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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相思已惘然全局

芒果小蛋糕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程知夏发现秦屿失忆的时候,是在闲鱼上看见了他的售出信息。家里的保姆痴心妄想,急出她的东西,2毛包邮送。而下面的配图里全是他们结婚后所有的情侣物品,甚至还有她的内衣和照片。一堆人在评论区留言:我去,这保姆长得真好看啊,我先蹲一手内衣!没想到看起来这么清纯,穿的这么风骚,同蹲楼上。帖主,你家保姆多少钱一晚,我开双倍价格!巨大的羞辱感萦绕在程知夏心头,她想给秦屿打电话却发现所有联系方式都被拉黑了。不得已,她将电话打给了秦屿的兄弟。电话那头,秦屿的兄弟吞吞吐吐:“嫂子,秦哥......秦哥他出车祸,记忆错乱了,把阮南昔当初做的事当成了是你做的,你快回来吧!”程知夏面色惨白,几乎抓不稳手上的手机,她颤着声回了一句“好”。她订了最早一班的飞机回...

主角:程知夏秦屿   更新:2025-05-21 17: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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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程知夏秦屿的女频言情小说《从此相思已惘然全局》,由网络作家“芒果小蛋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程知夏发现秦屿失忆的时候,是在闲鱼上看见了他的售出信息。家里的保姆痴心妄想,急出她的东西,2毛包邮送。而下面的配图里全是他们结婚后所有的情侣物品,甚至还有她的内衣和照片。一堆人在评论区留言:我去,这保姆长得真好看啊,我先蹲一手内衣!没想到看起来这么清纯,穿的这么风骚,同蹲楼上。帖主,你家保姆多少钱一晚,我开双倍价格!巨大的羞辱感萦绕在程知夏心头,她想给秦屿打电话却发现所有联系方式都被拉黑了。不得已,她将电话打给了秦屿的兄弟。电话那头,秦屿的兄弟吞吞吐吐:“嫂子,秦哥......秦哥他出车祸,记忆错乱了,把阮南昔当初做的事当成了是你做的,你快回来吧!”程知夏面色惨白,几乎抓不稳手上的手机,她颤着声回了一句“好”。她订了最早一班的飞机回...

《从此相思已惘然全局》精彩片段




程知夏发现秦屿失忆的时候,是在闲鱼上看见了他的售出信息。

家里的保姆痴心妄想,急出她的东西,2毛包邮送。

而下面的配图里全是他们结婚后所有的情侣物品,

甚至还有她的内衣和照片。

一堆人在评论区留言:

我去,这保姆长得真好看啊,我先蹲一手内衣!

没想到看起来这么清纯,穿的这么风骚,同蹲楼上。

帖主,你家保姆多少钱一晚,我开双倍价格!

巨大的羞辱感萦绕在程知夏心头,她想给秦屿打电话却发现所有联系方式都被拉黑了。

不得已,她将电话打给了秦屿的兄弟。

电话那头,秦屿的兄弟吞吞吐吐:“嫂子,秦哥......秦哥他出车祸,记忆错乱了,把阮南昔当初做的事当成了是你做的,你快回来吧!”

程知夏面色惨白,几乎抓不稳手上的手机,她颤着声回了一句“好”。

她订了最早一班的飞机回去,可还是迟了一步。

程知夏刚踏进病房,一个杯子直接朝她飞了过来,狠狠砸中了她的额头。

瞬间,她额头上的纱布渗出血来,秦屿冷冷的盯着程知夏:“你还有脸来?”

程知夏捂着头,眼神无措:“阿屿,你真的全都忘了吗?”

秦屿嗤笑一声:“没忘啊,当初在我破产后你毫不犹豫离开的样子我记得清清楚楚!这些年你还赶走南昔,设计让我娶你,你真是好样的!”

程知夏往前走了两步,想拉住秦屿:“阿屿,你不要相信阮南昔的话,你记忆错乱了,这些年都是我陪着你走过来的!”

阮南昔慌了一瞬,可下一刻直接眼泪汪汪跪下来向她磕头:“知夏姐,我是真的爱阿屿,我求求你了,这些年你对我的折磨已经够狠了,求求你,我只想陪在他身边,哪怕每天只见一面也行!”

程知夏皱着眉头,刚想往后退。

秦屿直接过来,一把将她推得坐倒在地。

他把手机朝程知夏扔过去:“够了!你没必要狡辩了,这里有证据证明,既然南昔已经回来了,我们就找个时间办离婚手续吧!”

