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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分白染温旭濡 全集

茶酒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白家与温家独子订婚那天,白染早早地坐在桌子前不动。她特意穿了姐姐为她挑的藕粉色裙子,样子很乖巧。订婚宴规模虽是小订,却极尽奢华,只邀请了亲人和圈里常合作的一些企业家。直到姐姐白竹西的出现,这才拉着她走出来。两人拥抱在一起,白染露出大大的甜甜的笑容:“恭喜你了姐姐,得偿所愿。”白竹西暗恋温家独子多年,如今两人订婚,是在白家所有人意料之外的。白竹西用手指宠溺般点了点她的鼻尖:“就知道笑话我。”订婚宴开始后,姐姐和未来的姐夫一桌桌的敬酒,很快便到了白染这桌。白染微微歪头笑的明媚灿烂,朝着两人举起酒杯:“祝姐姐和姐夫百年好合。”白竹西一脸幸福的挽着温旭濡的胳膊,对他交代道:“在公司对我们家小染多照顾些。”温旭濡眉头微蹙,神色淡漠的朝下一桌走...

主角:白染温旭濡   更新:2025-05-22 14: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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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染温旭濡的其他类型小说《不安分白染温旭濡 全集》,由网络作家“茶酒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家与温家独子订婚那天,白染早早地坐在桌子前不动。她特意穿了姐姐为她挑的藕粉色裙子,样子很乖巧。订婚宴规模虽是小订,却极尽奢华,只邀请了亲人和圈里常合作的一些企业家。直到姐姐白竹西的出现,这才拉着她走出来。两人拥抱在一起,白染露出大大的甜甜的笑容:“恭喜你了姐姐,得偿所愿。”白竹西暗恋温家独子多年,如今两人订婚,是在白家所有人意料之外的。白竹西用手指宠溺般点了点她的鼻尖:“就知道笑话我。”订婚宴开始后,姐姐和未来的姐夫一桌桌的敬酒,很快便到了白染这桌。白染微微歪头笑的明媚灿烂,朝着两人举起酒杯:“祝姐姐和姐夫百年好合。”白竹西一脸幸福的挽着温旭濡的胳膊,对他交代道:“在公司对我们家小染多照顾些。”温旭濡眉头微蹙,神色淡漠的朝下一桌走...

《不安分白染温旭濡 全集》精彩片段

白家与温家独子订婚那天,白染早早地坐在桌子前不动。
她特意穿了姐姐为她挑的藕粉色裙子,样子很乖巧。
订婚宴规模虽是小订,却极尽奢华,只邀请了亲人和圈里常合作的一些企业家。
直到姐姐白竹西的出现,这才拉着她走出来。
两人拥抱在一起,白染露出大大的甜甜的笑容:
“恭喜你了姐姐,得偿所愿。”
白竹西暗恋温家独子多年,如今两人订婚,是在白家所有人意料之外的。
白竹西用手指宠溺般点了点她的鼻尖:“就知道笑话我。”
订婚宴开始后,姐姐和未来的姐夫一桌桌的敬酒,很快便到了白染这桌。
白染微微歪头笑的明媚灿烂,朝着两人举起酒杯:“祝姐姐和姐夫百年好合。”
白竹西一脸幸福的挽着温旭濡的胳膊,对他交代道:“在公司对我们家小染多照顾些。”
温旭濡眉头微蹙,神色淡漠的朝下一桌走去。
白染刚准备坐下,一转身和后妈徐凤雁撞了满怀。
对方手里的酒水洒了白染一身,浸到了她胸前的藕粉色大蝴蝶结上,透到最里面。
徐凤雁一脸惊讶,满脸写着虚伪微笑:
“你看我真是不小心,把你衣服弄脏了,时间不早了,你也该离开了。”
今晚不仅是两家的订婚宴,更是上流圈子的交流宴。
若不是因着订婚的缘故,白家的这只脚也是踏不进来的,后妈自然不想让她在这里多露脸。
白染用纸巾擦拭着衣服,忍着眼泪委屈的开口:
“知道了妈,我这就走。”
说完,她去向父亲打了招呼,便在众人同情中的目光中低着头落寞的离开了。
在停车场,她拉开车门准备从里面拿烟出来,靠在车门上准备点烟,想着刚才的事情禁不住低笑两声。
她早都想走了,她还怕呆的久了万一被哪个老头看上了可怎么办,白家可是会为了利益逼她做任何事情的。
侧面缓缓停下一辆商务车,她起身转头看过去。
车门打开,里面的人看了她一眼,朝她摆了摆手,示意她进来。
白染将烟扔回车里,毫不犹豫地上了男人的车,钻进了男人的怀里娇嗔,又明知故问:
“今天是你的订婚宴,你这样离开,是不是不妥?”
