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梦娇尖着嗓子喊道:“江雪,看不出来呀,你一小小村姑竟然还会脚踏两只船!”
话还没落地,程非一巴掌扇得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趴在地上半天没起来。
他挡在我面前,眼神凶狠:“再敢诋毁江雪,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李梦娇吓得瑟瑟发抖,她用求助的眼神看向陆明泽,带着哭腔说:“明泽,他们合起伙来欺负我,你不管管吗?”
平时陆明泽连她咳嗽一声都心疼半天,此刻却只是晦涩难明地盯着程非搭在我肩膀上的手。
“江雪,我小瞧你了。”
“如果你是为了激我娶你,故意找这个男人演戏的话,恭喜你成功了——我答应娶你。”
陆明泽想来拉我,却被地上的李梦娇拖住了裤腿子。
“我们走吧,她和别的男人结婚,你就不用娶她了,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结婚了!”
“你一个资本家的小姐也配和我谈婚论嫁?
趁早滚,别脏了我的路!”
李梦娇被他大力甩开,惊诧间他已经朝我伸出胳膊。
我顺势往后一闪,陆明泽的手落空。
“陆明泽,我说过我不想嫁给你,我要嫁的人是程非。”
陆明泽气得脸通红,他指着程非说:“他一个没文化、没工作、没钱的人,你跟着他只有吃苦的份。”
“你看中的这两件衣服,说不定他连买布的钱都拿不出来!”
程非眼神里满是不屑:“不如我们玩个游戏,你出个数买这两件衣服,不管你出多少,我都出十倍的价格。”
“或者打个更大的赌,你出多少彩礼,我都出十倍。”
陆明泽立马噤声。
前世他深知我的用情至深,对外宣称他不喜欢我,是我死缠烂打才勉强娶我。
所以他不请家长,不给彩礼,不办酒席。
还是我爸看不下去,才在村口摆了两桌酒算是完成了我的终身大事。
他哪有资本打赌,陆明泽甚至没有管地上的李梦娇,灰溜溜地走了。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我更加庆幸这一世我先选择了程非。
一脸期待地看向比上次见面又黑了不少的男人:“你给我准备的什么彩礼呀?”
程非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明天早上你就知道了。”
晚上回家我跟爹娘说了程非明天要来我家提亲的消息。
他俩将信将疑:“他家能拿出什么像样的东西,可别提溜二两黄酒还不够丢人的。”
我心里也直打鼓,四五年后的程非能开着锃亮的小汽车衣锦还乡。
可现在他家连个囫囵的木柜都难找。
第二天早上,比我们家人起得更早的是陆明泽。
他等在我们家门口,召集了半条街的街坊邻居,为的就是看我和程非的笑话。
偏偏日头已经升得老高,程非还是没有出现。
陆明泽嗤笑一声:“该不会是吹牛吹大发了,临阵脱逃了吧?”
“没准儿现在正在地里挖两筐红薯,就想把你骗走!”
周围响起稀稀拉拉的哄笑,他故意提高声调: “不像我们知青,谈婚论嫁讲究的是排场。”
“有些人没嫁给我,后悔去吧……”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车轮转动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