程知夏倒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着秦屿。

明明一周前还在电话里含着泪说想老婆了的人,

现在却毫不犹豫的说出离婚这两个字。

她颤抖着手从地上捡起手机,看着所谓的“证据”。

视频里面,阮南昔面色惨白:“知夏,我求你了,你放过我吧,我不会再和你抢阿屿了,你不要把我送去德容山庄好吗?我求你了。”

而她一脸冷漠的站着,对阮南昔的恳求毫不动容。

只嗤笑了一声:“不可能!”就离开了。

程知夏笃定的看向秦屿:“阿屿,你信我,我从来没有把她送去什么德容山庄,我不是......”

可话还没说完,

仿佛是为了验证刚才视频里的话,阮南昔慢慢掀开身上的衣服,

上面都是青紫的疤痕和大片大片的红痕。

她苦笑了一声:“姐姐,这些年我受得苦已经够了,好不容易逃出来,你就放过我吧,我只是想再见一面阿屿。”




而秦屿心疼的抱住了阮南昔,动作里全是怜惜。

可看向程知夏时,眼神里全是厌恶:“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没有的话就准备办理离婚手续吧!”

程知夏沉默了,她知道今天无论说什么,秦屿都不会相信了。

她嗓音沙哑抬头看向秦屿:“阿屿,给我10天时间吧,这10天时间里,你陪我做3件事,如果你还是想不起来,那我们就…离婚,好吗?”

秦屿意外的看着程知夏,随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恶劣的笑了一声:“可以,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这几天你必须给南昔当仆人,随叫随到。”

阮南昔惊讶的看着秦屿,感动的握住他的手:“阿屿,谢谢你。”

程知夏心里痛了一瞬,半响,才“嗯”了一声算作同意。

还有10天就是他们3周年的纪念日,程知夏看着秦屿。

她相信,从小到大的青梅竹马一直到现在培养出来的默契,三件事足够让秦屿回忆起来。

看着阮南昔和秦屿两人亲密的样子,程知夏感觉有点酸涩。

明明是属于他的丈夫和竹马,现在却和另一个女人在她的面前拥抱。

而她却任何资格去管。

秦屿看程知夏一直站在病床面前,有点烦躁:“你还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就走吧,不要打扰我和南昔了。”

