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刘萱李瀛的其他类型小说《娇软盲妃超会撩,太子殿下争宠急刘萱李瀛》,由网络作家“刘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瀛说完,有些紧张的观察着她的反应,可他万万没想到,她听完之后非但没有松口气,反而眼眶渐渐红了。他心头一紧,连忙道:“萱儿怎么了?”刘萱咬了唇,眼泪一颗颗落了下来:“夫君,你……你是骗我的对么?是我太蠢了,蠢到连自己的夫君都分辨不出来。我应该早就察觉的,若……若真的是夫君,又怎会几次三番,拒绝同我欢好呢……”李瀛一时难以解释,只能道:“并非是我拒绝你,而是……而是我每次见你的时间有限,只能忍着。”刘萱眨了眨眼,眼泪停了下来:“是……是这样的么?”李瀛重重点头:“就是如此。”“那……”刘萱的脸渐渐红了,微微低头羞涩的道:“那今晚,夫君能来陪我么?”他当然想来,可是他身不由己。李瀛心头苦涩,正要同她解释,却见她低低道:“我眼盲看不见,唯...
《娇软盲妃超会撩,太子殿下争宠急刘萱李瀛》精彩片段
李瀛说完,有些紧张的观察着她的反应,可他万万没想到,她听完之后非但没有松口气,反而眼眶渐渐红了。
他心头一紧,连忙道:“萱儿怎么了?”
刘萱咬了唇,眼泪一颗颗落了下来:“夫君,你……你是骗我的对么?是我太蠢了,蠢到连自己的夫君都分辨不出来。我应该早就察觉的,若……若真的是夫君,又怎会几次三番,拒绝同我欢好呢……”
李瀛一时难以解释,只能道:“并非是我拒绝你,而是……而是我每次见你的时间有限,只能忍着。”
刘萱眨了眨眼,眼泪停了下来:“是……是这样的么?”
李瀛重重点头:“就是如此。”
“那……”
刘萱的脸渐渐红了,微微低头羞涩的道:“那今晚,夫君能来陪我么?”
他当然想来,可是他身不由己。
李瀛心头苦涩,正要同她解释,却见她低低道:“我眼盲看不见,唯有抱着夫君才能一解相思。我从没有离开夫君那么久,从前夫君虽然白日里会出门,但晚间总是陪着我的。”
“我能够理解夫君的忙碌,也不愿打扰夫君,但若看不见摸不着,甚至连欢好也没有,我……”
她没有哭闹,也没有缠着他,不允这个不允那个,甚至就连知晓他与旁人有婚约,也没有质问于他,她只是静静的诉说自己心中的不安,只是想要通过欢好这样的方式,来证明他还是在意她,心里还有她。
她是那般小心翼翼,那般委屈求全,几乎未曾出过村子的她,只是为了想要同他在一起,眼盲的她,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同一群陌生的人在一处。
看着她垂下的眼眸,李瀛心头酸涩难当。
他沉默片刻,忽然一把将她抱起,大步朝屋内而去。
刘萱顿时发出一声惊呼:“夫君你……”
李瀛垂眸看她一眼,开口道:“不必等到晚间,现在就可以。”
刘萱闻言微微一愣:“可是……夫君不是说,丞相权势滔天,若是让他知晓你我之事,会很危险么?眼下丞相夫人和胡姑娘就在侯府,这时候你我行事,岂不是当面打他们的脸么?”
“无妨了。”
李瀛冷哼了一声:“她们不请自来,还对你发难,又何曾将我放在眼里,又何曾给过我颜面?之前我畏首畏尾,不过是因为担心她们对你不利,可既然他们已经将你当成了眼中钉,那我也不必再瞻前顾后!”
刘萱搂住他的脖子,靠在他的怀中,低低道:“夫君陪我,我是很高兴的,可我还是担心会给夫君惹麻烦。再者,夫君不是想好了,先用小公爷的身份同我相处么,如今你突然这般光明正大的同我在一处,那先前的安排不是白费了?”
这话倒是提醒了李瀛。
他确实不能在此刻不管不顾,与她共赴云雨。
倒不是怕打了丞相府的脸,正如他先前所言,他们既然已经决心要置萱儿于死地,那打不打脸都不重要了。
他担心的是萱儿的名声。
刚刚在人前,是李珩带着她离开的,有眼睛的都能看出,她与李珩关系匪浅,若是此刻他与她共赴云雨被众人知晓,那她便成了水性杨花之人。
他的萱儿这般单纯,定受不了旁人非议。
李瀛停了脚步,将她放在床榻上,柔声道:“确实是我考虑不周。”
刘萱握着他的手,摇了摇头:“是夫君太在乎我了。”
李瀛闻言心头一阵感动,将她揽入怀中,久久不语。
树梢上的寻一,挠了挠脑袋,有些迟疑的道:“不知道为何,属下觉得怪怪的。总感觉,刘姑娘好似故意说起胡鸢放的狠话,挑起太子对丞相府的怨恨一般。”
李珩看着屋内,沉声开口道:“你的感觉没有错。”
寻一不解:“可是她图什么呢?而且她好似故意在引诱太子,她若当真假盲,那她必然是个极其聪慧之人,她不可能不知道,故意引诱太子,只会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李珩没有说话,只黑沉着一张脸静静的看着屋内。
寻一想了半天想不明白,最后一拍脑袋道:“肯定是咱们误会刘姑娘了,她定是真的眼盲。而咱们因着怀疑她,所以看她做什么都是另有目的。”
“不。”
李珩缓缓开口道:“她是冲我来的。”
她在试探,他到底有没有对她动情,或者说,她在驯化他。
若是今晚李瀛执意要来,那他必然要给李瀛打掩护,这便等同于,他亲手将她送到了李瀛的床上。
依着李瀛目前的处境,若是他不同意,李瀛必然来不了,可他不同意的原因是什么呢?
说到底,无非是因为,他对她动了情。
不是简单的只贪图她的身子,而是真的将她放在了心上。
且不说李瀛会如何作想,他们之间的关系会如何,就说他一旦这么做了,那便等于在告知她,他已经是她的掌中之物。
李珩收回目光,垂了垂眼眸纵身离去。
刘萱与李瀛温存了片刻,青雷便悄然现身,告知皇后已经派了人来,唤他入宫。
入宫,又是入宫。
李瀛心头冷笑,入宫之后说两句不痛不痒的话,然后再派人看着他,让他继续成为她的提线木偶。
小时候,他曾经骄傲过,因为母后选择了他,而不是李珩,这便代表着,她更爱他。
可后来,他终于醒悟,若她真的爱他,就不会明知他与李珩共感,还让李珩总在生死线上徘徊,让他饱受生死一线的痛苦。
她不爱李珩,同样也不爱他。
他也好,李珩也罢,都只是她用来巩固地位的工具。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但他与李珩,从分开过上截然不同的人生开始,就注定不可能齐心了。因为他们心中,对彼此都有怨恨。
更何况,那个位置只有一个。
“知道了,孤这就来。”
李瀛应了一声,转眸朝刘萱道:“我该走了。”
刘萱没有胡搅蛮缠的要留他,而是松开手,十分懂事的点了点头:“夫君去吧,正事要紧。”
李瀛不舍的亲了亲她,这才站起身来。正要离去,却被牵住了衣角,刘萱小心翼翼又满含期待的道:“那今晚……夫君会来么?”
