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夏南枝穗穗的其他类型小说《去父留子后才知,前夫爱的人竟是我夏南枝穗穗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乐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南枝,马上出殡了,隽深还不过来吗?”夏南枝一身缟素,跪在母亲的灵堂前,纸钱燃烧的火光映照着她惨白的小脸。她低头看了眼快没电的手机,陆隽深的电话依旧无人接听。夏南枝母亲去世,怀着七个月的身孕在灵堂守了七天,她结婚三年的丈夫一次都没出现。陆隽深工作很忙,夏南枝一直很理解他。她懂事地告诉自己,陆隽深可能在忙工作。“他可能在忙,不过来了。”夏南枝脸上泪痕未干,将手里最后一点纸钱燃尽,撑着自己沉重的身子艰难站起来,早已沙哑破碎的声音道:“出殡吧。”旁边的婶婶姜红阴阳怪气道:“南枝,陆总能有多忙,七天都不见一个人影,这也太不把你妈放在眼里了。”堂妹夏柠嗤笑一声,“妈,你说错了,陆总哪里是不把伯母放眼里,分明是不把堂姐放在眼里,哦对了,还有堂姐...
《去父留子后才知,前夫爱的人竟是我夏南枝穗穗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南枝,马上出殡了,隽深还不过来吗?”
夏南枝一身缟素,跪在母亲的灵堂前,纸钱燃烧的火光映照着她惨白的小脸。
她低头看了眼快没电的手机,陆隽深的电话依旧无人接听。
夏南枝母亲去世,怀着七个月的身孕在灵堂守了七天,她结婚三年的丈夫一次都没出现。
陆隽深工作很忙,夏南枝一直很理解他。
她懂事地告诉自己,陆隽深可能在忙工作。
“他可能在忙,不过来了。”
夏南枝脸上泪痕未干,将手里最后一点纸钱燃尽,撑着自己沉重的身子艰难站起来,早已沙哑破碎的声音道:“出殡吧。”
旁边的婶婶姜红阴阳怪气道:“南枝,陆总能有多忙,七天都不见一个人影,这也太不把你妈放在眼里了。”
堂妹夏柠嗤笑一声,“妈,你说错了,陆总哪里是不把伯母放眼里,分明是不把堂姐放在眼里,哦对了,还有堂姐肚子里的孩子。”
几人讥讽的声音格外刺耳,夏南枝的心口难掩酸涩,可她依旧告诉自己,结婚后陆隽深一直是个合格的丈夫,他不会刻意不过来,一定是被工作牵绊住了。
刚说服自己,现实却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夏柠看着手机惊叫了一声,“这不是陆总吗?陆总都上热搜了。”
夏柠故意将手机递到夏南枝面前。
夏南枝低头看着手机,是一则热搜视频,热搜是今天早上的,视频是昨晚的。
标题是:陆氏集团陆总为真爱许若晴小姐包场庆生。
视频里,夜空下满天烟花璀璨绚丽的绽放,男人优雅霸气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双深邃的眸子静静看着旁边的女孩,而旁边的女孩指着绽放的烟花,她的笑容仿佛比烟花更璀璨耀眼。
烟花绚烂,可夏南枝的视线只落在男人的背影上。
她无比熟悉,一眼就看出视频里的男人是自己的丈夫陆隽深。
所以他昨晚在陪别的女人放烟花庆生?
夏南枝大脑空白了好一会,身体僵硬到无法动弹。
烟花绽放的声音伴着夏柠的嘲讽声还在继续,“堂姐,你不是说堂姐夫在忙吗?堂姐夫真是太忙了,忙着给别的女人包场庆祝生日呢。”
夏南枝攥紧手心,脑海里全是陆隽深为别的女人包场燃放烟花庆生的画面。
她以为他在忙。
即使母亲过世这样的大事,她也一个人撑着,不敢多麻烦他。
七天,他没空接她一个电话,没空过来为她母亲上柱香,却有空包场为别的女人燃放烟花庆生。
多可笑啊。
视频里的女人是陆隽深的初恋,是陆隽深深爱的女人。
而她只是陆老爷子为报答她父亲的救命之恩,希望能给她终身依靠,让陆隽深娶回家的妻子。
这三年,夏南枝知道他不爱自己,所以从来不敢让自己的事情麻烦陆隽深,更不敢奢求什么。
陆隽深是冷漠一个不懂浪漫的男人,他不过任何节日,生活里只有工作。
直到今天她才发现陆隽深不是不懂浪漫,他只是对她不愿意浪漫。
陆隽深用一场灿烂盛大的烟花让夏南枝成了最大的笑话。
夏南枝咬紧牙,努力压下心里的痛楚,把视线从手机上挪开,她想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可笑。
母亲出殡还需要她操持,她得撑住。
夏南枝强撑着弯腰,抱起母亲的牌位,无视那些人讥讽的目光走出去。
夏南枝还记得母亲生前想再见陆隽深一面。
那时候她同样给陆隽深打了好多电话,他没接,也许那时候他也正陪着许若晴吧。
母亲希望她能和陆隽深永远幸福地在一起。
可或许做不到了。
一个人操持完一切,等亲戚朋友都吃完饭走完了,夏南枝独自一个人坐在餐厅的椅子上。
陆隽深姗姗来迟,他一身黑色衬衫,俊美的脸上没多少表情,他的视线落在夏南枝身上,看着这场面,常年不见情绪的脸上难得有几分歉意。
夏南枝扶着肚子抬起头看他,那股隐忍的委屈瞬间涌了出来。
夏南枝深吸一口气,将那股委屈狠狠咽下,面上没有一丝波动,“刚忙完吗?”
陆隽深没发觉她声音里透着的脆弱。
“白天有个会。”
“那昨晚呢?生日过得还开心吗?”
陆隽深皱了皱眉,不等他说话,身后一个穿着红着连衣裙,肩膀上还披着陆隽深外套的女人走了进来。
夏南枝脸色更沉了些。
“南枝,抱歉,隽深昨晚跟我在一起,前几天我母亲生病了,隽深怕我一个人辛苦,就帮着我一起照顾,导致他没看你的消息,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麻烦隽深的。”
夏南枝听着许若晴的话,一股酸涩更是汹涌地涌上心头。
“你母亲病得严重吗?”
“不严重的,就是小感冒,有点发烧,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夏南枝的心脏仿佛被人重重地砸了一拳,她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可通红的眼眶和颤抖的唇瓣还是出卖了她。
陆隽深眉心皱得更紧了些,知道夏南枝母亲过世时,他正在开会,会议结束打算过来时,许若晴那又出了事,事情一多,他便把夏南枝的事情忘记了。
不管如何,他很抱歉。
陆隽深想过去给夏南枝的母亲先上柱香,夏南枝却伸手拦住了他,“不用了,她母亲比较重要,你去陪她和她母亲吧。”
陆隽深步伐一顿。
夏南枝不想待在这里了,站起身就要离开。
她没有哭,夏南枝不允许自己为了不值得的人掉眼泪。
陆隽深看着夏南枝已经七个月,走路都有些困难的身体,突然有一丝心疼。
许若晴只是母亲生病都担心无措地给他打电话,哭得梨花带雨,夏南枝母亲去世,却是她自己一个人撑过来的。
“你去哪?怀着身孕不要乱跑。”陆隽深想叫住夏南枝。
夏南枝苦笑。
原来他还知道她怀着身孕啊。
抛下怀着身孕的妻子,跑去照顾别人的母亲,可见他丝毫不在乎她和这个孩子。
不被期待在乎的孩子生下来也不会幸福。
夏南枝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肚子,痛苦下她仿佛做了什么决定,她越走越快,直接上了电梯。
陆隽深心口一堵,抬步追上去,许若晴拉住他,“隽深,南枝母亲去世正难过着,要不让她自己冷静一下吧。”
陆隽深拧眉看了许若晴一眼,直接推开许若晴的手,声音沉冷,“她现在情绪不好,容易出事,你自己先回去吧。”
陆隽深出去时已经不见夏南枝的身影了。
看着车来车往的街道,陆隽深拿出手机打了通电话,“定位夏南枝的手机,立刻找到她。”
陆隽深俊美的脸上有几分不安。
一小时后。
助理给陆隽深打电话,“先生,太太现在在医院。”
“她去医院干什么?”
