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粟瞿柏南的其他类型小说《咬春潮陈粟瞿柏南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南巷茶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玩腻了。”酣畅淋漓的情事后,陈粟一反常态,赤足下床挑起地上自己的白裙子。瞿京白裸着上半身坐在床头,肩膀和胸肌还带着女人留下的抓痕。他拿着雪茄的手微顿,“你说什么?”港城出了名的乖乖女,竟然说玩腻了。“我说,我玩腻了,”陈粟用白裙子挡住身上惹眼的吻痕,顶着一张清纯的脸凑到瞿柏南耳边,“好哥哥,以后没什么事,我不会再随叫随到了。”当了他四年的秘密情人,也是时候该结束了。瞿柏南抓住她的手,把她压在身下,冰凉的指节扣住她的下巴。“这次又想玩什么新把戏?”“没有把戏。”陈粟抬手攀上瞿柏南的脖颈,笑的娇俏,“我只是不想被瞿阿姨知道,自己当亲闺女养在身边十多年的女儿,竟然跟自己的儿子做这种事,我怕她心脏病复发,承受不住。”四年前,瞿柏南二十四...
《咬春潮陈粟瞿柏南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我玩腻了。”
酣畅淋漓的情事后,陈粟一反常态,赤足下床挑起地上自己的白裙子。
瞿京白裸着上半身坐在床头,肩膀和胸肌还带着女人留下的抓痕。
他拿着雪茄的手微顿,“你说什么?”
港城出了名的乖乖女,竟然说玩腻了。
“我说,我玩腻了,”陈粟用白裙子挡住身上惹眼的吻痕,顶着一张清纯的脸凑到瞿柏南耳边,“好哥哥,以后没什么事,我不会再随叫随到了。”
当了他四年的秘密情人,也是时候该结束了。
瞿柏南抓住她的手,把她压在身下,冰凉的指节扣住她的下巴。
“这次又想玩什么新把戏?”
“没有把戏。”
陈粟抬手攀上瞿柏南的脖颈,笑的娇俏,“我只是不想被瞿阿姨知道,自己当亲闺女养在身边十多年的女儿,竟然跟自己的儿子做这种事,我怕她心脏病复发,承受不住。”
四年前,瞿柏南二十四岁生日当天,陈粟把自己当礼物送给了他。
一送就是四年。
外人眼里的瞿家的养女天真烂漫,不谙世事。
可只有陈粟自己知道,她坏到了骨子里。
而且这个坏,只有瞿柏南知道。
瞿柏南呵了一声,松开手,似乎早就习惯了陈粟的把戏。
“幼稚。”
他起身,走进浴室。
陈粟看着他的背影,清纯又妩媚的脸上,笑容不达眼底。
她撑坐起身,目光落在床头柜的雪茄上。
瞿柏南裹着浴袍出来,看到穿着白裙子,顶着一头漆黑长发和无辜脸蛋的陈粟,正站在落地窗前抽他的雪茄。
烟雾缭绕,衬的她那张清纯的脸蛋有几分模糊。
他脸色骤沉,“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一直都会啊。”
陈粟转头,面带微笑,“瞿哥哥,是你不了解我。”
这四年,为了讨瞿柏南欢心,她装乖装的好辛苦。
还好,现在不用装了。
陈粟把雪茄摁灭在旁边的烟灰缸,试图从瞿柏南那张永远云淡风轻的脸上看出一些情感波动,但是一无所获。
她掩下眼底的失落,“不过还好,以后不用了解了,因为......”
“我要结婚了。”
陈粟当着他的面举起手,露出无名指上的戒指。
瞿柏南薄情冷淡的脸上,终于有了情绪波动,“宋明屿?”
宋老爷和瞿老爷是世交,不止一次瞿老爷子旁敲侧击提到过,希望宋明屿当自己女婿。
陈粟点头,“他追求了我蛮久,我觉得我也是时候好好谈一场恋爱了。”
她说的滴水不漏,可只有自己知道,她其实......
在期待瞿司白的回应。
瞿司白哂笑了一声,走到陈粟面前,“你舍得?”
陈粟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她和瞿柏南之间,无非就是男女之间那点事。
“其实有点舍不得。”
她叹了口气,走到瞿柏南面前,指节轻轻顺着他的胸膛放下,落在浴巾边缘,轻轻一勾,“这种感觉,以后再也没有了,真挺可惜的。”
她突然贴近,“要不,再来最后一次?”
陈粟有着一张清纯到让人很想玷污的娇嫩脸蛋,瞿柏南第一次在瞿家见到她的时候,就很想弄脏这张纤尘不染的白纸。
他拇指抵上她的唇瓣,轻轻摩挲,随后推开了她。
“陈粟,别玩火。”
他弯腰拿起旁边沙发丢的衬衫穿上。
走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我不是每次都这么有耐性陪你玩。”
门关上的瞬间,陈粟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近乎瘫软般跌坐在床边,扶额冷静。
其实这次她提出分开,并不是什么玩腻了。
而是,瞿柏南的旧情人回国了。
她这个见不得光了四年的地下情人,也是时候该回到自己的位置。
陈粟缓缓吐出一口气,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过去。
“你来我家提亲吧,立刻。”
瞿柏南下班回到瞿家,远远看到坐在客厅沙发的宋明屿。
陈粟穿着白裙子,乖巧坐在他身边。
明明很登对的画面,他却觉得刺眼。
好像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染指了一样。
“柏南,你回来了?”陈母从厨房出来,把手里的饭菜放在桌子上,“刚好,明屿今天也来了,快来一起吃饭!”