温旭濡看着双手环在自己脖子上的白染,她整个人都贴了上来,像只猫似的在他怀里蹭的他心里痒痒的。
温旭濡拿起外套披到她肩上,一只手将他搂到怀里,拇指在她的肩头来回摩擦着。
手机铃声响起,温旭濡看着来电显示是白竹西。
他微微挑了挑眉,犹豫了一阵,还是接起,声音泛着疏离:“喂。”
电话那头白竹西的语气倒是略显亲昵:“旭濡,你去哪儿了?”
“有事情要处理一下。”温旭濡垂眸撇了眼白染。
她丝毫没有退缩,笑意盈盈,用唇在他的脸上轻轻地触着。
白竹西很是大度:“好的,那你路上小心,这边我会应付好的。”
“辛苦了。”
温旭濡说完挂了电话,一低眸,白染的唇便覆了上来,整个人也坐到了他腿上。
白染还想往上蹭,被温旭濡锢住,动弹不得,只能顺势伏在他怀里。
“别动。”
温旭濡边说边按紧白染,防止她再次扑上来。

进了套房,白染将裙子脱下,胸口前那一片的酒水干了,有些黏黏糊糊的,烦人得很。
电话铃声响起。
白染看了眼来电显示,声音无缝转变到甜美:
“姐姐。”
“小染,你去哪里了?”那头的白竹西声音略显愧疚:“是妈赶你走的吗,我今天太忙了没有顾上你......”
“姐姐,我在外面跟朋友吃饭呢,今晚就不回家了。”
白染打断姐姐的话,语气颇有些委屈又强撑的意味,像是忍不住要哭似的,敷衍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身后的温旭濡禁不住冷嗤一声,像是在嘲讽她的演技。
白染转过身跳到他身上:
“跟她订婚,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很开心。”
温旭濡很淡定地及时用手托住她,边走边说:“我也是迫不得已,和你才是真爱。”
这是之前白染用来敷衍他的原话。
如今,倒是将这话原封不动地送回来。
“用我之前糊弄你的话来糊弄我,行。”
白染被他扔到床上,她边顺势滚了两圈后呈美人卧的姿势看着他:“我已经分手了,目前单身哦,可你却不是了。”
正在挽袖口的温旭濡听了这话明显一愣,淡漠地转身去了浴室。
两人第一次的那一晚就是在这个套房。
当时的温旭濡被想要上位的有心之心下了药,好巧不巧,遇到了不止一次在他面前说着要勾引他的白染。
看准时机,白染立刻屁颠屁颠的滚到了温旭濡的怀抱。
对于温旭濡而言,他与她的那一夜,纯粹是意外,她也是他那晚无奈的选择。
可白染才不管这些,第二天狠狠讹了他一笔。
一般人拿了钱就会消失,可白染偏不。
反倒是更加变本加厉地想办法在温旭濡面前晃悠。
次日一早,白染穿好衣服拿着手机打开收款码。
她仰着头,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的,语气却毫不客气:
“老板,扫码时间到。”
温旭濡拿出手机,输入密码。
“这是最后一次。”
“为什么!”
白染跑到他面前,伸出胳膊拦住:“睡完就翻脸不认人?”
温旭濡被她气笑了。
“我们的身份,还适合继续下去?”
白染楞在原地,她心里明白,现在的他是她的老板
随即,她恢复嬉皮笑脸:“意思就是,你承认我们之前的关系了?”
回应她的是关门声。
白染从包里掏出烟,坐在沙发上蜷着双腿点了一支。
脸上的笑容慢慢隐没,透出微淡的疲惫感。
一旁的手机再一次震动,是陌生号,她接起,那头传来顾尘礼的声音:“白染你疯了!你说分就分!你算老几......!”
那头话没说完,白染便果断挂断。
昨天,她是单方面跟前男友提出分手的,然后删除他的好友,拉黑他的电话。
白染不明白,当初两人在一起也并非自愿,现在分开他不是该解脱吗。
正想着这些,电话又震动。
这一次,是徐凤雁的电话。
那头气急败坏的让她立刻回家。

路上,白染的心里都在打鼓,该不会真是因为她跟顾尘礼分手这事吧。
当初白染还在上大二,白家为了拿下一个吞不下的项目,被迫选择与顾家合作。
可笑的是,促成合作的方式,是撮合顾家的小儿子与小女儿在一起。
谁都知道顾家的小儿子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他只在有需要的时候对白染呼来喝去,背地里又接连不断的追他喜欢的那个女孩。
徐凤雁才不在乎这些,只要受委屈的不是她的宝贝女儿白竹西就好。
可如今跟顾家合作的那个项目已经接近尾声,白家又攀上了温家这颗大树,怎么想也不至于吧。
其实现在的白染已经不害怕徐凤雁了,可她暂且没有搬出去的能力,只能住在家里。
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要找事,也会让人头疼。
回到家,白诚坐在茶桌前喝茶,徐凤雁气呼呼地坐在沙发上,一看到她就立刻开骂:“白染,这么大的事你竟然不跟家里人商量!”
