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尘景斓的女频言情小说《撞破清冷夫君的秘密后,我主动请愿和亲谢尘景斓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元一逐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六年前初见谢尘时,他素衣清雅,站在画案前,周身透着清冷孤高,令我一见倾心。我苦追六年,却只换来一句“在下心无旁骛,只求丹青一道”。他被赐“丹青圣手”,名满天下之日,我终死心放弃。谁料赐号大典上,他竟跪求赐婚,愿放弃宫廷画师之位娶我。京城皆道我六年痴情终感动画仙。然而新婚夜,他却以“丹青一道,需要清修。”为由独留我空房,此后分房而居,沉迷画道,对我毫无情意。我以为是他介怀我当初逼迫太甚。直到那日,我无意间听见他画室内的喘息和低语,隔着门缝,只见房内堆满了妹妹景斓各种姿态的画像。其中一些更是只着轻纱,毫无遮掩......原来他不是清心寡欲,只是一直压制着对景澜的真情。既然如此,那我便不愿强求了。苦水不断涌上喉咙,胃里翻江倒海,我死死地抠...
《撞破清冷夫君的秘密后,我主动请愿和亲谢尘景斓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六年前初见谢尘时,他素衣清雅,站在画案前,周身透着清冷孤高,令我一见倾心。
我苦追六年,却只换来一句“在下心无旁骛,只求丹青一道”。
他被赐“丹青圣手”,名满天下之日,我终死心放弃。
谁料赐号大典上,他竟跪求赐婚,愿放弃宫廷画师之位娶我。
京城皆道我六年痴情终感动画仙。
然而新婚夜,他却以“丹青一道,需要清修。”为由独留我空房,此后分房而居,沉迷画道,对我毫无情意。
我以为是他介怀我当初逼迫太甚。
直到那日,我无意间听见他画室内的喘息和低语,隔着门缝,只见房内堆满了妹妹景斓各种姿态的画像。
其中一些更是只着轻纱,毫无遮掩......
原来他不是清心寡欲,只是一直压制着对景澜的真情。
既然如此,那我便不愿强求了。
苦水不断涌上喉咙,胃里翻江倒海,我死死地抠住树干,指甲几乎要嵌进树皮里去。
脑海中不断回放着画室里那不堪入目的一幕。
那个在画案前清冷如谪仙,那个被我捧在心尖、追逐了整整六年的谢尘,他心中肖想迷恋,甚至不惜在画室亵渎的,竟然是我的亲妹妹——景斓!
我一阵又一阵地干呕。
我以为他清冷孤高,不染尘埃,是他不愿动凡心,才对我如此冷淡。
可如今,我才发现,他那所谓的“心无旁骛,只求丹青”,不过是掩盖他对我妹妹景斓的病态迷恋!
他并非没有欲望,他只是欲望的对象不是我!
他对我的清冷,他对女色的漠视,全部是针对我的伪装!
剧痛席卷全身,我踉跄着靠在树干上,任由泪水模糊视线。
为什么?
既然他心中从未有过我分毫,既然他心里爱的从来都是景斓,那为何要答应娶我?
冰冷的月光下,我的思绪如同脱缰的野马,不受控制地奔回过去。
六年前,初见时那惊鸿一瞥,他一袭素袍,提笔挥墨时的清冷风骨,便如同一根刺,深深扎进了我心里。
我,大梁最尊贵的清平长公主,从未对哪个男子如此动心。
于是,我放下了所有骄傲,像个初尝情滋味的小丫头,笨拙而热烈地追逐着他的身影。
我借口赏画,日日不辞辛劳地前往他的山间小院,只为能多看他一眼,能离他近一些。
他作画时,我便屏息静气地立在一旁,为他研墨理纸,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打扰了他。
他静思时,我便为他轻摇团扇,不顾夏日的炎热和蚊虫的叮咬,只为他能有一丝清净。
他口渴时,我便亲自去汲取山泉,学着烹煮清茶,小心翼翼地捧到他面前,只为换他一句淡淡的“有劳公主”。
我甚至听闻他心境纯澈,不好奢靡美色,便遣散了公主府所有俊美年轻的侍卫侍女,变卖掉了所有我喜爱的华服,出行都简衣素服
我努力让自己的一切都向他所谓的“清净纯粹”靠齐,以为这样,他就能看到我的真心,看到我的改变。
但当我无数次满怀期待地问他:“谢尘,你…可有对本宫动心分毫?”
