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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梦沉于海后续+全文

冬昕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你才不是我妈妈,别碰我,爸爸说过,你是个疯女人,坏女人!”小峰挣脱司黎的怀抱,对着她又咬又打,纤细的胳膊很快被咬出血。司黎舍不得放手,因为每年她才能来看儿子一次。整整七年了,司黎没有一天不在想念儿子。她不怪小峰,因为在小峰眼里,她只是盛家的保姆,也是盛家的罪人。所有人都在传,司黎母女一开始就是故意来勾引盛家父子的。老的勾引老的,小的勾引小的,为的就是盛家家产。“你妈妈为什么要勾引我爸!现在死的死,伤的伤你满意了吗!”昔日的好友盛婷婷声嘶力竭的对着司黎怒吼。而盛景淮跪在盛母病床前哭红了双眼,任司黎再怎么解释,眼中只剩下滔天的恨意。恨不得把她们母女扒皮抽筋,可就在这个时候司黎被查出了怀孕。她哭着求盛景淮留下这个孩子,至少孩子是无辜的。...

主角:司黎盛景淮   更新:2025-05-22 15: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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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司黎盛景淮的女频言情小说《旧梦沉于海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冬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才不是我妈妈,别碰我,爸爸说过,你是个疯女人,坏女人!”小峰挣脱司黎的怀抱,对着她又咬又打,纤细的胳膊很快被咬出血。司黎舍不得放手,因为每年她才能来看儿子一次。整整七年了,司黎没有一天不在想念儿子。她不怪小峰,因为在小峰眼里,她只是盛家的保姆,也是盛家的罪人。所有人都在传,司黎母女一开始就是故意来勾引盛家父子的。老的勾引老的,小的勾引小的,为的就是盛家家产。“你妈妈为什么要勾引我爸!现在死的死,伤的伤你满意了吗!”昔日的好友盛婷婷声嘶力竭的对着司黎怒吼。而盛景淮跪在盛母病床前哭红了双眼,任司黎再怎么解释,眼中只剩下滔天的恨意。恨不得把她们母女扒皮抽筋,可就在这个时候司黎被查出了怀孕。她哭着求盛景淮留下这个孩子,至少孩子是无辜的。...

《旧梦沉于海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你才不是我妈妈,别碰我,爸爸说过,你是个疯女人,坏女人!”
小峰挣脱司黎的怀抱,对着她又咬又打,纤细的胳膊很快被咬出血。
司黎舍不得放手,因为每年她才能来看儿子一次。
整整七年了,司黎没有一天不在想念儿子。
她不怪小峰,因为在小峰眼里,她只是盛家的保姆,也是盛家的罪人。
所有人都在传,司黎母女一开始就是故意来勾引盛家父子的。
老的勾引老的,小的勾引小的,为的就是盛家家产。
“你妈妈为什么要勾引我爸!现在死的死,伤的伤你满意了吗!”昔日的好友盛婷婷声嘶力竭的对着司黎怒吼。
而盛景淮跪在盛母病床前哭红了双眼,任司黎再怎么解释,眼中只剩下滔天的恨意。
恨不得把她们母女扒皮抽筋,可就在这个时候司黎被查出了怀孕。
她哭着求盛景淮留下这个孩子,至少孩子是无辜的。
盛景淮逼她从二楼跳下去,只要孩子不死,就能生下来。
司黎跳了,为了保住孩子,她摔断了一条腿。
直到生产那天,大出血,她拼了命才生下一个男孩。
那天她虚弱的躺在手术台上,盛景淮抱着孩子冷眼对她说。
“是你妈害我爸死了,我妈成植物人,既然你要生,那就用这个孩子来替你赎罪吧,我会让他成为盛家大少爷,至于你,我永远不会让他承认你,我也要你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
从那天起,司黎为了孩子,为了成植物人的母亲,在盛家做着最低贱的工作。
无穷无尽的折磨让她每天痛不欲生。
不过幸好盛景淮并没有把对她的恨迁怒到小峰身上。
看到儿子过的好,司黎总算能放心下来,就算司母真的有罪,盛景淮加在她身上的折磨也早就该还清了。
这些年她偷偷攒了一笔钱,再有一个月,签证就能下来,她就能带着母亲离开这里。
“爸爸!”
身后的门被推开,西装革履的盛景淮走了进来,七年的时光,他还一如当初那般气质矜贵。
在看到司黎那一刻,盛景淮眸子里是抑制不住的怒气。
“你怎么会在这?谁让你来的!”
