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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烬魂归兮,此生不见君燕凛渊药王谷小说结局

燕凛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是药王谷巫医,意外救下身受重伤的九皇子燕凛渊。整个药王谷以行医为幌,借草药藏军粮兵符,助燕凛渊铲除叛党登上帝位。燕凛渊登基后,我顺理成章成了皇后。可两年后,淑妃沈氏却掳走我刚满月的女儿,将她的血熬成了药引。燕凛渊匆匆赶来,说出的话却让我如坠冰窟。“阿棠,当年若不是你滥用巫蛊之术害死了瑶儿,皇后之位怎会轮到你?”“这是你欠她的!”“沈淑妃是瑶儿的堂妹,这孩子就当还债吧!”沈淑妃还在一旁添油加醋:“皇上,姐姐生前最厌恶这些个巫医邪术,他们一日不除,姐姐魂魄难安!”为了这句话,燕凛渊暗中围剿了整个药王谷,用族人的血浇灌了御花园的药田。大片的猩红浸透了燕凛渊的衣袍,也浇灭了我最后一丝情意。我悄悄收集药田里的二十八具骸骨,仔细包裹好。三日后...

主角:燕凛渊药王谷   更新:2025-05-23 16: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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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燕凛渊药王谷的其他类型小说《霜烬魂归兮,此生不见君燕凛渊药王谷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燕凛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药王谷巫医,意外救下身受重伤的九皇子燕凛渊。整个药王谷以行医为幌,借草药藏军粮兵符,助燕凛渊铲除叛党登上帝位。燕凛渊登基后,我顺理成章成了皇后。可两年后,淑妃沈氏却掳走我刚满月的女儿,将她的血熬成了药引。燕凛渊匆匆赶来,说出的话却让我如坠冰窟。“阿棠,当年若不是你滥用巫蛊之术害死了瑶儿,皇后之位怎会轮到你?”“这是你欠她的!”“沈淑妃是瑶儿的堂妹,这孩子就当还债吧!”沈淑妃还在一旁添油加醋:“皇上,姐姐生前最厌恶这些个巫医邪术,他们一日不除,姐姐魂魄难安!”为了这句话,燕凛渊暗中围剿了整个药王谷,用族人的血浇灌了御花园的药田。大片的猩红浸透了燕凛渊的衣袍,也浇灭了我最后一丝情意。我悄悄收集药田里的二十八具骸骨,仔细包裹好。三日后...

《霜烬魂归兮,此生不见君燕凛渊药王谷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我是药王谷巫医,意外救下身受重伤的九皇子燕凛渊。

整个药王谷以行医为幌,借草药藏军粮兵符,助燕凛渊铲除叛党登上帝位。

燕凛渊登基后,我顺理成章成了皇后。

可两年后,淑妃沈氏却掳走我刚满月的女儿,将她的血熬成了药引。

燕凛渊匆匆赶来,说出的话却让我如坠冰窟。

“阿棠,当年若不是你滥用巫蛊之术害死了瑶儿,皇后之位怎会轮到你?”

“这是你欠她的!”

“沈淑妃是瑶儿的堂妹,这孩子就当还债吧!”

沈淑妃还在一旁添油加醋:“皇上,姐姐生前最厌恶这些个巫医邪术,他们一日不除,姐姐魂魄难安!”

为了这句话,燕凛渊暗中围剿了整个药王谷,用族人的血浇灌了御花园的药田。

大片的猩红浸透了燕凛渊的衣袍,也浇灭了我最后一丝情意。

我悄悄收集药田里的二十八具骸骨,仔细包裹好。

三日后的霜降夜,我要让万蛊齐鸣,带族人归乡……--侍女青柠边收拾药草边哽咽:“娘娘,皇上怎能如此无情?

二十八条人命,说没就没了……还有小郡主,那可是皇上的亲生骨肉啊!

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被……”我的心早已千疮百孔,机械麻木地整理着药箱:“是啊,这么多条命都抵不过一个死去的沈瑶……”青柠咬牙道:“娘娘,那沈瑶分明是与人私通败露自尽的,根本不是你害的,为什么不告诉皇上?!”

我没说出口,我曾无数次解释,可燕凛渊根本不信,还用全族性命要挟我闭嘴。

我选择了隐忍,换来的却是更惨痛的结局。

回忆如毒,刺痛着每一寸神经。

突然传来脚步声,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

“贵妃娘娘,皇上口谕,淑妃娘娘正在服药调理身子,不许您再碰这些药草,以免冲撞了贵人。”

燕凛渊身边的公公一挥手,侍卫就要上前没收药箱。

我死死护住装着骸骨的木箱,眼神决绝。

公公丝毫不在意地冷笑道:“皇上还说了,若是娘娘不识趣,就让这御花园付之一炬。”

“娘娘,老奴听说巫医最重落叶归根,您的族人是化作灰烬,还是魂归故里,全看娘娘怎么选了!”