瞿柏南嗯了一声,目光不经意落在茶几上堆满的礼盒上。
“这些东西哪里来的?”
“是我带来的。”
宋明屿刚打算开口解释提亲的事,陈粟拽住他的衣袖,“明屿哥,先吃饭吧,我有点饿了。”
她拽着宋明屿在餐桌坐下。
饭桌上,宋明屿就好似颜欢肚子里的蛔虫,每次她需要什么,他都会快速递上。
一会儿是纸巾,一会儿是水杯。
陈粟余光朝着瞿柏南瞥了一眼,发现他还是平日里那副克己复礼,斯文禁欲的模样,清冷如神祇,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波动。
她觉得憋气,刚打算放下筷子离桌,瞿母突然开口了。
“明屿,看得出来你是真心喜欢我们家粟粟,”瞿母当了瞿家二十年的女主人,对陈粟的心思了如指掌,她意有所指,“可你们现在年纪还太小,结婚这么大事都是要通知双方父母的,你一个人过来直接提亲不太合适,要不这样。”
“我回头跟你爸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先让你们两个把婚订了。”
瞿柏南夹菜的动作一顿,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暗芒。
宋明屿看了眼陈粟,激动的拉住她的手,“没问题!瞿阿姨您放心!我一定会对粟粟好的!”
少年心气在自己喜欢的女孩面前,是一点都藏不住的。
瞿母十分欣慰,这会儿才想起来问陈粟。
“粟粟,你的意见呢?”
陈粟在瞿母面前向来乖巧,加上有瞿柏南在场,她笑的甜美又单纯,“可以啊,只要跟明屿哥在一起,做什么我都很开心。”
她看向瞿柏南,眼里似有希冀,“哥,你的意思呢?”
瞿柏南看着陈粟跟宋明屿十指相扣的手,觉得刺眼。
他正准备开口,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
他看了一眼。
从陈粟的视角,刚好可以看到瞿柏南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
沈知微。
瞿柏南藏在心尖尖上的白月光。
“你自己的婚事自己决定,只要不后悔就行,”还不等陈粟失落,瞿柏南已经拿起手机起身了,“我吃好了,出去接个人,你们慢慢吃。”
他一边往外走一边接电话,“下飞机了?我现在开车去接你。”
走到门口,他突然停下脚步。
他看了眼陈粟,“结婚不是过家家,未来要跟你结婚的男人,如果连你香菜过敏都不知道,那这个婚,结了也得离。”
话落,瞿柏南转身走人。
宋明屿羞愧不已,“粟粟你香菜过敏?对不起,我不知道。”
“一点点,不是很严重。”
陈粟笑的乖巧,心里熄灭的火焰却忽灭忽燃。
瞿柏南这个人,在外人眼里清贵如神祇,仿佛什么都不关心,私底下却记得她所有的喜好,记得她憎恶的一切,甚至过往无数个黑暗时刻,都是他陪在她身边。
小到第一次生理期,大到她大学的选择。
这个人可以为了她去死,可唯独,不会爱她。
陈粟突然十分妒忌,妒忌已经出国了四年的沈知微,凭什么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得到瞿柏南的一颗心。
而她身为他名义上的妹妹,私底下他们还睡在一张床上。
却只是他的床伴。
她放下筷子,“妈,我吃好了,想去商场买点东西。”
“明屿哥,你跟我一起去吧。”
没等宋明屿回答,陈粟就拽着他往外走。
两个人站在车前,陈粟破天荒的拽住了宋明屿的衣袖,“明屿哥,要不我来开车吧,我好久都没开了,毕业后我想跟朋友自驾游,有你在我刚好练练手。”
宋明屿不疑有他,直接把车钥匙给了她,“当然可以。”
陈粟拿起车钥匙,一路上开的十分稳当。
直到车辆在机场停下。
隔着七八十米的距离,她看到了沈知微,还有停在她面前的黑色红旗国礼。
那是瞿柏南的车,车牌号是六个八。
陈粟抓着方向盘的手攥紧,眼神死死盯着即将上车的沈知微,心底那点阴暗无以复加,她没有丝毫犹豫的,一脚踩下油门。
“砰——”
银色卡宴撞上红旗国礼,引擎盖直接冒起了烟。
陈粟看着吓跌在地的沈知微,心里涌出难以言状的快感。
下车吧,瞿柏南。
好好看看你心尖尖上的人,被我吓的半死不活的样子。
宋明屿错愕偏头,看着表情带着一丝妒忌的陈粟,差点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粟粟,你怎么......”