“你知道顾家太太今天跟我打电话说话有多难听吗,说我们见利忘义,攀上了温家这颗大树就要踹了他们顾家。”
白染声音委屈:“哦,那辛苦妈妈了,周旋这些琐事。”
徐凤雁抬头指着她:“我告诉你,立刻给小顾打电话道歉。”
白染泪眼汪汪:“可我不想跟他道歉。”
徐凤雁怒了,走到她面前推了她一把。
白染向后踉跄几步,眼神凌厉地瞪了她一眼:“我现在跟他分手,好像对公司造不成什么影响。”
不远处的白诚突然开口,声音冷淡:“小染,尾款还没打过来。”
白染歪过身子看向白诚,小心翼翼地开口:“是他分的,他知道姐姐订婚没有请他们去就生气了,说我们白家就知道舔别人屁股,说当初要没有他们顾家愿意合作,我们家早都完蛋了。”
听了这话,白诚眉头紧皱,满脸阴霾,脸上的不悦跃然纸上,手里的茶杯也重重地放到桌子上。
“什么东西!”
看到他生气,白染心里松口气。
可下一秒,就听到父亲白诚说:“你受委屈了,悦胜那个项目一直拖着还没有付尾款,等到时候......。”
一旁的徐凤雁听完得意地坐回沙发上,瞥了眼白染,双手环在胸前,厉声呵斥:“听见没!明天就去给我把姓顾的那小子哄好,尽快把尾款打过来!”
“知道了。”她对着白诚挤出笑容:“爸,我还要去上班,先走了。”
走出起居室的大门时,传来徐凤雁的声音:“搞不定顾家那小子,晚上不用回来!”
白染用力地关上车门,她还真是低估白诚的忍耐力了,为了那点钱,脸可以不要,反正这些烂摊子都得白染去收拾。
也好,就使使劲儿,让顾家把尿撒他头上,到时候看他还让自己忍不忍!
到了公司,白染想了很久,还是给顾尘礼发了信息,约他中午在隔壁楼的咖啡厅见。
顾尘礼见她的第一句话跟想象中的一样。
“哟,这不是白家的二小姐吗,不是把我拉黑删除了吗,怎么又屈尊来找我了?”
白染坐在他对面,看着他翘着二郎腿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忍不住白他一眼。
顾尘礼拿下墨镜扔到桌子上:“想和好可以,你得求我。”

白染神情漠然,让人捉摸不透。
顾尘礼还是跟从前一样,傻的可爱。
她缓缓开口问:“咱俩分开,你就能正大光明的跟许栩在一起了,不好吗?”
“老子就是不爽你甩了我,要甩也得是我甩你!”
白染轻嗤,不屑一顾:“那行,我现在求你和好,然后你甩了我。”
“那不成,我心里不痛快。”
白染忍着想打人的冲动低头深呼吸一口,调整好心态后,她靠在卡座上,“咱俩因为悦胜这个项目被迫在一起,现在又因为悦胜解绑,有头有尾,不挺好吗?”
“我想到了。”顾尘礼的指尖敲击着桌子,抖动着腿,浑身像是散装似的压根听不到别人说的话:“今晚宿醉酒吧,我要当着我众多朋友的面宣布咱俩分手,这样大家就知道是我踹的你。”
“可以,但之后你得让你爸把尾款打过来,这样咱俩才真的两清。”
顾尘礼戴上墨镜,撇着嘴:“特意叫我出来,主要就是为了说这事是不。”
白染没有回应,算是默认。
晚八点。
白染准时到了宿醉酒吧,进门便被吵闹的隐约和昏暗的灯光充斥。
她很快便找到了顾尘礼,他们正在喝酒,刚刚摆好一排深水炸弹。
白染走到他面前。
许栩从人群里挤出来挽住顾尘礼胳膊,一脸得意的看着她,言语满是挑衅。
“小染姐真准时,一起喝一杯。”
白染压根没有看她,对着顾尘礼开口:“行了,趁着人多,宣布咱俩的事吧。”
被忽视许栩噘着嘴撒娇,一跺脚,指着长桌上的酒杯:“小染姐,敢不敢比赛,看谁喝得多。”
顾尘礼附和:“白染,只要你喝完,我当众宣布咱俩分手。”
“还有尾款的事。”
“没问题。”
桌子很长,三张长桌拼在一起的,近十米的距离。
两个女生各自站一端,在众人的哄闹中开始拼酒。
白染是冲着赢去的,可许栩只喝了两三杯便停下吐了一地,哭着钻在顾尘礼怀里说对酒精过敏。
白染只觉得她是不是有毛病,过敏还主动提拼酒。
许栩哭着说着,我见犹怜:“都是小染姐非要跟我争个高低,可人家就是不能喝嘛。”
“小染姐,你不是挺能喝么,有本事你全喝了。”
顾尘礼拍着给许栩撑腰:“白染,你要是能喝完,尾款的事我就算挨我爸一顿揍也给你办到。”
面对许栩的胡说八道,白染觉得很无语。
更无语的是顾尘礼这种傻子被许栩玩的团团转。
“说到做到。”
白染二话不说开始一杯接着一杯的喝,虽然杯子不大,但这么一长串又是杂七杂八的一堆酒水,任谁喝下来都得嗨爆全场。
围聚的人越来越多。
喝到一多半,白染已经肉眼可见的站不稳了,她摇晃着拿起酒杯。
恍惚间,好像看见了温旭濡在人群后。
用力晃了晃脑袋,真是眼花了,温旭濡那种人怎么可能来这种地方。
在众人的加油声中,白染喝完了一整排。
她喝的面颊如霞,红晕一片,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走到顾尘礼面前,拽住他的衣领:“喝!完!了!”
