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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风水神相:开局娶个白仙老婆白仙五仙

江南道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是个阴生子,在我出生之前,我父母就双亡了。我爷爷将他们的尸体合葬在一棵老槐树下,第二年中元鬼节的时候,阴阳交汇,百鬼夜行,老槐树下聚了不少诡异的人影,围着树干打转。此时地下的棺材在躁动,仿佛有婴儿在啼哭,可天上却天雷闪烁,声动九野,轰隆一声,照着棺材劈了下来。百鬼消散,老槐树瞬间毁灭,被劈成了两半,挡了天劫。爷爷喊了一声成了,便挖出棺材,将其打开。只见我双亲的尸体不腐,宛如活人,母亲的肚子更是高高隆起,有了身孕,而且就要生了。爷爷剖开肚子,将婴儿取出,满心欢喜,而这个婴儿便是我。我出生于七月半中元节,民间俗称鬼节,爷爷给我取名李子夜,诞生于子时最阴的鬼夜。我爷爷是个风水师,父母被奸人所害,断了后,他便起势布局,强行逆天改命,让死人...

主角:白仙五仙   更新:2025-05-27 17: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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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仙五仙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风水神相:开局娶个白仙老婆白仙五仙》,由网络作家“江南道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个阴生子,在我出生之前,我父母就双亡了。我爷爷将他们的尸体合葬在一棵老槐树下,第二年中元鬼节的时候,阴阳交汇,百鬼夜行,老槐树下聚了不少诡异的人影,围着树干打转。此时地下的棺材在躁动,仿佛有婴儿在啼哭,可天上却天雷闪烁,声动九野,轰隆一声,照着棺材劈了下来。百鬼消散,老槐树瞬间毁灭,被劈成了两半,挡了天劫。爷爷喊了一声成了,便挖出棺材,将其打开。只见我双亲的尸体不腐,宛如活人,母亲的肚子更是高高隆起,有了身孕,而且就要生了。爷爷剖开肚子,将婴儿取出,满心欢喜,而这个婴儿便是我。我出生于七月半中元节,民间俗称鬼节,爷爷给我取名李子夜,诞生于子时最阴的鬼夜。我爷爷是个风水师,父母被奸人所害,断了后,他便起势布局,强行逆天改命,让死人...

《结局+番外风水神相:开局娶个白仙老婆白仙五仙》精彩片段

我是个阴生子,在我出生之前,我父母就双亡了。
我爷爷将他们的尸体合葬在一棵老槐树下,第二年中元鬼节的时候,阴阳交汇,百鬼夜行,老槐树下聚了不少诡异的人影,围着树干打转。
此时地下的棺材在躁动,仿佛有婴儿在啼哭,可天上却天雷闪烁,声动九野,轰隆一声,照着棺材劈了下来。
百鬼消散,老槐树瞬间毁灭,被劈成了两半,挡了天劫。
爷爷喊了一声成了,便挖出棺材,将其打开。
只见我双亲的尸体不腐,宛如活人,母亲的肚子更是高高隆起,有了身孕,而且就要生了。
爷爷剖开肚子,将婴儿取出,满心欢喜,而这个婴儿便是我。
我出生于七月半中元节,民间俗称鬼节,爷爷给我取名李子夜,诞生于子时最阴的鬼夜。
我爷爷是个风水师,父母被奸人所害,断了后,他便起势布局,强行逆天改命,让死人生子。
从死人肚子里爬出来的孩子,便是阴生子,而我又生于鬼节之期,鬼门大开,是为鬼门胎,阴上加阴。
我的八字测寿元,无论谁来了,都只能测出是个死人,可我与活人无异,尽管五行混乱,但也能于阳间成长。就是从小到大都体阴命虚,大小病不断,而且天生招邪,在我身上发生的怪事不计其数。
比如村子里活了有些年份的老狗会一直盯着我看,眼神很诡异。
比如路过一些丧葬店的时候,所有的扎纸人都仿佛扭动头颅朝向我一样,即使它们没有眼睛。
又或者经过淹死不少人的河塘时,有几个浮着上半身的人在向我招手,对着我诡异的笑。
这些离奇又惊悚的事情每经历一次,我都会生一次大病,爷爷这时候就会跪月,以极其诡异的姿势匍匐在地,然后再以血点香。
这是古老的请阴仪式,折寿为我治病,这样几天后,我就会慢慢好起来。而每经历一次,我爷爷的头发就越发的斑白,衰老的速度极其快。
可他并不在乎,只要我能健康长大,他什么都愿意,因为我是李家最后的香火。
可十八岁那年,突然宅子周围多了很多“女人”,这些女人个个貌美天仙,身姿绰约,只是脚不沾地,脸色诡异。
她们穿着各不相同,仿佛不是一个时代的“人”,太阳一下山就开始在宅子周围徘徊,到了午夜我就能听到她们的声音,仿佛每一个女人都趴在我耳边唤我小相公。
刚刚步入青春期的我,根本无法抵挡这一声声入耳的魅惑,一听就浑身燥热难耐,身体不受控制的想出去。
这时候爷爷就会把我锁在房里,然后出去作法,可此法治标不治本,每过几天,那些女人又会出现,循环往复,让我痛不欲生,甚至都产生了幻觉,看着爷爷都有点像女人,抱上去就亲。
爷爷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说阴生子青春期易生淫邪,会招来女鬼惹祸端,我的精阳是女鬼的滋补之物,赶也赶不走,杀又杀不尽,若他稍有不注意,我便会被女鬼勾走榨干噬魂。
我一听吓了一激灵,一想起外面全是女鬼,后背都冷汗直流,而且每晚还要来勾引我。
当时吓懵了,只想保命,直言让爷爷断了我的子孙根,至少能活着,这样我就不用想那事了。
这话一出爷爷差点没打死我,我断了根,那李家不完了吗?
骂了我一顿后,便说道:“此事没个别的解法,只能帮你娶个媳妇,而且还不能是普通女子,不然赶不走外面的女鬼。”
说完这话后,爷爷趁天没黑就上了山,那山是村外的荒山野林,以前的时候山贼盘踞杀过不少人,一入夜就闹邪,而且听老人说山中有精怪,成了仙的黄皮子会拦路讨封,即使是大白天的时候,也得有一群人结伴才敢上去。
到了晚上的时候,那群女鬼又来了,我正担心之际,爷爷却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也就喝了一口水,便不在家逗留半分,扯上我就往山上赶。
他也没跟我解释什么,只让我跟在他身后,无论有谁叫我都不要回头,埋头赶路便可。
这荒山野岭果然邪门,一路上全是诡异的笑声,声声入耳,犹如针刺。
爷爷说过,宁听鬼哭,莫听鬼笑,怨鬼哭,厉鬼笑。
我连忙捂住耳朵,不去听这些笑声,然后专心跟着爷爷走。
走到半道,突然有人在后面叫我的名字,而且即使捂住耳朵,也能听得非常清晰。
“子夜,爷爷在你身后呢,快跟我走,你看看你前面的是什么东西?”
闻听此言,我连忙朝前看,刚才处于前方的爷爷居然长出了一条尾巴,满身细毛,惊悚至极。
“爷爷在这呢,快回头跟我走,在你前面的是妖祟。”
那个声音又在背后响起,可我想起了爷爷的话,打死都没有回头。
不管前面的是不是爷爷,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绝不回头。
没多久那个声音便消失了,前面的爷爷也恢复正常,这时候我才松了一口气,原来一切都是幻觉,刚才差点上了邪祟的当,幸亏没有回头,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大概一个小时后,爷爷便带我来到了山顶,这里的山顶居然有一座破庙,庙前有一块功德碑,上面刻满了名字,可当月光照在上面的时候,功德碑渗出了诡异的人血,而上面的名字也发生了惊悚的变化,全都变成了李子夜三个字。
我吓了一大跳,连忙后退,可爷爷却拉着我走进了庙中。
这个破庙布满了灰尘和蛛丝,更恐怖的是,还有满地的白骨,当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庙里居然会死了这么多人。
庙中供奉着五尊神像,也全都已经被灰尘掩盖,可我不认识这五尊神像,不知道是哪路神仙。
爷爷说这是五仙庙,供奉着民间流传的五大野仙,狐黄白柳灰。
狐就是狐狸,黄是黄鼠狼,也就是俗称的黄皮子,白就是刺猬,柳是蛇,灰则是老鼠。
我正疑惑爷爷为什么大晚上的带我来这种阴森恐怖的破庙里,他就突然朝我问道:“小子,你想娶她们哪个当媳妇?”