“明屿哥,对不起。”
陈粟眼里的妒忌瞬间消失,恢复了一贯的清明无辜,她紧张道,“我好久没开车了,有点紧张,把油门当刹车了。”
宋明屿看着陈粟无辜的表情,瞬间觉得自己想多了。
他和陈粟一起长大,她胆子小得很,平常都不懂得跟人吵架,乖巧的像只小白兔,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眼神。
而且还是对沈知微。
他摇头,“没事,只要你没受伤就行,我下去看看。”
陈粟乖巧点头,“我也下去看看吧,我看好像撞的是我哥的车。”
她跟着宋明屿下车,走向从地上爬起来的沈知微。
褚邵文从车上下来,看着一袭白裙的陈粟。
“粟妹妹?”他嗤,“你这车开的,不知道一位你跟知微多大仇呢。”
陈粟的确是和沈知微有仇。
抢男人的仇。
她看了眼车内,发现车里自始至终只有褚邵文一个人,心里不免有些得意,“邵文哥,怎么是你,我还以为是我哥呢。”
褚邵文笑,“他有事,让我来接。”
陈粟素净的脸上瞬间酝酿出笑容,她看向沈知微。
“沈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开车撞你的。”
说完,还深深的鞠了一躬。
沈知微看着陈粟那张无辜清纯的脸蛋,想到了四年前她出国时,见到的陈粟。
那时她顶着一张娃娃脸,毫不客气的出言警告,“瞿哥哥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我以后可是要成为瞿太太的,你最好出国后不要回来,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当时沈知微只当陈粟是哥控,如今看来,是存了不该有的心思。
她掏出手机,声音明显带着几分敌对,“是不是故意,你说了不算。”
沈知微隔着电话,用最简短的语言,阐述了事情的经过。
二十分钟后,瞿柏南赶到现场。
他看着被撞的引擎盖几乎报废的卡宴,目光本能落在了陈粟身上。
陈粟全身上下完好无损,唯独膝盖受了伤。
沈知微见状直接上前,攀上了瞿柏南的手臂,宛如情人般亲昵,“柏南,还好你的车质量好,不然我现在可能都在车轮地下了,真的好吓人。”
瞿柏南嗯了一声,并没有顺着沈知微的话兴师问罪。
“你先上车,我送你去医院。”
沈知微见状,识趣松口,换个话题道,“可你妹妹的膝盖好像受伤了,让她也跟我们一起吧。”
瞿柏南没吭声,陈粟觉得自己的心里像是被人剜了一刀。
“不用,”她看着沈知微搭在瞿柏南手臂的手,指节死死抓紧,“一点小伤而已,哥哥你还是多关心沈姐姐吧。”
她赌气般,转身就走。
沈知微挑眉,“不追?”
瞿柏南看着陈粟的背影,蹙眉,“被家里惯坏了,总得长点记性。”
陈粟原本缓慢的脚步,瞬间加快,心里像是堵了一块石头。
“粟粟!”宋明屿忙追上,“你怎么了?是不是刚才开车吓到了?都是我不好,以后开车的事还是我来吧,我保证不会再让你......你怎么哭了?”
宋明屿看着眼泪一颗一颗跟珍珠似的往下掉的陈粟,瞬间慌到不行。
他抻起袖子,帮她擦眼泪。
陈粟却推开他的手,转头拦了辆计程车,扬长而去。
回到家后,陈粟把自己关在卧室,闭门不出。
凌晨一点,她哭的眼睛红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翻身的时候却察觉到有冰凉的大手伸进被子里,扣住了她大腿上的软肉。
她瞬间惊醒,本能惊呼,却被捂住嘴。
“是我。”
陈粟睡觉的时候总是习惯开一盏灯,此时床头灯的照射下,瞿柏南的五官比白天的时候更加深邃。
也更加,让人心动。
他松开捂住她嘴的手,掀开被子低头看着她膝盖上的伤。
“怎么弄的?”
一瞬间,陈粟已经干涸的眼角,再次湿润。
她委屈的要命,却还是忍住了想要钻进瞿柏南怀里的冲动。
她推开他的手,“藏在心尖尖的白月光刚回国,不去陪她,反倒来找我这个妹妹,不怕她吃醋吗?”
一旦没了外人,陈粟上次在瞿柏南面前释放的野性,瞬间一览无遗。
装都懒得装了。
瞿柏南看着女人白净脸蛋上的吃味,觉得可爱。
他起身往外走。
陈粟只是赌气一说,没想到瞿柏南竟然真的转身就走。
“瞿柏南!”
她气的牙痒痒,“你混蛋!”
似是骂了还不解气,陈粟随手抓起旁边的枕头,朝门口砸了出去,刚好碰到拎着药箱进来的瞿柏南。
他把枕头捡起,坐到床边,“不想明天下不了床,就别乱动。”
他放下药箱,弯腰抓住陈粟的脚踝,帮她处理伤口。
陈粟非但不配合,反而隔着薄薄的衬衫,赤足踩在了他的胸膛。
一点一点,往上用足尖挑起他的下颚。
瞿柏南喉结滚动,抓住她的脚踝,“陈粟。”
每当瞿柏南生气的时候,都会喊她全名。
“昨晚吃药了吗?”