司黎垂下头不敢看他:“今天是我看儿子的日子。”
“儿子,你这样的人也配有儿子!”
盛景淮大概是喝了酒,浑身还带着未散的酒气,他凶狠的掐住司黎的后颈把人拽上二楼,门一开,司黎被狠狠的甩在地上,额头撞上床脚瞬间一片淤青。
司黎小心翼翼的抬眸,床上躺着的人正是盛景淮的母亲。
她浑身上下插满了仪器,心跳监护仪发出滴滴的响声。
“看见了吗?拜你和你妈所赐,我妈在这里躺了七年,你还想母子团圆!”
“那我们呢,我们母子该怎么团圆!”
盛景淮暴戾的攥紧拳头,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好似下一秒拳头就会挥过来。
司黎脸色惨白,近乎乞求的说:“盛景淮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我妈不是那样的人,我不相信她不会做那样的事的,你再去查一查好不好!”
妈妈一直勤勤恳恳几十年,司黎自始至终都不相信她会做出勾引有夫之妇的事情。
盛景淮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上扬的嘴角泛着森森冷意。
“事到如今你还敢说这样的话,发生车祸的时候你妈衣衫不整的和我爸在车里,难道你还想告诉我有人冤枉她不成!”
“我……”司黎没有证据,只能咬紧唇瓣。
“你怎么还敢出现在我妈面前!”盛婷婷的尖叫声从外面传来,她跑进来一把退开司黎。“你滚,你滚啊,我妈不想看到你!”
她把目光对准盛景淮。
“哥,你为什么把这个女人留在盛家?还有她妈,我听说你还在给她妈交治疗费,为什么,为什么不让她们去死!”
自从盛家出事,盛婷婷恨死了司黎。
她待她亲如姐妹,她却毁了她的家。
“死?”盛景淮冷声道:“死了多没意思,我要她活着,要她妈活着,要她们一辈子为她们犯过的错赎罪。”
“司黎,你不是想过富贵生活吗,我给你个机会!”
司黎猛的抬头,有种不祥的预感涌上来。
盛景淮不由分说把司黎塞进车里,把她到了一间摄影棚。
“你们不是缺个大尺度女演员吗?让她来。”
说完,司黎被他甩到导演面前。
导演上下打量着司黎,好像已经用眼神把她扒光。
“盛总眼光就是不错,脱吧。”
司黎看着面前满满一屋子的男人,害怕的攥紧衣领:“我不行的,我不会演戏,盛景淮求求你,别这么对我!”
盛景淮面无表情,单手掐起她的下巴,眼神阴沉的令人发寒。
“好啊,那我这么对你妈好了,我现在让人把你妈的氧气停掉。”
“不要!”
司黎紧张拽住他的胳膊。
盛景淮冷哼一声:“当初要不是我们家收留你们,你早就不知道被你大伯他们卖去哪了,现在在我面前装什么清高。”
司黎嘴唇发白,那些痛苦的记忆再次浮现上来。
她被盛景淮发配去老宅做佣人,那些资历老的佣人多多少少听说过她的事情。
“就是她妈勾引先生才出事的,她还想勾引少爷,真不要脸。”
“就是,不过就是仗着自己脸蛋漂亮身材好,呸,狐狸精。”
白天,那些人对她议论纷纷。
晚上,关了灯趁着夜色,她们就把她身上仅剩的衣服扒个精光,一把一把掐在司黎身上,还觉得不解气就用东西打,打的她时常遍体鳞伤。
因为那些人知道,就算她死在那,也不会有人替她出头。
“你不脱让我帮你脱吗!”
盛景淮的耐性被磨没了,说着就去扯司黎的衣服,司黎条件反射的浑身都在抖。
现在只要有人一靠近,她就会忍不住发抖。
“不用!我自己来。”司黎咬紧牙关,强忍下心底的羞耻。
再忍忍,再忍忍她就能逃离这里了。
一颗一颗扣子解开,女人的上衣掉落,瘦弱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司黎颤抖着抱住自己。
导演说:“小姐,这些可不够。”
司黎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头对盛景淮说:“你非要这样羞辱我吗?如果哪天证明我妈从来没有做过那些事,你一定会后悔的!”
盛景淮决绝的说:“后悔,司黎,我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事,就是认识你,你们母女不是为了钱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吗?”
“那就给我脱,继续脱!”
