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天才植物学家陆临风养育出的一只花妖。
化形后,初尝人间情爱,倾尽所有。
新婚夜后,他一刀刺入我的胸口,一滴心头血落入药瓶。
我满目震惊地看着他。
他慢条斯理地盖上瓶塞,再狠狠拔出我胸口的那柄刺刀:“花妖的心头血果然和人的不同,竟然只能收到一颗,不过也足够救活蔓蔓了。”
“觉得我狠心?
蔓蔓就是差点被你害死了,这是你该受的罪!”
我被关在笼子里,看着陆临风日日守在她的床前。
身上遍布针眼,被抽骨髓无数次,用来治愈她身上的伤口。
只因为她一句不喜欢别人比她貌美,他便亲手在我的脸上划了一千刀。
后来她怀孕了,他用我的肋骨熬汤,给她喝下去安胎。
短短半年,我满头白发,形容枯槁,像个活死人。
可他又不让我死去,总是捏着我的下巴给我灌大量的营养液。
“花妖不会那么轻易死,根茎还会再长,乖,我会一直养着你。”
可他不知道,花妖的心头血只有一滴,不会再生了。
五日后,就是极阳日。
失去心头血的花妖,会当场焚化。
这一切终于可以解脱了。
......零下二十度的深夜,我被冷水泼醒。
下巴被捏得生疼,陆临风冷淡地开口:“蔓蔓被蚊子咬了,要你的骨髓缓解,你自己动手。”
一根注射器扔在我面前,我颤着手捡起,熟练地往腹部扎去。
我吸着凉气,抽出了30ml的白色浆体。
陆临风带着手套接过去,小心翼翼地给柳蔓蔓注射:“疼吗?”
柳蔓蔓脸色红润,摇了摇头:“不疼,只是又让巧巧受罪了。”
陆临风不屑地笑了笑:“她这是为自己赎罪,一个花妖而已,怎么比得上你。”
最后抹上了他花了一个月研究的祛痕膏,夸赞她的美丽。
我僵硬地摸了摸自己刀痕遍布的脸,早已泪水满面。
曾经,他说我是世间最美,是他最爱的人。
可昨晚,只因柳蔓蔓的一句赌气“不喜欢比我美的人”,就亲手毁了我的容貌。
透过门风的一丝凉风让我泛起一阵瑟缩,无法抑制地低泣。
陆临风瞥了一眼,冷笑一声:“这幅样子,是装给谁看?”
从前他最看不得我流泪,如今却觉得我是装的。
“你知不知道,你哭起来像个女鬼。”
我慌乱地想用衣服遮住自己的脸。
他一脸怒气地扯掉我单薄的外衣,眼神轻蔑。
柳蔓蔓软软地缩在陆临风的怀里,皱眉:“临风,她身上的针眼好恐怖,我害怕。”
这半年里,柳蔓蔓总是受着各种微不足道的小伤。
而花妖的骨髓,正好可以治疗各种伤口。
我已经忘了最初针头刺进皮肉的疼痛了。
除了腹部,我的手臂,胸前全是密密麻麻的针孔。
陆临风走下床,一把揪起我的衣领。
“滚出去,脏了蔓蔓的眼。”
我被丢出门外,裹着仅剩的布料,在雪地里瑟瑟发抖。
穿着棉衣扫雪的佣人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