爷爷的话让我一愣,看着这五个阴森恐怖的神像不知道说什么好。
让我娶神像当媳妇?爷爷是不是今天晚上被鬼上身了?
“快选,等下时辰过了,又得等几年,女鬼围宅越来越多,我们没有时间等了。”
爷爷说的很严肃,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成分,虽然这事很怪,但我不得不听爷爷的话。
我扫了一眼五个神像,然后手指指向了狐仙。
狐狸向来代表美貌和娇媚,比如神话故事中有名的苏妲己。
如果必须选,都那么邪门的情况下,我宁愿选个好看一点的。
“有眼光,不愧是我孙子。”
爷爷对我夸赞了一句,然后拿出了一对青色的同心锁,他给我戴上了一个,然后指着另外一个说道:“等下我劈开神像,你就去追狐狸,追到了你就给它戴上,如果它愿意,那这事就成了。如果不愿意,那你只能追别的。”
说完后,也不多作解释,拔出通体漆黑的木剑,照着神像就劈了下去。
轰隆一声,神像裂开,里面居然沉睡着一只通体发白的狐狸,它有着很多条尾巴,只是漆黑的古庙中看不太清楚,不知数量。
五尊神像仿佛一体似的,一尊破,其他四尊也纷纷裂开,仿佛有股神秘的力量在操持着。
另外四尊神像里面也沉睡着诡异的动物,分别是黄鼠狼,刺猬,蛇,还有老鼠。
此时它们纷纷惊醒,然后快速的逃窜而出,朝着庙门冲刺。
它们一走,地上的百具枯骨突然宛如僵尸一样站了起来,极其惊悚,好像压制它们的力量消失了,它们便如怪物般苏醒,看着我爷俩虎视眈眈。
爷爷见我吓愣了,连忙踹了一脚我的屁股,让我快追五仙,这些死去的贼人他自然有办法对付。
我缓过来后,连忙追了出去,我一动,白骨便如僵尸一样朝我追来,可这时候破旧的庙门却突然砰的发出一声巨响,自动关上了。
我知道自己无法帮上爷爷的忙,回去庙里也只是个累赘,不如按照爷爷所说的做,连忙去追五仙。
可白狐跑得飞快,一眨眼的功夫,它便消失在漆黑之中。
别说抓住它了,我特么连它尾气都闻不到,只能作罢,按照爷爷所说的抓其他野仙。
可其他的野仙跑得也不慢,老鼠和黄皮子也瞬间消失,蛇落后了一点点,但也是紧跟不见,完全没有下手的机会。
我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完了,搞砸了,一个都没有逮到。
可就在这个时候,我看见不远处有一只刺猬蹲在原地,它身上的刺完全展开,仿佛保护自己的屏障,然后一动不动。
刺猬跟其他的动物不一样,它遇到危险的时候会利用自己身上的刺保护自己,但是不会跑。
我皱起了眉头,有点不太情愿,可事到如今,其他野仙早无踪影,就剩它一个了,根本别无选择。
我将它逮住,完全无视它身上的刺,然后给它戴上爷爷给的同心锁,它没有反抗,仿佛接受了命运的安排。
它一戴上同心锁,便如人一般诡异的站了起来,对我磕了三个响头,口吐人言道:“七日后,等我化形,便入你家门,做你李家的媳妇。”
话毕便不再言语,化作一道诡异的青烟,消失于山间。
由于发生的事情太过离奇,我缓了十几秒才反应过来,随后便连忙去找爷爷。
“爷爷,完了完了,我以后要娶刺猬了,爷爷,你快出来。”
我推不开那一道沉重的庙门,只能一边不停的喊着爷爷,一边疯狂敲打。
大概两分半后,爷爷浑身是血的出来了,而里面的枯骨全部化成了飞灰,散落一地。
见我慌慌张张,爷爷连忙一边擦着血一边问我缘由,他也生怕我一个野仙都没有追到,糟蹋了他今晚的心血。
我连忙将事情告知,人都快哭出来了,说好的美娇狐狸,结果逮了个刺猬,我这后半生可怎么过?
可爷爷却笑了,让我安心即可,白仙一点也不比狐仙差,李家也算有福了。
这时候山间阴风又起,仿佛有成群的厉鬼要出来吃人,爷爷拉着我就走,说五仙没了,这山里的“脏东西”没了压制,午夜会比以前更凶。
我们爷俩一路狂奔,窜过阴气重重的山间,最后终于平安下山回到家。
第七天夜里,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女子浑身肌肤胜雪,长发如瀑,娇容甚美,身穿素衣白裙,描有淡妆,灵气动人,她手上还戴着爷爷给的同心锁,我一眼就认了出来。
她朝我下跪,说自己叫白素裳,是五野仙之一的刺猬白仙,她修行几百年,却被人用于做庙,封于神像之中,无法逃脱。
如今我爷爷破了封印,将它们放出,它为报恩,便嫁于我为妻,终身侍奉我到死为止。
说完这些话,她身冒青烟,眨眼的功夫便身无一物,要与我圆房,尽妻子之责。
那梦中的我与她缠绵一夜,享尽温柔,可醒来之后,我除了裤子湿了以外,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不过那之后我神清气爽,体内的欲气消失,而且体弱多病的我突然就健步如飞,再无恶疾,阳气刚猛,跟之前判若两人。
最重要的是,我家宅子之外再没有女鬼出来勾我魂,终于算清净了。
爷爷知道后,喜出望外,说这是神交,那白仙手段了得,不但在梦中与我行了夫妻之实,泄了我的欲气,还治好了我的各种病。
白仙是掌管医药,治病救人的仙家,从小体弱多病的我娶了她,反而是福报,比娶狐仙更加合适。
可我很纳闷,既然如此,那她为什么不直接出来,要与我梦中相会?
虽然梦中之景极其真实,可醒来依然感觉有点落寞可惜。
既然她都是我的妻子,又怕什么来真的?
爷爷一听,连忙敲了一下我的脑袋,他看着我长大的,难道还不知道我心里那点小九九吗?
说实话,他也想看到我如愿,然后给他生个重孙。
可那白仙虽然不是妖祟,但也不是人,我若直接与她行夫妻之事,恐怕会出人命。
我一听就更加纳闷了,如此一来,我娶个老婆就只能做梦神交?