“你牛。”顾尘礼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许栩轻蔑地冷哼一声,转身去了舞池中央。
白染拽着顾尘礼往外走:“现在就给你爸打电话。”
“都这个点了,要不明天?”顾尘礼被拽的勒的脖子不舒服,想要扯开她的手。
可她的力气大得很,顾尘礼只能俯着身子踉跄的被迫往前走。
两人站在酒吧门口,冷冽的风吹来,白染打了个冷颤。
她就站在路边盯着顾尘礼打电话,在顾尘礼的软磨硬泡外加威胁之下,终于搞定了这事。
挂了电话的顾尘礼一脸傲娇的看着她:“明儿一早,收不到款你打死我。”
“嗯。”白染裹紧衣服准备上车,胃里却一阵翻涌。
她抱着树干一顿吐。
顾尘礼走上前拍着她背:“你行不行,那点钱那么重要么?这么拼。”
白染起身拽着他大衣的衣角擦了擦嘴:“你懂个屁!”
顾尘礼不理解:“你爸妈为什么不喜欢你?”
白染没理他,摇摆着往车那走。
顾尘礼追上去:“喝了酒还开车?”
一只脚刚踏进车门,便被顾尘礼拽出来,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她恼怒,用力推开他:“关你什么事。”
顾尘礼也有点气了:“白染,你别不知好歹!”
白染指着酒吧门口,朝着他摆摆手,满脸不耐烦:“你家许栩还等着你,快进去吧,别多管闲事了。”
“我怕你被车撞死。”
看着他一脸严肃的神情,白染被气笑了:“我就是去车上暖和会儿,会叫代驾的。”
顾尘礼不依不饶:“那等代驾来了,我再进去。”
白染歪过头,看到他身后缓缓走来的男人,微微扬起了嘴角。

白染不理会顾尘礼,想要继续打开车门。
顾尘礼站在她车门前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白染没办法,当着他的面给代驾打电话。
顾尘礼这才离开。
她一只手扶在车身上,一只手看着手机。
抬眼间,看到车窗上映着温旭濡的脸。
她转头,便看到穿着一身灰色休闲装的温旭濡站在她身后。
凌晨的路边,微醺的白染与清醒的温旭濡四目相对。
白染笑着走向他,没走几步,整个人便晕晕乎乎地就要摔倒。
幸好被温旭濡及时托住腰,白染顺势一头钻到他怀里,紧紧搂住他。
“好冷。”
白染抬头,下巴抵住他胸膛,正笑着的看着温旭濡。
她的脸蛋红扑扑,眼睛水汪汪,额头的碎发随风扬起。
楚楚可怜的看着他,像一只想要求安慰的宠物。
温旭濡喉咙微动,搂着她上了他的灰色古思特。
车速很快,白染突然脱了外套,打开窗户,散开头发疯似的冲着外面喊叫一声,任由寒风袭进车里。
二月初的夜里,温度零下两三度,冷风拍到脸上刺骨的凉。
等到下车时,白染的脸看起来像是高原红似的,妩媚里透着点土气,又显得十分可爱。
温旭濡上下打量着她,禁不住弯了弯眼角,像是在笑。
她的黑色长款的羽绒服里面,穿的是米白色毛衣,九分阔腿裤和棕色雪地靴,鞋面上还有一个大大的可爱的玩偶挂在上面。
她的眼角含泪,他抱起穿搭朴素中带点幼稚的她,像是抱着一只受伤的小猫。
温旭濡将她放到床上准备走,白染环住他的脖子不松手。
平日里总是笑嘻嘻的她,此刻却娇滴滴的,渐渐地,她的双眼蒙上一层雾气。
她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委屈巴巴的开口问:“老板,为什么没有人喜欢我?”
