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凤挽歌萧绥的其他类型小说《假千金掉马后,满城权臣抢着当我哥!凤挽歌萧绥》,由网络作家“我笑明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骤然听到这句话,萧绥的眼睛顿时眯了起来,周身气势森寒无比。没有任何犹豫的往外走,冷冷的问了侍卫方介:“我不是已经将所有的人都安排在太后的身边吗,为何还会出事?”方介感觉到了萧绥想要杀人的目光,心中也很是内疚,面色也羞愧无比。“是属下等无用,乐安郡主以为马车中坐着的人是您,强行闯入马车中,因为不知道太后的身份而出言不逊,才让太后犯病的。”刚刚踏入珍宝阁的萧绥在听到这里的时候,脚步微微一顿。“废物,我不是吩咐过你们,任何人都不能打扰太后吗?”萧绥依旧很愤怒。“可是乐安郡主是您的未婚妻,是未来的太子妃,还是摄政王和长公主的女儿,属下等怕伤了她。”方介诚实的说了一句,凌安安的武功还不错,可是他们明里暗里那么多人,随意一个人都能挡住她,但是心...
《假千金掉马后,满城权臣抢着当我哥!凤挽歌萧绥》精彩片段
骤然听到这句话,萧绥的眼睛顿时眯了起来,周身气势森寒无比。
没有任何犹豫的往外走,冷冷的问了侍卫方介:“我不是已经将所有的人都安排在太后的身边吗,为何还会出事?”
方介感觉到了萧绥想要杀人的目光,心中也很是内疚,面色也羞愧无比。
“是属下等无用,乐安郡主以为马车中坐着的人是您,强行闯入马车中,因为不知道太后的身份而出言不逊,才让太后犯病的。”
刚刚踏入珍宝阁的萧绥在听到这里的时候,脚步微微一顿。
“废物,我不是吩咐过你们,任何人都不能打扰太后吗?”
萧绥依旧很愤怒。
“可是乐安郡主是您的未婚妻,是未来的太子妃,还是摄政王和长公主的女儿,属下等怕伤了她。”
方介诚实的说了一句,凌安安的武功还不错,可是他们明里暗里那么多人,随意一个人都能挡住她,但是心有顾及不敢动手,怕给主子惹麻烦。
“好,真是好的很,我都快忘记我还有这样的一个未婚妻,凌安安,你真以为我就非你不可吗,这桩婚事我定然亲自去退掉,我看摄政王能耐我何?”
萧绥的心中此时已经被愤怒填满,他费尽千辛万苦,寻药问医,还得了凤挽歌的帮助,才救回祖母。
现在却因为凌安安,让祖母出了事情。
这件事情他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翻身上马,疾驰如电一般,片刻就不见了身影。
“看来这回真是麻烦大了啊。”
方介听闻萧绥刚才的话,心中也是一震,纵然主子如今地位稳固,可是摄政王和长公主也不是一般人啊。
何况凌安安还是他们唯一且最为疼爱的女儿。
还是轻易不要得罪的好。
“太子哥哥!”
正在萧绥的马匹快速疾驰的时候,忽然有一道声音响起。
萧绥眼睛一凝,眸光如电,直直照在街边欢喜挥着手的凌安安身上。
她竟然还有脸叫自己。
“凌安安,我会去找你的。”
马匹未曾停留片刻,但是萧绥的声音却响在了凌安安的耳边。
愣了片刻之后,凌安安几乎要开心的跳了起来。
“柳儿,你听到了吗,太子哥哥说会来找我,他要找我。”
这是不是证明太子的心中还是喜欢她的。
心中被喜悦填满,丝毫注意不到萧绥眼神中的杀机和冷意。
跟在后面的方介也同样冷冷的看了凌安安一眼,主子肯定是不会放过她的。
“是呢是呢,郡主如此美丽潇洒,武功高强,又身份尊贵,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那个男子看到都会喜欢的,太子也不会例外。”
柳儿和草儿也都很开心,凌安安日后权势富贵了,她们这些贴身侍女,也能跟着水涨船高。
“说什么呢,不过多日不见太子哥哥,他的风采更胜往昔了。”
凌安安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了一句,脸色也逐渐滚烫起来。
太子还是那么俊朗绝世,风采卓然。
她觉得自己可以放心了,太子看来是喜欢她,这样自己的婚事肯定就不会被抢走。
凤挽歌即便回到了家里,夺得了爹娘的宠爱,可,未来最尊贵的人只能是自己。
“走,我们回家。”
心满意足的对着两个侍女说了一句,就迈着骄傲的步伐离去。
“小姐,这就是你那个便宜姐姐?”
千金坊的门口,刚刚走出来的流雪,有些不确定的问了同样刚走出来的凤挽歌一句。
“是啊,楚家有一个便宜妹妹,摄政王府有一个便宜姐姐,我这个人还真是有姐妹缘分呢。”
凤挽歌勾起唇角,似乎是有些讥讽的说了一句。
这些所谓的姐姐妹妹,可都是将自己当做敌人,真是无语,她到底怎么她们了。
“无所谓,过得开心就在那个家中待着,过得不开心离开就是了,反正小姐无论去哪里,都是让所有人仰望的人,若是有人让小姐不开心了,我就去杀了谁!”
后面拎着东西的千寻,声音冰冷的说了一句,她一切以凤挽歌的意愿为准则。
“千寻,日后我们就是小姐的贴身侍女了,我们就是小姐的脸面,你可不能开口闭口就是打打杀杀了,高门权贵,最讲究规矩了。”
流雪秀雅的面容带着娇憨,面带笑意的说着。
“不用在意旁人,你们依旧做自己,开心就好,万事有我在你们身后兜着。”
流雪和千寻可不是她的侍女,她们是伙伴,从前是,以后也是。
随后凤挽歌就带着两人往摄政王府而去,只是一边走,心中却是一边回想刚才凌安安喊得那人背影。
怎么感觉有些熟悉呢。
等她回到摄政王府的时候,凌安安已经回来了,此时正一脸讨好的依偎在凤逐月的身边,端茶倒水,熨帖乖巧。
“挽歌回来了,逛得开心吗?”
凤逐月看到凤挽歌,眼神顿时就亮了,顾不上身边的凌安安,直接迎了上去,关切的问着她累不累。
“不累,逛得也很开心,娘亲,这是我自己寻的两个人,流雪,千寻。”
凤挽歌也微微一笑,面对凤逐月,她的态度已经越来越自然了,亲生母亲的关心疼爱,她都清楚,也接受。
“奴婢参见长公主。”
在凤挽歌介绍之后,流雪和千寻对着凤逐月躬身行礼。
看着面前的两个十七八岁的女子,一个清淡,一个娇憨,却不卑不亢,行礼规矩至极,倒是好的。
她的女儿好眼光。
“嗯好,日后你们好好照顾保护你们小姐,本宫绝对不会亏待了你们,可若是你们做出背主的事情,本宫也绝对不会留情。”
说前面一句话的时候,凤逐月还是春风满面,可是说后面一句的时候,就已经是森然冷意,杀机不掩了。
真不愧以战功获封长公主的女子,普天之下,谁能有这样的风采,流雪和千寻在心中想着,却恭敬的答应着。
“好,来人,赏。”
凤逐月满意的点点头,随后就直接让人端出来两百两黄金。
出手可真大方啊,连凤挽歌都是如此想的。
“妹妹,你出门逛了那么久就什么都没买吗,是怕东西太贵了不舍得买,还是怕银子不够,你放心,咱家不缺钱的。”
看着凤逐月对凤挽歌如此上心,一边被冷落的凌安安顿时就不开心了,看着手里空空的主仆三人,眼珠一转,如此说了一句。
这实在讥讽凤挽歌没见过世面吗?