司黎紧闭双眼,不让眼泪掉下来,纤细的手指死死攥着发白的裤子。
盛景淮看的内心一阵烦躁,失去了兴趣,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响起,司黎余光看到是他的青梅竹马楚璇打来的。
盛景淮的声音温柔的不像话:“宝贝,想我了?好,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他便匆匆离开。
从摄影棚出来,司黎手里拿着导演给的二百块钱,脸像被人打了一样,火辣辣的疼。
导演轻佻的说:“盛总交代了,你这样的女人,就值二百块,多一分都不值。”
或许是阳光太过猛烈,刺的司黎撕心裂肺一样的痛,她终于蹲在地上痛哭起来。
在这一刻,曾经那个温柔阳光的盛景淮在司黎心里彻底死了。
很快到了中秋节,盛家准备家宴。
为了不让司黎看见儿子,以往像这种日子她连远远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今年盛景淮却大发慈悲允许她到家宴上打杂。
盛家家大业大,中秋节几十号人全到齐。
当楚璇挽着盛景淮的胳膊出现在家宴上的时候,大家并不觉得稀奇,纷纷上去敬酒,好似一对新人。
“家宴都带着楚小姐,看来景淮和楚小姐的好事将近了。”
“那当然了,人家楚小姐是千金大小姐,和景淮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更别提小峰还那么喜欢楚小姐,她嫁进盛家是早晚的事。”
角落里有人在小声的议论,司黎感觉呼吸一滞。
是啊,盛景淮和楚璇从小一起长大,当初得知盛景淮和自己在一起她来闹了好几次,现在也算得偿所愿了。
不过这一切都和自己无关了,司黎马上又低下头匆匆要去送酒水,谁知迎面撞上小峰兴冲冲的跑过来。
司黎定定神,紧张的去查看。
“怎么样?有没有磕到哪里?”
小峰一脸厌恶的推开她的手:“把你的脏手拿开,不要碰我!怎么又是你,你这个女人讨厌死了,我要去找璇璇阿姨。”
他连看都没看司黎一眼,从地上爬起来飞快的跑着扑到楚璇的怀里。
此时他们正在外面放孔明灯许愿,楚璇和盛景淮把孔明灯交到小峰手里。
“小峰,你有什么愿望可以写在灯上,等它放飞了,你的愿望就可以实现了。”
“真的吗?”小峰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我想要妈妈,我想要楚阿姨做我的妈妈,我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
盛景淮宠溺的摸了摸他的头:“小孩子家家的,你知道什么叫永远在一起吗?”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结了婚就可以永远在一起,爸爸你快点和楚阿姨结婚吧。”
楚璇害羞的看着盛景淮,等待一个答案。
盛景淮眼神朝着别墅内扫了一眼,正好看到司黎,她提着一颗心,似乎也在等盛景淮的回答。
他勾了下唇角:“好啊,那就让楚阿姨来做你妈妈。”
“好耶,好耶。”小峰开心的手舞足蹈。
司黎脸上苍白如纸,好像被什么勒住了一样,连呼吸都痛的难受。
明知道盛景淮恨透了她,小峰也讨厌极了她,她又还有什么好期待的呢?
转身的瞬间,盛婷婷出现在她面前。
这次盛婷婷相比以前理智了许多。
“看见了吧,我哥和楚璇姐才是一家人,像你这样的人,压根不配做小峰的妈妈。”
“识趣的就离小峰,离我哥远一点,你也不想小峰以后被人家戳着脊梁骨说姥姥勾引爷爷,差点害死奶奶被人笑一辈子吧,你不要脸小峰还要。”
司黎面无表情的说:“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告诉别人我是小峰的妈妈。”
他马上就要有新的妈妈了,一切都要过去了。
盛婷婷疑惑的打量了司黎一眼,心底隐约觉得哪里好像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最好是,我哥刚才喝了不少酒,你把这杯醒酒茶给他送过去。。”
说着,盛婷婷把一杯茶塞到司黎手里。
司黎送上去的时候盛景淮正在和别人寒暄。
他看到是司黎,眸子中冷了一下,并没有理她,司黎也没多说什么,把醒酒茶放下后默默退下。
家宴一直忙碌到很晚,直到凌晨三点司黎才把别墅里的地板擦干净,累的她几乎倒头就睡。
第二天,她是被一阵消息推送的声音吵醒的。
热搜上的新闻格外劲爆。
#盛氏集团总经理中秋车震疑似好事将近#
毫无疑问,这场桃色新闻的女主角正是楚璇。
两人的新闻几乎引爆热搜,盛氏集团很快发文,说二人早已交往多年,近期正在筹备婚礼。
两人家世相当,很快收获全网祝福。
这一次司黎面无表情的收起手机,因为比起这些,现在她更关心妈妈的身体情况。
这些年,妈妈被盛景淮安排在一家私人医院,常年靠仪器维持着生命。
司黎颤抖着手抚摸过妈妈已经沧桑的脸庞,她不怨盛景淮恨她,可她还是不信妈妈会做出那样的事。
妈妈,您什么时候才能醒来,难道您要在这里趟一辈子,一辈子背着小三的骂名吗?