“打…打胎,还有,太太让律师拟了一份离婚协议,太太已经签字了。”
吱——
陆隽深猛地踩停了刹车,一双深邃的眸子里满是不敢置信。
五年后。
Y国顶级拍卖场。
宽敞的大厅内,名流云集。
拍卖席上,拍卖师一身白色旗袍,青丝挽起,薄纱覆面,看不清面容,举手投足却美得惊人。
一口漂亮的英语自信从容介绍完展示台上的拍品,台下争相竞拍。
一双清亮的眸子扫过台下,手握木槌,掌握全局。
二楼,陆隽深坐在那,偏头扫了眼,“爷爷非要见的人是她?”
旁边的助理递上资料,“是的,她叫南栀,是五年前入职这里的拍卖师,她的第一场拍卖曾将一幅起拍价一百万的山水古画卖到天价六千万,溢价六十倍,一槌出名。”
陆隽深眯了眯眸子,“她一直面纱示人?”
助理想了想道:“是的,我听说之前有人花一千万让她摘下面纱,都被她拒绝了,都说她是丑得惊人才不愿意摘下面纱。”
陆隽深掐灭手中的烟蒂,静静看着,“眼睛漂亮。”
拥有那样一双漂亮的眼睛,怎么可能丑得惊人。
而且那双眼睛像一个人。
像谁呢?
像夏南枝。
那个五年前,留下一份离婚协议,一声不吭打掉他的孩子离开,至今找不到的女人。
“带她来见我。”
陆隽深站起身,走了两步,他停下。
“五年了,夏南枝还没有一点下落?”
助理诚惶诚恐。
都说人不可能人间蒸发。
但他们家太太真就是人间蒸发,五年了,没一点下落。
陆隽深头疼,“继续找。”
那个女人够绝,离婚,打掉他的孩子,拉黑删除他所有联系方式。
恐怕没人知道堂堂陆氏集团总裁,却是被一纸离婚协议抛弃的那个,也没人知道他找了抛弃他的那个女人五年。
陆隽深一定要找到她,他要好好问问她,他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让她做得这么绝。
陆隽深离开。
助理江则站在原地冷汗直冒,该找的地方他都找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五年都找不到的人,继续找就宛如大海捞针。
江则苦命地自言自语着,“太太啊,您到底在哪啊。”
一场拍卖结束,南栀优雅地微微欠身,转身离席。
五年前夏南枝来到Y国入职了一家拍卖行,改名南栀,为了避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在拍卖行,她一直带戴着面纱。
来到办公室。
一个软软糯糯的小粉团子迈着小短腿跑了过来,张开小肉手,一把抱住夏南枝的小腿,脆生生的喊她,“妈咪。”
夏南枝摘下面纱,露出一张精致绝美的小脸,她弯腰抱起女儿,在她白嫩的脸上亲了亲,“穗穗等很久了吗?哥哥们呢?”
小粉团子小手一团,扬起小脑袋,“哼,哥哥们出去玩啦。”
“他们不带穗穗吗?”
“他们说去玩男孩子的游戏,不能带穗穗。”
夏南枝,“......”
这两小子想撇下穗穗就直说。
当年夏南枝心灰意冷原本想打掉孩子,可真正看到手术室的那一刻,夏南枝瞬间舍不得,最终还是放弃了。
来到Y国两个月后她生下了三个宝宝,两个男宝,一个女宝。
大宝叫夏书年,二宝叫夏今辰,三宝叫夏穗岁。
大宝懂事,二宝顽皮,三宝最可爱。
夏南枝看着怀里粉雕玉琢的小奶团子,很庆幸自己当年做的决定。
“对了哦,妈咪猜猜穗穗和哥哥们今天看到谁了。”
“谁呀?”
“是坏爹地。”
穗穗说的响亮,夏南枝却没听清。
“穗穗说看到谁了?”
“穗穗和哥哥们看到坏爹地了,就是电视上会出现的那个,叫......叫......陆隽深,坏爹地,好凶好凶的那个。”
穗穗说着,还抬起小手给夏南枝比划着。
夏南枝听着穗穗的话,心口一窒。
这几年她很少会听到陆隽深的名字。
一度让夏南枝忘记了这个人的存在。
可此刻他的名字从穗穗的口中念出来,过往的回忆涌现,夏南枝还是会心口一酸。
但陆隽深怎么会来这里?
她这几个孩子只知道父亲叫陆隽深,在电视上看到过他几次,估计是看错了。
“穗穗看错了,他不会来这里的。”
“可是......”
扣扣——
两声敲门声打断了穗穗说话。
“谁?”
“南栀姐,你在忙吗?经理叫你立刻过去一趟,有贵客点名找你,经理叫你务必快些。”
贵客?
他们拍卖行的贵客不少,但能让经理这么紧张的,确实不多。
夏南枝倒有点好奇是多贵的客了。
“不忙,我马上过去。”
“可是穗穗真的看到坏爹地了。”穗穗拧着小眉头,说的小声,夏南枝看向她,穗穗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有些小失落问,“妈咪又要去工作了吗?”
夏南枝把穗穗放在沙发上,歉意道:“穗穗宝贝再等会,妈咪很快回来,好吗?”
虽然很想妈咪陪自己,但是不能耽误妈咪工作。
穗穗很乖。
“好,穗穗等妈咪。”
夏南枝又亲了亲女儿的脸蛋,拿了面包给她,“穗穗吃点面包,等会妈咪带你和哥哥们去吃大餐好不好?”
“好。”
夏南枝温柔一笑,戴上面纱走出去。
穗穗双手抱着面包,跑到门口探着脑袋悄悄观察着外面。
妈咪又走啦,好无聊。
穗穗放下面包,点了点电话手表,奶声奶气问,“哥哥们,你们在哪?穗穗来找你们啦。”
很快穗穗收到了回复,一个定位加,“在地下停车场。”
地下停车场,两个小家伙站在一辆黑色迈巴赫前面。
夏书年抱着自己的小胳膊,神色复杂地看着旁边的夏今辰,“你确定这辆车是渣男爹地的?”
夏今辰拿着画笔卖力地在车上图画着。
大功告成。
“错不了,我看着他从这辆车上下来的。”
夏书年看着车上宛如狗爬一样的大字,默默地念着,“pao七弃子大查男。”
夏书年拍了下脑袋,无语地看着夏今辰,“平时妈咪让你多看书少玩电脑,你又偷偷玩电脑了是不是,七个字一个不会写,还有两个字写错了。”
“哥哥,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夏今辰嘿嘿一笑,写完还在旁边画了一头非常抽象的猪。
“哼,狗爹。”
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大渣男。
这些年他们虽没见过狗爹,但听说过狗爹的名字,在电视上也看到过他带着别的女人开心地参加活动。
所以在这里看到陆隽深第一面,他们就认出了他,准没错。
关于陆隽深的一切夏南枝是不愿意跟孩子们提起的,大多数事情是他们缠着夏南枝的闺蜜孟初讲给他们听的。
所以孩子们知道妈咪为什么带他们在这边独自生活,因为坏爹地做了伤害妈咪的事情,他不配当妈咪的丈夫,也不配当他们的爹地。
“哥哥,二哥哥,你们在做什么?”穗穗跑了过来。
“嘘。”夏今辰立刻捂住穗穗的嘴巴,“穗穗小声点,干坏事呢。”
穗穗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点点头,保证自己不会发出声音,紧接着穗穗就看到车上用彩色画笔写的字,“二哥哥,你写错字啦。”
夏今辰尴尬地挥挥小手,“......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啦。”
夏年书拉过穗穗的手,问穗穗,“穗穗,妈咪还没下班吗?”
“妈咪被经理叔叔叫去办公室啦。”
此刻经理办公室里。
夏南枝进去时,经理看向她,立刻向她招手,向她介绍道:“南栀,快来,这位是陆太太。陆太太,这位就是你们要找的南栀拍卖师。”
陆太太?
夏南枝抬眸,视线望过去,微微拧眉。
居然是她!
许若晴!
