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玲顾忍寒的其他类型小说《暮色尽处梦成灰江玲顾忍寒大结局》,由网络作家“江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赶去部队医院给妈妈做手术的路上,江玲被人推下了山崖,等她被推进抢救室里的时候,那只整个军区公认最稳的手早已粉碎性骨折,从此再也拿不起手术刀,而妈妈也因为没有及时手术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江玲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痛不欲生,却在昏迷前听到了顾忍寒和下属的对话,“就因为宋大夫有心脏病,您就故意拖延时间害死了她的妈妈,偷偷做了心脏移植,这太过分了。”“而且您为什么还非得让人毁了江大夫的手?她可是军区最厉害的医生,如果江大夫要是知道了……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往日温柔入骨的顾忍寒眼里却划过一道冷意:“能留去军区总院的名额只有一个,谁让她是曼曼最大的竞争对手。”“娶她就是我提前给她的补偿,这些罪恶就让我来背负,曼曼被迫插队三年,才好不容易回城,她理应有...
《暮色尽处梦成灰江玲顾忍寒大结局》精彩片段
赶去部队医院给妈妈做手术的路上,江玲被人推下了山崖,等她被推进抢救室里的时候,那只整个军区公认最稳的手早已粉碎性骨折,从此再也拿不起手术刀,而妈妈也因为没有及时手术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江玲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痛不欲生,却在昏迷前听到了顾忍寒和下属的对话,“就因为宋大夫有心脏病,您就故意拖延时间害死了她的妈妈,偷偷做了心脏移植,这太过分了。”
“而且您为什么还非得让人毁了江大夫的手?
她可是军区最厉害的医生,如果江大夫要是知道了……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往日温柔入骨的顾忍寒眼里却划过一道冷意:“能留去军区总院的名额只有一个,谁让她是曼曼最大的竞争对手。”
“娶她就是我提前给她的补偿,这些罪恶就让我来背负,曼曼被迫插队三年,才好不容易回城,她理应有更好的人生。”
那一刻,江玲才知道她以为如愿以偿的爱情,原来是一场血淋淋的骗局,那个爱她入骨的丈夫,却只把她当成给他白月光铺路的祭品。
江玲躺在冰冷的担架上,她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活生生的剖开,当初江父参加反击战牺牲,她作为烈士子女不用下乡插队,本可以带着妈妈去首都直接参加军区安排好的工作,可是偏偏在那个时候让她遇见了顾忍寒,他会在她被医院书记为难的时候挺身而出为她说话,也会在她生日时,跑去合作社用攒了两个月的粮票给她换上一辆自行车,只为了让她早上能再多睡一会。
看着他热烈又隐忍的眼神,她的心还是不由自主地触动了。
江父祭日的那天,顾忍寒心疼地替她擦去眼角冰凉的泪,在江父的墓碑前跪下发誓,“阿玲,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受一点委屈。”
江玲看着他好像终于弥补了心里的那块缺失,那时候她甚至坚信他就是爸爸派到她身边保护她的人,江玲看着他真诚而热烈的眼睛,决绝地扔掉了那封前往首都的推荐信。
江母本坚决反对抛下前程跟顾忍寒结婚,但看着她为了他绝食晕倒的样子,最终还是不忍心点了头。
可他现在却说这一切都是假的,他的白月光就是那个她亲自推荐进医院,还要和她争抢唯一一个去总院名额的同事,他娶她也不过是因为她妈妈的心脏和宋曼曼的配型成功了而已。
江玲的心脏好像被一把利刃从中间硬生生地剖开来,一片血肉模糊。
她死死地咬住嘴唇,强压着心里的悲痛欲绝。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突然被敲响了,医生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江玲忍不住皱了皱眉,“顾首长,隔壁心脏移植的手术已经请国外回来的最好的医生做完了,您确定现在还不把这个病人送进手术室吗?”
“再拖下去她不仅手会终身残废,还会危及性命的。”
顾忍寒没有回头,毫不犹豫地说道:“再等等。”
江玲看不见那个背影,她简直无法想象从前那个温情的人是怎么说出这般绝情的话的。
旁边的下属有些不忍地看着江玲身上血淋淋的口子,张了张口:“嫂子手上的骨头都已经碎了,下周的考核肯定不能参加了,她毕竟可是你的太太,你真要看着她变成残废吗?”