温旭濡宽大的手掌覆上她的双眼,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掌心的湿润。
他低头,吻上她的唇,熟悉的软软糯糯的触感,在触碰到的那一刻便一发不可收的想要猎取更多。
她挣扎,想要推开他的手掌,露出轮廓清晰的锁骨。
终于她推开他的手掌重见光明,她伸手捧起他的脸颊,却被他猛地抓住双手。
可她突然就笑了,这一笑,眼睛又变成了弯弯的月牙,映在温旭濡的眸子里遥远又明亮。
白染的手很凉,冰凉凉的触感流向全身,让温旭濡紧绷的神经略微舒缓,随即,却又有更大热潮倾袭而来。
缠绵悱恻的吻细细密密的落下,在她的唇上,她的脸颊,她的脖颈。
他的手滑进她的腰向上游走,摸到里衣,摸到她的脖子,胳膊肘轻轻一抬,另一只手拖着她的后背,毛衣便被轻松褪下。
他知道这样不好,也知道这样不对。
可白染的每一次呼吸都像一个无形的钩子,紧紧地勾着温旭濡的身体,迫使他在欢愉中挣扎着。
他抱着她,环住她,吻着她的手臂,扶正她的脸颊,贪婪的吸取她的每一寸肌肤。
最终,彻底沦陷。
快要睡着时,温旭濡似乎在朦胧中听到白染说了梦话。
她带着哭腔问:“你不是不理我了吗?那我也不理你了。”
白染睡起来已经八点半了,她骂了句脏话便手忙脚乱的穿衣服,嘴里不停的絮叨。
“温旭濡这个人真的太冷漠了,睡完就走,好歹大家都在一个公司上班,竟然不叫醒我,如果因为我迟到一次不给我转正,我跟他没完。”
在公司忙忙叨叨一整天,正事没干多少,杂事一大堆。
快下班的时候白竹西发来信息:小染,晚上我和濡旭吃饭,你也一起吧。
说实话,白染有点想拒绝,可她想起徐凤雁的嘴脸,心里泛一阵恶心。
她回复:好的,姐姐。

白竹西选择吃西餐,优雅又安静。
温旭濡穿着一如既往的西装,坐在两人对面。
“濡旭,工作很忙吧。”白竹西打破沉默,没话找话。
“还好。”
白竹西温婉大方:“你喜欢吃什么?”
“都行。”
“那你平时有什么爱好?”
“工作。”
温旭濡回答的简洁明了,有着明显不想聊天的意思。
几句话下来,白竹西有些尴尬,她不气馁,继续说:“虽然我们之间没有感情基础,可来日方长,可以慢慢培养。”
这一次,温旭濡没有回答。
空气中沉默又尴尬的气氛到达了极点。
还是白染打破了沉默,带着些质问。
“我说姐夫,你说话从来不会超过两个字吗?”
“小染,没礼貌。”白竹西低声说了白染一句,又对着温旭濡抱歉的说:“我妹还小不懂事,你别在意。”
温旭濡声音低沉,瞟了眼白染,意味深长的冷嗤:“是吗?还在上学?”
在白竹西看来,他是瞪了一眼白染,便立刻解释:“算是,还有三个月毕业,但已经没有排课了,只需要准备毕业论文。”
可旁边的白染却是满不在乎,懒散地靠在椅子上,一副你爱谁谁的天真模样。
白竹西拍了拍她肩膀:“坐好,别没规矩。”
白染笑嘻嘻的坐好,低头掏出手机心无旁骛的玩了起来。
“对了,我妹妹在你公司实习,方便的话,麻烦你多留意下。”白竹西现在的心情比刚才好多了。
在她看来,两人已经有了话题。
“好。”
吃完饭,白染蹦蹦跳跳地走在两人前面,早早地在外面等两人。
白竹西捂着嘴笑:“我妹妹很活泼,像个孩子。”
她伸手想要挽住温旭濡胳膊,被温旭濡整理领带灵巧又不动声色地躲开。
白染靠在车上看着站在饭店门口说话的两人,保持着安全距离。
白竹西穿的橘色长裙和米色大衣,整个人看起来优雅大方,温婉得体。
她这样的人很容易得到长辈们的青睐。
家世,外貌,品格,学历,能力,各方面都是豪门总裁夫人的标配。
可白竹西朝着她走来时,脸上的笑容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些许失落。
“姐,你们说什么了?”
白竹西叹口气:“我想多联络拉进距离,就约他下次一起吃饭,可他说工作很忙,没时间。”
“有什么好牛气的。”
白染说完便朝着温旭濡跑去,白竹西都来不及拉住。
“你站住。”白染气喘吁吁的追上去,一掌关住他刚打开的车门,横在他面前质问:“你对我姐什么态度?”
温旭濡眉头紧蹙带着不解,面色阴沉:“松开!”
他这个样子,白染是有点怕的,只能悻悻地松开手。
温旭濡比她高一头多,低头看向她的时候,让白染觉得压迫感十足,不自觉地向后退两步。
温旭濡扬长而去,白染站在原地在风中凌乱。
他生气了?
他为什么生气?
白染没有过多纠结,跟姐姐一起回到家。
从白染跟顾尘礼分开后,徐凤雁就又看白染不爽了,处处使绊子。
每次都是白竹西无奈对着母亲一番说教,又去白染的房间安慰一顿。
“姐姐,我知道我不是她亲生的,可我真的当她是亲妈了,我已经努力的做到最好了,为什么妈妈还是不喜欢我?”