当年陆隽深深爱的女人。
陆太太?也对,陆隽深爱她,她跟他离婚了,他自然是迫不及待娶许若晴。
真没想到,当年她成全陆隽深和她,独自来到Y国,在Y国居然还能遇到。
夏南枝心口堵了堵,脸色冷了几分。
许若晴一身精致打扮,放下手里的咖啡,瞥了戴面纱的夏南枝一眼,眼中似带着不屑。
首席拍卖师?
会鉴定古董?
曾经一槌出名,网上把她传得神乎其神的,还以为是什么高人,结果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
搞不懂陆老爷子为什么非要见她。
许若晴冷哼了一声,“你就是南栀,听说你不仅是拍卖师,还会鉴定古董?我们想雇你几天,跟我们回帝都去陆家看一些古董,价格随你开。”
许若晴自信地认为没人能拒绝“价格随你开”这五个字,何况陆家的名号应该没人没听说过,自然没人敢拒绝。
她不紧不慢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等着夏南枝过来奉承自己。
夏南枝心里划过一抹冷意。
她是会鉴定古董。
可他们无论如何都请不到她。
夏南枝当初离开就是不想再见到他们,又怎么可能答应跟她回帝都。
“抱歉,我的职业是拍卖师,要鉴定古董可以找其他人,我做不了,经理,我还有事先出去了。”
夏南枝说完就要离开。
许若情错愕。
她居然拒绝了。
“等等,你知道我的身份吗?你可想清楚再回答。”
“我很清楚,我拒绝。”
“你什么态度啊,我花钱请你回去,你凭什么不愿意?”
许若晴站起身,一把拉住夏南枝。
为讨陆老爷子欢心,许若晴是一定要把人带回去的。
夏南枝皱紧眉,垂眸视线落在拽住许若晴紧拽着她的手上。
这时,她瞳孔一缩。
许若晴的手腕上戴着一只满绿翡翠玉镯,镯子色泽均匀,水头极好,是翡翠中的极品,价值过亿,而她一眼就认出来,这只翡翠镯是她家的传家宝。
是她妈妈给她的,当时妈妈还交代她一定要保管好这只镯子,将来说不定对她会有大用处,但因为她当年走的时候匆忙,镯子还在陆家,现在居然到了许若晴的手上。
陆隽深给她的?
他要送许若晴,凭什么拿她的东西送?
夏南枝反手握住许若晴的手,“这只翡翠手镯是你自己的?”
许若晴不悦地凝了夏南枝一眼,“当然是我的,这是我老公送给我的,不是我的难不成还是你的吗?”
果然是陆隽深给她的。
心口狠狠一疼,陆隽深明明知道这是她的东西,他却还拿来送给许若晴!
什么极品渣男,拿前妻的传家宝送现任妻子?
他不膈应吗?
“松手。”
正想着,一道冰冷强势的声音响起。
夏南枝抬起头,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她一双眸子猝不及防地撞进男人深沉如泽的黑眸里。
男人身材伟岸,身姿笔挺,眉眼俊美,仅仅是站在那,多年权势堆积下产生的强烈压迫感就难以掩盖。
夏南枝五指一紧。
陆隽深!
居然是陆隽深。
穗穗说的看到陆隽深不是看错!
夏南枝早应该想到这两个人这么相爱,许若晴出现在这,陆隽深估计也会在。
夏南枝离开这五年,并没有想过还会再见到陆隽深。
也不愿意再见到他,因为她害怕。
她生下了三个孩子,若是被陆隽深发现,他一定会把孩子带走。
因为陆家这样的大家族是不会允许自己家族的血脉流落在外的。
而这三个孩子已经成为了夏南枝的命,夏南枝不允许有一丁点跟他们分开的可能。
这也是夏南枝这么多年带着面纱,一直格外小心的理由。
夏南枝握紧手心,男人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仿佛要透过那层薄薄的面纱看清她的面容。
夏南枝心跳不断加速。
许若晴甩开夏南枝的手,完全换了一副面孔,“隽深,我跟这位南栀小姐说了,可南栀小姐怎么都不愿意跟我们回去,她好像对我们很不屑一顾。”
对陆家不屑一顾。
找死吧她。
许若晴昂起头。
陆隽深凝视着夏南枝,“开个价。”
夏南枝深吸一口气。
她怕被认出来,不想久留。
更不可能答应去帝都。
“我无价。”
说完,夏南枝侧身过陆隽深身边走出去。
陆隽深没拦着她,视线却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女人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不似普通香水味,很熟悉,在哪闻过却说不上来。
而且她身上总有一种独特的气质,跟曾经的夏南枝很像。
夏南枝看似柔软,但身上总有一股韧劲。
做事独立也够绝。
说走就走。
不给机会,不留余地。
又想起夏南枝。
陆隽深拧眉,这五年他总是想起夏南枝,想起她当时怀孕七个月的样子,也会想到孩子,若是当年她没把孩子打掉,孩子都五岁了吧。
当年他对夏南枝是没多少感情,但他却没想过离婚,同样也期待孩子。
想着,陆隽深身上的气息都沉了下去。
“隽深,这个拍卖师脾气太大了,要不我们给爷爷找其他的人吧,天底下懂古董的人多的是。”
陆隽深拧眉,“天底下懂古董的人多的是,但爷爷要找的人是她,江则,去查查她,我要她全部的资料。”
“隽深,为什么要查她,难道你对她感兴趣?”许若晴试探地问陆隽深。
夏南枝那个贱人失踪后,她虽然一直待在陆隽深身边,但陆隽深从未说过要娶她,许若晴很着急。
好在陆隽深这个人冷情冷性,对其他女人也丝毫不感兴趣。
可今天,陆隽深看那个拍卖师的眼神,却让许若晴有了一丝危机感。
“不感兴趣,但爷爷要见她,调查清楚为好。”
许若晴听陆隽深这样说才安心。
陆隽深只不过是因为老爷子所以查她。
也是,一个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丑八怪,陆隽深不可能喜欢。
“先回酒店吧。”
陆隽深转身阔步离开。
夏南枝捂着剧烈跳动的心脏回办公室。
陆隽深想要找她回去看古董,夫妻三年,夏南枝清楚陆隽深这个人的强势。
他估计会再来,她今天在他面前露了面,不知道他有没有认出她,会不会调查她。
有关她的一切,她的孩子,她不能被陆隽深查到。
夏南枝拿起手机拨打电话,很快电话被接通,里面传来男人低沉散漫的声音,“亲爱的,有事?”
“帮个忙,估计有人查我,我不能被他查到。”
按照夏南枝的本事,无法阻止陆隽深查自己,但此刻电话那头的男人却可以。
“好。”
简单一个好字,夏南枝就知道他一定会做到。
“第三次。”
“什么?”
夏南枝不知道他这句慢悠悠的第三次是什么意思。
“这是认识你五年来第三次帮你忙,亲爱的,集齐五次,嫁给我怎么样?”
电话那头的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躯随性地靠在沙发上,一身浴袍半敞着,露出完美结实的腹肌,漫不经心地勾起唇角,比妖孽还妖孽。
夏南枝浑身打了个冷颤,让她嫁给一个魔鬼吗?
那只怕是比陆隽深那更恐怖的存在。
“不怎么样,你帮我忙,我替你挣钱,我们谁都不欠谁。”
“比起替我挣钱,我更乐忠于你替我管钱。”
“您那金山银山还是找个贤良淑德替你管吧,我只会扛着跑。”
“没良心。”
夏南枝挂断电话,打字发消息跟经理请了两天假,深吸一口气推开办公室的门,“穗穗,妈咪忙完啦,我们走......穗穗?”
夏南枝看着屋内,哪里还有穗穗的身影。
而此刻的地下停车场,两个小家伙躲在一面墙后面探出脑袋来,夏书年叹了口气,默默打开电脑,替夏今辰擦屁股。
夏今辰画了陆隽深的车,到时候一定会查监控,被查到就完蛋了。
夏书年很快侵入监控系统将监控删除,才松了一口气。
而前面的夏今辰带着穗穗,喜滋滋的等着陆隽深看到他大作时的表情。
“这......这是谁干的?”
前面一行人过来,为首的男人正是陆隽深。
江则一脸惊讶地看着车上的大字,下意识念出那几个字,“pao七弃子大查男!这......先生......”
江则诚惶诚恐地看向陆隽深。
到底是谁?
不要命了吗?