陈粟本来因为白天的事就一肚子火,现在听到他说吃药,瞬间炸毛。
她推开他的手,起身跨坐在了他的腿上,温热的唇瓣贴上他的耳朵,“怎么?怕我怀孕?那你有本事四年前就别睡我啊。”
她手指顺着他的衬衫摸进去,三两下就感觉到瞿柏南有了反应。
“啧,”她摇头,“好哥哥,你可真不争气。”
瞿柏南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哑声,“那晚我被下了东西,我是个正常男人,你在我床上我很难什么都不做。”
本来他是能挨过去的。
可陈粟却好死不死的,半夜出现在他床上。
她对他被下药的事浑然不知,只是跟往常下雨天一样,因为害怕打雷,一个劲儿的往他怀里钻。
从那以后,一切彻底失控。
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彻底偏离了轨道。
其实瞿柏南不知道的是,那晚陈粟是故意出现在他房中的。
“那次是意外,可之后呢?”
陈粟拽住他的皮带,轻轻一弹,“别告诉我,你现在的反应,也是意外。”
温软馨香的身子在自己怀里,肌肤相贴刺激着瞿柏南的肾上腺。
他滚了滚喉结,抓住她的手腕,扯下领带绑在床头。
以吻封唇。
陈粟还没来得及挣扎,就不争气的沉溺于他的温柔中。
瞿柏南撑起身,轻轻抚摸她的鬓角,“别闹,不然容易留疤,嗯?”
他拿起药箱,帮她处理伤口。
陈粟因为被绑着,所以只能平躺在床上,她一条腿的膝盖被瞿柏南弯起,从她的角度可以看到瞿柏南低头的模样。
曾经无数个深夜,画面重现。
他们呼吸交缠,两个人亲密到近乎没有距离。
可如今,距离如此近,却仿佛中间隔了一条银河。
她偏头看别处,声音有些发颤,“瞿柏南,如果不喜欢我,就不要对我这么好。”
我会当真的。
瞿柏南处理伤口的动作一顿,正准备开口,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粟粟?”瞿母突然敲门,“你睡了吗?”
瞿柏南刚才进来的时候,门没有反锁。
陈粟是看到了的。
她勾唇,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道,“你说,要是让瞿阿姨知道,他儿子现在在我床上,会怎么样?”
没等瞿柏南回答,陈粟开口,“刚准备睡,妈你进来吧。”
话落,门被推开。
瞿柏南几乎是瞬间抬手解开了绑着陈粟的手,起身躲到了旁边洗手间。
瞿母拿着一个首饰盒,坐到床边,“是不是打扰你休息了?”
“没有,我还没睡呢。”
陈粟坐起身,看向瞿母手里的首饰盒,“妈,你手里拿的是......”
瞿母笑着打开首饰盒,“这个手镯是我结婚的时候,你爸送给我的,如今你马上要和明屿订婚了,就当作是我送你的订婚礼物。”
她把手镯拿出,套在陈粟手腕。
“粟粟,你向来乖巧。”
瞿母意有所指,“当年你爸妈出车祸,柏南看你一个小姑娘,怕你日子过不好,就让你来了我们家,如今你已经长大,有些事我想不用我说清楚,你也明白。”
“我就柏南这么一个儿子,他以后结婚的对象,一定是门当户对,能给他的事业带来助力的。”
瞿母是出了名的人精,有些事心知肚明,只是不愿意直白的说出来。
陈粟素来乖巧,自然不会在这件事上忤逆瞿母。
哪怕她不愿意。
“妈,你考虑的没错。”
她脸上扯出一抹自己都没察觉的难看的微笑,“我还正准备等过几天开学,就搬出去住呢,毕竟毕业了,总是要独立的。”
虽然陈粟在外人不知道的地方,什么飙车跳伞冲浪,都发疯似的玩过。
可在瞿母面前,仍旧是不谙世事的乖乖女。
因为这样可以避免很多麻烦。
瞿母对于陈粟的懂事乖巧十分满意,她拍了拍陈粟的手。
“还是我们粟粟懂事,行了,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妈也回房间了。”
瞿母转身离开,门关上的瞬间,瞿柏南从洗手间出来。
他看向陈粟,眼神幽暗不明,“你要搬出去住?”
“毕业了,有工作自然是要搬出去的,”陈粟皮笑肉不笑,“我总不好一直赖在瞿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瞿家给你准备的童养媳呢。”
很小的时候,陈粟乖巧的跟在瞿柏南屁股后面,就总是被人这么说。
瞿柏南也不解释。
还说只要她愿意,长大后,他把她娶回家也不是不可以。
可如今真的长大,他说的话都没有实现。
瞿柏南看着陈粟暗淡的表情,走到她面前,“陈粟,你是瞿家的一份子,任何时候,瞿家都有你的一席之地。”
他的眼眸深邃,陈粟仿佛沉溺进去。
“是吗?”