一滴眼泪落在司母的手背上。
猛的,司黎好像看见司母手指动了下。
她以为自己眼花了,可没过几秒,司母的手指竟然又动了下。
司黎连忙找来医生。
医生经过一通检查,摘下口罩,笑着说:“司小姐有个好消息,你妈妈的各项指标都在回升,积极治疗的话,她很有可能会醒来。”
“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
司黎开心的手足无措,一个劲的对着医生道谢。
她心中再次燃起希望,守着妈妈在病房内睡着了。
月朗星疏,夜晚的医院静的出奇。
黑暗中,司黎突然被人掐住了脖子,硬生生疼醒了。
她被抵在墙上,憋的满脸通红,终于看清来人竟然是盛景淮。
他眼神狠厉的几乎要吃人:“昨天的计划落空很失望吧,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爬床!你是不是还以为爬上我的床,我就能放过你!”
司黎被掐的呼吸困难:“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还想装,你昨天给我喝了什么东西,你自己心里清楚!”
昨晚自从盛景淮喝了司黎送过来的醒酒茶就开始浑身燥热,果不其然,在送楚璇回去的路上,他就忍不住和楚璇发生了热搜上的事情。
楚璇说:“景淮,你不用觉得愧疚,这都是我自愿的。”
可发生这样的事,盛家和楚家的脸面往哪放。
盛景淮抽了整整一包烟,最后看着满地的烟头,他说:“我做的事,我认,我会对你负责的,结婚吧。”
可昨晚的异常,摆明是被人算计,而他除了自己拿的酒,就只喝过司黎端过来的茶。
“你的算盘没打好吧,没想到昨晚和我上床的人会是楚璇!”盛景淮的话里满满的嘲讽和厌恶。
司黎倔强的说:“盛景淮,那杯茶是婷婷给我的,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没算计过你!”
盛景淮当然不信,眼底的怒意喷薄而出,一拳狠狠垂在墙上。
“你还想骗我,你到底想骗我到什么时候!你这个女人你到底有没有心。”
“你要天上的月亮我都能捧给你,你和你妈要多少钱,我都能给你们,可你们为什么要算计我们家,为什么勾引我爸害我妈!”
司黎已经解释了无数遍,现在她真的累了。
可盛景淮并没有打算放过她。
“都是你,都是你和你妈的错!既然你们这么喜欢勾引别人,我成全你。”
盛景淮粗暴的吻落在来,令司黎无法呼吸。
“盛景淮,你……”司黎后面的话还来不及说出口就被一个吻吞没。
屈辱的泪水留下来,司黎手脚并用拼命的挣扎,可被他轻松的钳制住。
司黎抖得厉害:“救命!救命!盛景淮你不能……”
盛景淮双眼猩红,不怒反笑:“喊啊,喊的再大声点,最好能让你妈听见,你终于爬上了我的床,你猜她会不会很开心的跳起来。”
司母的病床就在一旁,司黎望向她,几乎要把嘴唇咬出血。
脸上的泪水将她淹没,她泪眼婆娑的摇着头。
不是这样的。
妈妈从来没让她去勾引过别人,妈妈一直说,就算再穷再累,也不能去做坏事。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去勾引别人的老公。
司黎不敢出声,她怕妈妈真的会听见。
盛景淮得了逞,讥笑着贴在司黎的耳边:“你最好乖一点。”
他的吻密密麻麻又凶狠无比,司黎无力的闭眼承受着,只能任由他的手在腰肢上游走。
盛景淮来的突然,去的无情。
司黎被折腾的发了两天高烧,在医院里打吊瓶。
出院那天她遇见了卫彦,上学的时候卫彦就是个花花公子,一直跟在楚璇身后。
“我当这是谁,这不是我们校花司黎吗?怎么这么可怜,自己到医院来了?”