“这是谁干的?也太大胆了吧。”许若晴同样皱起眉。
陆隽深黑着脸扫了眼,七个字一个不会写,两个写错,明显是小孩子干的。
“先生,我立刻去查监控。”
“嘻嘻嘻......”细微的笑声传来。
陆隽深听觉敏锐,抬起眸子扫过去,鹰隼般锐利的眸子立刻发现墙壁后鬼鬼祟祟探出来的两个小脑袋。
夏今辰反应快速,“被发现了,穗穗快跑!”
“什么?什么呀?”
穗穗吓得一激灵,一回头,两个哥哥已经跑远了。
“哥哥,等等穗穗。”
穗穗正想追上去,一着急,身上的蛋糕裙边被什么勾住了,穗穗一步没跑,啪叽一声摔在了地上。
身后的人已经追上来了,跑不掉了,穗穗趴在地上,双手遮住脸。
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
陆隽深阔步过来,静默的看了会地上的一小团,伸手把人直接提起来。
小团子捂着脸闭着眼睛,仿佛这样他就看不到她。
好一个掩耳盗铃。
“我看到你了,别捂了。”
自以为藏的很好的穗穗睁开眼睛,大大的眼睛满满的疑惑。
怎么回事?
明明每次跟哥哥们玩捉迷藏的时候,她都是藏得最厉害的那个。
穗穗放下手来,因为被提着,她晃了晃自己的小胳膊小脚,发现根本下不来。
穗穗睁着大眼睛看着陆隽深,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看亲爹,穗穗眨了眨眼睛,发现两个哥哥跟亲爹长得真的好像。
还好穗穗像妈咪,不像坏爹地这个丑八怪。
穗穗心里想着,不自觉昂起小脸,脸上做着小表情。
陆隽深看着穗穗,看得出来她此刻内心丰富。
“你是谁家的小孩子,为什么画我的车?”
陆隽深声音冷沉,没什么温度。
穗穗却不怕他,只是抿紧小嘴巴。
妈咪说不能跟坏人讲话,爹地是坏人,是会带走穗穗,不让穗穗见妈咪的坏人。
“你不说话我就把你交给警察,然后警察会找你爸爸。”
穗穗眨了眨眼睛。
蠢爹地,别找你自己。
陆隽深以为这个年纪的小家伙都会怕警察,没想到这小家伙似乎不怕。
“小孩子做了坏事,父母会受到惩罚,等会就把你爸爸抓起来。”
快抓起来吧,穗穗支持的。
也不怕,陆隽深看这小东西油盐不进。
“把你妈妈抓起来。”
“为什么要抓穗穗妈咪,抓穗穗爹地就好了,不要抓妈咪。”穗穗急了,双手插着腰,奶凶奶凶的。
陆隽深呵笑了两声。
抓妈妈不行,抓爸爸却可以。
这小孩的父亲当得挺失败啊。
“你叫穗穗?为什么要画我的车?刚刚跟你一起的人是谁?”
穗穗抱起手臂,脑袋一歪,小嘴一扁,“才不告诉你我叫穗穗,全是我一个人干的,没有其他人啦。”
还挺讲义气,还有点傻乎乎的。
“既然不交代同伙,那告诉我你妈妈是谁。”
“才不要告诉你。”
“那我只能把你抓回去了。”
穗穗一听自己要被抓,大眼睛一闪一闪,仿佛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陆隽深将她放到地上。
穗穗收起眼泪,毫不犹豫,立刻转身,努力的迈开小腿,挥舞小臂。
嘴里还念念有词,“快跑快跑,穗穗快跑......”
陆隽深挑了下眉,看着那小团子,没第一时间抓住她。
直到穗穗以为自己逃跑成功时,他才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将人再次提起。
穗穗被提在空中,努力蹬了蹬小腿,发现一切都是徒劳。
“继续跑。”
穗穗小手一揣,气鼓鼓的耷拉下脑袋来,像只生气的小河豚。
陆隽深勾了勾唇,竟觉得这小丫头有几分可爱,他提着她来到车旁,再次看到那几个丑字,“告诉我,为什么写这几个字?”
抛妻弃子。
不像是她这个年纪懂的事情。
穗穗闭紧嘴巴,一个字都不愿意说。
“隽深,这小孩怎么回事?”许若晴皱眉。
“承认了是她做的,其他什么都不肯说,江则,打电话报警。”
“是,那先生,这孩子?”
陆隽深扫了眼四周,不见有人,这小孩看着四五岁的样子,总不能把她一个人丢在这。
陆隽深拉开车门,把小丫头放上车,“等警察联系她父母后来接她。”
穗穗瞬间感觉天塌了。
妈咪说的果然没错,爹地会把穗穗抓走。
穗穗马上就见不到妈咪了。
伤心的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陆隽深坐上车就发现刚刚还勇气可嘉,独自揽下一切的小丫头此刻居然哭了。
他不善于应付小孩子,也讨厌小孩子在他面前哭,此刻看着面前这个可怜巴巴的小模样,他那颗坚硬的心却软了一下。
“哭什么?我又没打你。”
穗穗抬着肉手抹着眼泪,“穗穗被坏人抓了,穗穗再也见不到妈咪了,穗穗......穗穗......”
真的好伤心。
小丫头哭到说不出话来。
陆隽深静静看了会,才道:“等你妈联系我,我就放你回去。”
“真的吗?”穗穗一秒停止哭泣,水灵灵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
陆隽深都要怀疑这丫头是装的。
“对,但你要告诉我为什么画我的车。”
穗穗闭紧嘴巴,大眼睛看着陆隽深,一副你休想从我嘴里知道一点的表情。
饶是陆隽深平时在商场上呼风唤雨,此刻也奈何不了一个爱哭的小丫头。
眼睁睁地看着穗穗被抓走,先跑掉的两个小家伙慌了。
夏今辰想跑出去救穗穗,但被夏书年拦住,夏书年冷静道:“我们长得有几分像坏爹地,出去救不了穗穗,反而会给妈咪惹麻烦。”
“那穗穗怎么办?”
“先找妈咪。”
夏今辰浑身一激灵,小屁股夹紧,双手捂住小屁股,他感觉自己的屁股要开花了。
电话铃声响起,是夏南枝的电话。
夏南枝找不到他们三个,都快急疯了。
“完啦完啦,妈咪的电话。”夏今辰抓耳挠腮。
“接。”夏书年已经接通了电话。
里面传来了夏南枝的声音,“年年,辰辰,你们去哪?妹妹呢?跟你们在一起吗?”
“穗穗......穗穗......”辰辰着急的说不出话来。
“妈咪,穗穗被陆隽深带走了......”年年临危不乱向夏南枝解释这件事。
夏南枝听完,一时间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足足沉默了十秒,夏南枝才反应过来。
天塌了。
“你们......这......穗穗......我......”夏南枝急得找不到话,最后,她只能问,“他有没有认出你们?”
年年:“没有。”
还好。
天只塌了一点。
夏南枝深吸一口气,努力地保持着冷静,“你们先回来,妈咪来想办法。”
“好。”
刚挂电话,夏南枝这里就接到了一通陌生电话。
夏南枝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手抖了一下,接通电话。
对面男人沉冷的声音道:“你是孩子的母亲?”
“我是。”
“你女儿在我这。”
夏南枝瞬间听出这是陆隽深的声音,心下一寒,“你想怎样?”
“帝海酒店,来接。”
夏南枝听到了那头传来穗穗的哭声,瞬间急了,“事情我都了解了,有话我们好好说,该赔偿赔偿,你别伤害我的孩子。”
陆隽深拧了拧眉。
女人的声音让他感觉在哪听过。
正想着,旁边的小丫头哭得更大声了,小丫头情绪很丰富,一会哭,哭一会又停,停了一会仿佛想起什么伤心事,又哭了。
陆隽深捏了捏眉心,“我没兴趣伤害一个孩子,不过这件事你需要过来解释清楚。”
他不相信一个小孩子懂得什么叫抛妻弃子,这个词语一定是大人那听来的。
他需要弄清楚怎么回事。
说完,陆隽深挂了电话。
夏南枝听着穗穗的哭声,心都快碎了,立刻想要去陆隽深说的酒店。
刚走两步,她又停了下来。
不行。
在拍卖行见过陆隽深一次了,再见一次,出现频率太高,太容易被他发现她是夏南枝了。
若是他发现她是夏南枝,他立刻会明白穗穗是他的女儿。
不行。
绝对不行。
夏南枝拿着手机在原地徘徊了两圈,然后给闺蜜孟初打了个电话。
半小时后,夏南枝开着车,载着孟初还有年年辰辰到了陆隽深说的帝海酒店。
路上夏南枝已经跟孟初解释了整件事。
而夏南枝需要的是孟初去把穗穗接出来。
“枝枝,你确定可行吗?”