说这些的时候,白染哭的梨花带雨,鼻涕眼泪蹭的哪儿都是。
白竹西也很无奈:“妈就是说话不过脑子,你放心,她已经在自我反省了。”
白染靠在白竹西肩上,擦着眼泪:“还是姐姐对我最好了。”

一大早,公司都在疯传老板生气了。
要被送到顶楼的文件被一层层发落下来,没人敢去。
白染将最后一口牛角包塞到嘴里,拿着剩下的一个和文件在众人佩服的目光中走向电梯。
到了顶楼,白染敲了两下门便直接走了进去。
走到办公桌前将东西放下,正准备开口,低着头的温旭濡低声呵斥:“谁让你进来了!”
“对不起,我以为敲门就可以......。”白染说的小心翼翼又迟疑:“进来。”
温旭濡抬头蹙眉:“怎么是你?”
白染愣在原地。
他将桌上白染刚放下的资料朝着她扔去,纸张哗啦啦的飞到白染脸前:“你们设计部弄出来的是什么东西?!”
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侵袭而来,她是有点害怕温旭濡的,尤其是他明明发怒却不发火的样子,更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感觉脸上有种割裂的疼痛感,但她却不敢动,也不敢摸。
温旭濡看到她的样子,语气缓了下来:“怎么不躲?”
白染没说话。
温旭濡抽了张纸巾朝她递过去,她懵懵地接过来,下意识地擦了疼痛的地方,才发现出血了。
“嘶。”白染龇牙咧嘴,蹲下:“好疼。”
“过来。”
“嗯?”
温旭濡重复:“过来。”
白染低头在桌子下咕噜咕噜的转着眼睛,犹豫了一阵,还是小心的挪过去,蹲在他面前仰头,露出讨好的笑容。
温旭濡靠在椅子上,袖口挽起来,胳膊搭在桌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白染用纸巾捂着脸:“老板,让我过来干什么呢?”
“你怎么进来的?”
按资历是轮不到她上来的,况且门外总裁办的人也没拦着她,就很奇怪。
“你生气了,他们都怕。”
“你不怕?”
“我怕。”白染说着将下巴抵到他腿上,笑得灿烂:“更怕见不到你。”
温旭濡冷嗤。
白染顺坡爬的很快,她起身凑到他脸前,见他没有动,便毫不犹豫地亲了他一下。
温旭濡转过头与她对视。
倒是白染心虚了,挤出笑:“为什么生气?”
温旭濡不语。
“吃早饭了吗?”白染拿起面包递到他眼前:“这是我最喜欢吃的面包,你尝一口。”
温旭濡摇头:“出去吧。”
“我想你了怎么办?”白染突然坐到他腿上,胳膊环着他脖子:“我每天都在想你。”
温旭濡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满口胡说,嘴角不自觉上扬了些弧度。
见他不再生气,白染亲到他嘴上,满意地说:“金钱味道嘴唇就是不一样。”
说着,还要亲。
被温旭濡用手推开:“注意场合。”
“那晚上去找你?”
温旭濡的脸色明显一黑:“晚上你姐约我吃饭。”
“前两天刚吃过,今晚又吃?”白染纳闷,得寸进尺:“对了,对我姐态度为什么那么冷淡。”
“你希望我对她热情?”
把白染问住了。
她认真想了会儿,回答:“希望,又不希望。”
见他不说话,白染的眼珠子咕噜噜转了好几圈,这才从他身上起来,蹲下捡地上的资料。
全部整理好放在桌子上后,她叮嘱了句:“记得吃面包。”

回到办公室,众人围上来。
“老板怎么说?”
“你脸怎么了?”
“太惨了,你好勇。”
白染苦笑,没做过多解释,但她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众人唏嘘。
下午,设计方案不出意外的被打了回来,组长也是快被逼疯了,要求每个人包括实习生都要在一周内做出个方案出来。
白染的手机震动个不停,一会儿一个消息蹦出来。
打开,全是顾尘礼发来的。
‘晚上给我出来!’
‘你说的好聚好散!我家痛快把尾款打过去,你们家拿了钱就立刻翻脸?’
‘你要不要脸!你们家要不要脸!’