若想生子添丁,为李家继承香火,那只在梦中是不够的。
娶了白仙为妻虽然解决了眼前的烦恼和危险,但是却失了大。
爷爷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李家的延续和香火,怎可能折在这里。
他早有了应对的办法,想要我跟白仙过上正常的夫妻生活,唯有一计可行,那便是行阴阳,掌因果,成为一名跟他一样的风水算命师。
以前我体弱多病,五行混乱,又阴气极重,万邪千祟所窥视,他根本不敢让我学这些,若再遇五弊三缺,我必定活不过三年。
如今我身体健康,又有白仙庇护,再无忧虑,即可修行。
爷爷打算将一生所学都教于我,待我道行足够的时候,便可以与白仙正常生活。
爷爷一生所习之法众多,年轻的时候入过道,后又习了周易和麻衣相术,中年的时候开始学奇门遁甲,还精修了各种风水秘术。
曾结交过许多风水界的大拿,就连泰国众星追捧的白龙王也是他的好友。
老了以后隐退山林老村,闭门研究星宿天象,占阴阳,问因果,曾与山鬼交谈,试图和天地对话。
只是没想到突然收到我父母的死讯,还没缓过来的时候,我父母双亲的尸体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么多年以来,爷爷只说过父母是被恶人所害,关于其他的,只字未提。
他也没有过报仇的想法,只是一心想将我养大成人,为李家延续香火。
接下来的日子,他开始把所有的本事都一一传授给我,短短几年间,我便习得了风水秘术,占卜问卦,看相摸骨,观人眉宇,驱邪捉鬼,奇门遁甲,星宿天象。
我在这方面的天份极高,爷爷修了几十年的术,走了几十年的道才有大成,而我几年就小有成就,远超常人。
我二十一岁的时候,便已经能观人面相定吉凶,看人眉宇知好丑,算卦十卦九准,风水一测则可寻龙。
可爷爷并没有因此而多高兴,反而面目忧愁,让我绝不能在外人面前展现自己的本事,若知晓别人的命运,也只能自己咽肚子里,绝不能说,更不能随意给别人占卜算命。
这规矩让我痛不欲生,比如我看见隔壁大婶的夫妻宫呈现黑影,说明她的另一半会有动荡,要么老公出轨变心,婚姻破碎,要么老公有危险,性命堪忧。
果不其然,第二天她老公就出了车祸,没送到医院就断了气,她成了寡妇。
又比如我看见大学舍友李明印堂发黑,山根断裂,他不但近期会倒霉,而且还可能有生命危险。
果然三天后,他跳楼了,因为他赌博输光了一切,还欠了一屁股债,一时想不开,从教学楼顶跳了下去,一命呜呼。
最让我难受的一次是我见到英语老师面犯桃花,这是典型的桃花劫,严重的时候,恐会贞洁不保。
第二日晚,英语老师回家的路上,突然就被一个男人拉入了草丛中侵犯了,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有人说她患了严重的心理疾病,再也当不了老师。
若不是有爷爷定下的规矩,我早就将事情告知,或许就能改变他们的命运,将悲剧逆转。
每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心里都会很难受,一股无力感如刀刺一样爬满全身。
从那以后,我再也不轻易主动去看人相,生怕看到别人的厄运和因果,自己又无力改变,只能满生内疚,甚至晚上做噩梦。
可没想到的是,我自己的厄运也来了,爷爷出事了!
记得那天是大学毕业典礼,本来约好了爷爷来学校照相,可却迟迟不见他,打电话几十个也没人接。
我顿时觉得隐隐不安,而且早上开始就右眼皮子一直跳。
正所谓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我立马心神不宁的卜了一卦,却是惊悚的死卦,大凶!
这卦一落,犹如晴天霹雳,我再也没有心情继续在学校呆下去,立马火速返回家中。
刚到门口,便见一朵奇怪的乌云笼罩于老屋上空,犹如八卦,不断旋转,雷鸣如野兽嘶吼,轰隆一声,九道天雷劈了下来,烟雾四起。
诡异的是房屋无事,而屋内却传出一声惨叫,我立马拼命的冲了进去,只见爷爷双膝跪地,浑身是血,皮肤漆黑溃烂,脑袋被劈掉了半个,我甚至能看见脑颅里面的东西。
可爷爷居然没有马上死去,以木剑撑地,稳住身体没有倒下。
我见状立马嚎啕大哭,跪在地上连忙搀扶着他。
这时候我的影子中,突然冒出大量的青烟,一女子飘然而出,正是我梦中的老婆,白仙白素裳。
本来我修行已达小成,估计不用多久,我就可以跟她做真正的夫妻,然后给爷爷生个小曾孙,让他老人家乐呵乐呵,没想到突然发生了这样的惨事。
白素裳眼眶猩红,连忙想对我爷爷施救,这时候我心里升起了一丝希望,白仙主医,说不定能救我爷爷。
可爷爷此时却摆了摆手,拒绝道:“不用浪费时间了,那些畜生以八卦引天雷,削掉我半个脑袋,我已是神仙难医。”
说罢,爷爷勉强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摸了摸我的脑袋。
“乖孙,爷爷憋着这口气没死,就是想见你最后一面,再交代你几件事。”
“第一,杀害你父母的那些仇人已经找上门来,你不能继续在村子里呆下去了,必须马上离开这里。我尚且不敌,以你的道行,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在他们没有发现你之前,赶紧走。”
“离开村子之前,帮爷爷办两件事,你父母死后生子,已成妖尸,若我死后无人镇压,晚上必定爬起来抓村子里的孩子吃,你离开之前,烧了他们尸体,爷爷当年不忍,这事只能由你来做。”
“另外一件,爷爷死后,你把爷爷的尸体烧成灰,然后撒在老槐树生前的位置。”
“当年爷爷用它挡天劫,现在这债该还了,余下的道行,全赠于它。”
“第二,在你道行没有高于白仙之前,绝对不能与之同房,也不能找其他女人破身。你是阴生子,普通女人沾上你,轻则倒霉长病,重则折寿暴毙。”
“第三,爷爷的床底下有一个黑箱子,里面有一份名单,名单上的人,全是欠过爷爷债的人,你去一个个讨,他们若给,那便最好,如果不给,那便让他们鸡犬不宁。”
“第四,出了村子以后,爷爷教给你的所有本事你都能随意使用了,不但能用,还要大用特用,要闯下一个名堂来,比你爷爷更大的名堂。”
说到这,爷爷突然吐出了一口黑血,脸白得跟面粉一样,嘴唇打抖,剩下的话已然吐不出来,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爷爷,告诉我,杀死你和害死我父母的人到底是谁?”我紧紧抱着爷爷的身体哭诉着问道。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可爷爷已经说不出话,他只是颤抖着手,指了指天,人便断气了。

爷爷直到断气之前也没有把真相说出来,他单手指天似乎意有所示,或是天道六合,风水之王,操纵天地万象,本事超然,可以天地为棋。
亦或者是当代权贵,只手遮天,以钱权掌控一切。
因为天字在风水或者卦象之意中,都是骄王霸主的意思,在古代更是意指天子皇帝,绝非泛泛之辈。
爷爷担心我实力不够,怕去寻仇送了性命,所以到死也没有明说出来,只是意示让我小心。
可此仇不报非君子,即使对方是极度危险的人物,拼上性命我也必报此仇,只是现在的我必须隐忍,等实力足够的时候,方能追凶复仇。
我抱着爷爷的尸体嚎啕大哭,那一天,我失去了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亲人。
按照爷爷的遗愿,我将他的尸体火化了,那一天来了很多孤魂野鬼,上千成万的黑影将大火团团围住,跪拜磕头,甚至掩面低泣。
场面虽然诡异,但并不可怕,爷爷生前没少“救济”孤魂野鬼,甚至会作法超度它们,让它们提前进入轮回。
此时白仙用一个绿色的小瓶将这些鬼泪小心翼翼的收集起来,然后藏于大大的胸裹之中。
这些鬼泪是它们报恩所赠,孤魂野鬼也没什么相送的,只能给我这些。
鬼泪是至真至纯之物,可消除怨念和破解诅咒封印,亦或者是给普通人开阴阳之眼,能见阴阳。
孤魂报恩,野鬼送行,爷爷的一生传奇至极,可今天还是落下了帷幕。
等尸体化成灰后,这帮孤魂野鬼才慢慢消失,按照爷爷的遗愿,我将他的骨灰撒在了老槐树的树桩上。
当年老槐树挡了天劫才诞生的我,可它也被劈得只剩下个大树桩。
树桩上还遗留着漆黑的雷印,里面的年轮一圈又一圈,散发着诡异的光华。
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但它没有干枯死去,也没有再长出新叶新芽,不死不活的。
可当爷爷的骨灰撒上去之后,它立马就吸收了,树桩里的年轮开始转动,我听到了人的呼吸声,一声诡异的低吟响起,仿佛有什么人要从树桩里出来一样。
可突然砰的一声大爆,树桩不见了,土中出现了一个大坑。
漆黑的夜中,我看见那个大坑里突然出现了一个浑身无衣的小老头,他的皮肤凸起,毛发看起来像树根,长相诡异,望得人寒毛倒立,后背发凉,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成了,成了,我成了,谢谢李大仙,谢谢李大仙。”
那小老头突然口吐人言,兴奋至极,在坑里望着自己的人身,嚷嚷了起来,然后朝我跪拜磕头。
他说完这话,突然就嗖的一声,化成一道黑影,长腿跑了,再无踪影,只在坑中留下了一道雷亟木根。
这老槐树都只剩个树桩了,没想到吸收了我爷爷的骨灰后,居然化形成人,然后长腿跑了!
此事甚是离奇,惊得我目瞪口呆,久久无法缓过来。
爷爷的骨灰中,到底蕴含着多大的道行,能让枯木逢春,还能化形成人?