而得到的,永远是那句冰冷回答:“在下心无旁骛,只求丹青一道,公主请回吧。”
长达六年的追求,得到的却永远是这句疏离淡漠的回绝。
就在我心灰意冷,几乎要彻底放弃的时候,事情却出现了转折。
父皇下旨,因谢尘丹青造诣冠绝天下,特御赐‘丹青圣手’之称,并任为首席宫廷画师。
可就在那场盛大的赐号大典上,万众瞩目之下,他却做出了令所有人瞠目结舌的举动。
他跪在父皇面前,不是接受尊号,而是请旨赐婚!
“臣,仰慕清平长公主风姿已久,恳请陛下赐婚,准臣迎娶公主!”
那一刻,整个大殿鸦雀无声。
我震惊地望着他,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父皇脸上的错愕一闪而过,他看向我,眼神复杂,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疑虑。
他自然知道我这六年来的痴缠,也清楚谢尘的冷淡。
这突如其来的求亲,太过反常。
但父皇见我眼中那几乎要溢出来的狂喜和泪水,沉吟片刻,还是开口询问我的意愿。
我哪里还会犹豫?连声应允,生怕他会反悔。
于是,我们成亲了,整个京城都轰动了。
京城百姓都觉得,这是一段矢志不渝的传奇情缘:
清冷的画仙终被长公主的深情打动,在赐号大典上毅然求娶,只为与心爱之人结为连理。
这段故事迅速被京城的戏班子改编成戏曲,在茶楼瓦舍间传唱一时,人人称颂有情人终成眷属。
然而,婚后的生活,却远非外人想象般幸福美满。
新婚之夜,他以新晋首席宫廷画师,需为皇家构思传世巨作,闭关三日静寻灵感”为由,独守空房。
我虽失落,却也体贴地信了。
此后,他更是以潜心创作为借口,与我分房而居。
他依旧沉迷于他的“画道”,对男女之事毫无兴趣。
他将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公主府后院那座我特意为他修建的丹青阁内。
那座画室,是我为了讨好他,花费巨资,仿照他往日作画环境,务求宁静清幽而建造的。
我以为,这样能让他感受到我的用心良苦,能让他觉得在公主府也如在清幽山间般自在,从而对我打开心扉。
他收到这份“大礼”时,那双清冷淡漠的眸子里,确实闪过了一丝我从未见过的动容。
也就是在那时,他向我许下承诺:“我正在潜心创作一幅关键之作,需一年时间方能臻至完美。待一年期满,我定与你花好月圆。只是这一年内,画室任何人都不得擅入,包括你。”
我信了。
我沉浸在“一年后便能圆满”的甜蜜憧憬中,小心翼翼地遵守着他的规矩,不敢踏入画室半步。
可现在,现实给了我最响亮、最残酷的一巴掌!
清冷禁欲?一心画道?全是狗屁!
他不是没有七情六欲,只是他的情、他的欲,从来都与我景玥无关。
他迷恋的,是我的亲妹妹,景斓!
这一年来所谓的“画道圆满”,所谓的“禁止入内”,不过是为了掩盖他这肮脏龌龊、令人作呕的秘密!
难怪......难怪他始终不愿碰我,难怪他对我永远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原来,他早就心有所属!
思绪混乱中,我忽然想起,再过十日,便是他承诺的日子。
而同时,我也依稀记得,这十日后,似乎还是妹妹景斓即将远赴北蛮和亲的日子......
我忽然意识到,两年前,谢尘向我求婚的那一日,不正是父皇下旨,选定景斓为去北蛮和亲人选的日子吗?