她起身,声音寡淡至极,“可惜,我姓陈,不姓瞿。”
她走到旁边的茶几抽屉拿出一盒烟,熟练的点燃,“而且我挺喜欢宋明屿的,反正跟你也玩腻了,换个人说不定体验更好,毕竟他比你年轻得多。”
天底下没有哪个男人能经得住这方面的挑逗。
瞿柏南也不例外。
他嗤笑出声,“看来你是忘了,上次是怎么哭着求我说不要的。”
他走到陈粟面前,抓住她的手,把烟掐灭。
四目相对,陈粟察觉到了瞿柏南眼底昭然若揭的欲望。
她正准备开口,唇瓣被男人的指腹摁住。
“粟粟,本来看在你膝盖受伤,今晚想放过你的,但是现在看来......”他嗤笑出声,“没这个必要了。”
瞿柏南轻而易举扣住陈粟的腰,把她反转过来,摁进了沙发。
陈粟后背贴上男人滚烫的胸膛,慌的浑身发颤。
“瞿柏南。”
她皱眉,“我说了我玩腻了,你放开我。”
瞿柏南从身后扣住她的下颚,俯身吻上她的唇,“什么时候你在我面前没反应了,再说让我放开你的话,嗯?”
他亲咬上陈粟的唇瓣,滚烫的呼吸一点一点蚕食着她的理智。
陈粟脸蛋被迫埋进沙发的靠枕,连挣扎都忘了。
这夜的瞿柏南,出奇的强势。
陈粟脑袋浑浑噩噩,连一开始想说玩腻的话,全都抛诸脑后。
......
凌晨四点,陈粟整个人几乎从水里捞出来,软哒哒的趴在床边。
她下意识翻了个身起身,一眼看到站在阳台打电话的男人。
瞿柏南背对着她。
“我只是把她当妹妹,”毫无温度的钻进陈粟耳朵,她想不听到都不行,“在我眼里,我和她不会有别的可能。”
陈粟原本心里那点残存的温存,此时此刻消失殆尽。
只是妹妹。
瞿柏南总是恰到好处的,勾起她对他的情意,然后再次狠狠踩在地上。
让她飞入云端,然后再狠狠摔下。
瞿柏南打完电话回到卧室的时候,陈粟已经闭上了眼睛。
他站在床边许久,才挪动脚步,离开卧室。
陈粟睁开眼,再也没有睡着。
......
次日,陈粟早早出现在画室。
温稚赶到的时候,陈粟已经连着画完了六张速写。
她揉了揉眼睛,“不是吧?你几点来的?”
“不知道,”陈粟放下铅笔,“大概天还没亮就来了?”
“你疯了?”
四年前,陈粟以专业课第一的成绩考上了港大的美术学院,见过她的人都说她是个不折不扣的乖乖女。
除了长得乖之外,性格也乖,完全就是一小白兔。
温稚也是后来和她相处后,才知道陈粟骨子里的叛逆,一点不比她少。
要不说两人能玩到一块呢。
她捡起那些速写,眉头瞬间皱了起来,“粟粟,你是不是不开心啊?怎么画的看起来颜色都这么重呢?”
学过画画的人都知道,只有画画的人一旦带了情绪画画,笔触就会特别重。
尤其是不好的情绪。
陈粟沉默了两秒,嗯了一声,“你认识租房的人吗?我可能要从家里搬出来住,得提前租个房子。”
“搬出来?”温稚不解,“在家里住的好好的,干嘛搬出来?”
“沈知微回来了。”
“啊?”
温稚是温老爷的独苗,高中的时候因为学习成绩不好,被温老爷花钱塞到了陈粟所在的学校,两个人因此相识。
陈粟对瞿柏南的那点心思,温稚心知肚明。
“回来就回来了呗,”她察觉到陈粟心情不是很好,主动勾住她的肩,“姐姐我今天刚买了新车,走,带你打桌球去!”
为了让陈粟转移心情,温稚开着自己新买的川崎,带陈粟去了会所。
期间宋明屿打电话过来,陈粟没接。
温稚挑眉,“宋明屿可是为了你才考上的港大,你不接电话,他肯定会想方设法找你的。”
“要找就让他找。”
陈粟满脑子都是昨晚瞿柏南说的那句话,完全没心思应付宋明屿。
“宝贝,”温稚打球没进,起身拍了拍陈粟的肩膀,“别忘了你可是乖乖女的人设,要是让宋明屿发现,你可就收不了场了,你还是回个电话吧。”
“发现就发现,”陈粟语气寡淡,“我也没想嫁给他。”
陈粟其实一点也不怕自己装乖被发现。
毕竟,她已经要离开瞿家了。
她不用再讨好瞿父和瞿母,不用担心自己被送去孤儿院。
就算是宋明屿,她也可以不搭理。
温稚靠在桌沿叹气,“粟粟,这天涯何处无芳草,你怎么就是死心眼,你明知道瞿柏南不会为了你惹瞿阿姨和瞿叔叔不开心。”
陈粟抓着球杆的手,骨节泛白的厉害。
不是不会,是不值当。
瞿柏南从小打接受的都是最高等的精英教育,说好听点是有钱人家养出来的有教养有礼貌的绅士贵公子,说难听点那就是任何事情都会盘算利益得失。
他这种人,生下来就是不需要爱的。
即便有,在他的生命里,爱情也只占百分之十。
想要得到这种人的爱,简直是天方夜谭。
眼看打球打不进,陈粟也没了耐心,直接把球杆丢了。
“无聊。”
她点了根烟,看向落地窗外温稚的车,“要不那你车借我开开?”
