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头抵到地上,眼泪也狠狠砸在地面上。
“错哪儿了?”
叶暖的声音带着兴奋。
“不该惹夫人不开心。”
“错!”
她突然激动起来,愤怒地吼道:“你用下作方式勾引我老公的时候怎么没说让我原谅?
现在你爸爸得知你勾引人家老公被骂到跳楼,你才忏悔,是不是有点晚了?”
围观的人群刚刚还可怜我,在叶暖几句话后,纷纷指着我骂活该。
我俯在地上,抬不起头来。
她见我不说话,突然癫狂地上前,一脚脚狠狠踢在我身上。
“让你犯贱,让你勾引,你去死—————”刚刚做完手术的身体根本禁不住她这样迫害,我感觉腹部传来剧烈的疼痛,有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
“出血了!”
“出人命了————”围观的人群看到这么多血,尖叫起来。
季清川终于拉住了施暴的叶暖,把她抱到怀里不住地安抚。
“好了好了,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该消气了,不然老公会心疼的。”
他们两个腻腻歪歪,却不顾地上我的死活。
“救命!”
我伸手想拉住季清川求助,我爸的身后事还没办,我还不能死。
他给身后助理一个眼神,我才被送到抢救室。
终于捡回了一条命,我独自在病房醒来,腹部钻心地疼着。
病房门打开,叶暖进来了。
她眼里闪着恶毒的光,今天的事情被太多人知道,已经有人顺着视频扒到了她的身份,爆出她是石女。
她抬起手里的手机,喉间发出刺耳的冷笑:“许知夏,想让你爸入土为安吗?”
我瞬间浑身冰冷:“你要干嘛?”
“玩个游戏。”
她伸手,一把扯开了我的病号服,眼里翻涌着排山倒海的恶意。
“咔擦!
咔擦!”
手机对准我的身体,在快速拍照。
我想阻止,她却越发放肆,甚至把手机对准了我伤口以下的位置。
“许知夏,有这东西了不起是吧?
睡别人的男人爽吗?
我这是在帮你,你这些照片200一张卖出去,你卖身的钱刚好够你葬父,哈哈哈!”
我拼了命地想护住自己,叶暖已经魔怔了。
“啪!”
狠狠一耳光扇在我脸上,她红着眼睛歇斯底里:“凭什么你可以做一个完整的女人?
你该死!”
巴掌像雨点似地落到我脸上。
季清川就是在这时候进来的。
他跑上来紧紧地抱着叶暖:“老婆乖,不生气,为了那种女人不值得。”
说完,他猛地转头,眼神如出鞘的利刃要把我千刀万剐:“许知夏,不想你爸死不瞑目,暴尸荒野,就自己扇嘴巴给暖暖道歉。”
我绝望地看向他,季清川眼中闪过一抹不舍,却还是冷厉地呵斥道:“难道你想让你爸暴尸荒野吗?”
我颤抖着手,将病号服整理好。
屈辱地一边扇嘴巴,一边给叶暖道歉。
心口的钝痛一阵阵的,原来人在极致的绝望里,连哭都发不出声音。
喉间泛起铁锈味,道歉的话语混着血腥味滚出来,我最后一点尊严也支离破碎。
当我的脸肿成了包子,视线都开始模糊不清,季清川才吐出“行了”两个字。
我眼前一阵眩晕,视线的最后,看到的是季清川抱着叶暖离开的背影。
隔天,季清川通知我参加爸爸的丧礼。
我匆匆赶过去,却看到叶暖一身红衣,手里随意地拎着我爸的遗像:“终于死了。”
“啪!”
地一身,我爸的遗像被她随意地丢在地上。
高跟鞋从上面踩过,留下了一个肮脏的脚印。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