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夕阳西下,调解室都关了门,我还不肯走。
陈正义西装革履一脸厌恶的上来:“你还嫌不够丢人吗?看看你干的好事儿吧!”
他满脸愤怒的递过一纸离婚协议,和几张小报。
报纸上是我一把推开林清雪,却摔得头破血流的照片。
他们戏称我为“少爷”的母亲,最情真意切的骗子。
对这件事情大肆报道,可惜通篇全是污言秽语。
甚至伪造儿子多次出入夜总会的照片。
啪!
我再也忍不住给了陈正义一个耳光。
“那是你亲儿子!为了钱,为了一个女人,你恶不恶心?”
“你个疯女人!”陈正义嗤笑一声,似乎也有些心虚,“看在你半疯不疯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赶紧把离婚协议签了!我没有你们这种丢人的妻子和儿子!”
我犹豫了一下,决定成全他。
毕竟我也不想有这么一个恶心的男人做丈夫。
“我要小光曾经住过的房子!”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我始终相信,公道会来,一定还有证据没有找到!
“好!”陈正义点头傍上了首富的他,明显不在意这个破房子。
而我签了离婚协议,带着满头鲜血,拖着疲惫的身躯回了家。
可翻遍了整个屋子,却没找到我想要的证据,
“怎么会?!”
我满心绝望一个头晕,直接滚落在地。
躺在这个充满儿子气息的房间里,泣不成声。
哭着哭着朦胧的眼睛一顿——那床板下似乎黏着什么东西。
我眼睛一亮赶紧伸手去拿,是一个巴掌大小的本子。
本子像是儿子的字迹,用极为细小的文字记录了,他这些年的委屈。
原来爱慕虚荣的一直是陈正义,原来陈正义这些年从来没给过他生活费。
原来,他去夜总会真的只是被逼无奈去做服务员,而陈正义一直想逼他下海。
看到这些我泣不成声,我的儿子呀,这些年到底吃了多少苦?
哭着哭着,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
是什么东西烧焦了?
我猛的抬头,只见家里不知何时燃起了熊熊大火。
几乎立刻明白。
林清雪!她求和不成,想杀人灭口!
不......我绝不会死在这,我要他血债血偿!
我把小小的日记本妥帖的放在胸口,紧紧护住。
咬着牙向火海冲去!
带着火的吊灯,砰的一声砸下来,拉到我的腿上。
我的脚歩一滞,腿上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
却没有停留。
门把手已经被烧的通红,我毫不犹豫握上去。
随着呲啦一声,是皮肉被烧焦的声音
我只觉得头疼、腿疼、手疼,但这些都比不上我的心疼。
我颤抖的身子凭借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冲出房子。
借着夜色的遮掩,拖着满是伤痕的身体,回了父母留给我的老房子。
拿出一个军绿色带锁的箱子,一步一颤,一步一个血脚印的往本地军区走去。
“冤枉啊!”看到军营灯火,和哨岗感的那一刻,我们的打开箱子,露出一箱子的军功章和锦旗。
大喊一声冤枉,再也撑不住晕在了军区门前,淋漓的鲜血染红了我的来时路。
我只觉得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疼,却没有一刻如此时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