程知夏狠狠顿在了原地,看着来换药的护士异样的眼光。

在心里努力安慰自己,现在秦屿失忆了,他的所作所为都不是他的本意。

可是在转身离开时,听见秦屿宠溺的笑声还是忍不住落下了泪。

程知夏刚到家门口,却发现门锁直接被替换了。

就连门口的挂饰也换成了秦屿和阮南昔的人物玩偶。

从回来到现在,程知夏一直都没有休息。

而现在,她连自己的家门都进不去。

这些年为了秦屿的公司,她在这座城市里几乎没有朋友。

无奈之下,程知夏只能叫来开锁公司把门强行打开。

多么讽刺,明明房子是自己买的,结果连家门也进不去。

程知夏坐在床上,觉得今天过得像一场梦。

她打开手机,想询问具体情况。

可点开后却在朋友圈看见秦屿和阮南昔的合照。

上面还配文:好久不见,我的18岁。

这几个字在程知夏的心里翻滚,将五脏六腑都灼烧的疼痛难忍。

她和秦屿从小便是青梅竹马,父母也为他们也早早为他们定下了婚约。

高中的时候,有校外的混混贪图她的美色,

放学时将她堵在小巷子里。

那个时候她手机没电了,而巷子偏远,根本没有几个人会路过。

她害怕的倒在地上,看着几个混混奸笑着向她越走越近,内心全是绝望。

而那个时候,是秦屿从天而降,一个人单挑了一群人。

夏日炎炎,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少年挥洒着汗拉着她的手向前冲,

身后还有一群人在追赶。

那一幕,她记了很久。

就当她以为,她和秦屿会这样一直走下去的时候,阮南昔出现了。

阮南昔和她是两个全然不同的类型,她张扬明媚,

而阮南昔因为家里贫寒,总是一副怯怯懦懦的样子,像个小兔子,惹人怜爱。

也......让秦屿注意到了他。

豪门太子和贫穷少女,充满戏剧性的结合,不仅没有让他们很快分开,反而让他们更加坚定。

秦屿离她越来越疏离,甚至…开始向父母反抗起他们的婚约。

直到高三毕业那年,秦屿家破产了,阮南昔借口将志愿改去了南方,丢下了秦屿。

而她的父母也因为出车祸,成了植物人一直躺在医院里。

是她,陪着秦屿振作起来,重新创业,也是秦屿一直陪着她,跑前跑后,去医院料理。

直到现在,他们终于要好起来了,公司马上就要上市了。

一切马上就要好起来了,

秦屿突然失忆了,忘记了她曾经做过的所有,只记得他那个刻骨铭心的初恋。




程知夏摇摇晃晃站起来,走到厨房,想倒一杯温水喝,

抬眼却看见冰箱上面贴了满满的便利贴。

老婆,出差辛苦了,我给你准备了三年惊喜,打来冰箱看看!

老婆,谢谢你一直陪我这么久,我爱你,希望我可以看见你白头发老太太的样子!

老婆,我爱你!

程知夏怔了一下,下一刻她打来了冰箱。

里面是摆放了一半的鲜花,花的品种很多,中间还掺杂着几张照片。

可以看的出来制作者是多么的用心。

只是现在花枯萎了。

程知夏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把眼泪憋回去,给秦屿打了一个电话:“第一件事,明天陪我去坐摩天轮吧。”

那边敷衍的回应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程知夏神色有一瞬间的落寞,但随后又打起精神,

没事,只要坐完摩天轮秦屿肯定能想起来,这是当时秦屿向她表白时,他们定情的地方。

还不等程知夏想好,

手机“滴滴”响了两声,有一条短信发了过来。

夏夏,我还有14天就回来了,等着我。

程知夏默了半晌,最终还是回复了一句好。

摩天轮要晚上坐才浪漫,所以程知夏休息了一天,去医院看了看妈妈。

晚上的时候她扎起丸子头,扮成五年前的样子来到了游乐园。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阮南昔也跟着来了。

阮南昔一看到她,就小跑过来挽住她的手臂:“姐姐,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来打扰你们的,是阿屿说我之前从来没有坐过摩天轮,才带我来的。”

虽然说着道歉的话,可是话里话外却全是挑衅的意味。

程知夏冷冷的看了一眼阮南昔,随后轻笑了一声:“行啊,不过听说你有恐高症,一会摩天轮最高可是会上升到250米的,原来你的阿屿哥哥就是这么爱你的!”

阮南昔的脸色白了一下,眼眶立马红了:“姐姐对不起,你别讨厌我。”

秦屿眉头微蹙,看向程知夏的眼中全是厌恶:“一会怎样,不用你管,我自会护住南昔的。程知夏你今天来到底要干什么?”

听着秦屿陌生的称呼和话语,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程知夏还是狠狠的被刺痛了。

她勉强笑了一下:“先上去吧,上面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

秦屿冷漠的瞥了她一眼,随后宠溺的拉着阮南昔的手,言语里全是温柔:

“走吧,昔昔今天带你看看曼城晚上最美的月色。”

阮南昔羞涩的点了点头,随后摩天轮的厢车在面前停下,他们牵着手走了上去。

独留程知夏一个人跟在后面。

摩天轮里面已经被她提前布置好了,里面是大二那年,秦屿向她表白所准备的一切。

只是一进去,程知夏就变了脸色。

桌子上原本摆放的她和秦屿的合照被人替换成了阮南昔和秦屿的照片。

当初定情的那束茉莉花也换成了红玫瑰。

就连上面她亲手做好的菜都被换了,变成了放满辣椒的川菜。

阮南昔软着嗓音抱住秦屿的手臂:“阿屿,你还记得吗,这是18岁那年你亲手给我做的菜,虽然当时卖相不太好,但是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饭!今天我把它重新做了,希望你能想起来以前。”

秦屿目光温柔,眼神里带着宠溺:“当然记得,那天晚上咱俩差点把厨房给炸了,但是是我过过最好的生日!”

程知夏指甲掐进掌心,看着眼前十指相扣的人,心里涌出一丝酸涩。

原来秦屿这些年还会做饭吗?




可这么多年以来,秦屿只说自己厨艺不精,连厨房都没有踏进去一步。

哪怕是纪念日的时候,满桌的菜都是她一个人准备。

18岁那年的生日,程知夏冒着大雨等秦屿到半夜,

最后也没有见到他。

她紧紧攥着自己的手,努力不让眼泪流出。

摩天轮缓缓上升,外面的夜空中突然被点亮,几束烟花在天空炸开。

程知夏上前拉着秦屿的胳膊,嗓音温柔:“阿屿,你还记得吗,20岁那年,咱们一起创业闯荡,在大四的时候,终于做出了一个项目,那天,你开心的带着我来摩天轮向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秦屿打断了,他面容冷峻,语气里还透着不耐烦:“不记得。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程知夏怔了一下,被秦屿的态度伤到了:“阿屿,你怎么会不记得了呢?那天你向我表白的时候说你会永远......”