两年前,景斓要和亲了......谢尘求娶了我......一年后,谢尘定下承诺的日子,景斓即将出发前往北蛮了......他娶我,只是因为景斓要被送去和亲,他害怕失去她,所以才娶了我。
他只是为了在最后的日子,离景斓更近些。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我便起身了。
往日里,这个时候,我大约已经端着精心准备的膳食,等候在画室之外,期盼着能在他晨起时,看他一眼,说上几句话。
但今日,我没有去,而是直接入宫面圣。
御书房内,父皇正批阅奏折。
我径直走上前,撩起袍角,端正地跪下,双手高举,呈上一封早已写好的和离书。
“父皇。”
我的声音异常平静,听不出丝毫波澜。
“儿臣愚钝,识人不清。如今幡然醒悟,恳请父皇准许儿臣与谢尘和离。”
父皇握笔的手猛地一顿,他抬起头,带着震惊和难以置信。
“和离?”
他眉头紧锁,声音陡然拔高。
“玥儿,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我垂下眼睑,不去看他震怒的模样。
“胡闹!”
父皇将朱笔重重拍在御案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你将婚姻当作儿戏吗?当初朕三番五次问你,是你自己哭着喊着非他不嫁!如今成婚不过一年,你又要和离?成何体统!简直荒唐!”
他的怒斥在御书房内回荡,每一个字都像鞭子抽在我心上,提醒着我过去的愚蠢。
我深吸一口气,再开口时,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是儿臣之错,当初识人不明,才酿成今日之果。”
我抬起头,迎上父皇复杂的目光,眼中一片死寂。
“为弥补过失,也为求得解脱,儿臣愿永不返京,代二妹景斓,前往北蛮和亲。”
父皇看着我的脸颊,看着我眼中那彻底熄灭的光芒,胸口剧烈起伏,眼中的怒火渐渐被痛心和不解取代。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问些什么,但终究没有问出口。
他或许猜到了,谢尘定是做了什么天理难容之事,才将我逼至如此境地。
想起我这六年的痴缠委屈,想起北蛮传来的加急文书,再想起景斓这几日为和亲之事在宫中哭闹不休的模样......父皇眼中的挣扎渐渐平息。
良久,他重重地叹了口气,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
“北蛮那边,确实需要一位公主去安抚。”
他疲惫地靠回龙椅,朝着我挥了挥手,声音沙哑:
“朕准了。和离书,朕会亲自交予谢尘。”
我拿着父皇亲笔御批的和离诏书,心头像压着一块沉重的石头。
行至公主府后花园,却不期然撞见一幕刺眼的画面,险些将诏书失手掉落。
谢尘正与景斓并肩散步。
谢尘平日里对我总是淡漠如水,此刻眉眼间却带着我从未见过的温柔宠溺,正低声对景斓说着什么,逗得景斓掩唇轻笑,面若桃花。
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痛意不大,却足够清醒。
原来谢尘并非天性冷漠,只是他的温柔,从不属于我。
看见我回来,谢尘脸上的柔情瞬间褪去,又恢复了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神情。
“斓儿即将远嫁,心中不舍,想来府中住几日,与你这姐姐多聚聚。”
景斓立刻配合地换上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声音柔弱,带着不舍:“姐姐,妹妹此去北蛮,山高水远,不知何日才能再见。妹妹心里实在舍不得姐姐,想趁这最后几日,好好陪陪姐姐,还望姐姐莫要嫌弃妹妹叨扰。”
我心中冷笑连连,面上却强撑着平静:“妹妹说笑了,你能来,姐姐自然欢迎。”
晚膳时分,破天荒地,谢尘竟出现在了饭桌上。
这还是成婚以来,谢尘第一次与我同桌共食。
此刻,他为了景斓,打破了他自己坚持多年的规矩。
然而,当看到满桌清淡素雅的膳食时,景斓立刻蹙起秀眉,娇嗲地抱怨起来:“哎呀,姐姐府上的菜也太寡淡了些,一点荤腥也无,这如何下咽嘛?”
