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何长生每隔七天过来看望李婉茹一次。
我尽量装作若无其事，可又怎能真的若无其事。
何长生第五次来看望李婉茹的时候，他正要给李婉茹断去一杯水，电话响了。
他说他有急事要离开，说李婉茹口渴，让我将水端过去。
我也没多想，就将水递给了李婉茹，当天晚上，李婉茹腹痛难忍送到了医院。
医生说，那杯水里掺杂了避孕药。
李婉茹得知后，一脸愤恨的盯着我：“就算这孩子不是你的种，你也不能如此心狠手辣吧？”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李婉茹如此愤恨的眼神。
我单纯的解释道：“那杯水不是倒的，是何长生说你口渴，让我送给你。”
本以为，李婉茹会信任我。
可她听后却满脸的失望：“秦萧然，我知道你对我肚子里的孩子一直心存芥蒂，也对我出了轨不满，更对何长生心存敌意。”
“但你这里有未免太过于荒唐了。”
“何长生总有再多不是，他也是孩子亲生父亲，他怎么可能陷害自己的孩子？”
“你现在撒谎都不打草稿了？”
“竟然如此幼稚！”
李婉茹的决绝，看傻了我。
就在我们彼此沉默的时候，何长生好似定了时一样的出现。
他跪在李婉茹面前：“对不起婉茹，是我没用，是我没保护好你和孩子。”
李婉茹转过身，似乎不想见到何长生的样子说道：“不是你的错。”
何长生依旧跪着，他转向了我，抱住我的腿：“秦哥，求你了，纵然我有百般不是，纵然你对我意见很大，你打我骂我都行，可孩子是无辜的啊。”
因为何长生这话，分明是一口咬定我就是凶手。
我愤怒之下，一脚将何长生踹倒：“你敢捂着你的良心再说一句吗？”
何长生倒在地上，却依旧没有任何犹豫的说道：“秦哥，我知道你对我很不满，你打我好了，打死我也行，我绝不会有半点抱怨。”
“但我只求你别对孩子下手，求你让孩子平平安安的出生，就算你打死我，我也无怨无悔……”李婉茹听了顿时泣不成声。
那之后，我与李婉茹之间似乎真的存在了一道看不见的屏障。
而李婉茹与何长生之间，似乎正在突破那层屏障。
何长生开始每隔两三天就来见李婉茹一次。
后来，我因为工作需要出差，他干脆搬了过来居住。
而李婉茹竟然也默许了。
思绪间，我发现汽车已经严重超速，想要踩刹车，却发现刹车系统失灵了。
轰隆一声，车撞了，撞在了一棵大树上。
粘稠的鲜血模糊了视线。
迷迷糊糊闭上眼睛时，仿佛看到了穿着校服，对我露出纯真微笑的李婉茹。
再次睁眼时，李婉茹就坐在我旁边。
我平静的问道：“我还没死吗？”
李婉茹看了我一眼，转过身去：“你撞车后，起了火，若不是何长生不顾危险相救，你已经死了。”
“哦，是吗？”
我平静的点头。
也许在李婉茹看来，何长生的这一举动，与我摔婴儿，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