温稚挑眉,把车钥匙丢给她,“你带我?刚好出去兜风。”
“可以啊,”陈粟接过车钥匙,往外走,“只要你不嫌弃我开车快就行。”
她走出球场,把车从位置开出来。
刚调转车头,一辆黑色红旗国礼就拦在了她面前。
男人从车上下来,脸色阴沉无比。
陈粟准备戴头盔的手顿了下,转而拨弄头发。
“粟粟,”温稚瞬间心虚,“这里可是你和我的秘密基地,你哥怎么找到这里的?该不会你的乖巧人设现在要塌了吧?”
陈粟皮笑肉不笑,“有没有可能,早塌了?”
温稚傻眼,“啊?”
陈粟从车上下来,把头盔塞给温稚,看着朝自己走来的瞿柏南。
他的穿搭颇为商务,站在哪里像极了偶像剧里说的那种斯文败类,只有脱掉衣服的时候,才会暴露自己的本性。
他走到陈粟面前,“还没玩够?”
早上醒来,他原本以为她是在睡懒觉,所以早饭特地没让佣人喊。
谁知道她一大早就走了。
从佣人口中知道后,他第一时间给学校的老师打了电话,老师又问了学生,才知道她的行踪。
“瞿哥哥,你管的也太宽了,我又不是你女朋友。”
陈粟其实在瞿柏南面前,还是有些心虚,毕竟之前十多年,她在瞿柏南面前,都是乖乖女形象。
就连两个人的第一次,她也是故作扭捏的半推半就。
如今既然说了玩腻,自然要保持原则。
她可不想在他面前丢了身体又丢心,最后还丢人。
她戴上头盔,“而且我昨晚说了我要搬出来,一会儿我就跟温温去找房子,瞿哥哥,你有这功夫还是多关心关心沈小姐吧,毕竟我只是你妹妹。”
说话的时候,她特地加重了妹妹这两个字。
戴好头盔,陈粟转头看温稚。
“不上车?”
温稚回神,伸手去接陈粟递的头盔,还没够到,就看到陈粟被瞿柏南轻而易举抱着腰,从车上拽了下来,摘掉了头盔。
陈粟刚准备挣扎,就听男人道,“看来昨晚你还不够累,真是小瞧你了。”
他抱着陈粟,旁若无人把她塞进红旗后座。
司机见状,识趣降下挡板,发动车辆。
陈粟脸色一阵燥红,但很快恢复平静,她笑道,“好哥哥,我说了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昨晚的事情是意外。”
“意外?”
瞿柏南摘下眼镜,骨节分明的手顺着陈粟腰间的衣服探进去。
他轻笑,“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昨晚你在我耳边是怎么喊的?嗯?”
没了镜片的遮挡,瞿柏南眼里的侵略性越发无所遁形。
有一瞬间,陈粟仿佛看到了一头猛兽。
她及时抓住他的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偏离轨道,“瞿柏南,我只是你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瞿家的养女,你不觉得你关心太过头了吗?”
但凡他对她冷漠一点,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她次次爱而不得。
瞿柏南视线微顿,随即放开了抱着她腰的手。
“既然是乖乖女,就维持好你的人设,别给瞿家惹麻烦。”
他直接避开了这个话题,把眼镜重新戴上,“否则事情闹大,瞿家的股票也会受到影响。”
陈粟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下。
因为对她足够了解,所以知道什么样的话,更能伤她的心。
瞿柏南,可真有你的。
她闭了闭眼,好半晌才把自己酸涩语气压下去,“你放心,等过段时间我和宋明屿结婚,到时候丢人也是丢宋家的人,瞿家不会受到影响的。”
瞿柏南脸色沉了沉,随即看向陈粟,沉默了足足半分钟。
“粟粟,别那么幼稚。”
他看向窗外,“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在我这里是不管用的。”
陈粟目光微怔,她看着面前这个自己深爱了多年的男人,突然有种从来没了解过他的感觉。
这时,车辆在瞿家别墅停下。
半开的车窗外,瞿母和沈知微正好从屋内出来。
陈粟心里闪过一个邪恶的念头。
既然他这么无情,为什么她不直接一点,戳穿这一切?
短暂的思考过后,陈粟没有丝毫犹豫,她直接跨坐在瞿柏南的身上,抱住他脖颈的同时,俯身吻上他的唇。
一瞬间,两人的肾上腺素飙到最高!
瞿柏南扣住她的腰,嗓音哑的像是从喉骨溢出来。
他道,“陈粟,别发疯。”
“好哥哥,你难道没听说过吗?”陈粟毫不客气的咬上瞿柏南的唇瓣,“学艺术的,十个有八个都是疯子。”
剩下那两个,是疯到了极致。
瞿柏南下腹被女人蹭的紧绷,眼看就要失控。
他扣住陈粟的脖颈,把她压枕在了自己腿上,随手捞到旁边的西装罩住。
与此同时,瞿母走了过来,看向车内。
“柏南?”