我尚未开口,谢尘已是满脸心疼,抢先温声细语地安慰:“是我疏忽了。来人,速去膳房,做些斓儿平日爱吃的佳肴来。”
“不必了。”
我冷冷打断谢尘的话,目光带着嘲讽扫过他们二人,“谢尘一心清修,本宫随夫饮食素淡已久,府中自然只有素膳。”
我看着他们瞬间僵住的脸,继续道:“二妹乃金枝玉叶,娇生惯养,若吃不惯这粗茶淡饭,还是请回宫去吧。毕竟,”我刻意加重了语气,“嫁去北蛮后,恐怕连这样的‘粗茶淡饭’,都难得一见了。”
话音落下,满室寂静。
谢尘和周围侍立的下人们都惊呆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尖锐刻薄的我。
在他们印象中,我向来温柔顺从,对谢尘更是到了言听计从、卑微讨好的地步。
甚至以前有一次,谢尘无意中提了一句想吃岭南的荔枝,我当即命令快马加鞭,千里迢迢从岭南将荔枝运往京城,只为博他一笑。
可如今,我竟敢公然反驳他。
景斓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但她很快又挤出一副委屈的神情:“姐姐......莫不是嫌弃妹妹了?妹妹只是......只是想多陪陪姐姐罢了。既然姐姐不愿意见我,那妹妹......这就走。”
说着,便作势要起身。
见状,谢尘果然立刻皱紧了眉头,语气带着明显的责备:“斓儿即将远嫁和亲,心中本就忐忑不安,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与她置气?”
我扯动唇角,露出一抹讥诮的笑意:“也对,反正妹妹马上就要出嫁了,去那苦寒的北蛮了。”
“听说北疆可汗荒淫无道,残暴嗜血,嫁过去的日子只怕凄苦,吃喝怕是都成问题。想必妹妹以后嫁过去了,也吃不了什么好东西。来人,重新备膳!”
“要京中最精致、最丰盛的菜肴,无论荤素,务必让二公主殿下吃个痛快,也算是......临行前的送别宴吧。”
景斓的脸色顿时变得怪异起来,我看着她的样子,心中竟涌起一丝扭曲的快意。
以前因为谢尘所谓的清修,我处处忍让,明明身为长公主,却跟着他一起吃着清淡得没有任何滋味的素膳,哪怕他从未来与我一起用过膳。
可如今,和离书已下,我与这虚伪的男人再无瓜葛。
我干嘛要处处讨好这个虚伪恶心的男人?
干嘛还要假装贤良淑德?
晚膳后那场不欢而散的闹剧,搅得我心烦意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索性披衣起身,打算在府中随意走走,散散心绪。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竟来到了一处颇为僻静的院落。
这里似乎久无人居,杂草丛生。
正当我准备转身离开时,一阵断断续续、若有似无的嬉笑声,伴随着几声奇怪的、压抑的呜咽,还有低沉的、带着某种痴迷的喃语,隐隐约约从院落深处传来。
就在这时,一阵隐约暧昧的、男女嬉笑的声音传来。
那声音,其中一个,我再熟悉不过——是景斓。
而另一个......低沉的、压抑的、带着一丝讨好意味的笑声,赫然是谢尘!
鬼使神差地,我屏住呼吸,循着声音悄悄走了过去,藏身在树后,向声音来源处望去。
只一眼,我便看到了让我这辈子都无法忘记、也恶心到极致的一幕。
月光下,那片荒芜的草地上,我的夫君,我那清冷自持,在整个王朝都备受尊崇的谢尘,此刻竟四肢着地,像一条狗一样趴在地上!
他微微仰着头,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痴迷的、卑微的笑容,甚至还学着狗叫,发出了两声短促的“汪汪”!
而景斓,正站在他的面前,手里拿着一件轻薄的肚兜,像逗弄宠物一般,将那衣物在谢尘面前晃来晃去,声音娇媚入骨:“乖狗狗,想要吗?想要就爬过来呀,爬过来,姐姐就将它赏给你......”
谢尘的眼神迷离而狂热,喉结滚动,里面燃烧着一种近乎卑贱的渴望。
他竟真的像一条训练有素的狗,听话地、快速地朝着景斓爬了过去,然后张开嘴,一口叼住。
“咯咯咯......”