可老槐树能挡天劫,必定不是白干,这应该是它早与我爷爷所定下的交易。
我捡起它所遗留下的雷亟木根,他日雕刻成护符,戴于身上,可辟邪镇妖,驱鬼驱魔。
雷击木因为残留天雷,是天生的驱邪避厄之物,稀缺至极,我爷爷的那把漆黑木剑,也是当年用被雷击的老槐树残枝所铸,杀鬼驱邪之时,威力惊人。
完成爷爷的第一个遗愿之后,第二日我便打算将父母的尸体挖出来烧了,可昨夜村里突然发生了极其恐怖的事情,一到夜里就会有女人敲门,一次敲四下,如果没人开门,就会停顿一会,接着再敲,无限循环往复,极其诡异。
那女人敲完门后还会问,有没有见过她的孩子?
声音嘶哑,好像喉咙里粘着什么东西,听着瘆人。
如果开门,那一家子便会惨死,内脏粘在天花板上,血肉模糊,脖子被咬了许多洞,孩子会被分尸,死状惨烈。
现在人心惶惶,村子里来了很多条子,但诡异的是,完全没有凶手线索。
有人说是村里祖坟闹邪起了鬼,人三鬼四,敲门四下的不是活人,开门就得死。
现在村长已经请人在祖坟做法事,说要驱邪镇鬼,超度安抚。
可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脑子嗡的一下好像想起了什么,立马朝着父母的坟墓奔去。
爷爷死前说过,父母已成妖尸,若无他镇压,必定破棺而出作祟。
没想到爷爷刚死,他们便出来害人,手段极其残忍。
父母逆天而行,死后生子,这大逆不道之举让他们未能葬入村里祖坟,而是埋在了村里的后山,是爷爷给他们挑的风水宝地。
我一到那的时候,只看见了破败的墓碑,还有碎坏的棺材,墓中早无尸体,正如爷爷所说的那样,他们已经破棺而出,到处作祟。
趁着他们还没离开村子,我得赶紧收拾他们,然后烧掉。
我连忙拿出罗盘,然后寻着尸气找去,他们的尸气很大,而且夹带着腥臭味,罗盘的指针可以追踪其影,最后找到了张屠夫的家里。
张屠夫家里有十几个猪圈,位于村子比较偏的位置,等我到来的时候,猪圈里的张屠夫只剩半张脸和一些碎骨头,血染红了猪圈。
他应该是被妖尸咬死,然后在猪圈里被猪吃了。
不要看农村里的猪憨憨的,又笨又可爱,它们可是杂食性动物,饿红眼什么都吃,包括人。
张屠夫的老婆更惨,我只看到了一些碎发和皮肤组织,女人的肉更嫩,在猪圈里会被吃得一干二净。
我第一次看到这种恶心的惨状,干呕了起来,甚至后面有几个月都不敢直视猪肉。
我知道爸妈就在这里,他们已经成尸魅,没有人性,只会害人。
我拔出了爷爷的黑木剑,赶开猪群,小心翼翼的走进了猪圈中,里面恶臭无比,混着刺鼻的血腥味,让人忍不住想干呕。
在昏暗诡秘的猪圈里,我终于看到了我爸妈!

我没有见过爸妈的真容,从小到大都只能在照片中了解他们的样貌,或者清明的时候去祭拜他们。
如今见到他们的样子,心头一颤,没有任何亲切之感,只有一股恐怖之意,犹如电流,导遍全身。
他们身上还有泥土的味道,夹带着恶心的尸臭,脸上白得跟面粉一样,唇色有点土青,双眼翻白无神,嘴的周遭有血迹未干,嘴角还挂着一点烂肉,不知道是张屠夫的,还是他媳妇的。
他们跻身在昏暗的猪圈中,僵直站立,面无表情,跟电影里的僵尸有点一样,又略显不同,好像他们的道行更高,恐怖又诡异的眼白中,带有一点灵智。
我一进来他们便闻到了活人的气息,立马面目狰狞,青筋暴起,眨眼间,尸气如雾,周围的猪仿佛变成了人,在诡异的看着我,那场景极其瘆人。
猪圈上空突然布满了乌云,甚至云中夹雷,带着闷响,而且大白天的中午猪圈温度骤降,宛如进入了停尸间。
好凶!
我顿感毛骨悚然,倒吸了一口凉气,手里的黑木剑都有点发抖。
怪不得爷爷唤他妖尸,如此道行,若不除掉,这个村子里所有人都得死!
可以我的实力,如何能降他们?爷爷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他们朝我走来,身体僵硬,一步一行,尸煞滔天,居然压得我身体动弹不得,仿佛鬼魅缠身,七窍封闭。
眼见我性命堪忧,突然一道怒吼如雷,瞬间震住了二尸。
“虎毒不食子,看清楚了,他是你儿!”
这是白仙的声音,法相未出,却闻其音,周围有灵,阴阳护我体,五行遁其一,镇尸魅。
二尸看着我,突然狰狞去半,尸气全消,脸倒是慈祥了起来。
我这时也脱口而出,喊道:“爸,妈,是我!”
他们一听,居然凄凄的哭了起来,流了满脸的血泪。
他们一哭,我便如感染了无尽伤悲一样,也跟着哭了起来。
“斩!”
突然一道灵音将我震醒,让我知道自己现在该干什么。
父母已不是人,我无法如爷爷般镇压他们,只能将其消灭,不然将会给这村子带来恐怖的灾难。
“恕孩儿不孝了!”
我举起爷爷遗留下来的黑木剑,一剑劈在了他们的脖子上,将其头颅齐齐砍了下来,如皮球一样在猪圈里滚着。
黑木剑有天雷残留,威力极大,斩尸魅如有神助。
头颅虽掉,但他们的尸体依然不倒,我便捻符起咒,借助符火,将猪圈里的二尸烧得干干净净。
火焰中,他们发出凄厉又恐怖的尖叫,好像活人一样,可我充耳不闻,直到他们烧成了灰烬。
若不彻底灭了他们,将会生灵涂炭,血流成河。
可他们终究是我亲父亲母,望着这堆灰烬,我眼冒泪水,跪倒在地,对着他们磕头。
灰烬中,我看见了一个奇怪的东西,我将其扒去灰烬,拿了起来端详着,发现是一个小小的胎盘。
白仙说这是我的胎盘,我是阴生子鬼门胎,我的胎盘可打开鬼门,渡黄泉,入地府,是与太岁一样稀罕的活死物。
爷爷将这玩意藏在了我父母体内,这次让我烧了父母的邪尸,估计也是想让我拿到它。
这东西看着不是那么得劲,甚至有些膈应人,即使是我自己的胎盘,说得天花乱坠我也不可能当宝贝一样带在身上显摆,只能用块黄布裹着藏了起来,日后或者会有用。
父母的作祟让村子惨死了好几个人,所幸的是我阻止了后续悲剧的发生。
由于死了人,我又出现在现场,被条子叫过去调查了好几天,虽然他们不相信我的话,但所幸的是他们也没有证据,所以就给我放了。
回到村子后,我给爷爷守了灵,立了碑,直到头七过完,然后准备按照爷爷的遗愿去收债!
这些债中,或关乎宝物,或是收回金钱,又亦或者是人情之恩,只要将这些债全部收回,我便能比现在强上万分,那样我就能报仇了。
爷爷的床底下有一个黑色古铜箱子,里面有一份名单,而每一个人名之下,都有详细的记载。
第一个人叫江夜,这人祖上在清朝是慈禧太后的男宠,说来也怪,后面这江家每一代都只会吃软饭,而且每一代都乐忠于此。
爷爷说江家的祖先可能被慈禧这老妖婆找人下了咒,世代财星独旺但却日主无根。
此命中,命主虽有财气,但却无根气,只能依赖女性化财生存。
若依附男人,则相冲,连财气也化水,独根穷一辈子,所以只能靠女人吃软饭。
至于慈禧这个老妖婆为什么这样整江家,没有人知道,或者只有江家后人独知,但估计羞于启齿,他们家也不会对外说。
这江家能当男宠,除了得天独厚的身体硬件外,还会一秘术,叫六壬和合术。
此术源于道家茅山,是一门催合之术,主姻缘,调和夫妻感情,说白了就是让夫妻那什么更加和谐。
可江家遗传下来的不是茅山和合术,而是阴山派的。
阴山派乃是阴山老祖所创,有人说是道家分支之一,它的术虽然很多都与茅山相似,但是它的术法却极其阴猛和诡异,不过效果非常厉害,就是有副作用。
江家的这个阴合和术学了以后,不但能寻得姻缘,受女性青睐,桃花旺,还能在那方面如鱼得水,比普通男人威猛十倍。
当年江家祖先估计也是靠着这门阴术,让慈禧这老妖婆欲罢不能,收入帐中。
可刚才也说了,阴山派的术法都有很严重的副作用,这阴和合术也有,那就是用个十几二十年后,便会萎了。
别说吃软饭的了,就算是个普通男人,那也得崩溃。
只是吃软饭的更惨,赚钱的工具没了!
