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有才懵了,疑惑的看着跟自己比拼磕头的丧门星,这才认出是刘二奎。
“二奎,是不是搞错了?咱们是本家。”
“维护治安是人民赋予我们的权力,绝不会徇私枉法!别说你跟我是本家了,就算我亲爹犯了法也照抓不误!”
刘二奎掏出银手镯,干脆利索的把把人铐上,正气凛然的押走。
“冤枉!冤枉!天大的冤枉啊……”刘有才大声哭诉。
“法律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你现在要做的是配合调查。”
“好!”
人群中有人叫好,接着掌声响起来。
没多会,刘有才涉嫌杀人的事传遍全村,有的说杀了好几个,有的说杀了起码十几个,把人黄花大闺女糟蹋完之后再给杀掉……
龙口镇,所里。
刘有才还在叫冤,但是没用。
往椅子上一铐,刺眼的白炽灯一打,还没开始上手段呢,就已经吓到哆嗦了。
“给我审,好好的审!”
“是!”
只要进来不管有罪有罪,都得脱三层皮;不管有没有事,总能审出点问题。
而只要有问题,那抓的就是合理的。
恶人自有恶人磨,这句话永不过时。
所长蒋利民的办公室里,刘二奎被指着鼻子骂的狗血喷头。
“你脑子有病吗?都什么时候了,还敢这样抓人,你不想穿这身皮,老子还想穿呢!”
“上面已经在研究处理方案了,你还敢顶风作案?让你去给沈濂道歉,你又给我来这一出?”
“刘二奎,你让我说什么才好……”
蒋利民都快气过去了,现在上面要追究,虽说这个锅是刘二奎的,但他难辞其咎。
等追究下来之后,肯定得把他动一动。
而这一动就不知道动到哪个穷乡僻壤了,再严重点就是调到县局,随便给个虚职。
“所长,我去求了,都给跪下磕头了。”刘二奎解释道:“抓来的这个人大骂沈濂,我琢磨帮着收拾一顿,好拉近点距离。”
“你啊你……”
“所长,我肯定不会影响您的。”
“二奎啊,你知道我栽培你费了多少心血吗?你有能力,就是做事太毛躁。”
听到都给人磕头赔罪了,蒋利民也不好再骂了,怎么说也是自己一手扶起来的人。
“所长,难道没有其它法子了吗?”刘二奎小声说道道:“要不往上面走走关系?沈濂只是救了张大队,他不至于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吧。”
“往上走谁的关系?县局老大的位置已经被张大队提前预定了,谁也跟他争不了。”
“沈濂的确没那么大影响,但架不住马教导他们还人情,所以问题出在这里。”
“你给我好好想想,是利用咱们的工作失误把人情还掉好呢,还是等着沈濂讨要人情好呢?”
蒋利民说出了关键点。
不是沈濂影响力大,而是马教导他们要还人情,刚好刘二奎工作出现问题,顺水推舟一下多好。
里子有了,面子有了,属于他们的人情也就还的七七八八了。
至于张烈阳的救命大恩,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全是人情世故,少想一点都是弯路。
“原来如此!”
“那意思是咱们朝上找谁都没用了?这就麻烦了,沈濂根本不接受我的道歉……”
刘二奎苦着脸,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尤其想到自己背锅遭到开除,失去这身皮之后,就觉得脊背发凉。
“我不管,你必须把这件事摆平,现在只有沈濂说话管用。”蒋利民瞪着他道:“如果因此影响到我的前途,那就别怪哥哥不仗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