秦屿再次出言打断了她:“不记得就是不记得,可不可以不要再烦我了?”

阮南昔委屈巴巴的扯了扯秦屿的胳膊:“阿屿哥哥,我饿了,我们可以先吃东西吗,刚好也让姐姐尝尝这几道菜,都是我晚上特意让人做好的,加麻加辣的!”

最后几个字被阮南昔加了重音,程知夏内心了然,果然是她把东西替换了!

她眉眼凌厉的看着阮南昔,一巴掌甩了上去:“我和阿屿说话,你插什么嘴?你一个第三者,现在还好意思出现在我们面前吗?我是不会吃的!”

阮南昔脸色骤变,立马掉下几滴泪珠子。

而另一边秦屿的眉也越皱也紧,他上前一把钳住程知夏。

“南昔让你吃你就吃,你难道忘了你昨天答应的条件了吗,你现在是南昔的奴仆,一个下人还敢向主人喊叫吗?!”

说完直接从桌子上夹起一块沾满辣椒的辣子鸡喂了进去。

程知夏被呛得眼睛里全是泪花,她想努力挣脱,可是怎么也挣不开。

“咳咳咳,阿屿,你忘了吗,那年为了给你拉投资......”

我被他们故意为难,喝了整整十几瓶白酒,后面再也吃不了辣椒,会应激性过敏。

话还没说完,程知夏忽然开始呼吸困难起来,

她的手上开始密密麻麻起了红疹子。

她无助的向前抓,想让秦屿救救她。

可秦屿只是一把甩开她的手,眼里满是厌恶:“能不能不要卖惨了?有意思吗,过去和你经历的虽然我都不记得了,但还是让我恶心!”

说完直接走到了角落搂住了阮南昔。

仿佛触碰到程知夏,真的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一般。

阮南昔摸了摸秦屿的头,小声的哄着他。

厢车里灯光昏暗,秦屿根本看不见程知夏满身的红疹,

也看不见她绝望的眼神。

摩天轮慢慢运行到最高点,外面的烟花越来越盛。

阮南昔突然开口,隐秘的朝程知夏挑衅的笑了一下:“阿屿,听说在摩天轮最高处接吻的恋人,可以永远在一起,你…愿意吗?”

秦屿犹豫了一刻,随后还是双手搂住阮南昔的腰:“我当然愿意,这是我这么多年梦寐以求的事情。”

说完,秦屿低下头吻住了阮南昔。

程知夏坐在角落里眼睁睁的看着,想出声打断。

却发现喉咙也开始发热肿起来,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她从包里刚刚拿出药吃了,但是起效还需要时间。

一桌之隔,却是两个恍然不同的光景。




程知夏的眼睛似乎也被辣到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向下滚落。

等到摩天轮一圈转完,两个紧紧相拥的人才舍得放开。

临走前,阮南昔还装模作样的捂着嘴:“啊,姐姐你是怎么了,我给你叫医生吧,都怪秦屿哥吻技太好了,让我没有注意到你。

程知夏笑了一声,站起来拍开她的手:“不用了,我嫌你脏。”

她深深的看了一眼秦屿:“明天到我给你发的那个城中村来吧。”

秦屿似乎是现在才发现程知夏脸上的红疹,他眼里闪过一丝动容,随后点了点头。

程知夏没有再和他们多言,转身打车回了家。

一上车,司机就注意到了她肿起来的脸。

有些担忧的看着她:“姑娘啊,你怎么了,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啊,一个人出门在外,可得注意一点,要不然父母在家是会担心的!”

