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米,我养了五年的布偶猫,上周被发现淹死在游泳池里。
监控显示是“意外”。
可我知道,就在前一天,江晚吟刚说过“孕妇不能养猫。”
我颤抖着打开手机,屏幕上还停留着昨天收到的邮件。
来自医院的孕检报告。
讽刺的是,在我说服自己给顾梵烬生一个孩子时,在顾梵烬诊断出精子存活率低难以孕育的第七年,我竟然自然怀孕了。
我抚摸着小腹,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自处。
深夜,我被一阵窸窣声惊醒。
身旁的床位空着,顾梵烬又不在。
自从江晚吟住进来,他总找各种理由不与我同房。
露台传来压低的笑声。
我赤脚走过去,夜风将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地送进我耳朵。
“谢疏桐瘦得跟纸片人似的,碰两下就喊疼,又不能生孩子。”
顾梵烬的声音带着我从未听过的轻佻,“哪像你,健身房私教,骨盆条件完美,最适合给顾家续香火了。”
江晚吟咯咯笑着:“那佛子大人怎么当初一见她就疯狂求娶啊?”
“图个新鲜罢了。”
他吐出一口烟,烟头在黑暗中明灭。
“现在有些腻了……”我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
七年前那个为我设计莫比乌斯环对戒的男人,那个对着媒体说“二人世界胜过万两黄金”的他,此刻正用最恶毒的语言攻击我。
回到床上,我默默预约了明天的流产手术。
随即给远在瑞士的师兄发了消息:“我同意参加此次科研项目,请安排最快航班。”
第二天,顾梵烬罕见地出现在餐桌旁。
“今天是你我结婚七周年。”
他推过一个丝绒盒子。
我打开盒子,是一枚镶满钻石的胸针,造型是一只猫。
我抬头看他,他眼中带着讨好的笑意:“喜欢吗?
我知道你想糯米了……糯米死了。”
我平静地说,“被你们害死的。”
江晚吟立刻红了眼眶:“姐姐怎么能这么说……够了!”
顾梵烬拍桌而起,“谢疏桐,你最近越来越不可理喻了!
不就是一只猫吗?”
可是这只猫是他亲自挑选送给我的礼物。
我们共同养育了五年!
江晚吟突然捂着肚子呻吟起来:“啊!
烬哥我有些不舒服……”顾梵烬急了,连忙抱起了江晚吟。
江晚吟冲我露出一抹挑衅的笑容。
很快,家庭医生便赶来了。
他们给江晚吟忙前忙后。
而我从始至终就像一个外人。
这一闹腾便是大半夜。
顾梵烬回到房间时候,我并没有睁眼。
他轻轻在我头顶落下一吻,我听到他若有似无的声音,“疏桐,乖。”
然而此刻,对于他的怀抱我只觉得难以忍受。
…江晚吟的陷害越来越明目张胆。
她在我经过时故意打翻热茶,烫红自己的手臂,却哭着对顾梵烬说我嫉妒她怀孕。
她偷偷将安胎药换成泻药,自己服下后腹痛难忍,指控我想害她流产。
顾梵烬毫不犹豫地站在她那边,冷声警告我:“晚吟和孩子若有闪失,你承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