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抢走了关注,潘怀诗委屈的扯扯他衣角,娇羞的捂着自己小腹。
“傅总,沈姐姐是为了骗你的关心,才故意出现在医院的。”
“但我来,可全是因为你。”
“你必须得补偿我!”
潘怀诗说着,洋洋得意的瞥我一样,故意晃了晃手里的检查单。
——黄体破裂。
情事要多激烈,才会弄到黄体破裂?
我心脏抽痛,不敢细想,看向潘怀诗的眼神在一瞬间变的凌厉。
傅时清注意到后,扬手就给了我一耳光。
“沈夕桐,你瞪什么瞪?”
“要不是你身体不方便,我至于弄伤诗诗吗?”
“小姑娘懂事,没因为这事怪你,你倒还瞪起她来了!”
傅时清急不可耐的替潘怀诗开脱。
我捂着瞬间红肿的脸,心中一阵儿悲凉,正想说些什么。
傅时清又一把扯掉了我脖子上的翡翠平安坠。
“沈夕桐,这玩意是你父母特意跪了九百多级台阶,替你在灵山上求的吧?”
“诗诗身子骨弱,比你更需要保平安!”
“你比诗诗老那么多,有这种好东西,应该想着分给她,咱们现在是一家人,你别小气!”
为了哄小姑娘高兴。
傅时清抛下车祸后,命悬一线的我,和她在拉斯维加斯领了结婚证。
只因潘怀诗说,丈夫丧妻后,二婚妻子在嫁进来会走霉运。
——她不想被我这个晦气的人影响。
后来我被救回。
傅时清不仅没撤消结婚证,反而光明正大的一夫多妻,还要我这个“正宫”照顾“小妾”。
难道,我爱他,就该被这样羞辱吗?
冷冷剜傅时清一眼,我转身欲走。
恰好此时,顾云爵抱着铃兰回来。
为了让我尽快看见花,顾云爵跑了一路。
此时他头发稍乱,耳朵微红,看我的眼神却仍亮晶晶的。
“夕桐,送给你。”
年少喜欢的花,像某种图腾。
它在提醒我,做正确的决定。
我深吸一口气,将花接过,通知护士可以准备手术。
愣愣的看着这一幕的傅时清,却恼怒的咆哮出声。
“沈夕桐,你是我老婆,你怎么能收别的男人的花!?”
傅时清以为,他不理我。
我会整日在家里叹气,直到他愿意屈尊降贵,再次宠幸我。
所以他不相信,有人还在意我喜欢我。
直到,今天,他亲眼看见顾云爵对我示好。
傅时清怒火中烧,垂在身侧的手紧捏成拳。
潘怀诗看热闹不嫌事大,紧紧挽着傅时清的手,替他不平。
“沈姐姐,傅总不回家,是因为有事要忙。”
“你作为妻子,不理解他,还特意找个小白脸气他,也太过分了!!”
潘怀诗自以为懂事。
可傅时清听了这番话,却猛的甩开了她的手:“闭嘴!”
“我和我老婆说话,有你什么事?
!”他嘶吼的样子,吓的潘怀诗失声尖叫。
“傅总,你别这样,我肚子正痛着呢……”傅时清却不理会她的调情讨饶。
一双漆黑的眸子,始终落在我身上:“沈夕桐,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