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攒够了钱,我便开个医馆。
我继承了爹爹的医术。
比起前世惨死,也许这辈子能活得更好!
可没过几日,我正在小摊上为病人把脉时,几个官兵砸了我的摊,抓我。
“你有做叛军内应的嫌疑,军爷要审你!”
不容我争辩,我已被拷上木枷。
在路人异样的目光中,我被屈辱地押着,走过闹市。
手掌攥紧,刚收的铜钱将手心割破。
不用想,说我是内应,只有陆白芝和秦川编得出来!
我已一退再退。
他们为何要对我这样赶尽杀绝!
陆白芝视角陆府对外传言,刚休夫的陆白芝,将要再次大婚。
夫君就是秦川。
经历一遭生死,她发现,她很想嫁给他。
为了掩盖他罪臣之后的身份,她为他伪造了假身份。
正值乱世,幽州死伤过半。
活着的人中,还认识秦川的,是少数。
赵志柏就是其中一个。
为了规避这个变数,一不做二不休,他们索性报官,将赵志柏抓入狱中。
这样,他不会知道他们成亲,便不能告发秦川身份!
甚至,他有很大可能,死在狱中。
陆白芝做了这一切,本该如释重负,但不知怎地,他心中却有些愧疚慌乱。
饭桌上摆着秦川爱吃的酒酿醉蟹。
这道菜,已连续上桌十几日了。
陆白芝有些失神。
往日,都是赵志柏为她做腊排骨和醋鱼,摆上饭桌。
那些菜,是她的最爱。
其实赵芝柏入赘陆府,没有犯过错,待她也不错。
他真的该这样对她吗?
“怎么了?”
秦川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给她递了一个醉蟹。
她知道,这是让她剥蟹的意思。
陆白芝收回心神,细致敲了蟹壳,将蟹腿和蟹背的肉剥入盏中,又将蟹黄全挑入蟹壳,递给秦川。
秦川吃得一脸满足。
好像赵志柏也爱吃醉蟹,但她不喜欢,所以府里吃得少。
如果她也为赵志柏剥一次蟹,他也会这样笑吗?
但她从未为赵志柏做过这事。
陆白芝摇摇头,告诫自己:陆白芝,别想了。
嫁给秦川,是你从小的愿望!
如今梦想就要成真了!
她这样想着,就高兴了起来。
看着快乐的秦川,她也笑得惬意。
大婚这日,秦川骑着高头大马,胸前戴着绸缎扎就的胸花。
陆白芝坐在花轿里,绕着幽州城走马一圈。
她得意洋洋,像个打了胜仗的将军。
不像赵志柏入赘时,陆白芝只觉得闷闷不乐。
但突然,震天的喜庆鼓乐声中,陆白芝竟直直从马车中摔了出来!
陆府马车队顿时乱成一团,匆匆扛起陆白芝,赶回陆府。
他俩,没能完婚。
陆白芝视角陆白芝昏昏沉沉中,听到郎中和秦川议论:“陆小姐染了天花,不一定能熬过去。
“有人贴身侍候,她能好得更快。
“但侍候的人最好得过天花,否则会被传染。”
她被折磨得死去活来,如烈火焚身,又如坠冰窟。
她面部四肢迅速布满了隆起的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