程知夏刚才还能勉强憋住的骄傲与自尊,

在这一刻陌生人的关心下,瞬间化成了泡沫。

她红着眼睛,抬头努力笑了一声:“谢谢叔叔不用了,你直接送我回家吧,我吃过药了。”

司机还想劝,但看见程知夏的脸色还是住了嘴。

等程知夏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她跌跌撞撞的上楼,走进卧室的时候,看见了墙上那张大大的结婚照。

上面秦屿的眼里全是深情和爱,和今天那厌恶的眼神一点也不像。

程知夏睡在床上,抱着多年前秦屿送她的生日礼物沉沉的睡了。

只是在睡梦中,还是不太安稳。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枕头上有一片洇湿的水渍。

程知夏默了一瞬,看着墙上秦屿的脸。

还是快速起身洗漱,只要等阿屿找回记忆就好了,她就可以休息了。

今天去的地方是一个城中村,是多年前他们创业住的地方。

那个房子后来被她和秦屿买下来了,时不时还会回去看一看,

那里毕竟也留存了不少回忆。

最苦的时候,他们两个人三天就吃了两个馒头,还要互相鼓气加油。

程知夏嘴角挂着笑,她相信等秦屿到了那个房子,一定会回忆起来的。

一定会想起来她的。

等她到的时候,秦屿已经带着阮南昔在等了。

秦屿眉眼间有一丝不耐烦:“为什么非要来这么肮脏的地方,你不知道昔昔对灰尘过敏吗?”

程知夏努力忽视心里那股郁气,拉起秦屿的手就往前走:“进去再说吧。”

房门打开,里面一尘不染,显然是主人经常回来打扫。

一进去有一面照片墙,上面挂满了秦屿和程知夏的照片。

墙上还贴着一片小黑板,上面还写着“老婆三周年纪念日快乐,我爱你!”

上面还有用拼图拼成的一副照片。

程知夏也愣了一下,眼睛立马就红了。

显然她也没想到秦屿会在这间房子里给她准备惊喜。

只不过现在看到的不是热泪盈眶的程知夏,也不是深爱她的秦屿。

而是已经忘了她,讨厌她的秦屿。

秦屿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他指着墙上的字:“这是我写的吗?”




听到问话,程知夏眼里闪过莫大的惊喜,她激动的看着秦屿,声音有些颤抖。

“阿…阿屿,你想起来了吗?你想起来我们曾经经历过的一切了吗?你看,这张照片是我们最开始住进来的时候拍的。”

秦屿有些动容,似乎是回忆起了什么,可阮南昔却突然挤了上来。

“秦屿哥,你忘了吗,当初你......”

话还没说完,头顶的灯管突然“啪”的一声掉落在地。

整个房子剧烈的摇晃起来。

程知夏惊慌的看着门外:“不好,地震了!”

她想抓起秦屿的手往外跑,可却被旁边倒下来的梳妆台砸倒在地。

秦屿有一瞬间想上来救他。

可阮南昔一把推开他:“阿屿,你快跑,高中那次就是我救了你,现在我也想再救你一次!”

秦屿眼里的犹豫和动容瞬间消散,他转身拉住阮南昔的手,将她护在身前。

“南昔,从前你救了我一次,这次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面对了!”

可高中那场地震,当时阮南昔只顾着自己逃命,早就丢下秦屿跑了。

是她跑进去,从摇摇欲坠的教学楼里把秦屿一点点拖出来的!

为此,还患上了幽闭恐惧症。

她没想到,功劳在此刻被阮南昔冒领了。

程知夏被柜子压倒在地动弹不得,恍惚间,她好像听到了小腿骨折的声音。

她奋力想往出爬:“阿屿,当年是我救了你,你不要听她乱说!我怀孕了,救救我们的孩子!”

可秦屿根本没有回头,只是斥责了一句:“你为了逃出去,就这么不择手段吗?现在还要拿怀孕当借口!”

身上的柜子越来越重,而昨天过敏身体本来就不舒服,现在也浑浑噩噩的烧了起来。

她吐出一口血,看着秦屿离开的决绝背影晕了过去。

晕过去之前,她嘴角还带着苦笑,喃喃低声说了一句:“阿屿,18岁的你怎么又把我丢下了,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真的好累......”

程知夏再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

到处都是消毒水的气味,

她的腿被高高吊起,打上了石膏。

剧烈的疼痛让她的脑子有些不清醒,她艰难的转头想寻找秦屿的身影。

可周围只有一个小护士,她同情的看着程知夏:“小姐,您刚流产,身体现在好点了吗?”

程知夏一愣,随即情绪激动的抓住了护士的手:“你…你是说我的孩子没了吗?”

护士看她的眼神越发怜悯:“小姐,节哀顺变,失去的已经不能再回来了。”

程知夏好像失去了全身的力气,她静默了半天,才嘶哑着嗓音开了口:“你知道秦屿在哪吗?”

