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天台传来对话声。
“你不是说傅云深对你言听计从吗?
怎么还没来?”
我站在天台门口,浑身血液仿佛凝固。
沙哑的嗓音,狰狞的笑声,都和前世绑架折磨我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我死死攥住夏之奇的手,他反握住我。
“急什么?”
许念柔得意的声音传来,“他肯定以为是苏诗言干的,正好让那个贱人出点血……”傅云深的身体猛地僵住,脸色刷地惨白。
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击中我,前世那场绑架,会不会也是许念柔一手策划的?
记忆如闪电般劈开迷雾。
前世我被绑时,绑匪曾说,“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当时我以为指的是傅云深,现在想来应该是许念柔。
绑匪粗鄙的笑声继续传来,“你也是废物,都领证了还捞不到钱!”
“傅云深他就是苏家的一条狗,钱都在老东西手里。”
许念柔嗤笑,“要不是为了接近苏家……那你不如去勾引老东西!
当那女人的后妈!”
绑匪的狂笑在空旷的天台回荡。
傅云深踉跄着后退一步,仿佛被人当胸捅了一刀。
这时候,那个绑匪看了眼时间,又拿出手机打电话。
傅云深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他颤抖着摸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绑匪的号码,却迟迟没有接听。
五分钟后,警笛声响彻云霄。
当警察出现时,许念柔瞬间变脸,“警察同志!
我是被绑架的!”
“放屁!”
绑匪一脚踹在她肚子上,“臭娘们!
不是你出的主意要讹钱吗?!”
警察亮出我们刚才拍摄的录像,许念柔面如死灰地被押走。
傅云深站在原地,仿佛被抽走了灵魂。
晚上,我和夏之奇回到家,发现傅云深蜷缩在门廊阴影里。
曾经一丝不苟的精英模样荡然无存,脸色无比憔悴。
“诗言,”他声音嘶哑,“我……”傅云深脸色灰败得像蒙了一层灰。
“诗言,对不起。”
我冷淡地看着他,“没事就请回吧。”
抬手就要关门,他猛地撑住门框,“就五分钟!”
“对不起,之前的事情,我一直以为你在欺负她……”他声音越来越低。
“呵呵,”我冷笑,“一个自称是你远房表妹的陌生人来投奔你,你连查都不查就信了?
到底是你太蠢,还是太容易被女人骗?”
转身进屋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接通的瞬间,他脸色“唰”地惨白,手机掉在了地上。
一个月后,我名下的酒店开业剪彩。
剪彩结束,我站在路边等夏之奇,突然听见刺耳的轮胎摩擦声。
一辆大货车疯了一样朝我冲来!
我双腿发软,眼看就要被撞上!
又一辆黑色轿车猛地撞向货车。
剧烈的撞击让货车偏移了方向,两辆车瞬间爆炸起火。
浓烟中,满脸是血的许念柔踉跄着下车,“贱人!
你怎么还没死!”
保镖们立刻按住她。
而变形的轿车里,浑身是血的傅云深被抬了出来。
病房里。
傅云深艰难地睁开眼,看到我的瞬间,眼眶慢慢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