李瀛看着她,沉默片刻点了点头:“来。”
刘萱闻言顿时扬了笑,朝他伸出一个手指:“拉钩!”
瞧着她可爱模样,李瀛微微一笑,朝她伸出手指拉钩。
“那就这么说定了!”刘萱轻哼一声:“若是夫君骗我,那我就再也不要理夫君了!”
李瀛闻言俯下身,在她耳边哑声道:“我比你,更想要。今晚,洗干净等我!”
原本这事儿问问另一个当事人就行,可偏偏刘萱眼盲又耳背,而且还不知晓李瀛的身份,在她看来,她的夫君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人。若是知晓实情,再问一句,到底谁才是你的夫君,她怕是要羞愤欲死。
永誉侯顿觉荒谬,不管谁真谁假,兄弟二人之中,有一人仗着人家女子眼盲耳背冒充对方抢人,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
他看了眼刘萱,却又觉得有几分合理,毕竟这般的美人,可遇不可求。
李珩皱了眉,看着永誉侯与殷氏:“二位不信?”
无论是太子还是他,都不是一个落魄侯府能够得罪的,永誉侯也只能道:“小公爷误会了,在下只是有些震惊,原来竟是如此。”
李珩嗯了一声:“今儿个我来,便是同二位说明白,待我与萱儿修成正果,定不会忘了二位的大恩。”
永誉侯连忙笑着道举手之劳,而殷氏却一直看着刘萱,心不在焉。
目的已经达到,李珩开口道:“不知给萱儿安排的住处在何处?她有些怕生,我领着她过去。”
殷氏闻言主动开口道:“小公爷对侯府也不熟悉,我领小公爷与萱儿过去吧。”
李珩看了她一眼,笑着道:“既然夫人这般热情,那我与萱儿就却之不恭了。”
殷氏微微颔首:“请。”
殷氏亲自领着二人朝后院走去,路上她一改之前的沉默寡言,变的话多了起来,如同一个真正刚寻到女儿的母亲一般,关心起刘萱的过往来:“听闻,你虽是在刘家村长大,却并非是刘家村的人?”
刘萱点了点头,乖巧的回话道:“回夫人的话,我是被父亲捡回来的,当年父亲在山上打猎,正好遇到了被丢弃的我,便将我抱了回来。”
袖中的手紧了紧,殷氏追问道:“你可知晓,你被丢弃的山头叫什么?”
刘萱正要答话,一旁的李珩忽然道:“夫人是不是问的太过细致了些?”
“不过是闲话罢了。”
殷氏朝他笑了笑:“萱儿既然即将记在我名下,若有人问起,我总得答的上来才是。”
“是么?”李珩看了看刘萱,又看了看殷氏:“如此倒是本世子多事了,你们继续。”
经他这么一打岔,殷氏便没有再问,只将他们领到院子,给刘萱介绍了院子里的下人之后便离开了。
许是因为考虑到刘萱眼盲,给她安排的下人还挺多,除了粗使婆子与二三等的丫鬟之外,还有两个贴身婢女,名为紫衣和紫兰。
二人皆是侯府的家生子,刚刚做了个自我介绍,便被李珩打发了下去。
这人是真碍事啊!
刘萱忍不住问道:“夫君没有事儿去忙么?”
老留在她这儿干什么?还有李瀛,即便不能亲自前来,也该派人来把这晦气玩意弄走啊,难不成是刚刚那般程度太低了,他没什么感觉?
不应该啊,腰间不是他敏感处么?
李珩伸手将她带入怀中,揽着她的腰,垂眸看着她:“怎么?嫌弃夫君碍事了?”
知道自己碍事,还不走?
刘萱依偎进他怀里,娇嗔道:“当然没有,我也希望夫君能一直陪着,但夫君不是说,回京城之后你会很忙么?”
李珩淡淡一笑:“是忙,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夫君只是想多陪陪你罢了,娘子不想夫君么?”
他这么说,她还能怎么答?
只能压着烦躁,娇滴滴的说一声想了。
李珩闻言轻笑,抬起她的下巴:“哪里想?”
他点了点她的红唇:“是这里想?”
不等她回答,他的目光便往下而去,手指轻轻滑动,点了点她高耸的酥胸,语声暗哑:“还是这里?亦或是……”
他的目光继续往下,意思不言而喻。
动不动就跟她开黄腔,看来这两天是把他憋坏了。
刘萱伸出一根纤纤玉指,在他胸口画着圈,不答反问:“那夫君呢?是哪里想我了?”
酥麻从胸口一点点开始蔓延,最后化成了一团火,直奔小腹而去,李珩的黑眸顿时变得幽暗,看着刘萱的眼神仿佛起了漩涡,要将她吸入其中。
他一把将她向自己,紧紧贴向小腹,让她感受到他,垂眸看着她娇媚的神色,哑声道:“你说呢?”
刘萱微微红了脸:“夫君你……昨儿个不是才吃饱离开的么?”
呵!
吃饱的人是李瀛,又不是他!
想起这两日受的折磨,李珩的脸色顿时就有些黑,他舔了舔后槽牙,看着她道:“夫君我天赋异禀,怎么吃都不够的。”
“可现在是白日呢。”刘萱美艳的小脸上满是为难:“我又刚刚才进府第一天……”
李珩当然知晓现在是白日,又是她第一天回府,即便没有这些,他也不可能真的与她发生些什么,毕竟她终究是李瀛的女人,他还没有卑鄙到……
“唔!”
李珩顿时闷哼了一声,不可思议的朝下看了一眼:“你……”
刘萱红着脸,微动:“可我也不忍夫君受苦,不若我,夫君你快些。”
话音落下,她美艳白皙的小脸,已经红的仿佛能滴出血来。
李珩看着她,喉结滚动,理智在和冲动交战。
理智告诉他,做人要有底线,她是李瀛的女人,他不该也不能当真与她发生什么。
更何况,他若真要女人,什么样的女人他得不到,又何必非得是她?
可冲动却在说,算不得发生什么,再者他受的那些苦,刨根究底还是因为她,如今最多只是讨些利息罢了。
更何况,她算什么李瀛的女人,无名无分,不过是个消遣的玩物罢了,歌姬妾室都能互赠,她又算什么?
最重要的是,眼前这女人过分美艳,若是另有目的接近李瀛,那他也算是为了李瀛好!
这边李珩的天人交战还没有分出胜负,那边刘萱却未停,他的气息越来越重,身子的变化也越来越明显。
李珩已经忍到了极限,可偏偏这时,她突然微微用力。
李珩再次闷哼出声,更是直接握断了他那根名为理智的弦,他眸色沉沉看了她一眼,忽然一把将她腾空抱起,大步朝屋内走去。
“自然是夫君问话,我来答。”
刘萱咬了咬唇委屈的道:“夫君不是不信我么?这般的话,夫君会不会多信我一些?”
完全不同于男子的柔软,让李珩的掌心更加燥热,他深深看着跨坐在身上的她,手指微微用力握住,见她这次只是皱了眉,动作便大胆了起来。
他轻轻揉捏,看着柔软在掌中变化成不同的形状,哑声道:“好,你想我问你什么?”
什么叫她想他问什么?
不是他一直在问东问西么?
哦,现在心猿意马了,就成了她想让他问什么了!
刘萱也是人,他这般一直揉捏着,她的身子也开始微微躁动起来。
她哑声道:“夫君不是想问,我是不是勾引旁人了么?”