他轻佻的看了一眼司黎,挡住司黎的去路。
司黎说:“让开。”
“怎么还这么大的脾气,还当自己是盛大少爷的宝贝呢。”卫彦轻嗤一声,“人家都要结婚了,要我说,你还不如跟了我,至少能给你口吃的。”
说着他的手就要去摸司黎的脸,司黎刚要躲开,正好来做婚检的盛景淮和楚璇从走廊的另一端走来。
楚璇笑呵呵的:“我们是不是来的不巧?打扰二位了。”
卫彦随意的说:“没有,我跟司黎也是随便聊聊。”
盛景淮的眼神冷冷扫过司黎。
“聊聊,我还真是小看了你,看来你跟每个男人都有话说。”
司黎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楚璇故意道:“瞧你这话说的,司黎是校花,当然招男人喜欢了。”
她的话令盛景淮的脸阴沉到了极点。
司黎不想再多说,逃似的跑开。
没想到楚璇就等在医院的出口。
刚才娇美可人的她此时换了副嘴脸:“司黎,我警告你,我和景淮马上就要结婚了,你再敢去勾引他,小心我杀了你。”
这才是真正的楚璇,霸道,蛮横。
司黎反问:“你和盛景淮既然都要结婚了,那我出现在哪,还能对你们有什么影响?”
楚璇咬牙:“你明知故问是不是!”
虽然她很不愿意承认,但每次盛景淮见到她都会失控,恨也好,爱也好,对盛景淮而言她就是特别的。
楚璇眯起眸子,突然笑了。
“我知道这些年你吃了不少苦,你是因为在乎你妈和你儿子才留下来的,没关系,很快我就会和景淮结婚,你儿子就会成为我儿子,至于你妈……她很快就能解脱了。”
闻言,司黎蹙眉:“你这话什么意思?”
楚璇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你会知道的。”
说完不再理会司黎的追问,踏着高跟鞋离开。
不过很快司黎就明白楚璇的话是什么意思。
当她再次去医院探望司母,病房里的护士进进出出为司母做全身检查,可司母的病情一直很稳定,根本用不着这些。
她拉住其中一个护士问:“这是怎么回事?我妈身体是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这只是捐赠手术前正常的检查。”
“捐赠?什么捐赠?捐赠什么?”司黎心中一惊,脸色骤变。
“当然是器官捐赠。”
盛景淮和盛婷婷兄妹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
盛景淮脸上挂着令人胆寒的笑意,“医生说我妈的肾功能出现了问题,缺一个肾,正好你妈和我妈的肾型匹配。”
司黎闻言连忙冲了过去:“就算匹配,你凭什么决定我妈的器官捐赠,我才是她女儿,只要我不同意,你们不可以拿走我妈的肾!”
只见盛景淮慢悠悠的从西装里掏出一张文件甩到司黎面前。
“看好了,这是你妈亲几年前自签署的捐赠同意书,是她自己同意的。”
司黎捡起同意书,看到最下面的落款签名时她浑身都僵住了。
那的确是司母的签名。
签名时间是在他们出车祸的前几个月。
司母一直是个有恩必报的人,那段时间盛母就一直身体不好,司母一定是为了报恩才签下了这份同意书。
可是现在不行。
司黎拽住盛景淮的衣袖苦苦哀求:“医生说我妈的情况已经开始好转了,这个时候她经不起折腾的,你要肾是吗?我给你,用我的!”
听到她这么说,盛景淮眉目间怒意更盛,狠狠将她推到在地上。
“老天怎么这么不公平,你妈那样的人还能情况好转,我妈的肾却不能用了,你想替你妈还,你还不配,这是她欠我妈的!”
“盛景淮,我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妈吧!让我做什么都行!”
盛景淮垂眸看着在地上苦苦哀求的司黎,他想伸出手,可手僵在原地又立马收了回来。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还会心疼这个女人,是她和她妈的出现才把自己家害的这么惨!
“别做梦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们母女的!”
司黎见无望,爬过去求助一旁的盛婷婷。
“婷婷,求求你,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帮帮我,用我的肾也是一样的!”
盛婷婷心中闪过一丝不忍,还是狠心别过头不看她。
“求谁都没用,以前我们家是太心软,才会落到今天,我们不会再相信你了。”
话音一落,盛景淮叫来一群人,把司母推进手术室。
司黎想去阻拦,却被一群保镖先拦下,牢牢按在地上。
任她嘶吼怒叫,都只能眼睁睁看着司母被人推进手术室。
手术室的灯亮起,对司黎而言每一分钟都度日如年,她对这天空的方向不断祈祷,祈祷司母没事。
几个小时过去,盛母率先被推出来,她的手术很成功,盛家兄妹高兴的不行。
“可另一位……”
司黎紧张的拉着医生问:“我妈怎么了?”
