地,也有种小麦和大豆的,不是全都种棒子。
不过,不管是棒子还是小麦大豆这些,都是一年一季。
长城以南种植的为冬小麦,秋后种,越冬的那种。
而东北这块的话,种的是春小麦,小麦的品种经过筛选,适应了夏季的酷夏。
“二大爷,骚猪肉咋卖的?”
这才刚到场院,便有一个小媳妇搓着手围了上来。
陈老树道:“板油七毛,五花六毛,纯瘦的五毛,至于卤猪下水的话,六毛一斤,卤猪头肉七毛一斤。”
“卤猪蹄子也是八毛一斤。”
不同部位不是一个价,至于为什么板油贵?
板油都是油水啊!
而纯瘦的野猪肉,很柴,所以也便宜。
本身猪下水,猪蹄子这些,生的比猪肉还便宜。
但是,卤过了就不一样了。
加工材料费,人工费什么的也得算进去。
“这也不便宜啊!”小媳妇手捏着一大块猪板油念叨。
陈老树道:“三丰家,现在镇上供销社家猪肉都升到一块了,还是有票都买不到的那种。”
“前个镇上集,一斤骚猪肉都七八毛了,我们家的肉平均便宜一毛还不成啊?”
“这才刚过完年,哪有家猪杀啊,能吃上骚猪肉打打牙祭,给孩子解解馋就不孬了,不然得话,你家孩子一个劲不吃带油水的东西,拉屎都打圈。”老爹咧嘴笑道。
这小媳妇咯咯笑道:“二大爷,你这话说的,一套一套的,那成啊,给我来两斤猪板油,两斤五花,大猪蹄子整一个,我家孩子这几天大晚上睡觉老打圈,转到我脚丫子旁边,抱着我脚丫子就当猪蹄啃啊!”
昨个晚上陈栋背着大炮卵子回来的时候,在场院上遇到那些人,然后他们嘲笑陈栋和小姨子周兰心的事情。
让陈栋把他们给呛了一顿,然后说了买他猪肉价格实惠的事。
昨天晚上老娘知道陈栋这话,可是把他给埋汰了一顿,说他许给这干啥,装什么大拿呢?
但是被老爹给说了几句,说就一点的事,再说了陈栋都说出这话了,总不能让人落得一个口实吧,东北老爷们一口唾沫一个钉。
老娘连忙在一边帮着切肉,然后又是拿着手电筒打着看杆秤上的斤两。
至于陈栋……
他就是在一边打打下手。
等称好,开始结账,不等老爹拿着算盘开打,周兰心已经是算出来多少钱了。
老爹啪啪打了一阵算盘后,算出来的钱和周兰心的分毫不差。
“小周,你脑子挺活泛啊,算的很麻利!”老爹称赞周兰心。
周兰心笑吟吟道:“那可是,我上中学的时候,是我们学校几个班级中,算数最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