李珩嗯了一声,目光却一直未曾离开指尖的柔软:“那你,勾引旁人了么?”
“我……”
一声娇喘从口中溢出,引得李珩身子又是一阵紧绷:“我……我只想勾引夫君。”
“说谎!”
李珩轻哼了一声:“你分明,还没勾引我。”
这样都不算勾引,那怎样才算?
刘萱明白了他的意思,摸索到他另一只手,放在了另一只翘挺的柔软上,娇媚出声:“那这样呢?”
李珩毫不客气,身子也绷的更紧:“还不够。”
嘴硬!
还说没勾引到。
刘萱娇喘了一声,干脆缓缓解开了系带,李珩的气息顿时变得沉重起来,因他的手还隔着衣衫握着,所以即便系带解开,也半点不露春光。
但她好似想不到一般,伸手解开了脖间肚兜的系带。
这一下,他只需要松开手,衣衫与肚兜便能一起散开,掌间的柔软,便会呈现在他面前。
被动变成了主动,选择权在他。
他确实轻薄过她不假,但即便是在刘家村那次,他也没有与她坦诚相见,他未曾见过她的身子,虽有逾矩,但也只是点到为止。
李珩的眸色沉了又沉,看着她敞开的领口,喉结滚动。
正如他昨日所想,底线从来不是一次就突破的,昨日他在她手中泄了身,今日他只需要松开手,便能一睹春光。
可然后呢?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倘若她是真瞎,那他便是借着李瀛身份,冒充她夫君轻薄她的小人。
倘若她是假瞎,那他便是她的猎物之一,她不在乎什么清白,真的发生什么,她也毫不在意。
“夫君,疼……”
一声带着委屈的闷哼响起,李珩顿时回了神,这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一过用力,弄疼了她。
看着她眸中升起的水雾,还有美艳小脸上的委屈,他不知怎的,竟突然希望,她并不是真的眼盲。
如此的话,那李瀛在她心中与自己并无区别。
这个念头一起,将李珩吓了一跳,他猛然松开手就要站起身来,一声惊呼,身上的人顿时朝后倒去。
他连忙倾身,伸手揽住她的腰,稳住了她的身子,然后便顿时僵住不动了。
先前的衣裳与肚兜系带已经解开,经过这么一下,衣裳大敞,肚兜也滑落了下来,她向后仰着,而他却是前倾着,那两团雪峰,还有那俏丽的一点红,就这么正映入眼帘。
更要命的是,因为太过傲挺丰满,一只雪峰正杵在他的鼻尖,只需要微微张口,便能含住那抹粉珠。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美,亦是他从未经历过的考验。
香气萦绕鼻尖,柔软唾手可得,他只需要……只需要张开口,便能尝到她的柔软和香甜。
李珩咬紧了牙关,一把将她拽了起来,沉着脸大步朝外走去。
房门被打开,又嘭的一声被合上,刘萱站在堂中,慢条斯理的穿好了衣衫。
下次来,直接喂他嘴里去,看他还要不要礼义廉耻了!
一天天的,没事尽来找她麻烦!
因着昨儿个的事儿,紫衣这回特意离远了些,还很贴心的将其他下人也赶出了院子,自己守在了院门口。
瞧见李珩黑着脸出来,她急忙朝屋内看去,只是房门被关上,根本瞧不见里间是个什么情景。
她正欲回去,李珩却在她面前停了下来,垂眸看着她开口问道:“你家小姐眼盲,行动不便,为何会去花园?”
以为他是在责怪,紫衣连忙解释道:“小姐觉得今儿个天气好,便想去感受下春光,说她从前在村子里时,每到春日到处都是鸟语花香,可来了侯府,却没有感受过了,所以想要去花园走走。”
李珩闻言皱了皱眉:“既是要感受花香,怎的不去看花,反而去了池边?”
紫衣如实回答道:“路过时,有一条鱼儿扑腾了一下,小姐听见水声,便要去看看……”
“看看?”
李珩冷声道:“她眼盲,要如何看?”
紫衣觉得他这话有些奇怪,便答道:“正是因着看不见,所以小姐才会想去戏水,因着眼盲,她从前还未曾去过池边。”
一切都天衣无缝,理由也很充沛。
李珩眉头皱的更紧:“那你家少爷,怎的会出现在花园?”
紫衣连忙答道:“少爷喜静,所以并没有住在前院,而是在花园旁的院子里,每日午间少爷都要回来小憩,是必定要经过花园的。”
李珩闻言立刻问道:“你家小姐可知晓此事?”
紫衣闻言一愣,想要回答知晓,可她却想起了紫兰的下场,想起了夫人对大小姐那不同寻常的热情,想起了昨日她是如何死里逃生。
于是话到了嘴边,变成了一句:“小姐昨儿个才来府上,主子们都认不全,这种小事,自是不知的。”
李珩静静的看着她,目光锐利。
紫衣低着头,垂眸不敢看他。
过了片刻,李珩收回目光,淡淡道:“她可真有本事,你的亲妹妹因她而死,却能让你这般忠心耿耿,这才过了一晚。”
紫衣垂着眼眸不说话,而他也并不需要她的回答,说完这话之后,便大步离去。
屋中的刘萱在桌旁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缓缓勾了唇角。
过了片刻,紫衣推开房门走了进来,躬身道:“小姐,刚刚小公爷……”
“我知道了。”
刘萱放下茶盏,淡淡开口道:“紫衣,你想要脱了奴籍么?”
萧皇后没有再问,只看着她的眼睛道:“你的眼睛,听闻是好的,只是受了刺激,才看不见?”
刘萱点头应道:“大夫都是这般说的,臣女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
“倒是奇特。”
萧皇后淡淡道:“你眼盲,又是在乡野长大,按理来说,不该这般知书达理才是,可是有什么人,在背后教你?”
刘萱神色坦然:“奴婢有个夫子,自幼教导奴婢,一教便是十年,故而奴婢比村子里的其他女子,懂的要多些。”
“夫子?”
萧皇后皱了皱眉,试探着道:“能将你教导的这般好,你那夫子,想必也不是什么寻常人吧?”
说起夫子,刘萱面上顿时有了几分骄傲,重重点了点头道:“奴婢的夫子很厉害,从前也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只是后来有了些变故,四处流浪,来到刘家村时瞧见臣女,心生欢喜,便留了下来,专门教导臣女。”
“他要的不多,只要阿爹打些猎物回来,给他换换口味便成。”
听得这话,萧皇后眯了眯眼:“确实是个妙人,不知他姓甚名谁,这般人物,只在乡野做一个夫子委实可惜了。”
刘萱闻言神色顿时落寞了下来,低低道:“夫子名为萧倓,他已经故去了。”
咣当!
手中的茶盏落了地,发出一声脆响,但萧皇后却没有在意,就连一旁的洪嬷嬷,也仿若未闻,只惊诧的看着她。
萧皇后急急追问道:“萧倓?他……长的什么模样,多大了?”
问完这话,瞧见刘萱的眼睛,她这才想起这问题问的有些蠢,定了定神故作平常开口道:“本宫只是有些好奇罢了,你可知他今年多大年岁?”