医生重重的叹了口气:“她在手术中突然大出血,很抱歉,我们没有抢救过来。”
一瞬间,司黎如遭雷击,整个人无力的摊倒在地上。
明明她和司母坚持了这么久,就还差半个月,她们就能离开这里重新生活了。
怎么会这样?
直到司母的遗体被盖着白布退出来,司黎再也压抑不住,抱着冰冷的尸体哭的撕心裂肺。
眼泪就像断了线,打湿了司母的衣衫。
哭声悲凉而绝望。
楚璇不合时宜的出现,冷笑着:“真可怜啊,不过这能怪谁呢?你要是早点离开,说不定你妈也不用死。”
司黎抬头,哭红的双眼满是恨意。
她恨透了这个世界,恨透了所有人。
“楚阿姨,她好可怕!她像个妖怪。”小峰吓的一哆嗦,躲到楚璇身后。
司黎这才注意到小峰也在,面对儿子,她的目光柔软下来:“小峰,外婆她……”
她张开手想去抱抱小峰,可被小峰一下躲开。
“你别过来,你这个坏女人。”说着小峰还用手里的汽车玩具砸向司黎。
楚璇护住小峰,炫耀的说:“司黎,你没听见吗?小峰讨厌你,让你别过来。”
司黎不相信自己儿子厌恶她到了这地步。
“小峰我是你的妈妈啊,躺在这里的是你的外婆,你看看我们……你现在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小峰用尽全身在抗拒,吓的哇哇大哭起来。
“你才不是我的妈妈!我要楚阿姨做我的妈妈,什么外婆,那是个死人,你好可怕,快放开我……”
哭声惹得医院里的其他人纷纷侧目,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司黎的心像被凌迟了一样痛。
最后只能看着楚璇带着小峰彻底消失在走廊里。
司母离世,小峰不认她,司黎对这里再也没了留恋。
接下来的几天,她把司母的后事安顿好,暗中筹备着离开的事情,某天她听到盛家的其他佣人说盛母做完手术后,身体情况大有好转,甚至已经苏醒。
司黎心中燃起最后一丝希望,如果盛母醒了,那就能还她妈妈清白。
她飞奔的跑到医院,然而医院里的盛母还是和往常一样昏迷的躺在病床上。
房门突然被上锁,楚璇走了进来。
司黎问:“你怎么在这?”
“当然是等你了,你妈都死了,可看来你还是不死心,还想留在盛家。”
“这用不着你管。”
“可你挡了我的路,我就得管!”
司黎望着楚璇阴险的笑容,立刻察觉到不对劲。
拔腿要跑,可已经来不及了,楚璇笑着拔掉了盛母的氧气管,盛景淮在下一秒破门而入。
楚璇换了副可怜巴巴的表情:“景淮,你总算来了,快点叫医生,都怪我没有看好,让司黎有机会拔了盛伯母的氧气!”
“司黎,你就算再生气也不能把气撒在盛伯母身上啊,她都已经受了这么多伤害了。”
“我……我没有!不是我做的……”
可盛景淮压根不给司黎解释的机会,马上呼叫医生过来。
他猩红的双眼瞪向司黎,除了恨还有一丝失望。
“你就这么狠,非要害死我妈不可!”盛景淮咬牙切齿的问。
司黎拼命的摇头:“真的不是我做的,是楚璇,是她想害盛伯母!”
“她为什么要害我妈,我妈跟她无冤无仇!”
盛景淮大手狠狠掐住司黎的脖子,额头的青筋暴起:“你知道不知道,就在昨天我还在想如果我妈能醒,如果……”
他没有勇气说下去,眸子中满是痛恨,一把甩开司黎。
司黎大口喘着气,如今的盛景淮早就不是那个在乎她如珠如宝的盛景淮了。
他不会相信她说的每一句话,她留下一滴绝望的泪水,不再解释。
盛景淮脸色铁青,生气的让人把司黎关到地下室。
“太太没有度过安全期前,谁都不准给她吃喝!让她自生自灭!”
地下室是四面的围墙,老旧的灯泡一闪一闪,连扇窗户都没有。
司黎恐惧的抱着膝盖蹲在角落里。
她又想起了以前的日子,那时候父亲刚死,大伯为了抢地,把她和司母关在笼子里,四外都是虎视眈眈的狼狗。
狗叫了三天三夜,从此只要没有光亮的地方,都会令她恐惧到几点。
司黎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喝水没有吃饭,她甚至连动的力气都没有。
门终于被打开,司黎艰难的爬起来,来人竟然又是楚璇。
“看来还不错嘛,还能站起来,我早就说过让你早点离开,谁让你偏不听话,非要弄成现在这副样子。”
司黎没什么血丝的唇角扯了下:“我会走的,不过就算我走了,盛景淮就一定会娶你吗?他不爱你!”