突如其来的痛咬,让瞿柏南闷哼出声,他看向窗外,“妈。”
车窗开的缝隙刚刚好,把陈粟挡住。
瞿母皱眉,“怎么只有你一个人,粟粟呢?我不是让你接她回来一起吃饭吗?”
瞿柏南脖颈的青筋凸起到极致,“她晚点儿回来。”
沈知微正想开口,余光却瞥到了西装下,女人裙摆的一角。
她呼吸微窒,但很快调整过来,“瞿阿姨,我们先回去吧,柏南最近应酬多,让他在车里休息会儿,反正陈粟妹妹还没回来呢。”
有了上次陈粟的保证,瞿母没多想。
“还没结婚就这么担心他。”
她转身跟着沈知微往外走,“以后要是跟柏南结了婚,那还得了。”
沈知微是沈老爷的唯一千金,瞿母十分看好这个儿媳妇。
那是真奔着结婚去的。
回去的路上,两人又说又笑。
陈粟听到结婚两个字,身躯微僵。
瞿柏南把她从西装里面扒出来,骨节分明的手扣住她的下颚,眼眸暗到浓稠,“不玩了?”
陈粟推开他的手,低头睨了一眼,耳根一阵发烫。
“你自己玩吧。”
她打开一侧车门下车,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径直走进别墅。
瞿柏南降下车窗,看着她的背影,仰头靠进座椅靠背,缓缓吐出一口气。
真是要命。
陈粟进去的时候,沈知微正在陪瞿母说话。
“粟粟,”看到陈粟回来,瞿母笑着起身,“你回来了?你姐姐回来了,赶快来喊人。”
沈知微刚一回国,瞿母就迫不及待喊她回来吃饭。
无非是想提醒陈粟,这个妹妹的位置。
陈粟不得不又戴起面具,甜甜一笑,“沈姐姐好。”
沈知微嗯了一声,目光落在陈粟身上穿的白裙子。
跟刚才车里看到的如出一辙。
她眼底闪过一丝灰暗,随即微笑,“既然回来了,那就吃饭吧。”
此时此刻的沈知微,比瞿母更像瞿家的女主人。
陈粟觉得自己又被冒犯了。
瞿柏南进来的时候,目光睨了眼陈粟身侧的空位,径直坐在了沈知微身边。
自始至终,都没看陈粟。
瞿母十分满意,她开始闲聊,“知微,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
“不走了,”沈知微转头看向瞿柏南,“当初出国,我是为了能更好的配上柏南,如今回来,也是为了他。”
女人对一个男人爱慕的眼神,只有女人最懂。
陈粟抓着筷子的手,几乎把筷子折断。
她觉得自己要妒忌到发疯。
她深吸了一口气,短暂的迟疑后,抓住桌沿,抬脚蹭上了瞿柏南的大腿。
瞿柏南拿筷子的手一顿。
沈知微察觉到异常,“柏南,怎么了?”
“没事,”瞿柏南回答的敷衍,“有点辣。”
“辣吗?”瞿母错愕,“知道你饮食清淡,我特地没放辣椒。”
“喝点水吧。”
沈知微贴心的给瞿柏南倒了杯水,瞿柏南伸手去接,陈粟的脚已经伸去了最经受不住的地方。
瞿柏南没接住水杯,水全洒在了沈知微身上。
陈粟见状,颇为满意的收回腿,脸上露出了恶作剧得逞的笑容。
“知微,”瞿母顿时起身,“有没有烫到?”
沈知微摇头,“是我没拿稳,你们先吃,我去洗手间处理一下。”
她起身,径直走向洗手间。
陈粟见状也跟着起身,“妈,我吃好了,你跟我哥慢慢吃,我先上楼去了。”
她放下碗筷,径直走向楼梯口,却没选择上楼,而是去了一楼的洗手间。
沈知微清理裙子的时候,看到了梳妆镜里,站在门口的陈粟。
五官清纯,温和无害,眼尾却挑的高高的。
像只孔雀。
沈知微抬头,“找我?”
陈粟抱着手臂,言语带着挑衅,“沈姐姐,你难道真的觉得,这次回国,就能嫁给我哥吗?”
沈知微早在出国前就知道,陈粟表面乖顺的像只小白兔。
可骨子里,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黑心莲。
她擦干净手,转身面对陈粟,“我能不能嫁给他不知道,但我知道,他绝对不会娶你,不是吗?”
短暂的交锋,陈粟输的彻底。
她勾唇,“是吗?那你敢跟我赌吗?”
直觉告诉沈知微,这个赌注不是什么好事,她关上水龙头。
“粟粟,你年纪小,亲情爱情分不清,我理解,”她微笑拍了拍她的肩,“我是不会跟你计较的,毕竟我以后还要当你嫂嫂呢,所以赌注什么的,我是不会跟你赌的。”
嫂嫂两个字,几乎把陈粟的心放在案板上凌迟。
她看着沈知微收手,猛的抓住她的手腕。
“嫂嫂?你很自信啊。”
陈粟冷笑一声,手腕猛的用力,眼神再无刚在的一点乖巧,“沈知微,看来当年你出国时候我警告过你的话,你一句也没听进去。”
沈知微莫名有些心悸,她下意识想把手抽回去,“你要干什么?”