刘萱摇了摇头:“臣女眼盲,不曾见过夫子样貌。听闻村里人说,夫子若是剃了胡须,定很是俊俏。至于年岁,臣女倒是听阿爹提起过,说夫子比他小上三岁,算起来的话,今年应该四十了。”
此言一出,大殿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萧皇后垂着眼眸,久久不语。
沉默的久了,刘萱便有些慌乱起来,伸手摸了摸椅子,试探着道:“娘娘还在么?”
萧皇后回了神,看着她开口道:“在,本宫与你一见如故,甚是欢喜,想留你在宫中小住几日,你觉得如何?”
刘萱闻言有些讶异:“啊?臣女……”
一旁洪嬷嬷柔声开口道:“刘姑娘,这是皇后娘娘的恩典,旁的贵女求都求不来的。”
听得这话,刘萱只得起了身:“臣女多谢皇后娘娘。”
萧皇后应了一声,唤人进来领她下去。
看着刘萱离开,她转眸朝洪嬷嬷道:“你觉得,她口中的萧倓,可是本宫所想的那个人?”
洪嬷嬷轻叹了口气:“娘娘心中已经有了定断不是么?这刘姑娘长了那样一张脸,除了他,奴婢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人,会留在一个偏僻的村子里,悉心教导一个盲女,还不求回报。”
萧皇后闻言沉默了下来,片刻之后,长叹了一声道:“是啊,他与那人从前便是知己,看到这刘萱,留下也就不足为奇了。本宫现在知道,那殷氏为何对这个所谓的女儿,这般上心了。”
“这哪里是什么假女儿,分明就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亲生女儿!”
洪嬷嬷闻言低声道:“那……娘娘可还要依着计划行事?”
萧皇后皱了皱眉,沉默了一会儿道:“她的命,本宫自是不能要了,且不说,真要了她的命,殷氏会发疯,就是看在兄长的面子上,本宫也不能伤了她。但她对瀛儿的影响实在太大,本宫不能放任不管。”
洪嬷嬷低声道:“娘娘的意思是……”
萧皇后沉声道:“从今日起,珩儿便是太子,她不是与太子情投意合,早已成了夫妻么?那就让他们在宫中,好好做一对,情投意合的小夫妻!”
洪嬷嬷闻言一愣:“这般的话,太子怕是……”
萧皇后淡淡道:“本宫就是要让他知道,没有权势,他什么也不是!”
“是。”
洪嬷嬷应了一声,转而道:“刘姑娘眼盲,但她那个丫鬟却不是,听闻那丫鬟武功极高,想必眼力也很好,当是能分辨的出。”
萧皇后闻言冷哼了一声:“连殿下都分辨不出,她一个只见过瀛儿一面的婢女,又怎么分辨的出来?再者,即便分辨出了那又如何,只要刘萱认,她是不敢说的。”
洪嬷嬷点了点头:“还是娘娘思虑周全。”
萧皇后看着外间冷声道:“你亲自同李珩说一声,便说是本宫说的,只要他足够听话,本宫会考虑,让他彻底取代瀛儿,成为真正的太子!”
“是。”
刘萱被安排在了一处偏殿,十余名宫女伺候着,连带着百灵,都过上了被人伺候的日子。
如此一来,主仆二人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之下。
但这对百灵和刘萱而言,并不是什么麻烦事,该说的昨晚都已经说了,该交代的也都交代完了。
故而刘萱与百灵都很是自在,全然没有困的自觉。
刘萱只是有些好奇,想知道萧皇后到底什么时候,会再问萧倓之事,毕竟,她还有份大礼,要送给她。
可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她没有等来萧皇后的传唤,反而等来了李珩。
李珩卸去了掩藏容貌的妆容,露出了真实的容貌,不仅如此,还穿上了太子的常服,周遭的人瞧见他,唤的也是太子。
就好似,他本就是太子一般。
李珩抬脚入了大殿,刻意压低了声线,几乎与李瀛的嗓音一般无二,上前温柔的牵了她的手,柔声道:“萱儿,夫君来看你了。”
刘萱闻言一脸欢喜,轻轻依偎进他怀中:“夫君。”
李珩应了一声,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朝周遭挥了挥手,宫人们立刻退了下去。
百灵有些好奇的看着他,李珩看了她一眼道:“你也退下吧。”
百灵看了刘萱一眼,应了一声是,躬身退下了。
屋内只剩下了刘萱与李珩二人,刘萱看了他一眼,顿时明白了:“李瀛被囚禁了?”
李珩嗯了一声,唤了一声娘子,而后低声在她耳边道:“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外间,不仅有内侍守着听,待会儿,李瀛也会来,说不定,他还会被安排在密室看着。”
刘萱闻言有些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你们……真的是她亲生的么?”
李珩没有答话,只皱眉看着她:“你不愿意?”
刘萱连忙摇头:“当然不是,只是有些觉得残忍。”
“那我呢?”
李珩看着她,低低道:“你与他颠鸾倒凤之时,可曾觉得对我残忍?”
刘萱摇了摇头:“没有,养父待我极好,自从在山里捡到我,便将我如珍如宝的养着。所以他思来想去,唯一的可能便是我几个月大的时候,被丢在深山里给吓着了。但我那时候太小,什么也不记得,所以这心结应该一辈子都解不开了。”
听得这话,众人一片惋惜。
毕竟眼盲都能美到这般地步,若是能看的见,该有多完美。
楚三夫人安慰道:“这也不一定的,说不定哪天你就能看见了。”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出声安慰,唯有殷氏,看着刘萱的双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永誉侯开口道:“明日还是请个太医来看看。”
如今的永誉侯府虽然惹不起丞相府,但这种能改变整个侯府命运的机会,他们又怎么甘心错过?
若是能治好刘萱的眼疾,太子也好,小公爷也罢,无论是哪一个,都能让永誉侯府由衰转盛!
用完膳,刘萱陪着众人坐着品茶说话,侯府上下纷纷拿出了早就备好的见面礼。
殷氏送了她一对陪嫁的血玉镯,那可是殷家祖传之物,价值连城。
但她没有细说,只淡淡道:“一对镯子,配你正好。”
众人有些讶异她的大方,同她相比,备下的礼顿时就有些上不得台面了,连忙又更换了更好了。
可惜的是,刘萱看不见,分不清什么好坏,对待任何礼物都是态度都是一样的。
她收了礼,有些歉意的道:“我……没有什么能还礼的,对不住。”
众人还没表态,殷氏先开了口。
她深深的看着刘萱,语声微哑:“不必,你能回来,便是最好的礼了。”
回来二字听着有些奇怪,但细想也没什么毛病,毕竟他们对外宣称的,便是刘萱乃流落在外的女儿。
又说了会儿话,众人便散了。
紫衣搀扶着刘萱回听竹苑,一路上身子仍在轻轻颤抖着,回到屋内,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重重叩首道:“恳请小姐饶了紫兰!她只是一时糊涂,还请小姐饶了她!”
刘萱闻言笑了,语声轻柔:“我饶了她,那谁来饶了我呢?”
听得这话,紫衣连忙抬了头辩解道:“紫兰她没有坏心的,只是说话难听了些,她并没有什么恶意……”
“只是说话难听了些?”
刘萱伸手给自己倒了杯凉茶,淡淡道:“我初来乍到与她无冤无仇,她便各种言语讥讽,且不说我是主子她是奴才,就是寻常人也没有这般说的。恶语伤人六月寒,这话你没听过?”
倒茶饮茶,一举一动哪里有半分眼盲的样子?!