“我确定。”夏南枝拉住孟初的手,“初初,穗穗就交给你了。”
孟初看着夏南枝担忧的眼神,拍了拍胸脯,“放心,我一定把穗穗带回来。”
孟初下车,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走进酒店。
夏南枝只能带着年年和辰辰在门口等着,祈祷一切顺利。
......
“哇啊啊啊啊......”穗穗坐在沙发上,一双小肉手捂着脸,仰着头哭得伤心。
陆隽深坐在一旁,皱眉看着。
江则跑了好几个地方,买了一堆糖回来,“先生。”
陆隽深扫了眼那一大把糖,“这就是你说的办法?”
江则扯了扯唇角,“小孩子都爱吃糖,先生,您哄哄她。”
“我哄?”
这小丫头是您自己带回来的,您不哄谁哄?
陆隽深看着哭个不停的穗穗,无奈站起身走过去直接将她提了起来,抱进怀里。
穗穗很轻,陆隽深单手抱她足够。
穗穗的小屁股坐在他的小臂上,红着眼睛看着脸色阴沉的他。
“你爸妈没教过你哭解决不了问题吗?”
穗穗哭得一抽一抽的,“那穗穗不哭,你可以立刻放穗穗走吗?”
“不能。”
穗穗抿了抿小嘴巴,眼泪啪嗒啪嗒的掉。
陆隽深看着她这可怜兮兮的模样,冷硬的心多了几分动容,拿起糖,哄她,“要不要?”
穗穗看了眼。
一根棒棒糖。
不稀罕。
见不到妈咪,不是一根棒棒糖能哄好的。
穗穗抿着小嘴巴,眼泪没停。
陆隽深挑了下眉,“两根?”
“三根?”
“商量一下,五根!”
“全部给你。”
穗穗停止哭泣,张开小手。
陆隽深......
......
孟初是被陆隽深安排在楼下的服务员带上楼的,来到门口时,她还是有几分紧张。
毕竟她要面对的人是陆隽深。
服务员摁了摁门铃,门被打开,服务员对孟初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孟初深吸一口气,在心里给自己打着气,走进去。
江则带她来到陆隽深面前,“先生。”
陆隽深抬起眼皮,视线落在孟初身上。
孟初着急地四处找穗穗,生怕穗穗在陆隽深手里会吃苦。
结果就看到小奶团子坐在沙发上,拿着一堆口味不同的棒棒糖吃得津津有味。
孟初一脸诧异,小祖宗,你妈在外面都快急疯了,你还在这吃糖呢。
孟初没时间多想,快速走过去,“穗穗,妈咪来了。”
穗穗抬起头,看到孟初,开心的正要喊出干妈两个字时,孟初立刻给穗穗使了个眼神。
穗穗眨眨眼睛,虽然不懂为什么干妈要说自己是妈咪,但穗穗非常聪明的配合,“妈咪,你终于来了。”
孟初立刻将穗穗抱了起来。
陆隽深的视线落在她们身上,“你是孩子的母亲?”
被陆隽深盯着,孟初的心脏紧张的怦怦直跳。
她强装镇定道:“对,我是孩子的母亲,事情我已经了解了,您有什么损失,我照价赔偿。”
陆隽深眯起眸子,那双眸子似要穿透她的身体,看到她那颗紧张到疯狂跳动的心。
“刚刚跟我通电话的人不是你。”
声音不对。
孟初不能露怯,否则一定会被看出来。
“先生,刚刚跟您通电话的人就是我,难道您是在怀疑我不是孩子的母亲吗?”
陆隽深没说话,凝视着她,带着极大的压迫感。
“您若是不相信,可以再打一下刚刚的电话号码试试。”
穗穗抱着孟初的脖子,问,“妈咪,我们可以走了吗?”
“穗穗再等会,妈咪和这个叔叔商量完就走。”
孩子都叫孟初妈咪了,陆隽深自然无法怀疑孟初那句话。
不过陆隽深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解释一下你的孩子为什么在我的车上写抛妻弃子大渣男这几个字?抛妻弃子!我们认识吗?”
其实孟初和陆隽深见过几面,不过是六七年前了,陆隽深自然认不出她。
“抱歉,是我的孩子认错车了。”
“认错车?”
“对。”
孟初说着,深吸一口气,憋出眼泪来,道:“其实是孩子的父亲在外面养了小三,在我母亲去世时,他都在陪着小三过生日,我知道后带着孩子离开了,你今天穿的衣服跟孩子他爸平时的穿衣风格很像,所以孩子认错人了,把你认成了那个人渣。”
陆隽深皱眉。
母亲去世时在陪小三过生日,直接带着孩子离开。
这个故事跟当初夏南枝母亲去世时,他在陪许若晴过生日一样。
有一瞬间,他感觉这女人知道什么,在阴阳他。
不过他没养小三。
也不认识面前这个女人。
所以她不可能是在阴阳他,是他多想了。
孟初这个解释也算是让陆隽深找不出什么错处。
只是陆隽深的视线落在孩子身上时,总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
陆隽深心里涌上来一股烦意,正要继续追问时,江则拿了一份调查到的资料进来,“先生,您要查的人查到了。”
是南栀的资料。
“先生,您要问的问题问完了吗?我还有点事,着急带孩子走,我把赔偿赔给您,您放我和孩子走吧。”
陆隽深没再说什么,接过江则递过来的资料,对江则道:“你来处理。”
“是。”
陆隽深拿着资料去了书房。
外面车里,夏南枝在外面心急如焚,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过去二十几分钟了,孟初还没带穗穗出来。
陆隽深不是那么好应付。
她怕孟初应付不了。
“年年,辰辰,你们有什么办法看到里面的情况吗?”
这两个孩子平时就爱摆弄电脑,入侵监控这种事,年年最拿手。
年年正认真的看着电脑,酒店房间不可能有监控,所以他们无法知道房间里发生了什么。
但酒店走廊的监控还是能看到。
年年把酒店的监控调出来,“干妈进到房间里后还没出来。”
夏南枝更加着急了。
过了一会,孟初抱着穗穗急匆匆的出来。
辰辰,“妈咪,是干妈和穗穗。”
夏南枝抬起头看到穗穗时,一颗心总算是落了地。
夏南枝打开车门,孟初抱着穗穗立刻上车。
“穗穗。”
“妈咪。”穗穗立刻扎进夏南枝的怀里。
孟初深吸一口气,“太惊险了。”
“发生了什么?”
“先开车,等我慢慢跟你说。”
“好。”
夏南枝把穗穗放到后面,启动车子。
酒店里陆隽深看着拿到的资料,资料上的名字赫然写着......
南栀。
29岁。
已婚。
入职拍卖行五年......
“江则!”
江则刚解决完车子的事情,立刻被叫进书房,“先生,怎么了?”
“这些资料跟你第一次给我看的那份没有区别。”
江则一脸为难,不是他不想查,实在是能查到的只有这些。
而且除了这些,江则不知道还能查什么。
“关于南栀小姐的一切只查到了这些,再多的就是她这几年的拍卖经历,先生,您要的难道不是这些吗?”
面对这个问题,陆隽琛皱眉。
这份资料已经很全面了,但结果却不是他满意的。
他总觉得南栀像夏南枝。
南栀!夏南枝!
就连名字都相似。
可查到的结果却跟夏南枝没什么关系。
难道是他多想了?
他总觉得不对。
明明帝都懂古董的人比比皆是,老爷子却非要他跑来Y国把这个女人带回去。
老爷子是有用意的。
陆隽深皱眉,拿起手机,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快速驶离的一辆车子,他拨打陆老爷子的电话。
电话被接通。
陆隽深低沉的声音问,“爷爷,那个拍卖师到底是谁?”