而正在这个时候,管家却走了进来。
“长公主,外面来了好多人,还带着好几个大箱子。”
听闻管家的禀报,房间中的人都很疑惑。
到底是谁来了!
“范桉,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日后只当陌路,我们没有什么话可以说。”
凤挽歌看着青年,神色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婚事是两家父母定下的,他们也没有什么交集,后来在知道了自己不是楚家的女儿之后,范桉第一时间上门说自己应该娶的人是楚明珠。
凤挽歌对于婚约并没有什么在意,可是范桉却为了讨楚明珠的欢心,竟然污蔑她,说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喜欢他。
“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何必如此见怪,对了,你亲生父母家不是在岐山之中吗,你为何会在京城?”
范桉来表叔家探亲,顺便走动一下看看能不能让父亲调回京城。
没想到却遇到了凤挽歌,看着面前清冷绝美的女子,范桉心中浮起涟漪。
凤挽歌越来越漂亮了,比楚明珠要漂亮的多了,若她是楚家的亲生女儿,也没有被楚家人赶出家门那该有多好。
可惜了,穷山沟里的贫穷猎户之女,给不了他一点助力,更配不上他。
“我和你没什么可说的。”
凤挽歌不想搭理范桉,想要走进珍宝阁之中,范桉却又上前一步拦住。
拳头紧握,凤挽歌想要揍人。
“挽歌,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可是珍宝阁,若是没有千金,在里面根本就买不到东西,我觉得你还是跟我一起进去吧。”
范桉笑得风流潇洒。
凤挽歌肯定是受不了她山沟里的猎户父母,忍受不住那样贫穷的生活,现在来京城应该是讨生活吧。
那若是这样的话,自己不就是有了机会,娶楚明珠为正妻,然后在外面买一个院子养着凤挽歌。
只要是想想,他心中就无比兴奋。
“你想要买什么东西,我给你买。”
范桉十足自信,凤挽歌估计来到这里就是想要见识一番的。
他带着凤挽歌在一楼随意逛一逛,就当做是给凤挽歌长了见识。
至于二楼,东西更加珍贵,他不准备带凤挽歌去。
“滚开,我要上三楼。”
凤挽歌一把推开了范桉,冷声说了一句。
看来等会要找机会狠狠的揍范桉一顿。
“挽歌,你别开玩笑了,珍宝阁的三楼向来不对外开放,之招待一些特殊的客人,就算你吹牛,也要先了解一下情况啊。”
范桉感觉到可笑,声音温柔的对着凤挽歌说。
可是语气中的高高在上和傲然,却是在凤挽歌面前完全展示出来了。
只是在他还想要对凤挽歌说教的时候,却有两个人走到凤挽歌的面前,语气客气的开口。
“挽歌姑娘,我家老爷请您上三楼。”
“有劳。”
凤挽歌也不再去看范桉,而是直接随着那两个人上了三楼。
范桉呆呆的看着,三楼的守卫不仅没有任何阻拦,而且还对着他们恭敬行礼。
不由自主的跟上凤挽歌想要上三楼,却被人给拦住了。
“这位客人留步,珍宝阁的三楼不对开放,请你下去。”
看着凤挽歌的背影,范桉的脸上满是羞恼。
“为何他们能过去,我就不行。”
“我等无可奉告,若是客人还要继续闹事的话,那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守卫的态度很是强硬。
范桉在江州是知府家的二公子,可是在京城却什么都不是,他不敢在珍宝阁中放肆。
只能恨恨的看着三楼,此时的凤挽歌已经消失不见了。
凤挽歌的亲生父母都是山中猎户,哪里有什么钱,她享受习惯了锦衣玉食。
说不定这次凭借自己的美貌搭上了什么人。
真是一点都不自尊自爱,做出如此有辱门风的事情。
“不行,凤挽歌的事情,我一定要告诉楚兄,让他管教一下自己的妹妹。”
他的心中无比嫉恨,凤挽歌能搭上别的男人,为何就对自己不假辞色呢。
如果能是别人,为何就不能是自己。
凤挽歌却管不到他是怎么想的,直接进入了三楼靠里面的一个大房间。
这个房间中,满是各种兵器,斧钺钩叉,刀枪棍棒,弓箭铠甲,应有尽有,一般人都不知道珍宝阁中竟然还有如此多的兵器。
“挽歌丫头,我等了你好久,你怎么才来啊,我都快伤心死了。”
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有些怨怪的说了一句,凤挽歌却是轻轻一笑,然后掏出了一叠纸。
“秦老,你要的东西可都在这里了,你还伤不伤心了。”
秦老的嘴角在看到凤挽歌手中的纸张,顿时就露出了大大的笑容,等看清楚纸张上画得是什么东西的时候,笑容就更大了。
“我就知道,你这丫头最会给人惊喜了,你放心,这次分红多给你一成。”
凤挽歌做事从来都不是白做的,只是替秦老画兵器图,收的钱是最少的,因为这些兵器是用于国家的。
“不用多给,渡口处有几船货物是我的,但是却被人扣住了,说是有违禁品,但我确定,我的货物都是干净的,你想办法解决一下。”
听闻凤挽歌的话,秦老的脸色立即一正。
“你的话我自然是信的,放心,明日你的货物就会被放行。”
秦老这种毫无疑问的信任,凤挽歌心中也是感动不少。
“所以,看在我如此信任你的份上,你再锻造几把兵器给我呗。”
可随后,秦老就有嬉皮笑脸的说了一句。
“没问题,您老开心就行了,既然话都说完了,那我去那边的房间看一看草药,您老继续看图。”
凤挽歌来到珍宝阁,也有为了楚老太爷寻找药物的因素。
“好好好,你去吧,不用管我。”
秦老现在一心都在凤挽歌画的图上。
无奈的摇摇头,凤挽歌转身走了出去,去到了另外一个很大的房间,寻找了好久,在看到一块石头的时候,忽然就停住了脚步。
巽风玉,这东西对祖父大有裨益。
可她在刚准备说话的时候,忽然有一只手更快的拿走了那块玉。
“这块玉,我要了。”
“原来如此。”
怪不得楚家人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如此来头。
“但是现在安安的父母家人都不在了,若是离开了王府,也没有地方去了,就让她继续留在家中,就当多一个女儿了,挽歌觉得如何?”
说到这里的时候,凌苍和凤逐月还在征求凤挽歌的意见。
凌安安却是满脸的屈辱,现在自己的去留竟然要征求凤挽歌的意见,凭什么啊。
“都听爹娘的。”
凤挽歌看的很开,毕竟养了那么多年的女儿,还是有感情在的,她理解。
“等到你哥哥们回到京城,我们就会为你举办一场宴会,告知所有人你回到了家,我也会上书陛下为你请来封号,你是我的女儿,该你的东西,爹娘都会给你最好的。”
长公主和摄政王的女儿,最起码也该是郡主之尊。
“哦,对了,娘给你安排了服侍你的人,都是我精心挑选出来的人,肯定会照顾好你的。”
凤逐月挥挥手,就有四个十八九岁的女孩上前,相貌周正,宠辱不惊,对着凤挽歌福身拜了一下。
“不用了,爹,娘,我不用人服侍。”
凤挽歌不太喜欢陌生人靠近。
“妹妹,你身份尊贵,若是身边没有人服侍在侧,岂不是让别人看清了我们摄政王府,传出去,别人也会说我们不懂规矩的。”
凌安安终于找到了存在感,对着凤挽歌轻笑开口,凤挽歌皱眉,这人怎么没完了。
“谁敢说我的女儿没有规矩,挽歌,你不用拘束,怎么开心怎么来,一切都有爹娘,若是有人胆敢欺负你,爹娘会帮你教训。”
不过凌苍和凤逐月却是摆手,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女儿,自然是千万宠着的,规矩体统,算个屁!