“他不爱我,难道会爱你吗?”楚璇笑容阴森:“至少景淮肯听我的,他没告诉你吧,就是我跟他说要用你妈的肾去做移植,你看,他连你妈的死活都不顾不就挖了你妈的肾,挖的好哇,她早就该死!”
尖锐的笑声刺痛司黎的耳膜。
“原来是你出主意!是你害死的我妈!”
她手臂上的青筋暴起,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也要扑过去和楚璇同归于尽。
可盛景淮突然出现,一把将她推到在地,护在楚璇身前。
“司黎,你到现在还死不悔改!”
楚璇的眼泪说来就来:“景淮,都怪我没本事,没劝动司黎,她说只要放她出去,她还会去找盛伯母算账,怎么办啊!”
“那就别放她出去。”
容不得司黎说话,盛景淮从身后牵出三条狼狗出来。
它们身形巨大,足有半人多高,面目狰狞的冲着司黎龇牙咧嘴。
司黎吓的瘫倒在地上,浑身的血液都好像在倒流。
“既然你死不悔改,那就让这些东西陪你反省反省!”
他明知道司黎最怕狼狗,还用这种方式来惩罚她。
司黎望着那些狼狗的眼睛,恐惧的身体不停在颤抖,她哭喊着祈求:“盛景淮我真的没有做过,你放过我吧,求求你别让我跟这些东西待在一起!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
盛景淮有一瞬间的心痛,可眼神立马又冰冷起来。
“这你就受不了了,那你为什么要伤害我妈,做错事就要受惩罚,你好好在这反省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带着楚璇离开。
狼狗们将司黎团团围住,此刻无力的她像是待宰的羔羊,三只狼狗锋利的牙齿不断向她袭来,她根本招架不住。
胳膊、小腿都被狠狠咬住,钻心一样的痛感传来,生生被私下一块肉来。
绝望的眼泪模糊了双眼,司黎在想,盛景淮,你就这么希望我死掉吗?如果我死掉你会开心吗?
她的哀嚎声持续了一个小时,管家终究是于心不忍。
当打开地下室的门锁,看到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血迹四溅,司黎弱小的身体躺在血泊里奄奄一息。
管家叫人把狼狗驱散掉,慌慌张张的跑到前厅。
“少爷,不好了,司小姐她……”
不等他把话说完,盛景淮的电话响起,是医院打来的。
接听后他蹭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什么!我妈醒了?你等等,我马上就到。”
盛景淮激动的立刻拿起钥匙往外走。
管家急忙想叫住他:“可司小姐……”
盛景淮已经十分不悦。
“她能有什么事!难不成还死了不成!让她在地下室继续反省,等我回来再说!”
盛景淮开车赶到医院,一进病房,盛婷婷正守在盛母身边,盛母气色不错的坐在病床上。
“妈,你真的醒了……”盛景淮激动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盛婷婷欣喜的说:“是真的,哥,妈真的醒了。”
母子三人抱在一起感受着久违的亲情。
医生给盛母做了全面的检查,她身体的各项指标都正常,但因为昏迷的时间太长,记忆出现了模糊。
已经记不起过去的事情,连盛父出轨,她发生车祸,一概都记不起来。
盛婷婷和盛景淮商量下不忍心盛母再受一次刺激,决定不再提起以前的事情。
盛母眨了眨眼睛问起:“我昏迷了这么久,家里有没有发生其他事情?”
盛婷婷和盛景淮不语,倒是赶过来探望的楚璇接道。
“盛伯母,您能醒简直是太好了,正好我和景淮要订婚了。”
盛母打量了她一眼微微蹙眉:“你们要订婚了?”
她转头又看向盛景淮:“那司黎呢?”
在盛母没出事前,盛景淮不止一次和她提过,只要一毕业就要立马和司黎结婚。
一分钟他都不愿意再多等下去。
盛景淮别过头:“我和她已经分手了,您以后不要再提她了。”
“怎么会分手呢?你们以前不是很要好的吗?”
盛母还想追问,被盛婷婷拦了下来:“妈,您刚醒,很多事不清楚,等以后您好点了,我慢慢再说给您听。”
盛景淮他们安抚好盛母,从病房里出来,迎面看见管家在走廊的手术室门前来回踱步。
盛景淮问:“老陈?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家里有人病了吗?”