护士愣了一下,随后像是反应过来一般:“您说的是,隔壁病房的那位先生吧。正在给女朋友喂东西吃呢。”

小护士的眼里全是艳羡的眼神:“他对他女朋友可真好啊,他女朋友就是一片小小的擦伤,他恨不得24小时守在她身边,他已经一晚上没睡觉了,就一直守着,他们感情可真好啊。”

程知夏低下头,自嘲的笑了一声,嗓音艰涩:“他们不是男女朋友关系,那位先生......”

似乎是觉得有些落寞,程知夏顿了一下才说出口:“他是我丈夫。”




小护士惊讶的看着我,一瞬间态度变得越发同情。

她给我递过来一杯水:“您别伤心,先喝点水润润嗓子吧。”

程知夏刚想接过,水杯就被打翻了,紧接着带着怒意的一巴掌就落在了脸上。

程知夏嘴角都被打出了血,人工义眼也越发疼痛难忍。

之前给秦屿捐献了眼睛后,

她一直用的人工义眼,因为匹配不佳,这几天一直在发炎。

今天这一巴掌,直接让眼球的疼痛加剧,仿佛下一刻就要在眼眶里爆炸开来。

秦屿眼神冰冷的看着她:“昨天要不是你带南昔去了那个地方,她就不会遇到房子坍塌,也就不会受伤!而你不想着将功补过,反而还把南昔一家的补助给断了!害死了她的哥哥,她现在哭的快晕厥过去了!”

程知夏抬起头,讽刺的笑了一声:“昨天是我非要拉着她跟我去的吗?而且公司我也有45%的股权,我有权利决定这个钱该给谁不该给谁!”

自从那天从游乐园回来后,程知夏就发现,秦屿将阮南昔的哥哥送进了最好的病房。

而她那个哥哥,当初就是因为对未成年少女实行不轨之事,被人打的半身不遂。

本来就该进监狱的,是秦屿出面压下了这件事。

同时还给吩咐财务,每个月给阮南昔一家打100万。

公司现在正是上市的紧张时刻,怎么会容许出现这些差错!

而且自从秦屿失忆后,公司的大权几乎都掌握在她手上。

秦屿看着程知夏咄咄逼人的样子,怔了一瞬,随后又被她话里的轻蔑逼得气笑了。

他冷冰冰的瞥了一眼程知夏:“好,好的很,希望你不要为自己的决定感到后悔!最后一件事什么时候完成?和你待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我觉得无比恶心。”

程知夏闭上眼,不想再去看他:“后天吧,去拍卖场。”

秦屿冷哼了一声,随后就离开了病房,门在他身后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刚才程知夏本来想直接说离婚的,可是刚才她收到了三年前他们结婚时,

秦屿埋下的时空胶囊。

她又改变了主意,她不想就这么放弃十多年的爱人。

她想再努力一次。

程知夏颤抖着手摸向肚子:宝宝,妈妈对不起你,可是妈妈真的好想你爸爸。

时间过去的很快,这两天程知夏无数次路过病房都能看到秦屿耐心的在阮南昔床前讲故事,喂饭的身影。

有几次,脸上温柔的神情都让程知夏感到恍惚,好像是28岁的他回来了。

可秦屿对她的态度却依然很冷淡。

这是程知夏给秦屿的最后一次机会了,拍卖场上有之前程知夏和秦屿当初融资失败卖出的那枚结婚戒指。

那枚钻戒是当初他们公司开起来时,秦屿给她买的第一枚戒指。

价格昂贵,也留存了很多回忆。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程知夏也不会想到把这个卖出去。

今天那个主人终于愿意再拿出来拍卖。

拿回戒指,或许可以让秦屿想起来一些东西。

只要有一丝希望,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和她,程知夏都不想放弃。




拍卖场设在最顶级的酒店,毫不意外,程知夏一进去,就看见阮南昔挽着秦屿的手臂在和其他人谈笑。

“秦总真是艳福不浅啊,夫人这么能干有实力,另一位又貌美如花。”王总站在一旁调笑。

秦屿的脸霎时间就黑了,他声音立马冷了下来:“比起关心我的私事,王总不如想想你那马上要破产的公司该怎么救回来吧!”

随后就带着眼睛红红的阮南昔离开了。

转身就碰到了刚进来的程知夏,秦屿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今天怎么还是姗姗来迟啊,就这么不想和我离婚?”