凌安安闭嘴了,心里更难受,为何凤挽歌回来了,爹娘就一点都不在乎自己了。
难道血缘关系真的比得上他们十几年的感情吗?
“爹,娘,不如我自己寻两个人近身跟随在我的身边。”
说到这里的时候,凤挽歌的脑海中浮现了两个人。
估计她们也都已经赶到京城了吧。
“好,听你的,但是人要可信才行,春回,夏至,秋月,冬灵,就在外面帮忙,省得你院子里忙不过来。”
凤挽歌点头,随后吃了午饭,凌苍和凤逐月就让凤挽歌在自己的房间中好好休息。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上心,凤挽歌庆幸自己有这样的亲生父母。
而凌安安则是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郡主,你怎么不高兴啊,王爷和长公主不是说了吗,你还是府中的小姐,他们会和从前一样疼爱你的。”
凌安安的婢女叶儿疑惑的问了一句。
“傻丫头,郡主如今出了这么大的变故,你还问这些话,上一边去,郡主啊,你现在千万不要消沉,不然到时候你就什么都没有了。”
另外一个看起来精明些的婢女柳儿,眼珠乱转的说。
“可是我如今该怎么做?
爹和娘现在一心都在那个臭丫头身上。”
凌安安很气,自己明明是爹娘唯一的女儿,过着公主都嫉妒的日子,为何现在却平白多出了一个凤挽歌,而且爹娘还对她那么好。
“郡主,你要想一想啊,王爷和长公主都说要给那位请封号了,那你的郡主封号该怎么办,还有你别忘记了,你和太子殿下还有婚约在的,这可是先帝定下的婚事,从前所有人都以为你就是板上钉钉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 现在呢,事情会不会出现什么变故你可有想过。”
柳儿语气认真的开口,凌安安听到之后,脸色立即苍白下来。
不行,她是未来的太子妃,是摄政王和长公主的亲生女儿,所有女子都因此而羡慕她,巴结她。
要是这一切,自己都没有了,她不敢想象未来会怎样。
“所有人都清楚我和太子殿下有婚约,而且我的规矩教养,琴棋书画,都是被所有人夸赞的,那个凤挽歌什么都不会,爹娘应该不会让她嫁给太子妃的,爹娘是最顾全大局的人。”
若是让一个礼仪规矩不懂,琴棋书画不通的人做太子妃,那才会贻笑大方吧。
“大小姐,长公主让你过去一趟,他们有事情要和你说。”
而正在这个时候,外面有人禀报。
凌安安感到奇怪,天色都这么晚了,娘让自己去做什么,却没注意到,曾经人人都是对自己称呼郡主,如今却称呼大小姐了。
“安安啊,刚才挽歌在,有些话,娘没有说清楚,但是现在娘要先和你说,省得你未来会怨怪娘亲。”
凤逐月拉着凌安安坐下,眼中依旧是疼爱。
“娘亲跟女儿还有什么话不好说啊。”
凌安安亲昵的靠在凤逐月的肩膀上,撒娇一般的说了一句。
看到如今的凌安安,凤逐月也笑着揉揉她的脑袋。
“你这丫头,就会撒娇。”
话语还是和以往一样亲昵,凌安安放下了心,看来自己还是爹娘最疼爱的女儿。
随后凤逐月就凝重了眼神,手指轻轻拂了一下凌安安的发丝。
“你是爹娘的女儿,爹娘也会和之前一样疼你,可是你的郡主封号和太子之间的婚事,就都要给挽歌,陛下也已经知道了挽歌回归,所以事情必须要说清楚,不然就是欺君之罪。”
凌安安睁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眼睛瞬间就红了,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
“但是你放心,就算没有了和太子的婚事,爹娘也会给你寻一个身份地位人品都极好的人做夫婿,让你后半生幸福无忧。”
有摄政王和自己长公主的名头,只要他们还认凌安安为女儿,就没有人敢薄待她。
可是凌安安却伤心又愤怒,果然,他们在找到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就忘记自己。
“可是娘亲,我真是喜欢太子哥哥啊,而且皇后娘娘和太子也都认准了我,此时说换人,我怕皇后娘娘和太子不同意。”
凌安安小心中带着执拗的问了一句,陛下皇后还有太子都那么看重自己,他们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凤逐月听到这里,也有些头疼,她自然是知晓凌安安对太子非常喜欢,若是放在以前自然是皆大欢喜,可放在现在,就不一样了。
亲生女儿和养女在皇家眼中那就是完全不一样的概念,天家血脉,可是容不得任何混淆的。
“我会和陛下皇后还有太子商量的。”
凤逐月也有些发愁,但是她知道,不管在任何事情上,她都绝对不会委屈凤挽歌。
而在她们聊天的时候,凤挽歌却悄悄换上一身轻便的衣服,然后悄无声息的翻过墙头,离开了摄政王府,七拐八绕的来到一个建造精致的阁楼之上。
在那里,早就有一个对这凤挽歌翘首以盼。
来人一身黑色袍服,长身玉立,面容如玉如画一般英俊清雅,好似皎皎明月,可偏偏身上那种冰冷骇人的气势,更甚于长相。
“参见公子。”
看到男子,在场的人赶紧行礼,个个恭敬至极,连禅光寺的那几个大师也都如此。
凤挽歌皱眉,这个人看起来很不好惹的样子。
“你说你能救我祖母,那还不动手。”
男子摆手示意其余人免礼,随后就对着凤挽歌沉声说了一句。
“公子,不过就是一个小丫头而已,什么都不懂,若是让她给老夫人医治,万一出了事情可怎么办,您不要听这个小丫头胡说八道。”
陈雪儿听到这个男子竟然让挽歌医治,而且是很相信的样子,便有些不忿的说了一句。
“放肆,你竟敢质疑公子的决定。”
跟在那个公子身后的一个随从,忽然冲着陈雪儿呵斥了一声。
陈雪儿被吓了一跳,也不敢说话了,于是便看向了罪魁祸首,目光好像要杀了凤挽歌一样。
“你让我救人我就要救人吗?”
凤挽歌皱眉瞥了一眼这个如玉如画一般的公子,明明是一身风光霁月,可却带着隐隐的冷厉,好似凤挽歌若是治不好,就立马要将她碎尸万段一样。
“就是,好像说得是我们求人一样。”
夏林也很生气,若是这些人知道凤挽歌的医术,还不上赶着求人啊。
那位公子皱眉,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床榻上的老妇人却张开嘴巴,喃喃念了一句。
“别伤害....我安儿....别..”虚弱的语气却带着害怕,呼吸也越来越急促,看起来命悬一线。
“祖母,我在这里,我没事,安儿没事的..”萧绥(sui)听闻赶紧上前握住了老妇人的手,眉头紧锁,无比担心。
“让开,我来施针。”
看到这一幕,凤挽歌忽然想到了自己的祖父,他也是一直这般护着自己的。
走上前去,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银针,摆在案头。
“其余人退到三丈外,夏林,你来协助我。”
淡淡的说出了这一句,凤挽歌就看着那个男子,也就是萧绥。
“公子,您不要相信这个臭丫头啊,万一她医术不精害了老夫人可怎么办?”