青柠气得要上前争辩,被我拦住。

在至高无上的皇权面前,我别无选择,只能暂时低头。

我松开手,轻声道:“既是皇上旨意,臣妾自然是不敢不从。”

青柠急得直掉眼泪:“娘娘,这也太欺人太甚了……”我打断她:“收起来!”

我没得选择,燕凛渊现在已是帝王,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哪怕在他面前伏小做低,我也要撑过这几日。

霜降夜是我最后的机会,在此之前,我必须忍耐,保护好族人的骸骨。

我一定要带他们回家,离开这片蚀骨地。

大监皮笑肉不笑地拱了拱手,开口道:“还有一件事要启禀娘娘,皇上已下旨昭告天下,说小公主是在腹中沾染了巫毒,暴毙而亡。”

“至于尸体,皇上命人妥善处置了,每年上元节都会派人祭祀。”

我浑身发冷止不住的颤抖,浑身如坠冰窖,曾经那个守在产房外彻夜不眠的男人,那个亲手帮我研磨草药的夫君,如今竟将利刃刺向我。

当初怀胎时,他温柔地握着我的手说:“巫医之术救人无数,得上天庇佑,你腹中孩子定是天赐祥瑞。”

我还佯装气恼,说他一天天的没个正形,哪像个心怀天下的君王。

他却轻抚我的发,深情缱绻道:“只愿与你共度此生,何须理会天下纷争。”

“我只是一个夫君和父亲,只需心怀我的妻儿就够了,我的小医仙呀,与其整日想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不如猜猜看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如今,那些温言软语成了最讽刺的利刃,刺得我体无完肤。

我强撑着刚生过孩子的身体,在这接二连三的打击下几欲晕厥,终是抵挡不住唇齿间的腥甜,大口大口的呕出鲜血,染红了衣襟。

青柠惊呼,忙扶住我:“娘娘!

快传太医!!”

侍卫们面面相觑,终究不敢轻举妄动。

公公犹豫了半晌,终于才道:“皇上说了,淑妃娘娘受惊体弱,太医院不得擅离。”

青柠急的团团转,泪眼朦胧得往公公手里塞了一个金镯,哭喊着求公公:“有一个太医就够了,去求皇上,皇上一定会同意的。”

公公接过金镯,眼神闪烁,沉吟片刻,终是点头应允:“我去试试。”


血崩如潮,我在剧痛中昏沉挣扎。

恍惚间,公公甩着拂尘领着个少年步履匆忙的入了殿。

内心最隐秘的角落泛起一丝希望,想着燕凛渊终究对我还是有几分情谊。

谁知却听见了青柠愤怒的低吼:“皇上当真要逼死娘娘?!

娘娘刚生产不过月余,身体最是虚弱的紧!

九个太医守着贵妃,却派个毛头小子来治娘娘的急症?!”

公公连连摆手:“这是皇上的意思!

这孩子虽年轻,却自称习得一些医术皮毛。”

少年低头不语,我却在他腰间瞥见半露的银铃——那是巫医族的信物。

青柠哽咽:“这人命关天的事!

是懂一些皮毛就能随意看诊的吗?!

皇上分明是在羞辱娘娘!”

公公压低声音:“姑娘莫要冲动,皇上说了,若娘娘不配合……那些族人的尸首……”我惨然一笑,唤住少年:“留下吧,能救命就好。”

医者不自医,现在我只是空有一个虚名,连生死都掌控在他手中。

如果连命都不在了,还怎么带族人回家啊。

当初刚救起燕凛渊时,阿爹便告诫过我,要远离此子万万不可牵扯上关系,皇家之人最是无情,为了权利可不择手段。

可是看着燕凛渊的满腔抱负和对我深情的目光,我终究心软了,逐渐地沉溺于他的温柔中。

我族人世代生活在药谷,与世隔绝,只求安稳度日。

未曾想,一时的心软竟将族人拖入这深宫泥沼,困在这高高的宫墙内,死后的魂魄都无法回到故里。

如今,我只能拼尽全力,保住这条命,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带他们重归故土。

思及此,我也顾不得其他,强行咽下口中的腥甜,对少年伸出了手腕。

那少年眉目清秀,步履匆匆,径直跪在我榻前:“娘娘恕罪,小的并不会任何医术。”

青柠急道:“既如此,为何还要前来?

