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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一晚上,直到晌午,江钰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临走前,她特意来到了我的房间,将窗帘拉的大开,炫耀道:
“姜淼,跟我斗你还是太年轻了点,就算你是霍爷爷请回来的人又如何?”
“能抓住靳言心的人只有我一个!”
死蛊不喜欢太亮的环境,于是在感受到外面的光亮后,又开始不安蹿了起来。
我痛到几乎冒冷汗,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江钰,质问道:
“我明明没有给你下蛊,你为什么欺骗大家,为什么要这样针对我!”
听到我竭力嘶吼的声音,江钰脸色一沉,穿着高跟鞋的脚狠狠踩在我的心口处,碾了碾:
“谁让你一直出现在靳言哥面前,还让他为你大办生日宴,这是你活该!”
江钰的动作无疑是沉重一击,我痛到咳出了血,再没力气说任何话。
挑衅了一番后,江钰看了眼我生不如死的样子,扭头对旁边的徐妈交代:
“不许给她任何饭吃,就让她活活饿死才好!”
我不知昏迷了多久,梦里场景不断转换,又回到了七年前。
那天正是我十八岁生日,村寨的人准备给我好好办一次成人礼。
结果被霍家派来的人打断了这一切。
霍重云在旁边人的搀扶下坐到我面前,摸了摸我的头发,喜出望外道:
“你就是算命先生口中的那个人,能让霍氏维持百年复兴的圣女?”
我听不懂他们的话术,只见族长和霍家老爷子聊了许久。
最后,霍先生拉着我的手说:
“你愿不愿意看看外面的世界,体验另一种人生?”
在他的极力诱惑下,我动摇了,第一次出了村寨,来到繁华的都市。
而在见到霍靳言的第一眼,我就对他一见钟情,深陷其中。
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好看的男生,周身写满了矜贵,眼里是淡淡的傲气。
后来我被霍家人慢慢培养,到了法定年龄,就与霍靳言早早领了结婚证。
霍靳言从未反对过,对我也只是一种责任。
直到两年前霍老爷子因病去世,霍靳言才恢复本性,在外养了小情人江钰。
不同于对我的体贴,霍靳言爱江钰真是爱到了骨子里,要什么给什么。
就连霍家的佣人都时不时的当面调侃我,是个徒有虚名的摆件。
一直到晚上,我都没有喝过一口水,吃过一口饭,身体像被人抽干了力气。
我哆嗦起身,摸到床头边的电话,给霍靳言打过去:
“靳言,你能回家带我去趟医院吗?”
听说市区医院里有很厉害的镇痛剂,还有能给人补充营养的药剂,而我正急需这些。
不然别说七天,我怕连三天时间都挺不过去。
旁边江钰偷听到我们的电话,忍不住插嘴打断:
“靳言哥,你说好了陪我去临江看海,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呀?”
“想去现在就可以带你去。”
霍靳言声音带着浅淡笑意,根本没注意我的话。
直到我又重复了几遍,霍靳言终于不耐烦的回我一句:
“我已经订了今晚的机票,没空管你,你要死别死在我眼前,还嫌不够晦气!”
说着,电话被人直接挂断,而我也再次因体力不支昏了过去。
转眼又是第二天,徐妈心疼我,暗自端了份玉米粥,劝我:
“夫人,其实霍先生还是在意你的,他每天都会给我打电话确认你的情况,等他消气就好了!”
我接过玉米粥狼吞虎咽起来,对这番话却嗤之以鼻。
霍靳言忙着带江钰赏花看海,哪里顾得上我的死活。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爱过我,又何谈在意?
心下了然,我抬头看了眼冷冰冰的别墅,生出了要逃离这里的想法。
我要回到苗寨去,就是死也不要再留在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