景斓发出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仿佛被他这副模样逗得不行,笑着笑着便向后倒在了草地上。
而谢尘,在叼住衣物的那一刻,眼中瞬间爆发出骇人的欲望。
他猛地扑了上去,将景斓压在身下,三两下就撕开了她的衣衫。
月光下,草地上,两条身体纠缠。我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
原来,这就是我爱了六年,奉若神明的男人。
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他竟可以是如此得卑贱龌龊!
我甚至感觉不到愤怒了,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恶心和冰冷。
我悄无声息地转过身,离开了这片污秽之地,脚步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感到惊讶。
距离和亲之日,只剩下寥寥数天。
府中的气氛也变得愈发压抑和诡异。
景斓依旧住在府中,每日打扮得花枝招展,与谢尘出双入对,毫不避讳。
而我,则成了这座府邸里,最多余、最碍眼的存在。
这一日,我刚从母后宫中请安回来,行至花园的游廊,竟与景斓狭路相逢。
见到我,她非但没有行礼,反而停下脚步,双手环胸,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与轻蔑。
“哟,这不是我们尊贵的长公主殿下吗?”
她阴阳怪气地开口,声音尖酸刻薄,“怎么?又去母后那里哭诉,博取同情了?”
我懒得理她,只想绕开她离开。
她却侧身一步,挡住了我的去路,凑近我,压低了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姐姐,你说你是不是很可笑?”
“苦苦追求了六年,好不容易嫁给了心上人,结果呢?人家心里根本没有你!”
“他画了那么多美人图,可有你一笔一画?你守着一个不爱你的男人,活得像个天大的笑话!”
“啪!”
我扬起手,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巴掌甩在了她脸上!
“放肆!”
我厉声呵斥,胸口剧烈起伏。
“本宫面前,岂容你这般以下犯上,口出狂言!”
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在寂静的花园中回荡,惊得四周的宫人都停下了脚步,远远地观望着。
景斓捂着迅速红肿起来的脸颊,眼中先是闪过一丝难以置信,随即被熊熊燃烧的怨毒所取代。
“你......你敢打我?!”
她尖叫起来,声音凄厉,“来人!来人啊!这个疯子给我按住!她疯了!她敢对本公主动手!”
她身后的几个侍卫闻声上前,却在看到是我时,露出了迟疑之色。
毕竟,我再如何失势,也是皇帝亲封的长公主。
景斓见状,气得跺脚,随即发出一声冷笑:“你们怕什么?难道你们不知道,谢尘心里只有我吗?”
“在这宫里,谁不知道姐姐是如何死皮赖脸、卑微下贱地讨好他?”
“父皇为了笼络谢尘,连和亲的人选都能换,难不成还会为了一个失宠的、马上就要被送去喂蛮子的公主,降罪于你们不成?!”
她的话,像一把最锋利的刀子,狠狠地扎进我的心脏。
原来阖宫上下,早已将我的卑微看在眼里,将我的所有付出都当作茶余饭后的笑料。
侍卫们不再犹豫,几步上前,钳制住了我的手臂,将我死死地按在原地。
景斓走到我面前,脸上带着扭曲的快意。
她扬起手,对着我的脸,一个接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了下来!
“啪!啪!啪!啪——”
密集的巴掌声不绝于耳,如同鞭子般抽打在我的脸上。
我的脸颊迅速红肿、麻木,嘴角渗出血丝,视线也开始模糊。
我拼命挣扎,却如同被钉在耻辱柱上,动弹不得。
景斓一边疯狂地扇着,一边恶毒地在我耳边低吼:
“姐姐,你还不知道吧?谢尘心疼我,已经向父皇求情了!”
“他跟父皇说,我是他唯一的灵感源泉,若将我送去和亲,他便再也画不出惊世之作,会是大邺画坛的巨大损失。”
“父皇最看重画圣的才华了,已经答应了。和亲的人选,换成你了!”
“你以为你还能当你的长公主吗?做梦!你马上就要滚去北蛮!去伺候那个又老又丑的蛮子了!”