当年江夜就是这样,前半生风流快活,靠着女人混得风生水起,可到了中年后,“作案工具”就没了。
可我爷爷有点东西,居然又让他“站”了起来。

我爷爷有一件法器,名为欢喜佛龛,行房时将男女双方精血滴入其中便会散发古怪烟雾,吸入烟雾即刻龙精虎猛,甚至能令瘫痪者重振雄风,极其厉害。
行完房后,再将女方的头发投入龛中,可炼成人面香,服用后永久增强男性之力。
也就是说,同房越多,男人那方面会越来越强!
这对于江家来说,简直就是神器!
江夜知道我爷爷有这玩意后,当时差点没跪下来抱着我爷爷大腿喊义父。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祈求我爷爷救救他,他才这个年纪,可不想做个萎男。
爷爷动了恻隐之心,便将这欢喜佛龛借于他几晚,就这几晚的功夫,应该能让他多当几年真男人。
可阴山派的合和术副作用太大了,想要永久根除只能一直用这个欢喜佛龛,但是这个龛也不是什么好物,若一直使用会付出比合和术更加大的代价。
只是爷爷没有想到,江夜的贪念太大,居然偷偷带着欢喜佛龛逃走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些年虽然爷爷算出了他定居于何处,可碍于手头有事,距离又远,便没有亲自找他算账。
如今看来,唯有我去替爷爷找回这个欢喜佛龛了。
这东西对于男人来说,那可真是天大的宝物,说不定有了它,我就不用当“青头仔”了。
我告别了从小长大的村子,剑未佩妥,出门便是江湖。
一个充满惊悚又诡异的灵异江湖!
跨越几个城市,坐了两天两夜的车,我终于找到了江家。
江家的软饭不知道吃到了什么级别,居然买了大豪宅,光院子估计就有两百平。
不过想想也是,江家的先人都能当慈禧老佛爷的男宠,现在有了欢喜佛龛,估计能更上一层楼。
豪宅的风水还不错,闹中取静,八面玲珑,面朝东方,聚财生运。
只是我总感觉有点怪怪的,好像此处阴阳不和,有点别扭,可也说不上有什么大问题。
我按了门铃一会便有人出来开门了,是个女子,长相清秀,可人清纯,像极了电视剧里青梅竹马的邻家妹妹。
“我叫李子夜,托我爷爷李天残的嘱咐,前来江家取回欢喜佛龛。”
我没有多余废话,直接报出了来意,若江家还想耍赖,那我便要不客气了。
“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女子皱眉轻叹了一声,仿佛也知道事情原委。
“你请进,我带你去见我爷爷。”
她在前头引路,走了许久才到了其中一个古色古香的一个房间前,推开门,一股清香扑面而来,房中隔着一个帘子,帘子后面仿佛躺着一个人。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帘子后面藏着的是......一只鬼!
一只很奇怪的恶鬼!
“爷爷,李家的人来了。”女子对着帘后说道。
片刻后,帘子后面传来了一声苍老的回应。
“终于还是来了!你是李天残什么人?”
“我叫李子夜,是李天残的孙子。”我回答道。
“他呢?”
“我爷爷刚过世!”我如实回答道。
这时候帘子后面沉默了片刻,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随后语气便轻松了许多,没有之前那么沉重了。
“你是来取欢喜佛龛的吧?”
“对,请问江夜老前辈在何处?请把欢喜佛龛交还于我,已经让你们江家多用很多年了。”
“我就是江夜。”帘子后面的声音说道,“欢喜佛龛可以归还于你,但龛不在此处,在我老家,我可命人拿来,但要三天。”
“你且在此处住上三天,三天后,欢喜佛龛必定双手奉还。”
江夜不愧是老狐狸,他并没有说不还,只是拖延,这让我翻脸都不太好翻。
“欢喜佛龛你们居然会不放在身边使用?”我提出了质疑。
“哈哈哈,这东西诡异的很,我们江家早就不用了,劝你拿回去也别用,不然后果很严重。”
江夜说得有板有眼,甚至还好心劝诫我,看我是眼神清澈的大学生,想糊弄我。
我也不好与他争执,只能先答应住下来等三天,若三天后再不归还,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江家对我还算热情,给我安排了不错的住所,不过我也留了个心眼,担心他们害我,所以处处小心。
只是江夜一直没有露面,我至今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接待我的女子叫江曦,是江夜的孙女,她对我很是热情,我在江家的一切也是她在安排,只是我一直对她有防备之心,因为我现在不可能相信江家的任何人。
江曦的父亲叫江严,他得知我是来讨债的,倒也没有给我坏脸色看,甚至日日陪笑,还说要把江曦嫁给我,两家来个联姻。
他什么目的不言而喻,分明是想用女儿套住我,然后不用归还欢喜佛龛。
可我以已经有老婆为由拒绝了他,没想到这家伙极其难缠,居然说一点也不在乎,可以让江曦做小三。
于他们江家而言,男女之事根本就不是事,只要我愿意就成!
我自然不愿意,因为我压根就不相信他们!
江夜说江家已经不用欢喜佛龛了,而江严为了欢喜佛龛可以让女儿当小三,这前后矛盾也太明显了,简直把我当傻子。
被我拒绝后,江严脸色不太好的离开了,脸上写满了不甘心。
到了最后一天他都没有说服我,晚上的时候我突然就闻到了一股香味。
这股香味很特别,瞬间就让我浑身沸腾,意乱情迷了起来。
意识到不对劲,我连忙念起了爷爷教给我的静心咒,如果这点小伎俩都对付不了,来讨债还住人家里跟找死没有区别。
就在这个时候,江曦突然推门而入,她清纯的脸带着欲望,穿着性感的睡衣,白皙的皮肤在黑暗中也泛着诱人的光辉。
我连忙起床推开了她,然后背对着下逐客令道:“你要干什么?滚!”
可她与江严一样难缠,不但没有走,反而从后面紧紧抱住了我。
“子夜哥哥难道不喜欢我吗?你别走了,留下来吧,我好喜欢你。”
“我保证,一定会让你舒舒服服,欲仙欲死的!”
江曦说着又纯又欲的情话,仿佛要拿下我,让我永远留在江家。
可我此时却突然打了个冷颤,犹如电击一样,不是我已经完事了,而是背后的江曦有点不太对劲。
我感觉......好像被什么东西顶住了一样。
此刻的我,甚至希望背后顶住我的是刀子!
草!
这货不是女人!

谁能想到长相如此清纯的女孩,居然比我特么都大。
回头望去,只见幽暗的房间中,江曦身上有着一尊佛,一尊有着男女脸的邪佛。
那佛笼罩着阴阳诡光,身上长着各种男女的家伙事,极其邪魅。
我心里顿时咯噔了一声:欢喜佛!
男女双身,一种掌控情欲的佛!这让我不得不想到了欢喜佛龛。
难道说,用了那个欢喜佛龛的副作用,就是会转变性别吗?
江曦在背后越抱越紧,而捅到我的东西,已经比刀子都锐利了。
我不禁菊花一紧,浑身冒起了冷汗,我的第一次总不能给一个男人吧?
“子夜哥哥,我好喜欢你,今晚我会让你体验到不一样的东西,包你满意!”
“别走了,留下来陪我好吗?”
江曦好像欲望越来越大,清纯的脸逐渐变得迷离,身上的佛突然变成了恶鬼,男女双头,长满獠牙,仿佛要吃掉我。
这不是奔着我菊花来的,是奔着我命来的!