饭堂时的那一眼,并不是她的错觉。
不知为何,紫衣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心跳如鼓。
她压下慌乱,佯装看不到那些破绽,连忙低了头道:“千错万错都是紫兰的错,恳求小姐看在她初犯的份上,饶她一次!”
“初犯?”
刘萱轻嗤了一声:“今日若非我阻止你,最后你还是要帮着她说话的吧?一旦认同了她的话,便坐实了我在诬陷,会是个什么结果,你心里很清楚。为了她,你连主子都敢构陷,由此可见不是第一次为她这般做了。”
紫衣低着头,不敢看她,只重重叩首道:“奴婢保证,定没有下次!只要小姐饶了紫兰,奴婢……奴婢愿为小姐做牛做马,报答小姐大恩!”
她话里有话,刘萱何尝听不明白。
无非就是只要自己饶了紫兰,她便忠心事主,一心向着自己。
刘萱放下茶盏,轻叹了一声:“你虽有些私心,但总的来说是个良善之人。但可惜,紫兰是你的亲妹妹,而你又太过护着她,既害了她,也害了你自己。”
紫衣闻言一颤:“奴婢,不明白小姐的意思。”
刘萱放下茶盏,语声淡淡:“很快,你就明白了。给你一句忠告,若想保住全家,就别再想着护住紫兰。”
话音刚落,外间就响起了殷氏大丫鬟翠竹的求见声。
紫衣闻言身子一颤,不可置信的抬眸朝刘萱看去。
刘萱已恢复如常,柔柔的应了一声进。
翠竹进了屋,看跪在地上的紫衣一眼,朝刘萱行了一礼:“大小姐,夫人唤紫衣过去。”
刘萱嗯了一声,朝紫衣道:“你去吧,早些回来。”
早些回来。
这话听着像是寻常的嘱托,可已经领教过刘萱本事的紫衣知晓,定不会那么简单。可此刻的她已经没了思考的能力,只浑浑噩噩的应了一声,起身随着翠竹出了门。
主屋内,紫兰正跪在堂中,正捂着脸在低低啜泣。
许久未曾回府的徐嬷嬷站在殷氏身旁,面带冷色。
身后的门被关上,紫衣神不守舍的在紫兰身旁跪下,叩首道:“奴婢见过夫人。”
殷氏没有叫起,只看着她淡淡道:“紫兰一口咬定,是大小姐在诬陷她,她并没有说过诸如一个瞎子,根本分不出人来这般的话,还坚持要唤你前来作证,你且说说吧。”
紫衣匍匐在地,脑中回荡的是刘萱那句叮嘱。
要保住全家,就别再想着护住紫兰。
若是从前,她对这话定然不屑一顾,她们全家在侯府已经三代人,怎的就会因为紫兰几句话,就连累了全家?
可现在,她不敢不信了。
见她不说话,紫兰顿时急了,甚至带着几分责怪道:“阿姐,你怎么不说话?如今只有你能证明我的清白了!”
紫衣咬了咬唇,抬眸看向殷氏道:“回夫人的话,那会儿奴婢在外间,什么也不知晓。”
此言一出,紫兰顿时愣住了,就连殷氏也略带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你可想清楚了,紫兰可是你的亲妹妹。”
紫衣垂了眼眸,颤抖着双唇哑声道:“奴婢……奴婢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紫兰闻言彻底慌了神:“胡说!你那会儿分明就在屋内,旁的下人也可作证!你就是要害我是不是,你……”
“够了!”
徐嬷嬷冷喝一声:“夫人面前也敢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紫兰顿时噤了声,哭着朝殷氏道:“夫人您要相信奴婢啊,奴婢伺候了您这么多年……”
“你算什么东西?”
殷氏冷冷的看着她:“竟然也敢当面羞辱她?徐嬷嬷!”
徐嬷嬷立刻躬身:“老奴在。”
“将她拖出去,杖毙!”
为什么忍着?
她若是假盲,便是明知故问。
她若是耳聪,那在刘家村时,便已经知晓了他与李瀛最大的秘密,也是明知故问。
可若她不是呢?
若一切,当真只是巧合,他过不了心里那关。
所以,在御医没有看过之前,在他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在他没有确认,李瀛在她心中并不重要之前,他无法真的做到那一步。
他是真能忍啊。
若是李瀛,这会儿早就扑过来了,他可比李瀛难搞太多!
刘萱手指微微用力,终于满意的听到了他的喘息声。
“夫君~你当真不想要我么?”
李珩深深吸了口气,压下蓬勃的欲望,哑声道:“乖,明日要瞧御医,若是被诊出来,今晚我们……”
“那又如何呢?”
刘萱手指滑动,倾身上前,伸出小舌轻舔了下他的耳垂,带着诱哄低低道:“我本就是为了夫君才来的呀,即便被诊出来又如何?难道我还能嫁给旁人么?夫君不是说,要以小公爷的身份娶我么?”
小公爷的身份。
这几个字如同什么咒语一般,焚烧着他的理智,放大了他的欲望。
快感随着她的动作一点点堆积,李珩的俊脸染上了欲色,呼吸都粗重起来。
可即便如此,他依旧没有松口。
真难搞!
刘萱狠了狠心,加快了速度和力道,李珩顿时忍不住粗喘出声。
就在他准备放任自己沉沦的时候,刘萱却猛然停了下来,牵过他的大手抚上自己的身子,带着他,从傲人的雪峰一点点拂过,滑到腰间,再朝下探去。
“夫君,当真不想要我么?”她的声音带着魅惑与诱哄:“可我想要夫君了呢。”
手指即将探入花丛,李珩却猛然收回了手,看着她美艳的小脸,粗暴的朝她吻了过去。
成了!
刘萱一边回应着他的吻,一边摸索着解开他的腰带,而后丢在一旁。
她轻喘着褪去他的外衫,而后扯开他的系带,敞开他的中衣,抚上了他精壮的身子。
身材真好!
她有些留恋的在他腹肌上来回摩挲了几次,这才灵巧的钻入他的亵裤,握住了那肿胀的滚动。
没有衣衫的阻挡,快感成倍累积,握住的那一霎,李珩忍不住闷哼出声。
屋内的温度好似升高了起来,刘萱也动了情:“夫君~”
李珩身子一颤,抬眸看了一眼她染上的情欲的小脸,忽然一把将她抱出了浴桶,而后将她转了身,按在了浴桶边。
刘萱:……
她长的很丑么?为什么上来就背面?
感觉到身后的李珩,粗暴的退下亵裤,刘萱撇了撇嘴。
算了,背面就背面吧,目的达到就行。
李珩贴了上来,就在刘萱以为就要被他占有,就要事成的时候,却没想到,他竟然直接将她压在了身下。
肿胀抵上她的臀间,而后不管不顾的动了起来。
刘萱:……
他是人?????
他一个童子身,该不会是不知道怎么办吧?
“夫君~~”
她连唤了几声,可李珩却好似听不见一般,只粗喘着顺从着自己的欲望。
虽然他喘的很好听,可刘萱心头却并不高兴,片刻过后,她终于不可置信的确定,他是铁了心就这样了。
片刻之后,粗喘声越来越急,忽然他一把握住她的雪峰,停了下来,紧紧的压在她身上喘息。
淡淡的麝香味在屋中蔓延,李珩的喘息渐渐归于平静。
他直起身,神色复杂看着弯着腰,紧紧抓着浴桶边的刘萱,看着她美背上的痕迹,喉结滚动。
刘萱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自尊心严重受挫,委屈的唤道:“夫君~~”
李珩回了神,拘了捧水,将她身上的痕迹洗去,而后将她抱了起来,重新放回浴桶中。
“别冻着了。”
刘萱:……
他可真是个好人!!!!!