陈雪儿看凤挽歌很不爽,她不想让这个贱人抢走自己的风头。
“闭嘴,若是让你来治的话,老太太的命都要没了。”
这句话是对这陈雪儿说的,但是凤挽歌的眼神却看着慕时安。
若是他不愿意让自己为他祖母医治的话,那老太太出了什么事情的话,那也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好,劳烦你了。”
萧绥考虑了一下,又看了一眼越发虚弱的老妇人,还是站起身来,对着凤挽歌点头。
他有一种直觉,这个少女可以帮助祖母渡过难关,而祖母此时也等不及了。
“退至三丈外,夏林,过来。”
随着挽歌的话,所有人看了一眼主动退至三丈外的萧绥,也都跟着退出去。
陈雪儿想要说什么,但是看了萧绥一眼却什么都不敢说。
心中只盼望着凤挽歌这个花架子救人失败,然而承受所有人的怒火。
那个时候,公子也肯定知道自己才是对的。
“公子,秋神医和夏谷主已经快到了,您真的要让她给老夫人医治吗?”
萧绥身边的随从有些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等不及了,祖母连一盏茶的时间都已经等不及了。”
萧绥却摇摇头,语气凝重的开口,他的直觉告诉自己不要相信陈雪儿,要相信面前这个少女。
而凤挽歌那边,夏林帮助老夫人擦了擦脸上的汗,他明白凤挽歌要自己在这里不是协助,主要就是防备别人打扰她施针。
众人只看到容色清丽的少女,面色冷静至极,一拂银针包,指尖就多出了三根银针,她没有一根一根的落下,而是三根银针一起落下。
然后扎在了不同的穴位上。
“她疯了吗?
三根银针一起扎下,万一扎得偏了怎么办。”
陈雪儿看到凤挽歌的动作,尖叫了一声,然而却被萧绥狠狠瞪了一眼。
其实萧绥也感觉惊讶,但是他却清楚的看到凤挽歌的手没有一点抖,银针落在穴位上也同样没有抖。
凤挽歌没有理会众人的震惊,继续落针,动作飞快,在还剩下最后五根银针的时候,她竟然全部捏在指尖,手一挥银针竟然飞出分别扎在老人的各处穴道上。
这一手,直接让在场的那些大夫都张大的了嘴巴。
如此神来之手,准确无误的落在穴道上,这得学医多少年才能做到,但是这个丫头明明看起来才十几岁的年纪。
落完针的瞬间,凤挽歌双指并拢,又接连在老人的各处穴道点了点,最后一掌拍在了老人的胸口上。
老太太的口中也瞬间吐出了一口鲜血。
“你在做什么?”
陈雪儿再也忍不住怒喝一声,心中却多出了一些喜色,这个臭丫头果然是不行的。
只是在她正要冲出去的时候,萧绥却一把将她推开,陈雪儿的没有任何防备的摔倒在地上。
“蠢货。”
萧绥沉声说了一句,随后抬头看着凤挽歌的目光却是柔和下来。
因为他看到了老太太在吐出一口鲜血之后,呼吸渐渐平稳下来,苍白的脸色也恢复了一些生机。
凤挽歌看了一眼慕时安,这倒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人。
手指再次轻轻抚动,扎在老太太身上的银针轻轻颤动,一炷香过去,凤挽歌开始收起银针。
这个老太太的命保住了。
“没事了。”
夏林也随着凤挽歌的这一句话松了一口气,看着凤挽歌的目光越发崇拜。
所有人都很惊讶,这个少女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一个病危之人脱离了危险。
“小怪物,你怎么在这里啊?”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忽然走进来两个老头还有一个光头,看到凤挽歌在这里,很惊讶的问了一句。
“秋神医,你认识这位姑娘?”
萧绥虽然是在问着秋神医,可却看着凤挽歌。
“嘿嘿嘿,有过几面之缘。”
秋神医嘿嘿的笑着说。
“这是千影月华针,楚姑娘,老朽佩服。”
另外一个老头,夏谷主,对着凤挽歌说了一句,这个凤挽歌真是一个天才,古往今来,能有几人学会这套传说中的针法。
“夏谷主过誉了。”
凤挽歌也点头,礼貌而客气。
随后秋神医和夏谷主不用人说,就给老太太把脉,随后对着萧绥点头。
“归心丹本就是奇药,又经过挽歌丫头的一番救治,老夫人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日后好好修养就可以了。”
两位江湖中出名的神医下了定论,那就说明凤挽歌真的是救了老太太的性命。
陈雪儿面色苍白,就想要悄然退出房间。
可是凤挽歌却看到了她的动作。
车厢也是摇摇欲坠,眼看就要散架。
楚夫人和楚明珠看到这里,还有那几麻袋的礼物,脸上的嫌弃就更多了。
“不用了,东西都带回去吧,我们家什么都不缺,挽歌的父母想必该等急了,你们赶紧回去吧。”
楚夫人却是连忙拒绝,这么穷的家庭,送的无非就是鸡鸭蔬菜那些不值钱的东西,若是收下她还嫌不干净呢。
“是啊,姐姐家里情况不怎么好,就不要破费了。”
楚明珠嘴角含笑,眼神中都是得意,浓烈的优越感让她心情非常好。
楚家的仆人们眼神中也都露出了轻蔑之色。
“可这是我家老爷夫人精心准备的啊。”
李管事也愣住了,他没想到自己亲手代表老爷夫人送出去的礼物,还会有人拒绝。
“姐姐,日后我们就不在江州了,大哥中了举,我们都要搬去京城了,你就算回到这里也见不到我们的。”
楚明珠语气略微高傲的说着,心中也有些激动,过一段时间,他们就要去京城了,那可是最繁华的地方。
而凤挽歌一辈子估计都要在山沟沟里,更别说见识到京城的繁华了。
“是啊,日后你和我们楚家就没有关系了,也不必见面了。”
楚夫人的意思更是表明划清界限的意思。
之后他们一行人就迈着优越高傲的步伐回府。
临走的时候看着李管事手中的麻袋,还有人忍不住笑出来,都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礼物。
“哎,等等...”李管事还想说话,这些礼物,全部都是价值连城的珠宝首饰古董,世上难寻的药材,以及江州最繁华的二十间商铺地契,和收成最好的三十处田庄,还有五万两的银票啊。
这些都是老爷夫人的一点心意。
只是看着楚家的背影,李管事有一种,他们想要小姐赶紧离开的错觉。
眉头微微锁起,看来小姐在楚家的事情还需要仔细查一查。
凤挽歌看了一眼楚家大门,以后,她和楚家就彻底一刀两断了。
随后走到马车前,抓住了车厢门,一个用力就扔在了地上,然后拍拍手坐了进去。
这样就清爽多了。
李管事面色一怔,那车厢的门可是乌沉木做的,一百来斤重呢,小姐就轻飘飘的拿起甩出去了,这是娇弱千金能做到的吗?