“你见到她了吗?”
“见到了。”
老爷子沉默了几秒,叹息了一声,“看来那三年你是真没在乎过枝枝,不然她在你面前你怎么会发现不了她就是你的妻子。”
陆隽深眉心一紧,“夏南枝!”
入职五年,白纱覆面,不愿意透露真容,给他的感觉熟悉,南栀——
夏南枝!
陆隽深的面色越来越冷。
南栀就是夏南枝!
他的感觉没出错。
这也是老爷子一定要他来把她带回去的原因。
陆隽深危险地眯起眸子,他说怎么五年都找不到那个女人,原来是改名换姓躲到了这里。
在拍卖行见面时她就认出了他,所以她走得干脆。
冷了脸色!陆隽深胸口一股怒火汹涌。
她躲得可真好。
“隽深,把南枝带回来。”
“嗯。”
陆隽深挂了电话,大步走出去。
江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感觉陆隽深身上的气息突然好恐怖。
这种恐怖气息他只在五年前,陆隽深知道夏南枝打胎要和他离婚时出现过。
许若晴刚走到陆隽深的房间门口,就见陆隽深出去,正要叫住他,可陆隽深根本没有时间理会她。
许若晴连忙拉住江则,“你们要去哪?”
“许小姐,我也不太清楚。”
江则急匆匆跟上。
许若晴皱了皱眉,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陆隽深这么着急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陆隽深坐上车,给拍卖行经理打去电话。
“陆总。”
“南栀在不在拍卖行?”
“南栀请假了,陆总,您若是要请人看古董还是......”
陆隽深没听经理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请假,这是害怕被发现,所以躲起来了?
“先生,我们去哪?”
坐上副驾驶的江则问。
“你立刻派人去查南栀的住所。”
江则见陆隽深怒气冲冲的,也不敢多问,立刻按照他说的吩咐下去。
陆隽深不相信这次她还能跑。
夏南枝带着孟初还有三个孩子去餐厅吃了饭才往家的方向回,边吃边聊时孟初仔细地讲了在酒店里的整件事。
陆隽深没有让赔钱,问完问题就让助理送他们下来了。
陆隽深问的那些问题明显是对孟初的身份有所怀疑。
虽然有惊无险,但夏南枝还是怕陆隽深细想起来会发现什么。
正这样想着,夏南枝接到了经理的电话,“南栀,陆总是不是找你了?”
“陆总?”夏南枝拧眉,“他没找我,怎么了?”
“他打电话问你在不在拍卖行,我说你不在,他好像挺生气的,估计在找你。”
陆隽深在找她?
夏南枝心里瞬间警铃大作。
完了。
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不然怎么可能会找她。
“他还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了,听说你没在,他就生气的挂了电话,南枝,这是个大人物,你别轻易得罪。”
“我知道了。”夏南枝挂了电话。
孟初见她脸色有些难看,问,“发生什么了?”
“初初,你先把他们带到你家,顺便帮我定几张机票,去哪都行,我现在回趟家拿证件。”
“啊?你要走?”
夏南枝没时间解释了,“陆隽深估计是发现我的真实身份了,他在找我。”
孟初瞳孔缩了缩,“那怎么办?孩子?”
“他应该还不知道孩子的存在。”
有那个人在,她有孩子的事实会被掩盖掉,陆隽深暂时是查不到的。
“现在没空多说了,年年,辰辰,穗穗,你们先跟着干妈,妈咪等会跟你们会合。”
夏南枝不怕见到陆隽深,她怕的是陆隽深找到她,会顺着她找到这三个孩子。
陆隽深有这个能力,她很清楚。
而夏南枝绝不能让他发现孩子,带走孩子。
看着夏南枝着急,三个小家伙懂事地听她的话跟着孟初。
“妈咪,你要小心。”
“好,妈咪知道了。”
夏南枝开着车快速回到所住的复式公寓,灯都来不及开,直接上楼回房间,在柜子里拿上证件就要离开。
可刚到楼下,夏南枝浑身一僵。
黑暗处,一点火光明明灭灭。
淡淡的烟味飘来。
夏南枝心脏漏跳了一拍。
“要跑了?”
低沉的声音徐徐传来。
夏南枝熟悉这道声音。
凭借着外面透进来的月光,夏南枝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她进来的时候太着急了,并没有发现他。
大脑空白一瞬。
“啪。”
屋内的灯被打开。
瞬间亮起的明亮让夏南枝下意识闭了下眼睛,睁开时就见陆隽深霸气的坐在沙发上,他修长的手指夹着烟,缓缓吐出烟雾,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盯着她,那眼神仿佛下一秒就会将她撕碎。
夏南枝身体瞬间僵硬。
果然!
真的被他发现了。
他不仅发现了她,还找到了她家里来。
夏南枝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他看出自己的紧张。
楼下是客厅和厨房,楼上是卧室,夏南枝不知道陆隽深有没有上楼,若是上楼了,三个孩子的秘密根本藏不住。
“五年不见,现在我该叫你夏南枝还是南栀?”
夏南枝咬紧唇,深吸一口气问,“陆先生懂法吗?知道私闯民宅是犯法的吗?”
陆隽深不甚在意。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形极具压迫感。
他一步步靠近,夏南枝一步步后退。
陆隽深此刻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息都透着危险。
夏南枝下意识想逃,可手腕却被他一把握住,人被一股大力拉了回来。
她被他控制住双手摁在墙上。
夏南枝抬起头盯着陆隽深,眼中涌起一股怒火,“你想干什么?”
陆隽深同样盯着她,这张脸跟五年前还是有变化的,五官轮廓更加精致美丽了。
当年的夏南枝不爱化妆,现在她的脸上化了淡淡的妆容,更加美得无可挑剔。
一切都好,只是那双曾经满是他的眸子,此刻全然没有他,有的只有冷漠和怒意。
这样的眼神狠狠地扎了陆隽深一下。
他不喜欢夏南枝这样的眼神。
“跑什么?五年前不告而别,你就没什么要解释的吗?”
夏南枝不服输地盯着他,“我为什么不告而别,你不清楚吗?为了成全你的爱情啊,你喜欢许若晴,我主动离婚成全你们,怎么?我做得不够让您陆大总裁称心如意的吗?”
陆隽深狠狠拧眉,眸光里一片幽暗。
“夏南枝,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我喜欢许若晴了?”
“不喜欢许若晴?那你喜欢谁?我吗?”夏南枝大声质问。
真是可笑。
他是没亲口说过他喜欢许若晴。
可全世界都知道。
全世界都知道陆隽深深爱许若晴,为许若晴包场,燃放绚烂的烟花为她庆生。
她更是知道他喜欢许若晴,把许若晴当心头宝,事事为许若晴尽心,把她带在身边,每天出双入对。
而且他们不是都结婚了吗?
许若晴现在都是陆太太了,他都把她的传家宝送给许若晴,讨许若晴开心了。
结果他现在告诉她,他没说过喜欢许若晴?
他难道不知道有些话不需要说出来,别人也会看出来吗?
夏南枝用力甩开陆隽深的手。
陆隽深眉眼锋利冰冷,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夏南枝:“需要我提醒陆先生我们现在已经离婚了吗?你的太太是许若晴,你来找我这个前妻,在前妻家里跟前妻拉拉扯扯,许若晴知道不会跟你闹吗?”
夏南枝每句话都带刺,眼神锋利得不似从前温柔的她。
让陆隽深觉得这样的她很陌生。
他不否认自己对许若晴不错,他曾经跟她是有一段感情,但他们并不合适,所以早就分开了。
娶了夏南枝后,他对许若晴再好,都没有做过对不起夏南枝的事情。
所以他不知道夏南枝究竟闹什么。
就为了那么一点小事,她打掉孩子,消失了五年。
想到她打掉孩子,他心里就泛起怒火。
她有什么资格一声不吭打掉他们共同的孩子!
“一口一句离婚了,夏南枝,你还没闹够吗?当年你打掉孩子,谁给你的资格?”
闹?
所以在他眼里她的所作所为都是在跟他闹吗?