看着她面上的神色,李珩深深吸了口气,哑声道:“今时不比往日,殷夫人已经不允你我私下相处,若是今日我再占了你,往日怕是连侯府的门都进不得了。”
好好好!
学着她睁眼说瞎话,找借口了!
刘萱挤出一个微笑来:“没关系的,只要夫君高兴,我怎样都没关系的。”
她柔柔的微笑着,分明是宽慰他的话,可李珩却听出了几分怨怪来。
他佯装听不明白,捡起地上的衣衫穿好,哑声道:“你早些休息,明日我带御医来看你。”
说完这话,他扣好腰带,没敢再看她一眼,颇有些狼狈的消失在了屋内。
与来时的神不知鬼不觉不同,他离开的声音有迹可循。
刘萱听着他纵身走远,这才气恼的锤了锤浴桶里的水。
来来来!
一天天的没事儿老往她这儿跑干什么?!
李瀛呢?他也是王八蛋变的么?
头顶上都青青草原了,他还这么能忍?!
李瀛确实不能忍,早在李珩在房梁上的时候,他便通过共感,察觉到了异样。
他气的砸了手中茶盏,猛然站起身来,大步朝外走去。
然而他刚刚出了书房的门,内侍便将他拦了下来,躬身道:“这般晚了,殿下要去何处?”
李瀛闻言冷笑:“怎么?孤去何处也要同你汇报不成?!”
内侍连忙跪了下来,恭声道:“并非奴才要拦着殿下,而是皇后娘娘有令,在大婚之前……”
“滚!”
李瀛一脚朝他踹了过去,直将他踹倒在一旁,而后大步朝前走去。
青雷连忙跟了上来,低声道:“殿下三思,身后已经有皇后娘娘的人跟着了。”
听得这话,李瀛猛然停了脚步,闭了眼。
他睁开眼,苦涩的笑了笑,抬眸看着天上的明月哑声道:“青雷,你说孤这太子,当的有何意义?”
青雷闻言低了头,没敢回话。
袖中的手握成了拳,李瀛深深吸了口气,冷声开口道:“备马,孤要去萧国公府!”
他声音不小,足够藏在暗处的人听见,没有人出声反对,便代表着他可以去。
青雷立刻道:“属下这就去。”
月朗星稀。
寻一嘴里叼着一根草,百无聊赖的靠在墙角等着,这么长时间了,爷道个歉需要那么久么?
就在他有些按捺不住,准备进去看看的时候,一道人影落下,李珩突然出现在眼前。
寻一站直了身子,看着袖口还在滴水的李珩,惊讶的道:“爷这是……”
李珩眸色越来越深,气息也越来越不稳。
就在刘萱都想好,事成之后怎么同李瀛哭诉,自己不是自愿的时候,他却忽然握住她作乱的手,深深吸了口气,一把将她抱起,跨坐在自己身上,跟着衣衫气势......
楚瑜坐在车厢内,看着面前默默垂泪的刘萱,有些不知所措。
他活了十八年,从记事开始唯一与之相伴的便是书本,直到中了举人,这才有了自己支配生活的权利,他没怎么同女子相处过,更不要说哄人了。
倘若刘萱哭诉,他还能顺着话安慰她,可偏偏她什么都不说,只一味的落泪。
她哭,也是极美的,没有声,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坠落,看得人心揪着疼。
楚瑜张了张口哑声道:“这事儿怪我不好,若非我今日带着你出门,还非得来醉香楼,你便遇不上这事儿。你若难受,不如痛痛快快哭一场,这般憋着对身子不好。”
刘萱擦了擦眼泪,哽咽着道:“是我不好,给大哥添麻烦了。”
一听这话,楚瑜连忙解释道:“我不是后悔带你出门,而是后悔偏偏带你去了醉香楼,让你遇上了小公爷。你没有给任何人添麻烦,反倒是我让你遇着了事儿,让你难过了。”
偏偏带她去醉香楼?
不,今儿个他只会带她去醉香楼。
后日便是休沐,也是认亲宴,她要出门楚瑜就只能是今儿个中午,趁着午间休息的时候,带她出去吃个饭。
倒不是后日之后不能带她出去了,而是她那般高兴和急切,他若是说后日之后,显得极不真诚,有糊弄的嫌疑。楚瑜是来道歉的,所以他只能选择今日,立刻就去办。
至于为何是醉香楼,而不是别处。那是因为,醉香楼是永誉侯府附近,最好的酒楼,其余的都离的很远。
要吃饭,又不能太差,还不能离的太远,那醉香楼就是唯一的选择。
她计划的很好,可偏偏遇到了李珩。
什么事儿都没办成,还得哭许久。
“是我不好,还让大哥担心了。夫君他……夫君他这般,即便不是今日,往后也会遇上的,若非大哥带我出门,我还不知,夫君在京城竟然是这样的。”
刘萱的眼泪一串串落了下来:“我本就是为了他而来,如今他不要我了,我自当要回刘家村去,只是舍不得娘与大哥,还有府上的大家,你们都待我那么好……”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又多了起来。
楚瑜连忙取了帕子递了过去,见刘萱没有接,这才想起来她看不见。
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起了身。
似没料到他会有这般举动,帕子碰到脸的那一瞬,刘萱顿时一僵,眼泪也停了下来。
楚瑜有些不大自在的给她擦了擦泪,低低开口道:“虽说你是因为小公爷才来的侯府,但你既然来了,那便是侯府的人。大家都很喜欢你,尤其是母亲,我还没见过她对谁这般好过。”
“你在刘家村也没亲人了,倒不如留下来,即便没有小公爷,还会有其他人。若是你不想嫁了,在侯府待一辈子也是可以的。”
说到这儿,他忽然发觉自己有些言过了,连忙补充道:“再者,或许只是个误会呢?说不定晚些时候,小公爷就会来同你解释了。”
刘萱垂着眼眸没有说话,楚瑜正要再劝,却见她扬起小脸,带着几分小心翼翼道:“大哥,我可以摸摸你的脸么?人的声音是会变的,但骨相却不会,我希望能一直记得你,哪怕多年后相遇,你的声音变了,我也能认出你来。”,
看着她小心翼翼又带着期盼的样子,楚瑜心头酸涩,凑了过去低低应了一声:“好。”
刘萱缓缓伸出手,摸索着捧住了他的脸。
她摸的很是仔细认真,纤嫩的手指,一点点摸索着他脸,从眉骨到鼻梁,再到薄唇。
楚瑜静静的看着她,离得这般近,他能清楚的看到她细嫩白皙的皮肤,看到根根分明长翘的睫毛,感受的到她清浅的呼吸,闻的到她身上特有的香气。
喉结滚动,待到她手放下,红着眼睛道了一声:“大哥,你真好。”
楚瑜这才回过神来,连忙离开重新在车内坐好,垂了垂眼眸道:“我是你大哥,应该的。”
马车在路上行着,春风时不时撩起车帘,露出车厢内一角。
寻一看着骑在马背上,静静看着马车的李珩,迟疑着道:“爷,当真不去解释么?”