“这些东西他们不要就算了,我们走吧。”
“哎哎,是。”
李管事看着凤挽歌的清冷孤傲的面容,心中越发感觉好奇。
“我们这不是往山里去的路啊。”
马车走了一会儿,挽歌忽然开口了一句。
李管事一愣:“老爷和夫人应该处理好岐山的事情,现在已经回京城了。”
凤挽歌一顿,原来她家在京城,不在山沟沟,父母之所以在山里传出消息,是因为他们在那边有事。
脑海中回想了一下,京城中好像没有姓凤的家族。
不过家在京城也好,刚好自己去京城也见见故人。
“既然去京城的话,那我们先转道去一趟禅光寺吧。”
禅光寺,是他们所在燕国最出名最大的寺庙。
上至达官显贵,下到普通百姓,都常去拜佛求愿。
“您要去拜佛还愿吗?”
李管事好奇的问了一句。
“楚家老太爷禅光寺修养身体,我想去和他道个别。”
楚家之中真心对她好的人,就只有楚家祖父了。
可惜楚老爷子身体一直都不好,尤其在得知了自己不是楚家亲生,被楚家人区别对待,更是怒极攻心,楚家人便将他送到了禅光寺休养身体。
李管事则是心中感慨,小姐看着冷清,其实还是一个孝顺的孩子。
“好,那我传信给其余的人,让他们都去禅光寺等着,之后我们从那边一起回京城。”
“好。”
马车行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后,停在了禅光寺前。
“李叔,我一个人去就好了,你在这里等着我。”
凤挽歌跳下马车,温声说了一句。
“是,小姐。”
禅光寺后山中一个不大的禅院里,一个头发花白,身体消瘦的老者,躺在床榻上,眉峰皱起,似乎是有什么苦恼。
凤挽歌进来的时候,他还在昏睡,看起来非常疲累的样子。
这个人也曾经用伟岸高大的身影护在自己身前,可现在却是一副油尽灯枯的模样。
“挽歌,你来的刚好,我正想给你传信呢,想要和你说一下你祖父的病。
正在这个时候,外面走进来一个面容清俊的年轻人,一身简单素衣,看到凤挽歌,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但是随即就沉下了脸。
挽歌听闻此话,眉头皱得更紧了。
“老爷子乃是心肺有损,我虽然日日用银针控制,以药温养,可终究是难以胜天,你该比我清楚,老爷子的病,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我知道,所以这次我是来送药的。”
没等到青年将话给说完,凤挽歌就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一个瓷瓶,倒出了一粒丸药,抵在楚家老太爷唇边。
丸药入口即化,老爷子只是张开嘴,药物就已经进入肺腑。
“你给老爷子服用的是什么东西?”
青年没有阻止凤挽歌,反而在闻到瓷瓶中药香的时候,好奇的问了一句。
“清玉髓。”
凤挽歌随意说了一句,将瓷瓶递给了青年。
然而听到这三个字的青年,却猛然瞪大眼睛,一脸的不敢置信。
“你没开玩笑吧,这是清玉髓,传说中药王谷谷主亲自炼制的奇药,今年只炼制出了三瓶,四国皇族,江湖奇人,都费尽心思想要寻找的清玉髓,根本就不是金钱能衡量出来的好不好。”
如此稀有且不可得的东西,凤挽歌到底是怎么得到的。
这小小的一瓶,说是价值连城都不过分,而且有价无市。
凤逐月的话让凌安安一怔,随即脸色就有些难看。
这是在说自己不是亲生女儿了。
凤挽歌也抬头,眉头挑起,有些意外的看着凌苍和凤逐月。
“挽歌,我和你爹,亲自监督让人重新修葺了一个院落,一切东西都是崭新的,是我们精心挑选的,正好,我们现在就去看看,我觉得你一定会喜欢的。”
凤逐月好似就是一个爽朗的性格,说做就做,拉起挽歌的手就起身往一个地方而去。
“原来,爹娘都已经想好了,是我思虑不周了。”
看着凤逐月拉着凤挽歌离开,凌安安有些不太自然的说了一句,似乎还是小心翼翼的。
但是心中却已经巨浪滔天了。
爹娘竟然如此宠爱凤挽歌吗,她只是山沟里面的一个卑贱农女而已,自己可是爹娘疼爱了十几年的女儿啊。
“你的心意我和你娘都知道,你放心,我们做了这么久的家人,未来也依旧是一家人,你是个懂事的孩子,挽歌刚刚回到家,肯定有不熟悉的地方,你好好照顾挽歌。”
凌苍似乎也看出了凌安安的顾虑,温声说。
“爹爹放心,安安都知道的。”
凌安安乖巧懂事的说好。
随后两人也跟上凤逐月凤挽歌的脚步,往新的院落而去。
“挽歌,这是紫竹轩,走,我们进去看看。”
凤逐月拉着凤挽歌的手兴奋介绍着。
凤挽歌从来都没有被人牵着手,如此关爱过。
以前在楚家的时候,楚夫人好像天生和她犯冲,自小就对她没有一个好脸色,一个不高兴就是打骂,吃穿上从来都不曾问过。
更别说如此亲密的关爱了,她很不习惯。
紫竹轩非常大,比起凤挽歌在楚家的院子,大了十倍都不止。
刚进入院子,就是一片紫竹林,幽然雅静,走在鹅卵石的路上,随后出了紫竹林,竟然还有一个池塘,里面充满了荷花,如今还未开放,但也能想象出日后开放时候的盛景。
院子中奇珍异草更是数不胜数,有凉亭水榭,还有秋千石桌。
这样的布置,一看就是用心至极,而且竟然异常符合凤挽歌的心思。
跟在后面的凌安安,看到这里,心中万般苦涩又带着妒忌。
本以为自己的紫薇苑已经是极好的院子了,可是和凤挽歌的一比,那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进入房间之后,凌安安的嫉妒就更加强烈了。
处处珍贵装饰,古董陈列,连窗纱都是用的湘云纱,梳妆台上珍贵头面还有衣柜中的衣服,都是精美到极致的。
她一个农家猎户女,欣赏得过来吗?