她没那心情。
她是真的对他失望了,对这段婚姻失望了。
她不要他了。
夏南枝拉开房门,“滚出去。”
“回答我的问题。”
“我就是要跟你离婚,我就是要打掉你的孩子,怎么了?我们之间原本就没有爱不是吗?你不在乎我,也不在乎我的孩子,那我留着孩子做什么?跟我一起继续待在你身边,被你嫌弃吗?”
陆隽深眸子深了深。
他不知道为什么夏南枝对他的误会会这么大。
他什么时候不在乎她和孩子了?
“滚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
陆隽深点点头,“你可以不欢迎我,但你逃不掉了。”
夏南枝脸色一沉,“你想干什么?”
“你知道我这趟的目的,跟我回帝都。”
“你休想。”
夏南枝想走,可她根本逃不脱陆隽深的手掌心,被一把拽回了男人怀里,陆隽深控制着她,“夏南枝,你以为我找到你了,还会轻易放你离开吗?你逃不掉了。”
“你。”
陆隽深眸光冰冷,说出来的话更是让人心口打颤。
说完,他拽着她直接出去,进入电梯,下楼,他的车子就停在下面。
下面全是他的人。
陆隽深强行拽着夏南枝,把她往车子里塞。
“陆隽深,你个混蛋。”
夏南枝被陆隽深塞进车子里,陆隽深自己也坐了进去。
他冷笑,“那你呢?你就不混蛋?”
“我混蛋?”
“不给解释机会,离婚,打胎,消失五年,害关心你的人为你担心五年,你不混蛋谁混蛋?”
关心她的人?
谁?
当年她的母亲死后,她在帝都已经没有家人了。
陆隽深抬手,一把将夏南枝拽到自己面前,“夏南枝,还记得老爷子吗?你毫无顾虑地消失,老爷子担心了你五年,还因为你生了一场大病,你心里就没有一丝愧疚吗?”
提到陆老爷子,夏南枝一顿。
陆老爷子对她是不错。
这五年夏南枝也曾挂念过陆老爷子。
可她很清楚自己跟陆隽深不可能了。
无论是陆隽深,还是陆老爷子,她相信他们都无法做到让她养着带有陆家血脉的三个孩子。
她不能被他们发现孩子的存在,不能跟孩子分开,所以她没办法回去。
“开车。”陆隽深一声令下。
司机立刻开车。
夏南枝绝望。
陆隽深这个人下定了决心要把她带回去,她现在逃不掉。
还好在刚刚的对话中她发现他并没有发现她的孩子。
这让夏南枝紧绷的心松了松。
只要孩子不被发现她就不怕,而她现在的处境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
这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
夏南枝神经瞬间紧绷,她摸了下口袋,没摸到手机,低头看去,才发现刚刚挣扎时手机掉到了车座上。
她紧张的刚要去拿手机,一只大手先她一步拿走手机。
陆隽深眯起眸子,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字,“辰宝贝。”
是辰辰的电话。
夏南枝吓得浑身打了个冷战,扑过去就要抢,“还我。”
陆隽深抬手轻松躲过。
冷声,“坐好。”
这么紧张,还给对方备注宝贝。
他倒是要看看是谁。
辰,一看就是男人的名字。
陆隽深直接接通电话。
夏南枝脸色一白。
完了。
“枝枝,你要回来了吗?”
孟初的声音。
“妈咪......”
夏南枝猛的将手机抢过来,挂断电话。
陆隽深皱眉。
他听到了。
电话里有人喊妈咪。
他的视线直直的落在夏南枝身上,深邃的眸子危险的眯起,看着她紧张的样子,他心中瞬间有了怀疑。
“妈咪?喊你?”
夏南枝握紧手机,稳住发抖的自己,“那是我朋友的孩子,在喊我朋友。”
“朋友的孩子。”陆隽深冰冷的咬着这几个字,“那你紧张什么?”
“你哪知眼睛看到我紧张了?”
“呵。”
陆隽深冷笑了一声,即使夏南枝将气息表情控制的很好,可她的眼神行为依旧出卖了她。
“你在撒谎,夏南枝,你知道你撒谎的时候眼睛习惯乱飘吗?”
“陆隽深,你是在审问我吗?”
“对,我就是在审问你,我很好奇,当年你怀着七个月的身孕去医院打胎,究竟是哪个医生同意给你打胎,还是说那孩子根本就没有打掉,而是被你在Y国生下,养在Y国,刚刚那个喊妈咪的小孩子,是不是就是当年那个孩子?”
陆隽深提出的每一个疑问都让夏南枝心惊胆跳。
因为他都猜对了。
夏南枝咬紧后槽牙,认真的看进陆隽深的眼中,“不是,当年的孩子我已经打掉了,你在怀疑什么?你觉得我会留着你的孩子吗?”
陆隽深其实一直有怀疑夏南枝是否真的打掉了孩子。
毕竟当年孩子已经七个月大了,再过一个多月就要生产了。
她真的舍得打掉孩子吗?
再则,这么大的孩子,一般医院都不会同意引产。
他原本就有怀疑,但他对夏南枝的调查结果显示她这些年都是一个人生活,对此他刚打消一点怀疑,可刚才那个电话让他重新有了疑问。
辰宝贝。
妈咪。
陆隽深越想,越觉得也许当年她根本没打掉孩子。
“既然不承认,就把这个电话打回去证明给我看。”
夏南枝五指一紧。
“不敢?我猜对了是吗?”
夏南枝抿紧唇,陆隽深的眼神就那样盯着她,眸子里满是怀疑。
她很清楚,自己要是不打这通电话,就是变相的承认了陆隽深的怀疑是对的。
夏南枝握紧手机。
她没有选择,只能赌一把。
“好,你怀疑是吗?我打。”
打开手机,夏南枝将电话打过去。
陆隽深就那样看着她,似想从她的表情中看出端倪。
电话很快被接通,在安静的车厢里,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喂,枝枝,你怎么还不过来,辰辰都等急了。”
夏南枝心脏陡然一紧。
“枝枝阿姨,你快来,我和妈咪都等着你呢。”
陆隽深抿紧唇听着,是刚刚那个小孩子的声音。
夏南枝闻言,立刻会意,道:“辰辰宝贝对不起,枝枝阿姨这边有点事情,今晚先不去陪你玩了。”
“为什么?枝枝阿姨你明明答应过我今天会过来陪我玩的。”
“阿姨这边遇到了一点事情,需要处理一下。”
“什么事情?”
孟初也问,“枝枝,怎么了?遇到什么事情了,需要帮忙吗?”
“没事的,别担心。”
“那好吧,那枝枝阿姨什么时候来陪我玩?”
“过两天,阿姨过两天再来陪你玩。”
“嗯,阿姨再见。”
“再见。”夏南枝挂断电话。
陆隽深拧眉。
电话里的孩子喊夏南枝阿姨,所以刚刚那声妈咪是喊电话那头的女人的,难道是他怀疑错了?
夏南枝拿着手机,在心里狠狠的松了一口气,看向陆隽深,“你还怀疑的话可以自己去查查。”
陆隽深没说话,夏南枝感觉到了他陡然冰冷的气息。
夏南枝心里庆幸着,还好他们默契好,不然今晚必定被陆隽深发现。
而另外一边,三个小家伙和孟初也齐齐的松了一口气。
夏南枝这么久不回来,接了电话又不说话,又突然挂断电话,一定是出事了,所以再接到电话时,孟初谨慎的先试探了一句。
果然如料想的一样,真的出事了。
“干妈,穗穗担心妈咪,妈咪是不是被坏爹地抓走了?”
孟初脸上也满是担忧,很明显,夏南枝只有遇到陆隽深,才会隐藏孩子的身份。
所以夏南枝现在一定在陆隽深手上。
“我要去救妈咪。”辰辰小脸严肃,拿起自己的小书包就要出门。
“我也去。”穗穗立刻跟上,小家伙气势十足。
孟初一手一个把两个小家伙拉了回来,“去哪?你们哪都不能去,你们妈咪最害怕的就是你们被发现,你们要跑去送上门吗?”
“可是妈咪被坏爹地带走了,妈咪有危险。”穗穗急的不行。
“相信干妈,你们妈咪现在没有危险,陆隽深不可能对你们妈咪做什么,只要你们不被陆隽深发现,她就能安心。”
“可是穗穗担心妈咪。”穗穗眼睛一红,眼见着就要哭了。
孟初连忙安慰,“不哭穗穗,穗穗,你们妈咪刚刚叫你们不要担心,她就一定有办法,你先跟哥哥们乖乖待在干妈这,好吗?”