陈粟勾唇,“你猜?”
还不等沈知微细想,陈粟已经松手摔倒在地。
她的额头撞上墙壁,惊呼出声。
瞿柏南先瞿母一步跑到两人面前,看到地上摔倒的陈粟,英俊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带着几分慌乱。
仅一眼,他就明白了事情的缘由,眼底的担忧随之消失。
陈粟一双剪瞳含泪,“瞿哥哥,好疼......”
瞿柏南眼底闪过一丝晦暗不明,他弯腰把陈粟抱了起来。
瞿母这时赶到,“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都是我不好。”
沈知微眼看事情对自己不利,主动开口,“我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没看路,不小心撞到了陈粟妹妹,柏南,你先带她去处理一下伤口吧,不然女孩子脸上留疤很难看的。”
瞿柏南嗯了一声,“你先去吃饭,我一会儿下来。”
他抱着陈粟上楼。
期间,陈粟余光给了沈知微一个挑衅的眼神。
真是疯子。
沈知微觉得,陈粟这个女人,多少有点精神不正常。
楼上,瞿柏南推开卧室门,把陈粟毫不温柔的丢进了柔软的大床上。
他俯身,宽大的手指蛮横扣住她的下巴,“玩够了吗?”
瞿柏南是标准的眉压眼,生气的时候压迫感十足。
陈粟脸上笑容僵住,“既然知道我在装,还将计就计,不怕你的白月光生气?”
他明明可以戳穿她的。
瞿柏南淡呵出声,骨节分明的手扣上她的脸,缓缓摩挲到受伤的额角。
陈粟生了一张漂亮到人神共愤的脸,受伤的时候,会让人无缘无故升起保护欲。
这一点,瞿柏南小时候就体会过了。
“她生气不用哄,你生气会一言不合就要搬出去。”
他不轻不重按压了下,“不像话。”
瞿柏南的语气宠溺至极,像是自己细心呵护的宠物偷跑出去,他舍不得打骂,于是只能口头上给予警告。
从来没有那一刻,陈粟觉得自己的心里像是塞了一团棉花。
她推开他的手,“瞿柏南,人不能既要又要。”
她坐起身,跟他拉开距离。
“我不能当宋明屿女朋友的同时,又跟你保持过去的那种关系,”她面带微笑,“就像你不能一边有女朋友的同时,一边把对女朋友的好,都用在我身上。”
“除非,你没把我当妹妹。”
陈粟话语里藏了拙,迫切的希望瞿柏南说出肯定的话。
说,他没把她当妹妹。
这样她就可以跟他站在同一战线,对抗所有人。
瞿柏南看到了陈粟眼底的希冀,心头微颤。
他垂下眼睑,“你得到什么答案?”
她给了他两个选择,他选了or。
陈粟觉得再问下去,自己最后的尊严,也会输的一干二净。
“我不知道。”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我只知道,从小到大你对我一直都很好,除了高中那几年,可我现在长大了,你总不能照顾我一辈子。”
瞿柏南目光微顿,“你怎么知道不能呢?”
话说出来,陈粟愣住。
瞿柏南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歧义,哑声补充,“粟粟,爱分很多种。”
他上前,骨节分明的手摸了摸陈粟的脑袋。
“我永远是你哥哥。”
永远。
这两个字,尖锐到刺耳。
陈粟长久以来压抑的情绪,终于在此刻爆发,她近乎愤慨的推开瞿柏南的手。
“哥哥可不会跟自己妹妹滚到一张床上,”她闭了闭眼,近乎嗤笑,“瞿柏南,我一直以为不清醒的人是我,可我现在才发现,你其实也没那么聪明。”
瞿柏南是谁?
港城首富家族的继承人,众星捧月的天之骄子。
十八岁法硕毕业进入公司,二十岁接管瞿家。
有家世的没有他有钱,有钱的没有他有高高在上的地位,有地位的没有他一骑绝尘的皮相,有的皮相的没有他与生俱来的商业头脑。
再深的城府,再深的阴谋手段,在他眼里都不过是班门弄斧。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竟然在权衡利弊中,选择了和她纠缠。
这笔买卖,血亏。
瞿柏南镜片下的眸闪过细微的亮光,转瞬即逝。
“记得上药,”他没有接陈粟的话茬,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下脚步,“不然留疤会很难看。”
沈知微站在门口,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到瞿柏南出来。
她上前,“柏南,怎么样?陈粟妹妹伤的严重吗?”
瞿柏南嗯了一声,“小伤。”
沈知微愧疚不已,“都是我不好,要不我去跟陈粟妹妹亲自道个歉吧。”
“你没推她,不需要道歉。”瞿柏南语气温淡。
他从兜里摸出烟和打火机,走到栏杆旁点燃。
陈粟站在屋内,推门的动作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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