“挽歌,这都按照我的想法布置的,可还合心意,若是有什么不喜欢的地方,马上叫人去改,你想要什么东西,爹娘都给寻来。”
凤逐月有些小心的问了一句,看起来生怕凤挽歌不满意。
有这样一个对自己全心关爱的母亲,凤挽歌从前是想都不敢想的。
“我很喜欢,谢谢娘亲。”
既然已经认亲了,凤挽歌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扭捏。
“哎哎哎,好,好啊。”
凤逐月听到这声,激动的快要说不出话来了。
“也多谢爹爹。”
看着一边的凌苍也很激动,凤挽歌也看着凌苍叫了一声。
虽然语气很平静,只是嘴角扯出的一丝笑意,可也足够让凌苍两人激动了。
“你这孩子,如此客气做什么,这么多年你吃了那么多的苦,都是我们的错,若是我们早些发觉不对劲去寻找你的话,也不会到现在才相认。”
这样的话,楚家父母曾经也对楚明珠说过,如今也有对自己说了,被人关心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开心的模样,凌安安的心里又不舒服了,这怎么显得她像是一个外人一样。
“爹,娘,挽歌妹妹,你们先坐下吧,我让人送了茶水点心过来,也让人去准备饭菜了。”
凌安安无时无刻在宣誓主权,她才是摄政王府最尊贵的小姐,即便凤挽歌这个亲生的也不行。
“对对,还是安安想的周到,挽歌,来,坐下休息。”
凤逐月听闻凌安安的安排非常满意,拉着凤挽歌坐下,怎么看都看不够。
“妹妹,这是京城中的桃花糕,杏花酥,你都尝尝看吧,可怜妹妹在山野中生活了那么多年,肯定是没吃过这些东西的吧。”
凌安安给凌苍夫妻二人斟茶之后,便笑着招呼凤挽歌,还一脸心疼的模样。
这浓浓的优越感,和故作关心实则挖苦的模样,和楚明珠简直就是如出一辙,但是却比楚明珠要高明多了,也会隐忍。
凤挽歌抬头,面色淡淡。
“来的时候,我听李叔说我有三个哥哥,可对这位却不曾提及.....”听闻凤挽歌的话,凌安安面色一变,可却努力保持微笑。
而凌苍和凤逐月这个时候,也终于想到了还没有说清楚他们家的事情。
“挽歌,你是有三个哥哥,但是他们都有各自的事情,此时都不在京城,不过我已经通知了他们,他们已经在处理手上的事情,之后会回京城来见你,至于安安,她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果然如此,听到凌苍的解释,凤挽歌明了,真假千金在这里也上演了。
“当初京城就有了动乱,我们还有别的事情不得不去江州, 在产下你的那日遇到贼人刺杀,与你走丢,后来也是多方寻找,在岐山之中一户农家,寻找到了安安,因为当时她的身上有你的襁褓和玉佩,就错认了,至于你则是被贼人丢弃在寺庙,又和楚家女儿抱错了。”
其中竟然还有这样的纠葛,怪不得楚家的人都以为自己的亲生父母是岐山猎户呢。
“后来楚家女儿寻找亲生父母,我和你爹察觉到了当年事情不对,便派人去查,就查出养在楚家的你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而安安则是岐山某一家的女儿。”
听到凤挽歌的最后一句话,凌安安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所以凤挽歌不是自小长在山沟里的农女,自己的亲生父母才是山野村民!
“夏林,你太吵了。”
凤挽歌沉声说了一句,吵醒了祖父怎么办。
名叫青年的夏林,赶紧放轻了声音,拿起瓷瓶仔细观看,眼神中渐渐出现了不忿之色。
“你为楚家老爷子如此不计代价,楚家人却如此对你,真的值得吗?”
夏林有些替凤挽歌不值。
挽歌却是目光沉静,眼神坚定“若非祖父,我早已经没了性命,楚家其余人我都不在乎,唯独祖父我必报答。”
“夏林,我已经离开了楚家,我的亲生父母在京城,现在我需要去京城,祖父这边就全部交给你,京城距离禅光寺不远,若这边有什么情况,立即传讯于我,我会赶回来的。”
帮助老爷子掖了掖被子,重新把了脉搏,凤挽歌认真的对夏林交代。
“我早就知道楚家的人没一个好东西,他们也不想想,若不是因为你的缘故,楚家如何能有现在。”
夏林恨不得立即去楚家狠狠揍死那一群忘恩负义的人。
“以往之事都罢了,此后我和楚家一刀两断,你只管照顾好我祖父就是了,等我在京城安定下来,若是祖父愿意的话,我就将祖父接去京城。”
这是她的计划,而且她也想要见一见自己的家人是谁。
“放心吧,我与师父如今也是禅光寺的常客,有我们在这里,一切都没问题的。”
夏林对凤挽歌保证,随后就送她离开。
对凤挽歌的态度很是尊重,他出身医药世家,自问天赋也是不错,可是凤挽歌却是他最为佩服之人,见到了凤挽歌,才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他之医术,比之凤挽歌,都没有她的十之一二。
“对了,你家在京城的哪里,姓甚名谁,若是你家不济,我让我爹伸伸援手帮助一下。”
夏林很好心的问了一句。
“不用。”
家里不济吗?
想到了那乌沉木的马车,还有武功不弱的管事,以及另外一批等待的随从,凤挽歌觉得她家应该家境不错。
禅光寺很大,楚老爷子住在比较僻静的一个小院子里。
他们在路过一个侧殿的时候,凤挽歌的肩膀忽然就被人给撞了一下,但是凤挽歌脚步却是没动,反而撞到她的那个人踉跄了好几步。
“你走路没长眼睛啊,撞到人了知不知道,我告诉你,若是耽误了我的正事,我饶不了你。”
一个神色倨傲的年轻女子,立即对着凤挽歌怒喝,言语之中,毫不客气。
“你说谁没长眼睛啊,信不信我将你的这对招子给抠出来。”
凤挽歌没说话,夏林却是受不了,对着那个女子就回击。
“好大的口气,我可是京城回春堂的大夫,此次我正在看诊的病人身份更是尊贵,若是稍有迟疑,你们都要掉脑袋。”
陈雪儿不屑的看着凤挽歌和夏林开口,回春堂可是京城最大的药堂。
不过凤挽歌却没看陈雪儿,而是将目光放在侧殿中躺在床榻上的一个面色蜡黄,眼睛紧闭的老妇人身上。
有两个大夫,也有一堆的仆从,甚至还有禅光寺的几个大师,都满脸担心的看着床榻上的老妇人。
“师父,您还犹豫什么,快下针啊,您不来我来,此时将贵人给救醒才是最重要的。”
陈雪儿看到里面的情况,狠狠瞪了一眼凤挽歌夏林两人,就赶紧走了进去,对着其中一个大夫说。
“贵人刚刚服用过归元丹,此时再用明心七针,我不知道对不对啊。”
那个大夫也很犹豫,然而床榻上的老妇人却已经面色蜡黄了。
“明心七针本就是急症救命的针法,我们救人何错之有?”
陈雪儿说着,看样子,还要接过那个年长大夫的金针,自己下手。
“何错之有?
此时你若是用了明心七针,就是害人性命。”
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众人回头,便看到了侧殿门口的凤挽歌。
“你什么意思?
你可知道我是谁,我旁边的两位是谁,躺在床上贵人若是出了事情,你全家人的性命都不能抵消,赶紧滚。”
陈雪儿有些恼怒的呵斥了挽歌,说着就要让人将他们赶走。
随后就接过了金针,就要自己下针。
“你们若是此时下针,此人必死,医者当救人,而你就是一个庸医。”
凤挽歌眉目清冷,语气不屑。
随后就要离开,她都提醒了,里面的人不领情,她也没办法。
“你说谁是庸医呢,给我站住。”
陈雪儿说着就要上前去抓凤挽歌,但是却被夏林给挡住了。
“说你是庸医啊,为了彰显自己的医术,就能随意害人性命了,归元丹已经服用,此时就是要让药力全部发挥,你用了明心七针,就是逼着这个老太太早些见阎王。”
凤挽歌却是毫不畏惧的看着房间内的所有人,眼神锋利非常。
“那你说要如何让药力全部发挥,如何救回老夫人的性命。”
其中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嬷嬷看着凤挽歌认真的说了一句。
其余的大夫和仆从侍卫也都看向了凤挽歌。
“哼,我看她就是在哗众取宠,区区女子,连医术都不会,怎么会救人,若是她能救人,我给她下跪磕头。”
陈雪儿骄傲惯了,容不得旁人的不屑质疑,自己是女子,偏偏还看不上女子,气得想要扑到凤挽歌面前,不过却被夏林给挡住了。
“我自然能救人,也能保这位老太太无恙,可是我的诊金很高,光凭你下跪磕头怕是请不起我。”
清冷的眼神看着陈雪儿好似看废物一样。
“无论你要什么样的报酬,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救回我祖母的性命,但若是我祖母性命有碍,我保证你今日没有性命离开禅光寺。”
而在此时,一个更加冷冽的声音响在众人身后,带起一阵寒彻透骨之感。
凤挽歌皱眉,慢慢回头。
“是呢,小姐,这就是您的家。”
这一路上,凤挽歌都是神色淡而平静的,看到她微微变了脸色,李管事终于笑了出来。
看着大门之上的摄政王府四个字,凤挽歌的神色有些复杂。
那两个人还是她少年时期极为推崇赞誉的人。
“小姐,您的父亲是大夏摄政王,您的母亲是大夏的东平长公主。”
李管事慢慢解释,心中也是唏嘘不已,小姐回来,王爷一家人终于团聚了。
而凤挽歌也终于明白自己为何姓凤,而京城中却没有姓凤的大家族了。
摄政王姓凌名苍,东平长公主姓凤,自己竟然是随母姓的。
刚才的一丝讶异也恢复了平淡。
“嗯,我知道了。”
听到凤挽歌清淡的声音,李管事却又意外了,亲生父母是如此大人物,小姐就没有一点喜悦的心情吗?