娘娘的性命岂是儿戏!”

少年面露难色,低声道:“实不相瞒,小的身上有两颗药谷的秘药,特来帮助娘娘回家。”

我目光一凛:“我们并不相识,你为何帮我?”

他重重叩首:“您的族人曾用蛊虫救过我,药也是他们给的。”

我盯着他腰间的银铃,这是我族的信物,秘药就藏于其中,我没有追问,决定相信这少年。

“将药给我罢,之后你就远远地离开皇城,去其他地方,别再回来。”

少年坚定的点了点头,利落的从打开银铃上的机关,倒出一颗黑色的药丸,就要为我服下。

我摇了摇头:“是另一颗,这颗你留着吧。”

少年愣住,疑惑地问道:“眼下只有这颗假死药才能让娘娘出去,回天丹只能让濒死之人回光返照三日,为何您要……”我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能吊住我三日性命,足矣。”

少年皱着眉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将白色药丸递给我,在公公的催促下匆匆离去。

少年刚走,公公又折返回来,谄笑道:“国师夜观星象,说淑妃娘娘受了惊是因为被巫毒缠身,需八字极阴之人贴身驱邪。”

“皇上特命娘娘去栖梧殿为淑妃娘娘守夜……”青柠攥紧拳头:“分明是想折辱娘娘!

娘娘血崩未愈,若去守夜,怕是……公公还请回禀皇上,皇后娘娘重病未愈,无法前去。”

“而且断没有皇后娘娘为一个妃嫔守夜的先例,还请皇上念在当初的承诺,收回成命。”

公公面露难色,一时也摸不清上位者的想法,不敢多言。

我按住青柠颤抖的肩膀,按了按腰间的银铃,垂眸道:“无妨,我去便是。”


栖梧殿内,燕凛渊揽着淑妃在软榻上调笑。

见我扶着青柠踉跄而入,他眉头紧皱。

指着我染血的裙摆和臃肿的穿着:“身为皇后,这般污秽模样成何体统?

滚回去换!”

我强撑着行礼:“已换过三次,只是这血崩难止,臣妾还有些畏寒,还望皇上体谅。”

燕凛渊神色微动,盯着我微微启唇似是想说些什么。

淑妃却娇笑着靠过去:“皇上,有皇后姐姐在,臣妾心里踏实多了。”

燕凛渊冷着脸扔来狐裘:“遮上,看着晦气。”

我冷静地接过道:“谢皇上关怀。”

他又指了指脚边蒲团:“守着贵妃入睡,不许离开。”

淑妃依偎在他怀中,故意问道:“皇上,皇后不该是名门闺秀吗?

怎会让巫医之女这种不入流的人入主中宫?”

燕凛渊目光扫过我,语气淡漠:“当年她救过朕,君无戏言。”

“若姐姐还在呢?”

淑妃娇嗔,“臣妾可是姐姐的亲妹妹啊。”

燕凛渊脱口而出:“若瑶儿活着,朕怎会多看旁人一眼?”

他又补了句,“如今名分已定,早已昭告天下,朕不会轻易废后。”

我攥紧掌心,往事如刀割。

曾几何时,他在药谷求娶我时,说愿与我共饮百毒、生死相随。

可现在,那些誓言都成了笑话。

“若皇上想另立中宫,臣妾自当退位。”

话音未落,一记耳光将我掀翻在地。

燕凛渊神色复杂:“莫说胡话,朕说过你永远是朕的皇后。”

这一夜,榻上两人相拥而眠,我却在蒲团上数着心跳到天明。

次日,公公捧着药碗前来:“司天监说,医治贵妃需用巫医血脉入药……皇上命人掘出小殿下,取其骨血为引。”


“本宫绝不同意!”

我攥着药碗的手青筋暴起,碗沿在掌心碎裂出血。

公公躬身叹气:“娘娘,皇上旨意已下,老奴劝您莫要为难自己。”

话音未落,侍卫抬着檀木匣推门而入,匣中装着浸透药汁的小襁褓。

公公红着眼掰下婴儿的半根指骨:“娘娘留个念想吧……”我赤脚追到栖梧殿,禁军如铁壁横亘在前。

额头撞在青砖上的闷响惊飞了檐下寒鸦,直到宫女端来一碗泛着油花的汤药——浑浊的汤汁里,漂着几块碎骨。

“这药一股子腐臭味,怎么喝得下去?!”

淑妃摔了玉盏,瓷片溅在我脚边。

燕凛渊温柔拭去她眼角的泪:“爱妃别急,监正可有替代之法?”