不知道被扇了多少个巴掌,也许是几百个,也许更多。
我早已被打得意识模糊,浑身剧痛,耳朵嗡嗡作响,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暗和屈辱。
最后,在我几乎要昏厥过去的时候,景斓似乎打累了,她喘着粗气,眼神怨毒地盯着我,然后猛地一推!
“噗通!”
我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她狠狠地推入了旁边冰冷的荷花池中!
刺骨的寒意瞬间将我吞没,冰冷的池水争先恐后地涌入我的口鼻,剥夺着我最后一点稀薄的空气。
我在黑暗和绝望中缓缓下沉,最终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浑身酸痛无力,脸上更是火烧火燎地疼。
谢尘坐在床边,背对着我,神色复杂地看着我。
那双总是清冷淡漠的眸子里,难得地出现了一丝愧疚。
见我转醒,他别开视线,语气平淡无波,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斓儿年纪小,不懂事,冲撞了你。我已经严厉责罚过她了,此事......就此作罢吧。”
“作罢?”
我虚弱地开口,声音嘶哑,“一句年纪小,一句冲撞,就想抵消我挨的那几百个巴掌?谢尘,在你心里,我景玥就如此卑贱,连一丝公道都不配得到吗?”
谢尘皱起了眉头,似乎对我的“斤斤计较”感到不悦,语气冷漠地敷衍道:“她扇你巴掌,手也打肿了,这就算惩罚了。”
我只觉得荒谬至极,一股巨大的悲凉涌上心头,几乎要将我淹没。
我闭上眼,连争辩的力气都没有了。
沉默在房间里蔓延,压抑得令人窒息。
许久,谢尘再次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察觉的犹豫。
“玥儿,还有一件事,我希望......你能答应。”
我的心猛地一沉。
我睁开眼,看着他:“什么事?”
谢尘避开了我的目光,声音带着一丝恳求,“请你......代替斓儿,前往北蛮和亲。”
尽管早已从景斓口中得知,但此刻亲耳听到他如此平静地说出这句话,我的心还是像被狠狠地剜去了一块,痛得窒息。
“为什么?”
我颤抖着声音问道,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斟酌措辞:“北蛮可汗年事已高,性情暴虐,尤其......喜好折磨凌辱女子。”
“斓儿她......自幼体弱,性情娇柔,若嫁过去,定然......定然无法承受那般苦楚。”
“体弱?娇柔?”
我心中冷笑,几乎要被他的无耻气笑了。
景斓体弱?那他夜夜在她身旁变着花样玩弄、将她当作扭曲艺术的缪斯时,可曾顾及她体弱?
景斓娇柔?那她指使侍卫按住我、狠狠扇我几百个耳光、将我推入冰池时,可曾有半分娇柔?
他为了不让他心爱的女人受苦,所以就要将我这个被他欺骗、被他利用、被他心上人百般羞辱的原配妻子,推入火坑?
“理由......就这些?”
我讽刺地勾起嘴角,声音里充满了嘲弄。
谢尘的脸色变了变,似乎被我的语气刺激到了。
他沉默了更长的时间才缓缓说道:“你放心,我并非要你真的去送死。”
“我已做好万全安排。待和亲队伍行至半途,我会派心腹之人,用一个与你容貌相似的替身将你替换回来。”
“届时,真正送去北蛮王庭的,不过是个赝品。”
“北蛮可汗远在千里之外,老眼昏花,且没见过你的容貌,定然不会发现其中端倪。”
“既然如此,”
我冷冷地反问,“为何不直接让景斓去走这一趟?反正到时候也要换人。”
谢尘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眼神闪烁,似乎被我问到了痛处。
他抿紧了嘴唇,最终还是在我的逼视下,艰难地吐露了实情:“斓儿她......她已有身孕。经受不起长途跋涉的颠簸。”
身孕......
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这个在我面前永远一副清心寡欲、不近女色的男人。
我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恶心得想吐。
“谢尘,”我一阵轻笑,语带嘲意。
“你可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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