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两人已经到了拐角。
开门的女人一见到两人,声音瞬间没有了刚才的泼辣气,她指着刘敬业,“别忘了!”
刘敬业不耐烦的摆摆手。
余煁对着自己这个师母打了一声招呼,后者眼睛一翻直接进去关上了门。
可能是事太多了,余煁丝毫没有尴尬,笑着和刘敬业离开。
待楼道没有脚步声后,女人又出来将礼品带了进去。
两人到了小区的公园也没去其他地。
刘敬业脸上和蔼可亲,笑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
刘敬业面容平和,“工作还顺利吧。”
余煁默默点了点头,这时刘敬业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看了他一眼。
余煁摇了摇头,“不抽烟。”
他已经摘了口罩,嗓子有些沙哑。
余煁不感冒则已,一旦感冒便是全身性的,而且越来越重。
刘敬业歪着头点上烟。
他只有这个时候,神态才不符合他资深老教师身份。
余煁从携带的包里取出一个厚厚的信封。
“老师……”
刘敬业歪着脸看他,“干嘛?”
余煁听着刘敬业语气“不善”,他道:“我很感谢您当年给予我的帮助。”
刘敬业笑道:“所以你这是什么意思?”
“混出来了,在外头趁几个钱?”
余煁伸着手不说话,他神情复杂。
刘敬业叹了口气,但仍旧没接余煁手中的钱。
“你小子还和当年一样。”
“整个人没有那么足的精神气。”
“过的不好逞什么能。”
余煁抿嘴,眼睛有些酸涩,嘴硬道:“感冒了。”
“呵,感冒了我看不出来?”刘敬业吐出一口烟圈,语气“不屑”。
余煁拉扯过刘敬业的手,将信封扣到上面。
“工作有些累而已,收下吧老师。”
刘敬业嘴叼着烟,忙拽过余煁的胳膊,“我不要这钱,有能耐多给我买点好酒好烟。”
余煁握着手,没接钱,“烟酒在盒子里。”
刘敬业最近几年过的也不是多好,才四十多岁,头发白就白了一半。
他长叹一口气,坐在路沿,将信封随意的放到一边。
两人简单聊了一会。余煁谢绝了刘敬业的挽留。
他知道当年刘老师资助了他两万块钱上大学,家里颇有微词。
他没必要给老师添负担。
这次回来,还钱是必须的一件事。
正回酒店的路上,余煁接到了母亲赵萍的电话。
他没想接,但一遍一遍的打,架不住,接通了手机。
“长能耐了,还不接你娘的电话!”
余煁揉了揉眉毛,“我有点事。”
“有事就不接电话了。”
“明天中午,你去跟人见个面。”
“把这事定下来。”
余煁沉默不语。
电话那头吼道:“听到了没有!!!”
“我不去。”
“你不去!行!我现在就去找你!我看你去不去!”
“你个白眼狼!”
“好好。”余煁无奈的答应。
接着对方还没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余煁按照约定的地址来到了一家咖啡馆。
是在一个小巷子里,大的商业街没有这种雅静。旁边分别是一家小酒馆和私房菜。
与他相亲的人,年纪看上去比他大一些,姗姗来迟。
穿的是一件肉粉的连衣裙。
脸圆圆的不大,化了明显的妆容,看上去还算漂亮。
这人看到余煁的瞬间,有一丝的惊喜。
她也不扭捏,上来直接开始问:“你是在申城工作?”
“是,一家公司的助理。”
女人皱了皱眉,“男人做什么助理?”
“工资多少?”
“一万多。”
女人笑了笑,“在申城一万多可不高。”
余煁能读懂她眼里的贬低意味,不过无所谓,他只是来走走过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