司天监颤巍巍道:“巫医精血可作药引,可生死人肉白骨,只是……只是什么?”

燕凛渊不耐。

“只是皇后娘娘乃巫医一脉最后的传人,取她精血,恐损龙嗣根基……不过是几滴血罢了!”

燕凛渊冷笑,“她欠瑶儿的命,拿什么还都不够!”

公公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指向门外:“皇后娘娘此刻就在殿外求见。”

我攥紧腰间银铃,声音冷得像冰:“皇上要取多少?”

燕凛渊看向监正,对方比出三根手指。

我抽出腰间骨刃,毫不犹豫划开手腕。

鲜血滴入药碗的瞬间,燕凛渊突然高喊:“快传太医!”

“不必了。”

我扯下染血的衣袖裹住伤口,“就是明日臣妾恐无法陪同祭天。”

燕凛渊颔首:“你好好歇着,待朕归来……”待他的仪仗消失在宫门外,我吞下藏在舌下的“回天丹”。

月光浸透御花园,我挖出埋在药田下的七二十八具骸骨,将蛊虫种进他们心口。

子时三刻,百蛊齐鸣,满园药草无风自动。

有人看见,百鬼夜行。

却不知,那是巫医在驱赶药人……
青云山上,燕凛渊正在祭坛前准备插上第一炷香,突然一阵阴风袭来,手中一尺六的香一瞬间燃了一半,牲畜也兀的嘶鸣起来。

奋力挣扎的声响在寂静的祭坛中格外刺耳,他的心瞬间揪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远去。

沈淑妃紧张地凑过来,关切地问:“皇上,您怎么了?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燕凛渊没有回答她,而是转头问身旁的公公:“宫内可有异常?”

“那些蛊虫可有异动?”

公公恭敬地回答:“皇上放心,宫内一切如常,昨夜子时虽有蛊鸣异动,但并未出现意外情况。”

“皇后娘娘一直在自己的屋子里养伤。”

燕凛渊稍稍松了口气:“那就好……”淑妃却有些不满地嘟囔道:“皇上~祭天要专心的,这样才能向上天传达天子的威仪,怎么还想着皇后?”

燕凛渊沉默着完成最后的仪式,随后吩咐道:“走吧,去瑶儿墓前看看。”

沈瑶就葬青云山脚,步行过去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刚行至山脚,就见宫里的侍卫急匆匆地跑来。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不见了!”

宫人惊慌禀报。

燕凛渊猛然回首,刚迈出的脚步又收了回来,立刻说道:“以最快的速度回宫!”

淑妃看着燕凛渊焦急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嫉妒,她拉住燕凛渊道:“皇上,皇后再重要也重不过姐姐吧?”

“都已经到了,不如拜祭完姐姐再回去也不迟啊……”燕凛渊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道:“祭拜随时都可以,先回去!”

“我倒要看看,云奚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皇后寝宫内一片凌乱,丫鬟小厮都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燕凛渊看着满地狼藉,怒声问道:“青柠呢?

让青柠出来给我解释清楚!

让她照顾皇后就是这么照顾的?”

丫鬟小心翼翼地说:“青柠跟着皇后娘娘一起失踪了……”燕凛渊心中一阵慌乱,青柠曾是他的贴身侍女,后来将她派去照顾云奚棠。

一直对燕凛渊言听计从,只要燕凛渊交代的事情,她都会完成得十分出色。

燕凛渊曾经问过青柠,会不会有一天背叛自己。

青柠坚定地说:“只要皇上坚守本心,善待身边人,奴婢就会永远为皇上效力。”

可如今,他却违背了誓言。

我不知道是他忘了自己的承诺,还是我做错了什么。

看着桌上还没来得及收拾的血迹,和桌上一封信,燕凛渊仿佛看到了阿棠绝望受伤的神情。

燕凛渊有些激动的拿起桌上的信。

信上只有寥寥几字。

“此生不见君。”

只一瞬信纸无风自燃,灰烬随风飘散。

望着空空的双手,燕凛渊落魄地问公公:“阿棠是在跟我赌气对吗?”

“等她气消了,就会回来吧?”

公公犹豫了很久,还是鼓起勇气说:“皇上,这次皇后娘娘可能不是赌气。”

“她……可能不会回来了……”燕凛渊怒火中烧,一巴掌打在公公脸上:“胡说!”

“离开皇宫,她还能去哪里?”

“这里是她的家!”

公公红着眼眶说:“皇上,这里埋葬了皇后娘娘的父母和族人,对她来说,这里不是家。”

“是牢笼……”燕凛渊愤怒地抽出腰间的佩剑,抵在公公脖子上,大声吼道:“你这是在指责我?!”