李珩收回目光:“她可不缺我一个。”
说完这话,他一扯缰绳掉转马头,朝另一条路而去。
因着担忧刘萱去意已决,楚瑜特意告了假,回府之后便将事情告知了殷氏。
殷氏闻言深深皱了眉,轻哼了一声道:“之前上赶着来抢身份的是他,如今避之不及的也是他!依着萱儿的样貌,加上侯府做依靠,她什么样的人嫁不得?”
楚瑜垂着眼眸应了一声是,而后又担忧道:“但萱儿妹妹此刻心灰意冷,想要回刘家村。”
“这个不必担心。”
殷氏起身道:“萱儿心善,只需告知她,请帖已经发出去,若是她此刻走,侯府便会颜面扫地,她定然就不会想走了。”
如她所料,听闻这话之后,一边垂泪一边摸索着收拾东西的刘萱,顿时停了下来,扑倒在她怀中,哭了许久,再也没提要回刘家村的事情。
哭了大半日,刘萱的眼睛都是肿的,冷敷了许久,这才上了榻。
很好,这仇她又记下了!
就在这时,房顶忽然轻微响动。
有人!
轻功这般好的,又会在这时候来的,除了李珩没有旁人了!
刘萱磨了磨后槽牙,气的脸都要绿了!她才哭了大半天,好不容易停下来,他又来了!
还到底让不让人活?!
她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怒火,认命的吸了吸鼻子,又哭了起来,低低啜泣:“夫君……”
李珩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来,分明昨日便已做了决定,今日也做了选择,事情到了现在,他完全可以抽身,至于李瀛要怎么解释,都已与他无关。
可当他一闭上眼,眼前浮现的便是在醉香楼时,她那受伤的神色,怎么也挥散不去。
等他反应过来,人已经在她的屋顶。
李珩坐在屋顶,看着天上明月,静静的听着下方的低泣声,还有那一声声委屈的夫君。
不知道过了多久,声音渐渐停了下来。
他沉默片刻,从房顶跃下闪身进了屋内。
紫衣和紫兰掀开珠帘,面色潮红的看着她,轻轻唤了一声:“小姐。”
刘萱站在那儿,美艳的小脸上满是窘迫:“夫君他……”
她一说话,紫衣和紫兰的脸顿时更红了,紫衣连忙上前扶着她坐下,红着脸道:“小姐无事的,奴婢们习惯就好了。”
刘萱闻言低低嗯了一声,开口道:“那,你们同我说说府上的情况吧,我初来乍到,还只见过侯爷和夫人。”
“您该唤父亲和母亲了。”
紫兰开口道:“如今您是已经回了府,是侯府的大小姐,也该改口了,您来之前夫人都说过了,过些日子还要办宴席,将您介绍给京中的人呢。若是到时候您还唤侯爷与夫人,岂不是丢了老爷夫人的脸?”
这话虽是提醒,但听着有些像教训,刘萱垂着眼眸神色不变,语声怯怯的道:“我……记住了。”
紫衣见状顿时心一软,连忙道:“小姐莫担忧,紫兰只是提醒而已,距离宴席还有几日呢,小姐慢慢来也不迟。”
紫兰闻言翻了个白眼,反正这个不知廉耻的所谓大小姐是个瞎子,她也不怕被看见。
紫衣瞪了她一眼,转眸朝刘萱柔声道:“小姐刚刚说想知晓府中的情况?奴婢同您慢慢说。”
其实永誉侯府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刘萱比任何都了解,但她还是应了一声,乖巧的听着。
老侯爷与老夫人在永誉侯还未曾成婚的时候便去了,侯府突然一下失去了主心骨,二房和三房又是没什么建树的,侯府顿时一落千丈。
永誉侯本有个青梅竹马的表妹,二人已经谈婚论嫁,但在老侯爷与老夫人去世之后,为了侯府他求娶了吏部尚书的嫡女殷氏。
殷氏不仅是殷尚书老来得女,还是殷家唯一的女儿,打小很受宠爱,性子也较为骄纵。
当然,这些前情紫衣是不会说的,她说的是后面的事儿。
殷氏嫁入侯府之后没多久便有了身孕,生下了长子楚瑜,因着身子受损,从此之后殷氏再无儿女。
虽是为了侯府才迎娶的殷氏,永誉侯倒也重情重义,五年之后才有了两个妾室,生下了两个女儿,如今永誉侯府除了永誉侯,在朝廷担着正四品的右通政之外,其余皆是些不过六品的小官,自然不必细提。
二房和三房倒是人丁兴旺,同辈的加起来有十余人,但他们都仰着永誉侯夫妇的鼻息过活,所以想理就理,不想理就可以不理。
听完之后,刘萱怯怯的开口道:“所以,我需要在意的是大哥楚瑜是么?”
紫兰闻言轻嗤了一声:“其他两位小姐虽说年纪小又是庶女,但她们可是在侯府长大,是正儿八经的小姐。”
刘萱闻言一愣,点了点头低低应了一声:“嗯,我知道了。”
紫衣皱了皱眉,朝紫兰瞪了一眼,转眸朝刘萱道:“小姐先坐会儿,奴婢去给小姐取点茶水点心来。”
见她点头,紫衣朝紫兰使了个眼色,拽着她的衣袖出了门。
她们一走,刘萱便打了个哈欠,百无聊赖的看了看四周,顺带听二人在外间低语。
紫衣朝屋内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你这是怎么回事?说话夹枪带棒的?不管大小姐从前是什么身份,往后她便是侯府的大小姐,是咱们的主子!”
紫兰轻哼了一声,满脸不屑:“什么大小姐?不过是山沟沟里出来的猎户之女罢了,还不知道是真是假呢!你看看谁家的真正的大小姐,在成婚之前,便与这般不要脸的同男子厮混?也不害臊!不就是仗着有副好皮囊么?”
“那也是本事!老爷和夫人都没说什么,你我又有什么资格评论?”
看着她不服气的样子,紫衣低声道:“再者,将她伺候好了,咱们将来也不会差。那可是小公爷,若是她将来真的入了国公府,你我就是陪嫁丫鬟!”
其余的话,她没有说,可紫兰却明白了她的意思,看了她一眼,有些不耐烦的道:“行,我知道了。”
听完两人的谈话,刘萱轻笑着摇了摇头。
她还没算计她们,这两人倒是先算计到她头上来了,可真有意思。
李珩出了侯府的大门,便瞧见了等候在外的青雷。
他轻嗤了一声道:“看来,咱们的太子殿下是真的急了,竟派了你来。”
青雷没有回应他的嘲讽,只躬身道:“小公爷请。”
李珩看了他一眼,轻哼一声上了马车。
马车在路上走着,李珩感受着身下的黏腻,有些懊恼的闭了眼。
他真是疯了!
太子府书房内。
所有的仆从都被赶了出去,李瀛坐在椅子上,一张俊脸乌云密布。
李珩推开书房的门,看了眼满地的奏章,淡然的俯身,一本本捡了起来,重新放回桌上,淡淡道:“不想让母后的人知晓,你最好收敛着点。”
李瀛闻言看着他冷笑,语声是从未有过的冷冽:“你呢?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若是之前,李珩还能理直气壮,说自己是为了李瀛好,那刘萱一看就不是个什么猎户之女,更不是什么单纯良善之辈。
可今日的事情发生之后,他再也没了之前的理直气壮和问心无愧。
他沉默了半晌开口道:“今日,是我之过。”
李瀛闻言冷笑:“你之过?”