程知夏心脏像被针扎了一下,虽然前几天已经被伤害的足够深了,

可现在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男人,还是会难过。

她避开秦屿的眼神,往前走了几步:“走吧过了今天,如果你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我就放过你。”

阮南昔软着嗓音,委屈巴巴:“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前几天你给我的惩罚我甘之如饴,今天谢谢你把秦屿哥还给我。”

程知夏走在前面,没有回头,只是嗤笑了一声:“你个小三说的倒是冠冕堂皇。”

没有管身后两人的神情,程知夏直接走到座位上坐了下来。

拍卖会开始的很快,第二个拍品是她想要的对戒,起拍价三百万。

程知夏看着秦屿的神情,他正专注的看着旁边的阮南昔,对台上的东西没有丝毫反应。

程知夏有些失落,但还是举起了牌子。

“三百五十万。”

可下一刻,阮南昔也举起了牌子:“五百万。”

程知夏紧皱着眉看向她,而阮南昔怯怯的看向她:“姐姐,对不起,这枚对戒我想作为我和秦屿哥结婚的戒指。”

程知夏冷笑一声:“那你怕是想错了,这个对戒是我们当时结婚戴的,你个小三装什么?”

随后又举起了牌子:“六百万。”

阮南昔脸一白,她根本没有那么多钱,唯一的钱都是秦屿给她的。

看着周围的人异样的眼光,阮南昔脸青红交接。

可下一秒,秦屿宠溺的摸了摸阮南昔的头:“只要你喜欢,那我们就买回来,买回来随便扔着玩也行,对我来说,就是个没用的小东西而已。”

之后直接举起牌子:“点天灯。”

程知夏脸色骤变,腿隐隐作痛。

他们之间最重要的纪念品现在被他说成是没用的小东西。

被他送给小三随便扔着玩。

周围人都有些惊讶,为了个对戒,就点了天灯。

阮南昔也一脸挑衅的看向程知夏:“夏夏姐,谢谢你给我的提醒,我回去玩够了一定把它还给你哦,只是那枚男戒,它的主人估计也不想要了。”

程知夏抿着嘴没有说话,

而之后的拍卖会,只要是阮南昔看上的东西,秦屿全部点天灯给她拿下了。

一下子,阮南昔成了拍卖会的焦点,大家都在说秦总为红颜豪掷千金。

程知夏还没来得及问秦屿的钱从哪里来的。

助理突然给她打来了一个电话:“不好了,程总,公司的流动资金都被秦总调走了,包括您母亲在医院的治疗费用也被秦总强行给砍了!”




联想到秦屿刚才的行为,程知夏浑身发冷。

她抓住秦屿的手,嗓音艰涩:“是你吗?是你把钱全部调走了是吗?”

秦屿嗤笑了一声,甩开她的手:“消息来的这么快啊,不枉我这几天收购散股,怎么了?一会还有个惊喜等着你呢。”

他眼里弥漫着淡淡的杀意。

还没等程知夏问清楚,她就晕了过去。

再睁眼,她的脸被人蒙上了黑面罩,身体软绵绵的被放在了拍卖台上。

拍卖师拿着锤子,神秘的笑了一声:“今天还有个特别节目!台上这位小姐,穿的是可溶解衣服,现在拍卖一杯水,谁拍到了就可以把水随意泼在她的身上,而一杯水,起拍价一元!”

全场哗然,显然想不到还有这等节目等着他们。

程知夏全身的血液好像僵住了,她不可置信的听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她闭着眼,在脑海里不断回想最近到底得罪了谁。

难道是竞争公司吗?

可是对方没有这样龌龊的手段。

她想开口说话,可是嘴被胶带缠住了。

只能绝望的听着外面的人不停的拍卖。

“一百元。”

“李总,你倒是会享受,这么快就开始了。”

“这不是也为了大家能一饱眼福吗,台上那妞身材那么正,平时吃不着,现在还不能看了吗,哈哈哈哈。”

外面吵吵闹闹,始终没有一个定数。

程知夏躺在台子上,泪水从眼角不断滑落,心里像被火烧一样疼。

突然间,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今天这些水我点天灯送给各位,祝大家玩的尽兴!”

是秦屿!

就因为她让阮南昔伤心哭了,所以秦屿就要这样折辱她吗?!

还有她的妈妈,这些年妈妈一直没有办法醒来。

只能在医院里每天花钱用机器维持她的生命。

如果贸然断了,她可能就会失去世界上最后一个亲人!