与她同房,并不是和她双拥,而是跟这鬼睡!
所谓的快乐,也是这鬼所带来的,但久而久之,我会被吸干,死于这江家之手。
江曦以为我已经沉浸于她的诱惑之中,渐渐宽衣解带,要“吃”了我。
可她不知我并未被之前的烟雾迷失心智,陷入意乱情迷之中,也没被她所蛊惑。
我突然抽出黑木剑,一剑砍在了她的子孙根上。
只听见一声惨叫,鲜血喷涌,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犹如活物一样翻腾几下后便没了动静。
我并不想拆她“祠堂”,只想用黑木剑让她吃疼,然后知难而退,没想到这黑木剑直接断了她的后半生幸福。
江曦痛苦哀嚎,脸色白得跟面粉一样,夺门而出。
她一边捂着裤裆,一边大声喊道:“爷爷,救我,救我......”
打开灯后,房间有很多血迹,被斩断的东西很诡异,跟蛇一样,不太像正常的男人东西,好像会吸血一样。
若让它入体,与江曦同房之人估计会被吸干精气。
怪不得黑木剑能这么轻易斩了它,原来是邪崇之物。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江曦阴阳混乱,性别互转,不男不女。
就连他那玩意也是邪崇,诡异的很。
反正今晚也是最后一天了,不管怎么样,我都得把欢喜佛龛拿回来,任他江家再多手段。
我连忙追了出去,江曦受了伤,根本跑不赢我。
江曦一路逃,来到了江夜的房间,然后身子直直摔了进去,将门也给撞开了。
“救我,爷爷......”
江曦在地上爬着,裤子全是血,而帘子后面亮起了灯,可背后的江夜依然没有出来。
我追上来后,一脚踩住了江曦,不让他进入帘子背后,目的就是逼江夜出来。
“你们江家可真脏,当年我爷爷好心借欢喜佛龛给你,你却拿着东西跑了!”
“现在我来拿回属于李家自己的东西,你却又要害我性命,你们江家不止骨头软,还猪狗不如!”
“如今三天已到,东西给我拿出来,不然我让你们江家鸡犬不宁!”
我对着帘子后面一顿呵斥,爷爷本是好心,却让这吃软饭的一族给阴了,现在又想阴我,我可不会心慈手软。
可江夜却不是善茬,我的三言两语并没有击倒他。
“你们李家的?呵呵,可笑......”帘子后面的江夜冷笑了起来,“天下之物,不就是不停的一代一代易主?”
“当年溥仪在皇宫里面当皇帝,来去自如,现在他进去,那也特么得买票!”
“这欢喜佛龛是你爷爷造的吗?他是你家的吗?不也是你爷爷从上一代主人手里抢来的?”
“现在它在我们江家的人手里,那就是我们江家的,凭什么还给你!”
“还有,今晚你伤了我娃,东西你要不了,命也得给我留下!”
听了江夜的话,我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原来人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
好一个强词夺理!
软了几代的江家,在这个时候突然就硬了起来。
既然如此,按照他的逻辑,那我再抢回来不就是了!
等了三天,江家不但没有把东西归还,还彻底跟我翻脸。
江夜一声令下,突然外头进来了许多打手,年轻力壮,一身腱子肉,有二三十人,为首的则是江严。
江严之前的好脸色已经荡然无存,直接让这些打手弄死我。
来软的不行,已经撕破脸皮,直接来硬的了。
我是自从娶了白仙才开始练习术法风水,可拳脚功夫这些,我是从小就接受了爷爷的严训,旨在强身健体。
练到至今,打外行几十个完全没有问题,除非遇到同样是练家子的高手。
可现在的人根本吃不了这些苦,练家子已经少之又少。
大概十分钟不到,我就把他们全部放倒了,而且出手狠辣,倒下之人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留他们半口气已经算是我仁慈了。
爷爷说过,以前这些手段都是用来吃饭的,所以全是杀人技,不像现在这些锻武的花架子。
江严被我折断了双脚双手,跟只哈巴狗一样趴在地上,满口是血,动弹不得,他也没想到我会这么能打,痛苦的眼神中充满了后悔。
跟我打斗中,他的衣服被撕裂,露出了女性的身体。
我以为他这是练的胸肌,可没想到是这么一回事。
不止江曦,就连江严也阴阳颠倒,性别倒转了?
这个时候我拉开了帘子,终于看到了江夜!
只见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婆子躺在长椅上,一脸的皱纹,手脚枯老如树皮,跟爷爷差不多的年纪。
我有些惊讶,躲在帘子后面的江夜居然是个老太婆?
不对!
江夜应该是男的,江家一家都性转了?可他的声音还是男音。
“看到了吗?这就是用欢喜佛龛付出的代价!我们江家的人,男的都变成女的了。”
“你还敢要回去吗?”
江夜晃悠了几下衰老的身体,然后激动的坐起来说道。
我不解,皱着眉头说道:“既然欢喜佛龛如此诡异邪性,那你为什么还给儿子和孙子用?甚至到现在都不肯将它让出去?”
江曦和江严都变成了半个女人,若是欢喜佛龛造成的,那说明他们也用了。
江夜明知道这个结果,他为什么还给儿子孙子用?
甚至这么恐怖的东西,到现在跟我拼命都不想让出去,简直让人费解!

在我的逼问下,江夜不得不说出了当年使用欢喜佛龛的恐怖经历。
这东西要付出的代价,远远比江家所遗留下的阴阳合和术高。
一开始的时候使用,确实事半功倍,龛中所出的烟雾,让江夜龙精虎猛,从一个萎男再次变回一个猛男。
事后将女人的头发放入龛中,炼成诡异的人脸香,吃完江夜感觉在房事中无敌了。
当年爷爷只是打算将欢喜佛龛借给他几日,所以只说了好处,并未提及坏处。
江夜尝到甜头后,便从未断止,一直使用,软饭吃得风生水起,日夜进出有钱女人的闺房,其中不乏有各种贵妇,富二代和女明星。
江夜也捞得盆满钵满,靠着女人开上了豪车,住上了豪宅。
可欢喜佛龛用多了以后,江夜感觉自己的身体有点不太对劲,皮肤变得光滑了,骨骼在缩小,脸也渐渐精致小巧,最重要的是自己“吃饭”的家伙事在一天一天的缩水。
所谓的缩水不止是变短小,而是在缩阳!甚至已经到了入腹的阶段。
江夜终于意识到,这世界上根本没有免费的午餐,欢喜佛龛是有副作用的,而且付出的代价甚至比阴阳合和术还要高!
江夜当时吓坏了,连忙停止使用,可是这并未让情况好转,而是全身皮肤开始溃烂,甚至连家伙事也不例外。
他晚上照镜子的时候还看到了身后站着一只鬼,一只有着男女双头的鬼,那只鬼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笑得极其惊悚。
江夜当时吓得浑身发抖,头皮发麻,甚至当场尿了出来,毕竟只是个吃软饭的,胆子着实不大。
可他背叛了爷爷,所以压根不敢去找爷爷,因为当年爷爷的手段并不仁慈,他只能花了高价寻到一位高人解围。
那高人说,欢喜佛龛若只用一小段时间,那龛中便是佛,可以调节身体,让男女更加欢愉,若久用不断,欲望增大,那佛便化成鬼。
鬼越养越大,越养越厉,最终鬼就会附身在江夜身上,替他圆房。
江夜之所以慢慢变成女人,是因为鬼与女人圆房会吸食女人身上的阴气,久而久之,阴气在江夜身上沉淀,他就变成女人了。
若江夜停止一切行为,不再用欢喜佛龛,不再找女人,鬼就开始吃江夜,所以江夜才会皮肤溃烂,直到死亡。
江夜吓坏了,他既不想死,也不想变成女人,对着高人又是磕头,又是加价的。
可高人也是摇头叹气,说他也没有办法,龛中鬼乃是江夜的欲望所成,与江夜一体,杀了鬼江夜也会死,就算毁了这欢喜佛龛也没用。
说完高人就退钱走了,还算厚道,解决不了事也不占便宜。
之后江夜又找了几个人,可不是神棍就是根本解决不了他身上的问题,直到他自己慢慢死心,完全被龛中恶鬼所操控。
等他彻底老了以后,即使用上欢喜佛龛也无法圆房了,那恶鬼便看上了他的儿子和孙子,吸收了这么多年的阴气,恶鬼极其厉害,随随便便就又迷惑了江夜的孙子和儿子。
如此这般,江曦和江严也成了这龛中恶鬼的傀儡,变成了半男半女的怪物。
听完了江夜的话,我算是彻底明白了,不是他们不舍得这个欢喜佛龛,而是不能丢失,不然他们会被那鬼吃了的!