管家搓了搓手说:“我是送司小姐来医院的。”
盛景淮蹙眉:“她怎么了?”
“她……”
不等管家回答,楚璇眼睛突然转了转,抢先道:“司黎是不是吓晕过去了?那几条狗看着是挺凶的,要是我,我肯定也吓死了,不过其实司黎也不用那么害怕的,人家说了,那些狗都是经过训练的,不会咬人的。”
“可是司小姐浑身都……”
盛景淮不耐烦的再次打断管家:“她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矫情了,吓一吓还值得来趟医院。”
这么说着,他目光落在亮着灯的手术室三个字上,心里竟莫名的紧张起来。
就算吓晕过去至于推到手术室吗?
盛景淮疑惑的正要迈步过去,楚璇突然跌倒在他怀里。
“你怎么了?”盛景淮关切的问。
楚璇当即娇柔的说:“刚才太着急来看盛伯母脚不小心崴到了,现在有点疼。”
“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我这不是也想快点看到盛伯母好起来的样子吗?盛伯母好起来你才能安心,不是吗?”
楚璇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盛景淮痛恨自己这个时候居然还想着去看司黎。
“我带你去上药。”
说着抱起楚璇往门诊的方向。
管家迟疑道:“可司小姐这边……”
盛景淮无所谓的摆摆手:“这边你在这里就行,等她醒了把她带回去。”
管家望着盛景淮离去的背影想说,司小姐这次可能回不去了。
楚璇担心夜长梦多,盛母还没出院便拉上自己父母前去讨论她和盛景淮的婚事。
盛母听说她昏迷的这些年,盛景淮都是和楚璇在一起,虽然她有些不解儿子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会和司黎分手,但仍然尊重盛景淮的决定。
两人的订婚宴就定在两个星期后,楚璇迫不及待的拉着盛景淮到珠宝店挑选珠宝,去婚纱馆试婚纱。
看着楚璇穿着婚纱从纱帘后缓缓走出来,盛景淮恍惚好像看到了司黎的身影。
司黎明媚的笑着,捏着他的脸说:“盛景淮,以后你要是敢对我不好,我就不嫁给你了。”
“景淮,你怎么了?”
楚璇的声音把他拉回现实,盛景淮隐藏好自己的情绪。
“没……没什么。”
已经五天了,这几天盛景淮都在忙订婚宴的事情,司黎就像消失了一样,一直没有出现在他面前。
盛景淮回到盛家生气的质问其他人。
“司黎人呢,她不知道我要订婚吗,她又躲去哪里偷懒了!”
佣人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我们……我们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盛景淮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什么叫你们也不知道,她一直没有回来过吗?”
“不知道啊,我们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她了。”
盛景淮一下子站了起来:“管家呢?陈管家去哪了?不是他送司黎去的医院吗?”
有人回道:“陈管家这几天好像在找人收拾地下室,听说那里被弄的很乱。”
地下室?司黎最后呆过的地方。
听到这句话后,盛景淮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
他快步跑到地下室的问口,这个时候他手机的铃声响起,是楚璇打来的。
犹豫了几秒,这一次他没有接,而是直接挂断。
还没等他推门,管家从里面走了出来。
管家的眼神闪过一丝惊恐:“少爷,你怎么来这了?”
盛景淮追问:“这里面怎么了?为什么要收拾这么久?司黎呢?为什么她自己不来收拾?”
“司小姐……”管家无奈的叹了口气,“司小姐恐怕再也来不了了,因为……她已经去世了。”
轰的一声,盛景淮感觉一阵耳鸣,差点没站稳。
他的唇色一阵惨白,完全不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管家忍不住叹息:“少爷,您节哀吧,司小姐真的去世了。”
“不可能,不可能!”盛景淮痴笑着拼命摇头,他死死攥着管家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企图找到一丝说谎的痕迹。
“这是假的对不对,这一定又是她想的什么新的骗人手段!她怎么可能会死呢!”
管家淡淡的说:“那天您把司小姐和三只狼狗关在地下室,司小姐一直求救,等我打开房门的时候……”
画面太过惨烈,管家连回想起都觉得血腥。
盛景淮颤抖的问:“快说啊!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司小姐被咬的遍体鳞伤,浑身都是血和伤口。”
“不可能,不可能,你们一定是在骗我!”
管家主动推开地下室的门:“如果您不相信的话,自己进去看看吧,地上现在还有未清理掉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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