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被诈了。
我手紧攥成拳，掌心的汗滴到地板上。
对讲机那边焦急说道。
“张队，不好了！”
“有人偷闯到王秋生家中，吃掉了嫌疑物！”
我松了口气。
即使没办法救活沈芳，好歹奶奶没事了。
“什么？”
“抓住吃掉嫌疑物的人，我这边继续审问，以免连环作案！”
张警官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大步朝着奶奶的病房走去。
我拦住了他。
似笑非笑地惋惜起来。
“张警官，粽子很抢手。”
“要不您等着这位高考生消失以后，再来找我们的麻烦？”
“我奶奶今年78岁了，没法对一个能偷吃粽子的大男人下手。”
“她身体不好，没办法接受审讯，法律不可能连这点人道主义都做不到吧？”
张警官脚步一顿。
作为一名职业的老刑警。
再怎么想破案，也不会拿着老人的性命开玩笑。
等他走后。
我才凑到病床前，握住奶奶枯瘦的手。
“奶奶，你放心。”
“之前赚得那些钱，我一分都不会花掉，都用来给你做康复。”
奶奶惨白着脸。
她咳嗽两声，喉咙里挤出几句话。
“秋生，你还太小了。”
“不懂人性，是很吃亏的事。”
“其实，奶奶一分都没赚到，只是捡垃圾，卖了点废品钱。”
“到时候我死了，你安心拿着这笔钱就好。”
我疑惑皱眉。
“怎么会没钱呢？”
“沈仁义不是给了很多茅台酒和三千万吗？”
奶奶笑得讽刺。
“那都是假的。”
“三千万，也只是空头支票，给了张公司商品三千万的代金券。”
“而且，代金券能不能用，全看他心情。”
我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
“什么？”
“我得赶紧去找他说理！”
“他还是首富，做出这种下三滥的事！
搞得好像还是我们亏欠了他一样！”
奶奶摇摇头。
“别去了。”
“你猜猜他为什么不追究我们？”
“不过就是心虚，知道自己送的东西是假货。”
“包括前面那七个家长，都没有送过一样真的东西。”
我惊讶得说不出话。
不知过了多久，才从嘴里憋出一句。
“奶奶，那咱们都不赚钱，究竟图什么啊？”
“因为粽子只给有缘人，是吗？”
“那家里来了个偷吃的人，他也是有缘人吗？”
奶奶瞳孔一震。
“粽子被吃了？”
“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