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好久不见。”
男人慵懒的声线传来。
“怎么一回来你这院子里就喊打喊杀的?
嫂子身上还有伤呢,你这环境实在不利于病人养伤。”
说完牵着我的手就往出走。
门口的保镖一时间被宋叙之的气场吓到,无一人敢拦。
“等等,我的人你说带走就带走,我同意了吗?”
宋时炎愠怒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宋叙之慢悠悠说道:“那就看大哥你有没有本事留下她了。”
宋时炎故意清了清嗓,“林欢尔,回到我身边来。”
我依旧没有出声,而是把包里的离婚证拿出来放在了宋时炎面前。
“宋时炎,你我从此形同陌路。”
倒车镜上,我看到宋时炎震惊看着地上的离婚证,反复呢喃着什么。
宋时炎回头盯着林晴晴,“是你在离婚协议上签的字?”
“对呀,时炎哥哥,你不是说要照顾我和宝宝一辈子吗?”
“怪不得姐姐去意已决,原来是找到下家了,既然是这样我们为什么不成全她呢?”
林晴晴的话让刚刚刺眼的一幕再次重现。
电话接通,“李特助,我要知道宋叙之这么多年在英国都干了什么?
马上去查!
要快!”
宋时炎双眼充满了怒火。
林欢尔,你就算死!
也得埋在我旁边!
“你自己的烂摊子,你自己收拾。”
撇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走进了房门。
那本离婚证拿在手里像个烫手山芋似的。
看着上面的“解除婚姻关系”的字样,心脏仿佛被一双大手攥紧,一时间无法呼吸。
林晴晴看着靠山离自己而去,再一次故技重施,捂着肚子跪坐在地上痛哭。
“我肚子里可是宋时炎的孩子,你们要是敢动我,小心你们家毁人亡。”
林氏的股东们没见过这样的阵仗,也怕林晴晴肚子里的孩子真有什么不测,赶忙离开了。
卧室内。
各色酒瓶倒了一地,空气中到处都是尼古丁混杂着酒精的味道。
勉强站起后,宋时炎踉踉跄跄朝着走廊最角落的房间走去。
推开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
宋时炎看着昔日里一尘不染的房间,如今到处都是灰尘。
床头柜上摆放着自己应酬喝酒后胃痛会吃的药。
衣帽间里有每次出门前就搭配好的领带和皮鞋。
洗手间内是她特别为我定制的剃须刀。
明明发生的一切都是自己默许发生的,可为什么在得知林欢尔真的离开后,胸腔内会钻心的痛,像是被人活生生剜去一块肉。
为什么会离开?
半晌,宋时炎猛地抬眼,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原来一切都是我的错!
是我!
是我活生生的剜去了林欢尔的肉!
我才是那个刽子手!
回想起林欢尔跪在自己面前拼命的磕头,只求给肚子里的孩子一个活路,她愿意用自己一命来换孩子一命。
可直到地面鲜红,自己也没松口。
宋时炎用力的擦去房间内的灰尘,可擦了半天屋内还是灰蒙蒙的一片,犹如林欢尔的心一般。
“时炎哥哥,你怎么在这啊?
这屋子脏死了,指不定什么人住过呢,快点起来吧。”
林晴晴扶起宋时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