公公啪的一声伏跪在地上:“奴才不敢,但是这次皇后娘娘她……真的是伤透了心……这才……”燕凛渊气得大笑起来,一边摇头一边说:“不,我没错!

错的是阿棠!”

“她如今受的一切都是报应!”

“是她私自滥用蛊术,害死了瑶儿的报应!”

公公看着我不可理喻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燕凛渊眼神空洞地四处张望,突然看到御花园的药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去!

把药田里她种下的灵草全部毁掉!

那些尸首全部挖出来挂在城墙上巫医一族最看重落叶归根,朕就不信她不回来!”


燕凛渊跌跌撞撞冲进御花园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如坠冰窟。

那些阿棠精心培育多年的灵草,本该郁郁葱葱的田垄上,如今只剩满地大大小小的坑洞。

燕凛渊攥着一截断根,指尖几乎掐进掌心:“怎么回事?

那么多尸首呢?!”

公公扑通一声跪在焦黑的泥土上,声音发颤:“昨夜有人在药田附近见到蛊雾,二十八具尸首……一夜之间全被移走了。”

他顿了顿,“根据国师推算,昨夜子时出现的蛊虫异动,应该是皇后娘娘用引蛊术……废物!”

燕凛渊一脚踢翻药臼,碎片溅在石柱上迸出尖锐声响,“这么多侍卫连个女人都看不住?!

给我搜!

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来!”

待众人匆匆离去,燕凛渊跌坐在阿棠常坐的青石上。

石面还留着她研磨草药时滴落的药渍,此刻却冰凉刺骨。

燕凛渊不明白,明明是她违背族规私自滥用蛊术,害得瑶儿中了蛊毒自尽而亡,如今不过让她取一点精血,她竟如此决绝?

等到找到她,一定要狠狠的惩罚她的不乖。

沈淑妃踩着满地狼藉走近,发间的步摇在死寂中格外清脆。

她看见这一幕,心中的不安逐渐放大,如果云奚棠回来了,那她所做的这一切岂不是白费了。

“皇上何必执着?

她既弃了皇上,不如顺势废了她皇后的身份。”

她指尖划过一株残存的药苗:“如今是她叛逃在先,就算收回皇后之位,百姓们也不会说皇上无情。”

燕凛渊揉着太阳穴,语气不耐:“我早说过,除非她死,否则皇后永远是她的。”

“那姐姐呢?!”

淑妃突然拔高声调,珠钗随着剧烈的动作摇晃,“当年若不是云奚棠滥用蛊术,姐姐怎会中蛊毒,受不了痛苦自尽?

她躺在这药田里咽下最后一口气时,皇上难道忘了?!”

“让仇人坐在她如今本该坐的位置上,她泉下有知的话,可会甘心?”

这句话像把淬毒的匕首,直直插进燕凛渊心口。

记忆里沈瑶浑身爬满青紫纹路的惨状突然翻涌上来,燕凛渊攥紧拳头:“你说得对,是我心软了。”

燕凛渊转头吩咐公公:“去通知司天监,朕要废后!”

话音未落,沈淑妃已迫不及待地开口:“皇上,后宫不可一日无后,这皇后之位+……朕要追封瑶儿为皇后,从此后宫再无其他皇后。”

燕凛渊的语气冷得像结了冰,将淑妃浇了个透心凉。

苏瑶脸色瞬间惨白,踉跄着抓住燕凛渊的衣袖:“皇上,臣妾跟随您这么多年,也算是全了姐姐的遗愿,难道连个机会都没有?!”

燕凛渊甩开她的手,袖中滑落半根断裂的玉簪——那是当年沈瑶死前,亲手交给他的信物。

“你以为我为何留你在身边?”

燕凛渊冷笑,“不过是看在你与瑶儿有七分相似的面容上。”

沈淑妃的笑声混着呜咽炸开:“原来如此……我竟和云奚棠那个蠢货一样可笑!”

“可笑我还一直将她视作对手,处处针对。”

“原来在你心中,谁都比不过沈瑶你以为你的瑶儿真的是死于蛊毒吗?

云奚棠明明都看见了,是她自己服下的毒药,为了不让她与太子偷情的事情败露影响夺嫡,云奚棠那个傻子却丝毫不辩解,活生生地背下黑锅!”

燕凛渊瞳孔骤缩,手按上腰间佩剑。

苏瑶却仿佛疯魔般大笑:“她什么都知道!

可她还念着你的好,明明有机会揭穿真相,却为了不影响你夺嫡,甘愿被误会。”

“你说她是不是特别蠢,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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