“可是妈咪......”
年年走过来,抱住穗穗,“穗穗乖,我们要听妈咪的话,乖乖待在干妈这里,不然妈咪会担心的,你想妈咪担心吗?”
“穗穗不想。”
“所以穗穗要乖。”
穗穗红着眼睛看看他们,努力地擦干眼泪,“嗯,穗穗最乖了。”
年年看向辰辰,“辰辰?”
辰辰也只好泄气的放下自己的包,“辰辰也乖。”
辰辰和穗穗被劝住,事到如今,孟初肩负着照顾他们三个的重任,不能辜负了夏南枝的信任,只能先劝他们回房间睡觉。
三个小家伙也没给她添麻烦,格外懂事的回到自己的小床上躺下。
孟初心里紧着一口气,轻轻关上他们房间的门,拿出手机给夏南枝打了电话,想尝试着问问怎么回事。
可夏南枝的电话已经打不通了。
孟初心里着急,但也做不了什么,她太清楚夏南枝真正害怕的是孩子被发现,所以她最重要的是照顾好这三个孩子。
孟初关了客厅的灯,回自己的房间。
半小时后。
黑暗中。
一切都静悄悄的。
一道小身影悄悄地溜出房间,摸着黑,悄无声息地打开了大门。
小身影丝滑从门缝中溜了出去。
轻轻带上门,谁都没发现,小家伙如释重负地打开手电筒。
前面两道身影猛地回头。
辰辰瞪大眼睛,“哥哥,穗穗?”
三个小家伙互相看着对方的行头,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你们也打算去救妈咪?”三个小家伙异口同声。
年年拍了下脑门,“我们真不愧都是妈咪的孩子。”
穗穗,“妈咪被坏爹地抓走了,穗穗怎么能坐以待毙呢。”
辰辰无比赞同,“就是就是。”
年年无奈,他原本打算一个人去的,没成想…好吧,只能带他们一起去了。
“你们两个跟紧我。”
穗穗点头如捣蒜,“嗯嗯,穗穗最乖啦,一定听话。”
......
夏南枝被陆隽深强行带回酒店的总统套房。
听到开门声,许若晴欢喜地走出来,“隽深,你回......”
突然,看到陆隽深身边站的女人,她声音一顿。
“夏南枝?”
是失踪了五年的夏南枝。
许若晴不敢置信。
夏南枝抬起眸子,看到许若晴,她的脸色冷了下来。
当年她母亲去世,许若晴在她母亲葬礼上穿着一套红色连衣裙,并且告诉告诉她,陆隽深不过来的原因是在陪她照顾她母亲。
她知道许若晴是故意的,故意刺激她。
可惜当年的夏南枝因为母亲去世加上认清丈夫的崩溃,让她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只能明知许若晴的故意还是顺了许若晴的意,离婚离开。
那时候的许若晴一定得意坏了吧。
夏南枝心下涌起一股冷意。
“隽深,夏南枝怎么会在这?你刚刚这么着急出去,就是因为她吗?”
听着许若晴的质问,夏南枝扭头看向陆隽深,变了脸色挽上他的胳膊,挑眉一笑,“原来许小姐在这啊,都是我的错,我要是知道许小姐在的话,就不跟隽深过来了。”
陆隽深挑眉,看着夏南枝突然变化的态度,他意识到夏南枝是故意的。
他这时应该推开她,可奇怪的,他并没有这么做,反而是配合地站着,看着笑得像只狐狸的她。
许若晴脸都绿了。
所以陆隽深刚刚急匆匆出去,是因为找到了夏南枝?
陆隽深还把夏南枝带回酒店来了?
她想努力地维持住冷静,可看到夏南枝靠在陆隽深身上,她心底怀疑疯长,忍不住上前推开夏南枝。
夏南枝松开陆隽深,侧了下身。
许若晴推了个空,差点自己栽了个跟头。
许若晴恼怒的回头看夏南枝。
夏南枝挑着眉笑着,那笑坏得很。
气吗?
气吧!
当年她就是故意这样气她的。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夏南枝就是故意的。
许若晴红了眼,楚楚可怜看着陆隽深,“隽深,她?”
陆隽深全程看着夏南枝表演。
看着她那奸计得逞的小表情,他心里不厌恶,反而觉得这样的夏南枝,比对他冷漠疏离的夏南枝舒服多了。
“隽深!”
见陆隽深还看着夏南枝,许若晴快急疯了。
陆隽深回过神看她,“刚找到她,爷爷想见她,她会跟我们一起回帝都。”
什么?
陆隽深不仅找到了夏南枝,还要带她一起回去?
陆隽深看向夏南枝,“今晚你就住这。”
“我跟你睡吗?”夏南枝故意问。
她知道陆隽深一定会拒绝,她就是为了气许若晴。
陆隽深看她一眼,“可以。”
夏南枝一懵。
什么?
夏南枝惊诧地站在那。
他答应了?
陆隽深见她不动,低声嘲笑,“不敢了?”
夏南枝会不敢?
呵呵。
她真不敢。
陆隽深住的是总统套房,有好几个房间。
夏南枝按照这套房子的设计格局,随便挑了一个最不可能有人住的房间,径直走进去,关上门。
陆隽深看她走进去的房间,笑了笑。
她还真敢。
许若晴站在原地,一双眸子里满是狰狞的恨意,她紧紧地攥紧双手。
夏南枝!
贱人!
五年了,她还没有死心,还要回来跟她抢陆隽深。
这个贱人怎么不去死?
......
夏南枝进入房间就泄了所有跟他们斗智斗勇的力气,她靠在门上,缓缓蹲下。
进来时她注意过,楼下和门口都有陆隽深的保镖。
她逃不了。
虽然刚刚已经通过电话了,但此刻三个小家伙一定担心坏了。
想着夏南枝立刻拿出手机,想要给他们打电话。
摁了摁手机。
祸不单行。
手机没电关机了!
夏南枝把手机搁到一旁,双手捧着脸,有些崩溃。
此刻,三个小家伙已经顺利坐着出租车来到了酒店。
楼梯间里,年年表情严肃,手指熟练快速地操作着电脑。
很快,年年摁下回车键,“好了,一分钟后妈咪所在楼层会全部停电,到时候我们趁乱把妈咪带出来。”
辰辰穗穗一脸认真,“明白。”
夏南枝在房间里想着离开的办法,等的焦作。
这时,灯光忽地一闪,四周陷入一片漆黑当中。
夏南枝抬起头。
停电了?
她正要拉开门,就听到外面传来许若晴的声音,“隽深?停电了,我怕黑。”
陆隽深从书房里出来。
“怎么回事?”
“先生,有黑客攻击了这里的电力系统,导致了停电。”
“黑客?”
“隽深,我害怕,怎么会有黑客?”
陆隽深皱眉,“去查。”
“是。”
夏南枝仔细听着动静,刚刚进来的应该是门口的两个保镖,他们现在被陆隽深安排去查停电原因了。
说明现在门口是没有保镖的。
夏南枝紧接着听到陆隽深对许若晴道:“我先送你回你自己的房间。”
“好。”
一阵离开的脚步声。
陆隽深和许若晴离开了?
也就是说外面现在应该没有人。
虽然不能确定。
只能赌一把。
夏南枝夺门而出,就在这时,黑暗中有人叫她,“妈咪。”
夏南枝浑身一惊,怀疑自己听错了,试探的叫了一声,“年年辰辰穗穗?”
三个拿着手电筒的小家伙朝她飞蹦而来。
“妈咪,我们来救你了。”
夏南枝看着三个小家伙,惊出了一身冷汗,“这么危险,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来救妈咪,妈咪,外面的人都被我们吸引走了,妈咪快跟我们走。”
夏南枝不敢相信这三个孩子居然就这样跑过来。
这里太危险了,夏南枝没时间询问他们是怎么做到,必须要先离开。
“这里太危险了,快跟妈咪走。”
正要带三个小家伙离开,下一秒,前面一束灯光直直地照了过来。
灯光下,一切都清晰的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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