他猛然站起身来,一把拽住李珩的衣领,压低声音怒吼道:“一句轻飘飘的你之过,便想一笔带过?!你把萱儿当什么?你把孤,又当什么?!”
李珩看着他,冷声道:“那皇兄你呢?又把我当什么?你在行事之前,在贪恋刘萱温柔乡的时候,可曾考虑过我的感受,哪怕只有一分?!”
李瀛闻言瞬间没了声,他看着李珩沉默良久,缓缓松了手。
李珩也沉默着没有说话,只垂了眼眸站在一旁。
过了良久,李瀛终于哑声开了口:“你我心意相通,从前是,现在是,往后定然也是。我对萱儿情难自禁,你……料想也是如此。此次孤不同你计较,但从今往后,你不得再见她,更不得再做出如此出格之事!”
紫衣如实答道:“夫人倒是看中了几户人家,但老爷想少爷更进一步,那几户老爷都没看上。”
永誉侯还真是野心不小啊!
刘萱这下还真是好奇了:“不知道,能让侯爷看中的,又是哪些人家?”
紫衣摇了摇头:“奴婢原先只是夫人院里的二等丫鬟,实在不知。”
见刘萱皱了眉,她又连忙补充道:“但老爷曾经让夫人,多与三师府上多多往来。”
三师?
不就是太子少傅、少师和少保?
难怪李瀛会想到把自己安排进永誉侯府,原来是有人在他面前牵过永誉侯府的线。
他知晓永誉侯想借他起势,就肯定敢冒这场险,要比旁的人更让他放心。
刘萱在心头叹了口气,她那可怜的夫君铁蛋啊,也不知道今晚会不会气的睡不着。
还有那个银蛋,经过今日之事,他最少能安静个三五日了吧?
李瀛确实睡不着。
他清楚的知道,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有些事情一旦开了头,便不会有回头路,只会越陷越深。
更何况,没人比他更清楚,他的萱儿有多诱人,尝过她的滋味,没有人能够戒得掉,包括他自己。
所以,他必须尽快同萱儿相见,让她知晓,谁才是她真正的夫君。
即便萱儿一时不能接受,他可以慢慢等,她受的那些创伤,他也可以慢慢抚平,但若再由李珩这般下去,后果他不敢想!
问完楚瑜的事情之后,刘萱便沐浴睡下了。
这两天本就没睡好,这一躺下就一觉到了日上三竿。
反正她是个瞎子,分不清时辰,既然没人叫醒,就干脆睡个够。
洗漱之后用完饭,她便让紫衣搀扶着她去给殷氏请安。
紫衣一夜未眠,昨儿个刘萱歇下之后,她安排了两个二等丫鬟守夜,然后便匆匆出门去给紫兰收尸,家人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在听完始末之后,谁都没有再说话,只嘱咐她定要好生伺候大小姐,便匆匆将紫兰安葬了。
如今的紫衣不敢拒绝刘萱的任何要求,闻言当即搀扶着她出了门。
紫衣到现在也不清楚,她伺候的大小姐,到底是不是真的看不见,有时候她觉得应该是看得见的,可每当这个念头出现,她就会看见,无论是行为举止还是其他,大小姐都如同真正的盲人一般无二。
眼下,她已经彻底放弃去考究了,瞎或者不瞎,都不是她能够揣测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忠心事主,将大小姐伺候好,否则,紫兰便是她的下场。
刘萱慢悠悠的在路上走着,记下了所有的路。
殷氏瞧见她来,面上顿时露了笑,连忙起身亲自迎了出来,不等行礼,便主动上前搀扶,带着几分心疼与责备,柔声道:“你行动不便,就不必特意来了,若是想同娘说说话,派个人来说一声就成,娘去寻你。”
刘萱闻言连忙道:“那如何使得?我既认了母亲,便要做好女儿的本分,哪有女儿每日唤母亲前去说话的道理。娘放心吧,萱儿虽然看不见,但只要有人引着,行动是无碍的。”
听得这话,殷氏心头一阵熨帖,刘萱每唤一声母亲一声娘,都让她心头一阵颤动与心疼,那是她在楚瑜身上从未体会过的。
徐嬷嬷听得声音,连忙跑了出来,瞧见刘萱的那一霎,她顿时就呆住了。
像!实在太像了!
当初那人便是男生女相,美的不可方物,如今的大小姐更是有过而无不及。
只可惜,那双眼……
想起殷氏同她说的那些话,她心头一阵懊悔,若是她当初胆子再大一些,直接将大小姐送给旁人收养,大小姐的眼睛是不是就能看得见?
但说这些,都已经太迟了。
她收拾好所有的情绪,抬脚上前行礼道:“老奴见过大小姐。”
刘萱偏了偏头,似乎在辨别她的声音:“这位是……”
殷氏介绍道:“这是为娘的乳娘徐嬷嬷,是自幼看着为娘长大的,本已经出府颐养天年,但最近又回来了。”
她当然知道徐嬷嬷是谁,毕竟,那张脸,她片刻也不敢忘。
刘萱面上神色不变,乖巧的道:“原来是徐嬷嬷。”
徐嬷嬷见她这般软糯乖巧,顿时就想起了当年那个冲着她笑的瓷娃娃,连忙笑着上前:“老奴来吧。”
“不必。”
殷氏避开了她,朝刘萱道:“今儿个天气不错,咱们就在院中说说话。”
刘萱应了一声,随着她在院中坐了下来。
殷氏连忙唤人备上一堆瓜果糕点,还让人煮了上好的花茶。
刘萱陪着她说话,说的都是小时候的趣事,徐嬷嬷和殷氏在一旁听着,仿佛瞧见了一个小女孩,一点点长大的样子。
坐了约莫半个时辰,刘萱便起身告辞了,殷氏本想留她一道用饭,可又怕太过热情吓着了她,便又叮嘱了紫衣几句,亲自将她送出了院门。
从主院出来之后,刘萱却没有直接回院子,而是让紫衣带着她去花园走一走,要感受下春日的花香。
然而,她到了花园,走了几步就不走了,只在池边蹲下身子,挽起袖子拨弄着。
楚瑜一走进花园,瞧见的便是这般情景。
绝美的女子,露出半截藕臂轻拂着池水,她面上带笑,春风拂面扬起她的发丝,早已看寻常的花园,顿时美的不似人间之地。
他看的入神,却见“仙子”忽然脚下不稳,身子朝池中而去!
“小心!”
楚瑜一个箭步冲上前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微微用力往身前一拽。
一股幽香顿时扑面而来,一声轻呼响起,顿时软香便扑了满怀。
他清晰的感受到两团柔软贴上了他的胸膛,眼看着她站立不稳,他下意识便揽上了她的腰肢。
顿时,两人贴的更紧了。
离的越近,楚瑜越能清晰感受到那两团柔软有多傲人,掌心是她不足一握的细腰,鼻尖是她的香甜,一缕发丝,轻抚过他的耳侧,弄的他有些痒。
他垂眸看着怀中的人,顿时有些口干舌燥,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
刘萱抬起头来,洁白无瑕的小脸,带着惊吓过后的薄红,试探着柔柔的道了一声:“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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