然而他却不知道凤挽歌心中并没有多高兴,反而心情更加复杂了,甚至是有些失望,她讨厌麻烦。
巍峨门庭之前,守卫威风凛凛,然而她这个亲生女儿回来了,却没人来接,看来自己并不是太受看重。
心中漠然一笑,世家大族向来如此,何况是摄政王和长公主,自然是有架子的。
“哒哒哒...”正在李管事请凤挽歌下车的时候,路上忽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李叔,这就你从岐山之中带出来的挽歌妹妹吗?”
马蹄声靠近,一道爽朗轻快的女声响起。
随后就看到一柄剑鞘挑开车帘,凤挽歌皱眉,手指瞬间覆在腰间,眼神陡然凌厉。
“哎呀,我这妹妹长得可真是好看,来,妹妹,姐姐带你去见爹娘。”
一张明媚张扬的少女面容出现在凤挽歌的面前,冲着凤挽歌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郡主,小姐刚到京城,还没回家,您别吓到小姐。”
李管事见到这个女子,急忙在后面说了一句。
“你是谁?”
凤挽歌神色未变,只是淡然地看了少女一眼问道。
她察觉到了敌意。
“我是爹娘的女儿,凌安安,也是你的姐姐。”
凌安安解释,心中则是为凤晚歌的容貌还有镇定意外。
她如此强势的出现在凤挽歌的面前,为何她就没有一丝动容。
不是说她是山沟里的穷姑娘吗?
不应该胆小怯懦,自惭形秽吗?
“女儿?”
凤挽歌反问,来的路上,还有信上可没有说她还有一个姐姐,李管事只说自己有三个亲哥哥。
“小姐,回头再给你细说,我们先回家吧。”
李管事有些发愁,赶紧岔开话题,觉得郡主有些无礼了。
“是啊,走吧,妹妹,我们回家,爹娘肯定已经在厅堂中等着你了,我带你过去。”
凌安安收回剑鞘放回腰间,笑着对凤挽歌伸出了手。
“挽歌呢?
我的女儿呢?”
可正在这个时候,一道急切的声音响起,然后凌安安就被推到了一边,一个美丽飒爽的妇人就出现在凤挽歌的面前。
看着这个红着的眼睛的妇人,凤晚歌眯起了眼睛,她们长得太像了。
“我是你娘啊,我的儿,是娘不好,让你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妇人顾不得什么规矩礼仪,竟然跳上了马车,然后一把抱住了凤挽歌,掉落的眼泪滴在了凤挽歌的脖颈。
让她的心中一颤,这就是她的娘亲吗?
而被挤下马车的凌安安则是窘迫了一瞬,她之前还隐喻凤挽歌,爹娘不会来迎接呢。
“逐月, 快下车,让我看看我们的女儿。”
于此同时,外面也响起了一道急切的声音。
东平长公主,凤逐月,赶紧松开凤挽歌,满脸的泪痕,对着她一笑,然后两人一起下了马车的。
“挽歌,这是你的父亲。”
下了马车,凤逐月就指着一个儒雅温和的中年男子说。
不过传言中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此时却有些紧张,眼睛同样红红的。
“挽歌,这些年你还好吗,是爹无用,让你流落在外那么多年,你原谅爹爹好不好?”
说话的语气小心翼翼,隐隐带着讨好,眼中带着心疼和关爱。
这是她的父亲,大夏国的摄政王凌苍。
凤挽歌一楞,这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轻轻回答了一句:“还好。”
“走,我们回家。”
凤逐月擦擦眼泪,一直看着凤挽歌好像看不够一样,拉着她往里面走。
曾经的楚家府邸已经算大了,可是和摄政王府却顶得上十个楚家,琉璃朱瓦,亭台楼阁,假山流水,每一处都精致至极,华贵而低调。
凌苍和凤逐月在凤挽歌的左右,紧紧跟随,生怕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女儿会再次离开。
“挽歌,刚才爹娘有事,耽误了片刻出门迎你,你别见怪。”
冲着凤挽歌露出了一个抱歉的笑意,凌苍温声解释了一句。
做事雷厉风行,手段惊人的摄政王对凤挽歌温和到了极点。
让王府中的所有人都心中明了,看来日后都要对这位挽歌小姐更加恭敬讨好。
“不见怪。”
凤挽歌没有体会过来自父母的温柔疼爱,神色多了些不习惯。
然而这样的她,却让凌苍和凤逐月更加心疼。
女儿身上穿的简单至极,更是没有什么首饰,听老李说随身的行李更是只有一个小小的包袱。
他们两人的女儿,本该享受到这个世上最好的一切,可却因为他们的无用,让挽歌受了这么多年的苦楚。
“回家了就好,回来就好,日后娘亲会好好疼你爱你,将所有的一切都补偿给你,就算你要天上的星星,娘亲也会摘下来给你。”
凤逐月握着凤挽歌的手,语气坚定认真的开口。
到了花厅之中,两人让凤挽歌坐下,桌子上都是精致的瓜果点心和温热的茶水,看来是早就准备好的。
“你长途跋涉,肯定辛苦了吧,快些吃些东西吧。”
凤逐月端起点心,凌苍捧起茶水,都眼巴巴的看着她。
眼神宠溺,全是疼爱。
凤挽歌饶是经历过很多,此时也有些拘束,她的爹娘太热情了。
拿起点心吃了一口,嗯,是天香楼的杏花酥,现在已经卖到十两银子一盒了。
随后又喝了一口茶,顶尖的天山玉叶春,一两千金,且外人买不到,因为是专门供给皇室。
在边上站着的凌安安看着父母都围着凤挽歌转,握住剑柄的手,也不由得紧了半分。
“爹,娘,挽歌妹妹受了这么多年的苦,我们可要好好补偿她,女儿愿意将紫薇苑让出来给妹妹居住。”
凌安安满脸的善解人意,大方善良。
让凤挽歌都不由的看了凌安安一眼。
这是以退为进,按照常理,她的亲生父母该非常心疼凌安安,然后都去安慰她,将自己给晾在一边。
凤挽歌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准备,心中甚至都已经想着让人准备住处了。
而凤逐月和凌苍也果然开口了。
“不用了,我亲生女儿的院落,不需要任何人相让。”
“姐姐,你真的要离开吗?”
