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都想打开门跑出去。
一路闯了无数个红灯,他快步跑上楼。
推开门,他气喘吁吁喊着我和儿子的名字。
却在看清房间里的布置后,彻底僵住。
狭小闷热的出租屋被布置成一个灵堂。
昔日温馨的家,如今只剩下黑白色。
顾青临身体踉跄一步,他不可置信地走进屋子。
往日他们一家三口吃饭的小桌子,现在居然放着六岁儿子的黑白遗照。
“这……这不可能!”
顾青临双眼微红,手指不受控制地痉挛。
他一把掀翻了祭祀的灵台,用尽所有力气大声嘶吼。
“阳阳!”
“是爸爸回来了!”
可是那个小小的家伙没出来迎接他。
他疯狂地打开卧室的门,在狭窄的卧室里喊着我的名字。
“宋佳知!”
“宋佳知,你出来!”
“我知道你在开玩笑,你在气对不对?”
“你和儿子一起恶作剧,我是不会被骗的!”
可是当他重新走回到客厅,却看到殡仪馆的工作人员。
没有一丝犹豫,顾青临冲上去,捏着那人的领口怒骂。
“谁让你在这里搞灵堂的?!”
“谁给你的胆子?!”
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吓得一哆嗦,结结巴巴开口。
“是一个姓宋的女士让我搞的,你不知道她儿子死得多惨……”他的话没说完,被顾青临双眼猩红打断。
“她儿子……死了?”
“对啊!
就昨天,被打得脑袋都扭曲变形了,听说是被一个富二代打的。”
“她一个单身女人带一个孩子,无权无势,只能认栽了!”
殡仪馆的工作人员自顾自说着,顾青临已经浑身僵住。
他脚步发软,又拿起手机颤抖着拨打我的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一连好几个电话都没打通,顾青临疯了。
他双眼发红,手指发软,好几次划错屏幕。
这时,他的手机忽然收到一个来电提示。
“顾哥,你猜我们今天看监控视频发现什么好玩的?”
一路狂奔到金马会所的顶层。
顾青临脸色骇人。
看着监控视频笑得前仰后伏的几人被他的样子吓到,一句话也不敢说。
“顾哥……就是宋佳知昨天来过金马会所……”有人弱弱开口,让开监控位置。
顾青临走过来,眼神一眨不眨盯着屏幕。
昨晚,我如同疯子一般挨个敲响包厢的视频。
以及我在他们包厢外徘徊的视频被看得一清二楚。
“卧槽!
昨晚那个满脸被吐的神经病就是宋佳知?!”
“天呐!
我记得昨晚他们玩得有些过火……”顾青临的注意被吸引,他手指捏成拳,青筋暴起。
“什么叫玩得有些过火?”
几个人支支吾吾,害怕得瑟瑟发抖。
“说话!”
顾青临怒吼出声。
“就是……就是他们把酒全灌进宋佳知的嘴里,最后酒没有了……他们……他们就撒尿在她身上……顾哥,我们几个不知情,我们要是知道肯定会制止的!”
“听说那几个人,都是姜嘉悦认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