那鬼已然控制了江家三代,成了江家欲望背后的真正主人!
“你爷爷害了我,害了我们江家啊!都怪你啊,李天残!不是你,我们江家也不至落于此地。”
江夜突然咒骂起爷爷来,真是让人感到恶心,世间竟有这种人。
爷爷本是好心救他,是他自己偷了东西跑路了,如今还敢回头怪别人,真是搞笑至极!
“哼,无药可救,把欢喜佛龛交出来,像你这种没脸没皮吃软饭的人,我都懒得跟你多费唇舌。”
我冷漠的对他下最后通牒,若他不说,我便要用上酷刑了。
至于他江家的存亡,与我何关?落得这个下场,不是他江夜的报应吗?
江夜突然对我跪了下来,然后祈求道:“我求求你救救我们江家,你是李天残的孙子,一定有办法的!这事就是你爷爷的责任,你必须负责,不是他我们江家也不会搞成这样,那欢喜佛龛拿走,恶鬼一定吃了我们,你也不想害死我们全家吧?”
我犹豫了起来,动了恻隐之心,思索一会便说道:“行吧,救一人胜造七级浮屠,而且当年我爷爷也确实有一部分责任,将欢喜佛龛拿出来,我有招救你们。”
江夜听了喜出望外,连滚带爬的去拿欢喜佛龛,没多久就手捧着出来了。
那是黑檀木雕刻而成的佛龛,佛眼镶嵌着一颗血色玛瑙,整体看上去极其古老,散发着一股神秘的力量。
我从江夜手中接过的时候,能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这个味道有点像之前在房间里闻到的。
可没有我的精血滴入其中燃烧,所传出来的烟雾也只不过是普通摧发荷尔蒙的作用,我口念静心咒便可压制。
“快,救救我们江家,到时候这玩意你想拿走就拿走。”
江夜看我东西拿到手后迟迟没有动作,连忙着急的催促道。
可这时候我却突然一脚将他踹翻在地,阴冷笑道:“救个屁,你们江家死活与我何干,佛龛我已经拿回来,有缘再见吧!对了,如果下去见到我爷爷,记得给他道个歉,不然我怕他抽你。”
说完我头也不回的走了,对他们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
咎由自取,死活自理!
江夜佝偻着衰老的身体追了出来,哭天喊地的,可我一转眼就出了江家,任凭他如何扮可怜博同情都没用,甚至最后他跪下来给我磕头认错也未能换回我半点同情。
我脱离了江家,找了个酒店住了下来,也算终于能睡上个好觉了。
我得找我的白仙老婆好好温存一下,梦中的温柔也是温柔,虽然她是野仙,但在我的梦里“老惨”了。
可今晚的梦有点特别,没有见到白仙,反而梦到了江夜这个不男不女的老登。

活人是不会托梦的,也就是说江夜这个老毕登已经死了。
可按照龛中鬼吃他的速度,不可能一夜没过就把他给吃完了,他应该皮肤慢慢溃烂,然后内脏消失,最后血肉被蚕食一空才对。
江夜在梦中面目狰狞,宛如一只恶鬼,他朝我破口大骂道:“小子,你爷爷害了我,你又见死不救,还废了我孙子和儿子,我们江家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
说完后,他犹如一只恶鬼一样扑向了我!
我瞬间惊醒,脑子恍惚,然后满头大汗的坐在床边。
恶梦很真实,那一张恶臭的脸依然在我脑海盘旋,历历在目,宛如世间恶鬼。
可江夜应该明白,即使他变成鬼来找我报仇,那也跟白送没有区别。
想到这里,我摸了摸床边的黑木剑,这玩意杀鬼可跟杀鸡没有什么区别。
突然,我感觉背后一阵拨凉,阴风不知道从何处吹了进来,在房间里呼呼作响。
我扭头向后看,只见一只恶鬼阴冷的站在床后,它有两个脑袋,一男一女,煞白的脸,身上挂满了男女的“家伙事”,看着极其惊悚。
龛中恶鬼!
我立马跳了起来,随后便快速的拔出黑木剑,一剑斩向了那恶鬼。
真是奇怪,这龛中恶鬼明明附身在江家的人身上,为何会缠上了我?
难道是因为我拿回了欢喜佛龛?
不可能,那龛中恶鬼是江家的欲望所养,早就附身在江家人身上,完全不依赖欢喜佛龛了。
黑木剑斩向它的瞬间,它突然就变成了佛,剑从它身上穿了过去,居然毫无作用。
好高明的手段,化鬼幻佛,随意转换,这样就能躲避法器的伤害了。
这龛中恶鬼到底上过多少女人,吸过多少精气,居然道行会高成这样,连雷击木所打造的木剑也伤他不得。
“嘻嘻嘻......”
它发出骇人的笑声,一会为鬼,一会化佛,嗤笑妖魅,惊悚至极。
我连忙掐诀,以符为咒,口念杀鬼之法,便朝它轰去。
爷爷教的杀鬼诀依然铭记于心,虽不常用,但却早已熟透。
既然法器对它无用,那就只能用符法咒语了。
可它却呼的一声,化作一道鬼烟,钻进了我体内。
我顿感七情六欲暴涨十倍,欲望无限放大,我连忙打坐,口念静心咒,可却一点用都没有,反而欲望越来越大,急需女人!
我体内已经阴阳错乱,欲望暴涨堆积,若无法泄出,我会死在这里!
这龛中鬼甚是厉害,我经验尚浅,居然无法对付它。
可我一时之间上哪找个女人来救我自己?就算拿酒店门缝下面那些小卡片叫个两百块钱的快餐,也得等人二十分钟上门。
渐渐的,我感觉自己身体在膨胀,仿佛要爆炸了一样,痛苦至极。
难道我就要死在这里了吗?出师不利,被恶鬼所害,连家人的仇也无法再报。
就在此时,突然一道青烟从我影子里冒了出来,白裙落地,一张清秀的脸庞出现在我面前。
白仙出来了!
爷爷在的时候,白仙只在我梦中出现过,平时从不露脸,我只感觉有个什么东西一直跟着我,但却不见其形。
爷爷死了以后,她倒是代替了爷爷的位置,频繁出现保护我了。
见到白仙我才想起自己有个媳妇,现在的我估计看见一头母猪都觉得眉清目秀的,更别说白仙这种绝世大美女了。
被欲望所驱使的我早就将爷爷当时的话抛之脑后,直接扑向了白仙。
“白仙,给我......”
“给我!”
“反正你都是我媳妇了,早晚都一样!”
“梦中都已经实现过无数次了,又何必在乎现实。”
我好像一头饥渴的饿狼,早已经沦为欢喜龛中鬼的傀儡,仿佛要走上了江家人的后路。
可我才刚刚触碰到白仙那柔软的身体一下,顿时一阵阵刺痛传入十指之中,双手仿佛被什么刺到了一样,鲜血直流,痛苦不堪。
也是这股恐怖的疼痛让我瞬间清醒了一点,连忙后退。
“怎么会这样?”我疑惑不解的朝白仙问道。
白仙叹了口气道:“你忘记你爷爷说什么了吗?在你道行没有超过我之前,在现实是不可能与我同房的!我身上有刺,你道行尚浅,触碰不得。”
我擦嘞,敢情我真得要睡刺猬啊!