楚府花厅之中,一身华服满头珠翠的楚明珠好似很舍不得问了一句,但眼神却掩藏不住得意。
“我离开不正是你希望的吗?”对面,容色清冷的楚挽歌,不,此时的她该叫凤挽歌了,目光锐利的瞥了楚明珠一眼。
一个月前,楚明珠拿着楚家家传玉佩,说是楚家嫡女,看着和楚夫人六分像的面容,再加上滴血认亲,证实是楚家嫡女无疑。
亲生女儿回到身边,楚家的所有人都开心至极,而她这个被抱错的假嫡女身份就尴尬了。
一直到了三日前,有人送来信,说挽歌是他们亲生女儿,原本姓凤,还说出她手臂上有三颗小痣证明,言明要迎她回家,今日就会到楚府接人。
“姐姐,一个月后就是范桉哥哥来向我下聘的日子,你真的不留下吃一杯酒吗?
毕竟你亲生父母家在山沟沟里,靠打猎为生,吃饭都是问题。”
被凤挽歌的话语堵住,楚明珠却不甘心,便又故意问了一句。
“你是不是还在生气,毕竟范桉哥哥一表人才,出身尊贵,而我却抢了你与她的婚事。”
楚家是江州商户,范家是江州官宦之家。
原本和范桉公子有婚约的人是凤挽歌,现在变成了她,可谁叫她才是真千金呢。
而凤挽歌亲生父母的家中还有年迈病重的祖父祖母,和三个光棍哥哥。
这样的家,说不定凤挽歌的父母接她回家,就是为卖了她换钱,给哥哥们娶亲的。
凤挽歌目光落在楚明珠脸上,似乎看出她心里的想法:“范桉这样的废物留给你,挺合适的,我为什么要生气?”
都相处了一段时间,要是还不知道楚明珠是什么人,那就是她脑子有问题了。
“楚挽歌,你竟然敢讥讽明珠是废物,你嘴巴怎么如此毒,她可是你的妹妹。”
楚夫人来到了花厅,听到挽歌的话,立即大怒,指着她怒喝。
“楚夫人,你果然是老了,我不是楚家的亲生女儿,她怎么会是我的妹妹,而且我现在也不姓楚了,你别喊错了。”
凤挽歌淡漠的回应着,看着楚夫人的眼神也没有半点表情。
从小到大这么多年,楚夫人对她非打即骂。
她懂事以来就乖巧知礼,背地里帮楚家成为江州首富,她以为这样,楚夫人的眼里会有她这么个女儿。
结果是自己想多了,不管她做什么楚夫人都看不上她。
而楚明珠回来什么都不做,就能得到楚夫人的爱。
血缘真的是太强大了。
“好好好,真是好的很,果然不是亲生的养不熟,怪不得这么多年,你和我一点都不亲近,不愧是粗鄙卑下的猎户女!”
在楚夫人的眼中,凤挽歌除了长得好看,一无是处,却占了她女儿那么多年的富贵日子,就是罪大恶极。
凤挽歌的目光越来越冷,楚家养她,可她也回报,否则楚家怎么会有当前的地位,又怎么会和知府公子有姻亲关系。
“我不欠楚家的,你们也没有教养过我。”
凤挽歌声音冷漠,眼神锐利的让楚明珠和楚夫人心中一寒。
“姐姐,你不要再顶撞娘亲了,你快看看,这个金镶玉的镯子是我送你的礼物,留作纪念,你可一定要收下。”
楚明珠打圆场,说着就要将一个镯子往挽歌放在椅子上的包袱中塞去,可是动作太大,包袱中的东西忽然掉落下来。
竟然是一盒子的首饰,看到的人都忍不住惊讶。
“原来,姐姐都准备好了日后要用的东西,是我想得不周全了。”
楚明珠眼底有一丝得意,可却愣愣的说出一句似是而非的话来。
楚夫人却是大怒,语气也都是嘲弄:“好啊,享受我女儿这么多年的富贵,临走了还要偷走了那么多的财物,我要把你送去府衙!”
“娘,没事的,你们别怪姐姐,毕竟姐姐家里有重病的祖父母,还有未曾娶亲的哥哥们,钱财不多,这些首饰就当我们送给她了。”
“你呀就是太善良了,幸好娘亲将你找回来了。”
楚夫人心疼抚了一下楚明珠的脸颊,凤挽歌跟明珠一比,果然就是尘土,如今就她该回污泥之中。
凤挽歌无聊的掀了掀眼皮,这小白莲花也太能演了,只会在这里强调她偷东西吗?
这一个月以来,同样的招式用着都不嫌腻得慌?
楚明珠将地上的那些首饰,连同那个金镶玉的镯子都放在了一个盒子里,交给楚挽歌:“姐姐,你不要赌气,拿着吧,关键时刻钱财才会有用,至于我,爹爹娘亲还有兄长都会给再置办的。”
关心的语气却带着满满的优越,让凤挽歌接过盒子,看了一眼里面的东西,嗯,和人一样,都很低劣。
抬起手,轻轻一甩,盒子里的首饰连同镯子都掉落在外面假山旁的小水池中了。
“我之前说过,我不会带走楚家的一分一毫,我和楚家,一刀两断,若是再听到你们羞辱我以及我的亲生父母,我绝不会再客气。”
说完这句话拿起那个小小的包袱,转身出去,楚夫人在后面却是愤怒至极,大声叫嚣着她的钱也是楚家的。
来到楚府大门口,她就看到了一辆车厢破烂的连车厢门都快掉落的马车,不,应该驴车,或者是牛车。
因为是车前,并排一头驴和一头牛,很是怪异,纵然她见惯风浪,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一个衣衫狼狈破损,脸上脏污的中年男子下了驴车。
男子看到凤挽歌的时候就知道这就是他家小姐了,眉目清华,秀丽如烟,冷静犀利的眸子和夫人真是一模一样。
“见过四小姐,我是家里的管事,您喊我一声李叔就好,老爷和夫人有要事在身,让我前来接您回家,只是路上出了些意外,马匹受损我才换了驴,不过不用担心,其余僚属仆从已经在处理后续,我们在驿站就能换车,不耽误行程的。”
李叔的一句话,却让楚挽歌挑眉。
有管事,有僚属仆从,连这车厢的木料也是千年乌沉木,价值千金。
她的亲生父母家当真像楚家说的那样,是个穷山沟沟的猎户?
正在这个时候,楚家人走出大门,只是看到那辆驴和牛拉的破烂车和乞丐似的李管事时,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姐姐,这就是你家的马车啊?”
楚明珠貌似惊讶的说了一句,不过眼神中却是掩饰不住的傲然得意。
就算是家里穷,好歹也弄一辆像样的车来啊,看来楚挽歌的家中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穷苦。
楚夫人的神色却是止不住的嫌弃。
看来是想要充面子,却没有钱财,只是这般却更加丢人,果真是乡巴佬。
随后又看着乞丐似的李管事,这是挽歌的家人吗?
“想必你们就是我们家小姐的家人吧,我是家中管事,来接我家小姐回去,我家老爷和夫人感激你们照顾养育小姐,特意备上礼物,略表心意。”
李管事没看到楚家人的脸色,赶紧到车厢里拿出准备好的礼物,只是经过了那番意外,礼盒什么的都不太好看了,只好用几个麻袋装起来。
而因为麻袋有些大,拿出来的时候, 碰到了车厢,使劲一扯,门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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