饶是已经对秦屿彻底死心了,可是她还是没有想到,为了阮南昔,秦屿可以做到这种地步。

一杯杯水被泼到了程知夏的身上。

但是她却感觉浑身像被火烧过一样难受。

好像泼上去的不是水,是硫酸。

身上逐渐变得冰凉,只剩两件内衣。

外面也不断传来奸笑声:“这女的身材可真好,凹凸有致的,是哪家会所的?”

“呦,不会还是个雏儿吧,身材真不错啊,我都想带回去玩玩了。”

不用想,她都知道有多狼狈。

程知夏死死咬住嘴唇,不想让自己哭出声来。

她不想把自己最后的尊严也丢掉。

这段时间经受的刺激太多,前两天受的伤也没有好。

现在被这么一刺激,程知夏又发起烧来。

只是这次,更严重,她直接烧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被人送到了医院里。

程知夏顾不上手上的针头,直接跳下去往妈妈的病房里跑。

可是,她忘了,她刚醒来。

腿一软,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程知夏的腿上传来一阵剧痛,直接疼出了眼泪。

她抓着腿,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

心里不停的揪着疼,她真的只剩最后一个亲人了。

求求老天爷了,不要对她这么残忍。

可是到了病房之后,才被告知,前两天自从医药费断了之后,机器出现大规模异常。

病人已经被转移走了。




程知夏抓住护士的手,情绪有些激动:“那我妈妈是不是还没死,她去哪了,谁转的院?”

护士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女士,您情绪先别激动,你的母亲情况我们也不太确定,那天的状况确实不太好,转到哪里我一会给您查可以吗?”

程知夏心灰意冷的放开护士的手,低低应了一声。

心脏仿佛缺失了一半,明晃晃的疼。

是啊,这么多年了,妈妈的命一直用机器吊着,现在陡然停了。

怎么还会好呢?

是她抱有的幻想太多了。

她往前走,路过一间病房时,突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是秦屿!

他在打电话,可是说出口的话却让程知夏一瞬间,如坠冰窖。

“阿屿,你打算什么时候坦白啊,知夏这几年跟着你也挺苦的,就算你想离婚,也不用这么折磨她吧。”

秦屿沉默了一瞬,才回答:“这些年,我确实腻了。腻了每天和她过重复一样的生活,也腻了看她那张脸。陈数你知道吗,从前程知夏一直跟着我的时候,爱笑张扬,可是她现在性子越来越冷淡了。而且我也受够了她的强势和忙碌。”

“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就这样一直拖着吗?”

秦屿嗤笑一声,懒懒的靠在椅子上:“我记忆其实早就恢复了。这次趁她不备,我已经私下收集了不少散股,这次股东大会我会亲自把她的权利夺回来!”

那边仿佛有些不可置信:“就为了一个曾经抛弃过你的女人,你就这么残忍?”

秦屿下意识的反驳了一句“南昔那是又苦衷的!”

每一个字,程知夏都能听懂,可是组合在一起,她怎么就忽然不明白了呢?

什么叫装失忆?所以这些天,秦屿一直在看着她受苦受磨难。

她还在想是不是哪个流程出了问题,无论做什么,秦屿都想不起来。

为什么她几次三番说她怀孕了,秦屿都不相信。

原来是不情愿,不想记起来。

程知夏突然笑出了声,笑着笑着,眼泪也流了下来。

既然如此,那就放过彼此吧。

这场从年少时她强求来的爱到28岁这一年到此为止吧。

程知夏在门口站了半天,直到门里面的谈话声逐渐消失,她才回过神来。

她攥紧掌心,推开门走了进去。

秦屿看着突然出现的程知夏有一瞬间的诧异,随后表情又恢复了厌恶:“你来做什么?怎么我走到哪你就跟到哪?”

程知夏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她想从他眼里找到一丝的心虚,后悔或者是.....爱。

可是,看了半响,秦屿的眼里只有不耐与烦躁。

程知夏低下头,沙哑着嗓音:“秦屿,陪我再看一次《怦然心动》吧,就当满足我18岁时的生日愿望。”

秦屿本来想直接拒绝,可是看着眼前穿着病号服的程知夏,鬼使神差般点了点头:“好。”

似乎是觉得就这样同意有点轻易,在程知夏离开前,秦屿又加了一句话:“明天过后,你必须把离婚协议签了!”

程知夏怔了一下,没有回头,只轻声应了一句:“好,我会签的。”

秦屿坐在原地,看着程知夏的背影,心口有点微微发酸。

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流逝,他皱了皱眉,将这种感觉归结为即将离婚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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