白染叹口气后,又忍不住低笑几声。
徐凤雁那个人果然找机会去恶心了一把顾家,那天白染说的话够难听,也难为她了,忍到尾款结清才找机会出这口气。
她把手机静音扣下,压根就没打算搭理顾尘礼。
快下班时,白染才拿起手机看了眼,除了顾尘礼发的一堆挑衅的话,还有白竹西发来的一条消息:小染,晚上一起吃烤鱼,你最喜欢的那家。
白染想了想,给顾尘礼回:晚八点烤鱼店,地址发你。
上次尾款的事,白竹西说让不用白染担心,她会劝爸妈把事情搞定,可到头来,还不是白染去求的顾尘礼。
今晚温旭濡也在,当着他的面,顾尘礼来找白染麻烦的话,当姐姐的再不管就说不过去了。
她能想到到时候四个人对峙的场景有多热闹,端庄优雅的白竹西遇上混不吝的顾尘礼,一定是场好戏。
可白染没想到顾尘礼会直接在公司的地下停车场堵她。
白染靠在车上,看着眼前的顾尘礼和他的狐朋狗友,禁不住冷笑。
顾尘礼不爽,这么多人围着她,她竟然不害怕,不爽。
白染掏出手机:“都滚开,不然我报警了。”
手机还没拿稳,便被顾尘礼身边的其中一个朋友拿走,扔到地上。
白染没办法,破罐破摔:“怎么着顾尘礼,有本事你们现在打死我,不然哪怕我有一口气,都得让你们几个去里面蹲几天!”
白染说的毫不畏惧。
顾尘礼倒是有点怂了:“我可没打算找事,我就是想找你谈谈。”
“咱俩没什么好谈的,除非你想旧情复燃。”
顾尘礼:“我就是气不过,你们家也太不地道了。”
白染冷笑:“不就是知道我不受宠,欺负了我也没人给我出头。”
“我没!”顾尘礼说着,腰板挺直了。
“没有就滚开。”
白染推开他捡起手机,果然屏碎了,转头盯着刚才摔她手机那人:“就你!不赔我手机,我跟你没完!”
那人刚才的嚣张劲儿全没了,慌忙摆手:“没,我,不是故意的。”
“我给你赔,不就是个手机。”顾尘礼站到她面前抢过手机,边看边叨叨着:“一天天怎么这么抠搜。”
白染不可否置。
其实这两年多两人相处的还算愉快,顾尘礼大方,白染也坑了他不少钱。
白染看着他:“我们家一直都是这个德行,你今天才知道?我妈找了你妈晦气,你找我有什么用。”
“就是不爽。”
“那你打我。”白染说这话的时候一脸不屑:“反正你们这么多人,我又跑不了”。
倒是真把顾尘礼整不会了,他卯着劲儿想来找白染的晦气,只是想吓唬吓唬她,听白染求他。
可这丫的反应,完全不在计划之内。
白染继续说:“我告诉你,我妈在家说了,她现在压根看不上你们顾家,所以也别觉得在她面前有多高贵,而且按照合同,尾款你们早该打过来了,是你们没有信用一直拖着!”
“老大,干她!”
顾尘礼身边的其中一个二货的声音十分洪亮,声音萦绕在地下停车场。
白染开车门:“神经病。”
“你说谁!”
那人上来推了白染一把。
“啊!”
白染尖叫一声,整个人撞到车门上,又顺着车门龇牙咧嘴的摔到地上。
众人懵了。

顾尘礼先反应过来,他推了朋友一把:“谁特码让你动手的。”
那人吓得说话都结巴了:“我没,我就是轻轻,我。”
白染强撑着身体站起来,指着顾尘礼说:“你留下,其余人,滚。”
顾尘礼身后的四个人一溜烟,跑了。
不等白染开口,顾尘礼先说:“手机我拿去给你修,给你买的新的也行,医药费我掏。”
白染看着眼前人傻钱多的二愣子,有时候还真羡慕他,有父母和哥哥姐姐的庇佑,能让他在外面毫不顾忌的作天作地。
“嗯,两万,转我就行。”白染是不会放过这次坑他的机会,虽然刚才她刚才倒在车门上也有表演的成分,就是想吓唬那个二货。
说着,顾尘礼手机铃声响起,他看着来电提醒皱眉,接起:“有事不过去了,知道了,我买单,好。”
挂了电话后,白染调侃:“你家小羽叫你都不去?吵架了?”