白仙话音一落,突然双指立点我天庭和印堂两穴,然后是天宗和太阳穴,再到阳顶。
一股力量宛如罩子,瞬间将我体内的恶鬼压了下去,仿佛封印了一样。
我的痛苦立马消失了,情欲也减半,龛中恶鬼好像不见了。
“怎么回事?那鬼灭了?”我连忙欣喜的问道。
可白仙却摇了摇头:“没那么简单,我只是暂时封印他几天,这龛中恶鬼由欲望而成,就连我也没有办法将他彻底消灭。”
这时候我连忙举起了那欢喜佛龛,想要将它毁了,不知道这样能不能杀了龛中恶鬼。
可白仙却还是摇了摇头,正如我所知的那样,龛中恶鬼已成,早已经脱离了欢喜佛龛,与欢喜佛龛毫无关系了,即使砸了它也于事无补。
这事恐怕与江家有关,不然他们家欲望所养成的恶鬼,最终怎会缠上我?
江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暂时不知道,但此时我身上的事还没有彻底完结。
那龛中恶鬼太厉害了,虽然白仙将它封印了起来,我身上的情欲也消失了大半,但终有残留。
别小看残留的这一小部分,这对于二十岁出头的我来说,简直就是要命!
我只感觉身体依然有余热在翻滚,虽然不强烈,但躁动的心却如有虫子在啃食一样。
望着白仙娇美又清秀的容颜,还有窈窕多姿的身材,我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
欲望一旦被勾起,那股火就很难再熄灭,更何况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就在面前,你让我如何静心安神。
“怎么,还想被刺一次啊?”白仙早已经洞察出我的意图,梦中的我们早已经是夫妻,但现实却有点陌生。
白仙也没有在梦中那么郎情妾意,反倒有点像长辈,完全代替了爷爷的位置。
“这可怨不得我,那龛中恶鬼勾起的情欲没有完全消,我又压不下去,你让我怎么办?”
“凉拌!”
“你就不能帮帮我吗?我求求你了,媳妇......”我连忙撒起了娇,幻想白仙能卸下自己身上的刺,这样就不用管爷爷这个老登的遗言了。

第二天并没有多疲惫,反而神清气爽,或许因为是白仙的缘故,以医术为主的仙家,总感觉有些奇怪的手段。
我欲气是消了,但怒气未消,之前按照爷爷的吩咐,只是搅得江家鸡犬不宁,废了江曦,伤了江严。
如今看来,那得奔着江家的性命去了。
可是到了江家后,那三人早已魂归西天,而且死得极惨极怪。
他们是自杀的,但三人却以奇怪的跪姿,然后手捧自己的子孙根,面向西方。
跪东是拜神,跪西是拜鬼!
这是一种献祭,也是一种诅咒!
江夜这老毕登为了报仇,将魂魄也献给了龛中鬼,然后让它来害我。
没了欢喜佛龛,江家这三人几乎都是必死的局面,但是那鬼只能啃食他们的肉身,让他们死亡,魂魄是无事的。
可他们这样一搞,献祭魂魄,已经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不男不女的老东西是真急了,对我的怨念极深,怪不得会托梦来骂我,就算放弃投胎也要弄死我。
如今他算得愿了一半,那龛中恶鬼连白仙都无法解决,只是封印了几天,等他再次从我身体出来的时候,那我就岌岌可危了。
这时候我想到了爷爷留下的名单,说不定那上面有能人可以帮我解决这龛中恶鬼。
看了一会还真让我找到了一个,那家伙叫黄七,在家排行老七,但他前面这六位全都死没了,剩他一个独子,差点让黄家断了香火。
黄七是个走阴人,而且是家族传承的活,这一门源自明清,又称阴行十三差,专门替阴差缉拿滞留人间的恶鬼。
正所谓术语有专攻,说不定他可以帮我解决这只龛中恶鬼。
仔细看了一下,我爷爷于他有恩,而且有莫大的渊源,跟江夜完全不一样。
当年黄家差点死绝,甚至断子绝孙,我爷爷赠了他家一件寿衣,挽救了他们一族。
至于具体情况,爷爷倒是没有记载,可能有些忌讳,不方便记录下来。
爷爷在文中写道,若我有难,可去寻找黄家报恩,但千万不能强行要回这寿衣。
我有些纳闷,寿衣是给死人穿的,能有啥功效?还能救活一族?
我一个大活人,再怎么着也不至于去要一件寿衣。
打定主意,我即刻就启程了,因为留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龛中恶鬼只能封印几天,再次出来的时候我可能又要痛不欲生了。
黄家住在乡下,而且是一个比较偏僻的村子,我转了几趟车,最后被一个摩的佬拉到了鸟不拉屎的村口,宰了我五十多块。
一番打听后,我终于在不大的村子里找到了黄七家。
那是一个犹如棺材一样的土房子,进门就有低梁,而且门槛高三截。
这是古代防僵尸的建筑,僵尸夜行,一蹦三跳,身体僵硬,无法低头,低梁高门槛能让其无法进入。
走阴人擅长与鬼打交道,但却不懂降尸之法,建这种房子应该就是为了避免僵尸祸害。
我敲了敲有点破旧的大门,门梁上面还挂着一排银色的铃铛,我一靠近铃铛就莫名响了起来,比敲门声都大。
没多会一个胖子就从门中伸出了个头,满脸油污,眼睛朦胧,仿佛没睡醒一样
“风影子还是肉桩?兄老?”
胖子说的这是地道走阴话,我爷爷曾经教过我一些。
风影子是鬼的意思,肉桩则是人,而且说话用词颠倒。
这胖子原话就是:老兄,你是人还是鬼啊?
我指了指天空中的大太阳回答道:“这大白天的,哪来的鬼?”
“你是人为啥这铃铛会响?”胖子终于说话正常了,然后指了指挂在门上的铃铛。
这是阴铃,若有鬼靠近,自动会响。
“那我咋知道,这不是你的东西吗?”我苦笑着回答道。
胖子揉了揉眼屎,努力睁大眼睛开始主动打量起我来。
半响才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道:“了然,原来是阴生子。”
“你是谁?找我干啥?”胖子转口问了一句,随后又说道:“不过我白天不接生意,你晚上再来吧!”
他半有兴趣的问了几句,最后居然想关门回去继续睡觉,但我却抵住了门不让他回关。
“我是李天残的孙子李子夜,我找你们黄家有点事。”
胖子一听,随即打了个激灵,人立马醒了。
“李天残?恩公后人啊!快快请进!”胖子态度大变,立马笑脸吟吟了起来,热情至极。
爷爷果然没说错,看这胖子的转变,与黄家确实关系好。
我被他热情的请了进去,里面很昏暗,他既不开灯,也不开门窗,屋内几乎没有一点光线。
况且棺材房比正常的房子矮了半截,看着有点压抑,幸亏里面还算够大,而且家具家电齐全,不然进这里感觉跟躺棺材没啥区别。
胖子拿来一盏怪灯,然后点亮了起来,这才让光线稍微明亮了一些,也让我看得更加清楚了。
这灯下面是米,然后中间混有水和油,再插有一条灯芯。
此灯应该是诸葛先生发明的长明灯,后面用于墓室,是给死人点的。
我感觉有些骇人,这胖子从里到外,全是整的阴活,这就是走阴人的日常吗?
我打量了一下整个屋子,居然有七个房间,厅不大,但是沙发桌子啥的全都有,别说,这棺材房还真能住。
就在这个时候,胖子突然喊道:“来沏草叶子,三老!”
他这用的还是走阴话,意思是:老三,出来沏茶!
走阴话多用于与鬼交流,又或者识别同行身份。
我当时没多想,因为这屋子住着别的走阴人很正常,同行用走阴话交流也不是没有。
这时候我突然听到吱呀一声,其中一个房间里面仿佛有棺材打开的声音,回头一看,一个满脸浮肿的女人从房中走了出来。
她身上的皮肤好像被水浸泡过很久一样,又黄又肿,脸色惨白如面粉,身上湿漉漉的,就连那恐怖的长发都还在滴水。
她不是人,是鬼!
是一只女水鬼!
我冷不禁的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去拔剑,可那胖子眼疾手快,立马按住了我。
“恩人莫怕,这是我媳妇,她不会伤你,我只是让她出来招待你。”
我皱了下眉头,感觉有些猎奇,怎么还娶了个女鬼当老婆?
可想想我自己身上的境遇,好像一切又合理了。
我老婆特么也不是什么正常东西!
“兄弟,你是真饿了!”我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感叹。
其实我们都饿了!只是我不好意思说。
“这不算什么,像这样的老婆,我还有六个!”胖子指了指其他房间嘿嘿笑道,还有点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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