顾尘礼尴尬笑笑,说不清脸上是什么表情:“我先走了。”
白染站在原地看着碎裂的手机,心里一阵惆怅,正准备上车,听到隔了一行的隔壁车上下来的人抱怨:
“本来已经下班了,温总又要个资料在我电脑里,我发了资料马上过去。”
那是跟在温旭濡身边的冯特助,早上就是他没拦着白染,让白染直接去送资料的。
白染纳闷,温旭濡不是跟姐姐有约吗,怎么还在加班。
她坐在车里一直等到近十二点,没有手机可以看,硬是发呆。
或许,温旭濡已经回家了,他又不止这一辆车。
白染朝着电梯口的方向看去,心里还是怀着期待的。
看了足足有十秒,她自嘲的笑笑放弃了。
手指已经放到发动车子的按键上,隐约看到电梯口有人影攒动。
她又望过去,随着影子一点点拉长,修长的身影出现在白染的视野里。
温旭濡穿着合体的西装,有些疲惫。
白染下车,静静地跟在他身后。
温旭濡走到门前停住脚步,他知道是她,也知道她想伺机上他的车。
他不说话,白染也不说话,光明正大的站在他身旁,随时准备着上车。
温旭濡:“走开。”
“这么晚回去,我妈会骂我的。”
“去住酒店。”
白染拿着手机伸手晃了晃:“开不了机,身份证也没带。”
不等他开口,白染可怜兮兮:“不然我就只能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对凑一晚。”
半晌,车门打开,白染迅速拉开钻进去,舒服的坐在后排,一脸得逞的样子。
已经去过很多次温旭濡住的地方了,白染已经熟门熟路。
进门,脱鞋,赤脚走进去。
温旭濡住在酒店顶楼最里间的套房,一晚上十六万八,他最近长期住这里。
白染也是事后才知道,这酒店是温家的产业之一。
温旭濡看着眼前的白染,她像只兔子似的一蹦一跳地往里走着,开心毫不掩饰。
她跑到茶几前,坐到地毯上吃着茶几上的零食。
等吃的肚子不咕咕叫了,她又去洗澡,然后探头探脑地看向坐在落地窗边的温旭濡。
两人视线对上的刹那,白染笑着走进去:“老板累吗?我给你捏捏肩,我按摩可有一手了。”
“不用。”
白染跟没听见似的已经走到他身侧,伸手放到他肩膀上。
“嘶~。”
温旭濡拽住她手腕,力气很大,让她动弹不了,感觉一动,手腕就会被他掰折。

“疼。”
温旭濡不动声色:“听不懂话?”
白染当然能听懂话,可如果温旭濡拒绝她靠近,又为什么愿意带她来。
他就那么看着她,眼底说不出的怒意。
她不再说疼,他也没松开。
半晌,白染才小声开口问:“今晚不是跟我姐有约吗?”
温旭濡气极反笑:“你很想我和她在一起?”
“不想。”白染说这话时,眼神坚定:“我想你和我在一起。”
“我没你那么......。”温旭濡顿了顿,冷嗤:“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还能爬上别人的床。”
“我跟顾尘礼在一起纯粹是家里硬凑的,我们俩连手都没牵过,而且他有喜欢的女孩。”
白染着急继续解释:“况且我们现在已经分手了,我单身。”
“可我不是!”
温旭濡一用力,白染整个人被向后踉跄几步。
他阴着脸:“出去!”
在白家这么多年,白染惯会察言观色,她能感觉到此刻温旭濡身上的低气压。
她有点害怕,不再多说。
白染躺在外间的沙发上,她伸直胳膊看着手腕,有些泛青。
她想起两人第一次睡在一起的那天晚上。
那天,白染去饭店给领导送资料,虽然场合觥筹交错,她并不留恋,送了就走。
她是在电梯口遇到温旭濡的,她自然是认识他,毕竟白竹西暗恋了他那么多年。
当时两人在电梯里,白染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便主动问:“老板,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白染冲他笑得人畜无害:“我也是原丰的,还在实习期内。”
温旭濡没有搭理她,走出电梯的时候有些摇晃,像是呼吸不上来。
他边走边扯着领带,白染就跟在他身后,在他摔倒时上前扶住他。
白染看着他额头的汗和带着潮红的脸,踮脚伸手摸了摸他额头,纳闷的说:“咦,是发烧了吗,身上这么热。”
温旭濡问她:“会开车吗?”
“会。”
于是白染开着温旭濡的车,带着他去了酒店,开了一晚上十六万八的总统套。
想起那晚白染还心有余悸。
明明温旭濡看起来挺一本正经的,可在床上就不是那回事了,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依旧还是被他折腾的差点下不来床。
那晚一共三次,前两次白染完全在他的包裹之下任由他肆意妄为,后来白染受不了他的粗鲁想要推开,却被他更用力地压在床上。
白染坐起来偷偷走到里间门口,悄悄探出脑袋往里看了眼。
地上满是地毯的好处是,走路可以像猫一样轻。
平日里的温旭濡头发总是打理的很整齐,可现在的他洗了澡,穿着香槟色的真丝睡衣,低头看电脑的时候,额前的碎发在阴影中显得格外格格不入。
他贯是应该沉稳的,从他穿的西装,整齐的发型都能看出来。
可映着窗外的月光,投影出他额头前的碎发让他突然就有了些许活力。
白染这才恍然回过神,想着他的高鼻梁和他棱角有致的侧脸,突然想起他好像比自己大不了几岁。
她悄悄回到沙发上,想着那天在酒吧门口遇到他的那个晚上。
白染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去宿醉那种地方,但他那晚穿的那身深灰色运动服其实挺好看的,像是二十四五该朝气蓬勃的年纪。
其实那天虽然喝了一排的深水炸弹,但白染压根没醉,尤其吐过一顿,又被冷风吹了吹后,就更清醒了。
但她看见了温旭濡就不能清醒,不然她故意站不稳倒下的时候,温旭濡可不一定会伸手接住她。
那天她假装半醉半醒的跟他缠绵,明明他是愿意的,怎么现在清醒了,反而一直拒绝呢。
白染知道,他的心底,多少是有一点在乎她的。
至少胜过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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