“残就残了!
谁让她是曼曼唯一的竞争对手,我必须保证她永远没有好起来的可能。”
顾忍寒的语气里没有一丝温度,他看着江玲的眼神里满是不耐,就好像她只不过是阻挡他和他的白月光幸福的一颗绊脚石。
顾忍寒默默转过了身体,却没有说一句话,他的眼神在江玲的伤口上不断地游移,然后长叹一口气拿起了床头前的保温桶,他沉默着看了昏迷的江玲一瞬,说了句“对不起”,下一秒,“砰”地一声,他直接用尽全身地力气砸向了江玲那只受伤的手。
钻心地疼沿着江玲已经扭曲的手指在全身蔓延,她止不住地浑身颤抖,死死咬住了嘴唇,江玲简直不敢相信那个曾经爱她爱到见到她受一点伤都要心疼好久的男人,竟然会亲自下这种毒手,没有丝毫的犹豫和心软,他几乎生生把她最后一点粘连的骨头砸断!
他精心谋划了三年,就为了替他的白月光除掉她这个竞争对手。
江玲痛苦地快要窒息,心里早就分不清是恨还是痛。
“首长,您,疯了吗?”
下属看着他的举动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嫂子都已经疼成这样了!
您,您怎么能下得去手!”
顾忍寒看着江玲颤抖的身体,试探地叫了一句“阿玲”,然后冲上前一脸心疼地替她擦掉眼角的泪,“阿玲,能不能听见我说话?
是不是疼醒了?”
“你放心我已经下令一定找到凶手直接枪毙。”
“医生!”
顾忍寒转头向门口的医生吼道:“怎么搞的,不是说让你们赶紧给她手术吗?”
医生低眉顺眼地看了一眼他的军装,又回头看着江玲挣扎的样子,叹了口气,欲言又止地开口,“手术要用的消炎药用,用完了,要等明天才能到,现在直接手术怕会有生命危险。”
“部队养你们有什么用!”
顾忍寒一脸怒气地瞪了她一眼,又回过头轻轻把江玲抱在怀里,“阿玲,你别怕,就算拼了命我也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
江玲抬起眼,满眼是泪地看着他,那张早已刻在心底的脸此刻却变得无比陌生,她怀着最后一丝希望,乞求地摇摇头:“我不想等,现在就做手术吧。”
顾忍寒一下子皱起眉,想都没想直接说道:“那怎么行!
我怎么能看着你做这么危险的手术。”
“阿玲,我真的怕失去你。”
“乖,我们就等一天,我就在这陪着你一起等。”
江玲看着已经血肉模糊的右手,心头像是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面无表情地说了句“好”。
她偏过头看向窗外阴沉的黑夜,像是自言自语一般:“我还能再拿起手术刀吗?”
房间里的空气有一瞬间的死寂,医生有些不忍地看了一眼江玲的身影,摇摇头走了出去。
顾忍寒却满是坚定地摸了摸她的头:“能!
阿玲我的话你还不信吗?”
可他的另一只手却心虚地擦去了保温桶上残留的血迹。
他的心中应该是在庆幸,她这块绊脚石终于被狠狠踢开了。
看着他满脸心疼地样子,江玲的嘴角划过一抹嘲讽的冷笑,不知道他在亲手签下那份心脏捐献协议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跪在妈妈面前许下的要一生一世爱她的诺言?
而如今那个口口声声说着,等她考入军区总院要给她好好庆祝的男人,却不但亲手害死了妈妈,还要彻彻底底地毁了她。
“阿玲你放心,我就在这陪着你,看着你没事我才能放心。”
可他的话音刚落,一旁的下属站在一旁看了眼手表,有些迟疑地开口:“首长,公安局那边来消息说是人好像抓到了。”
“抓到了!”
顾忍寒猛地一下站起来,看着她扭曲的手满脸愤恨和心疼:“阿玲,我现在就替你报仇,我非得亲手毙了那个凶手才能解恨!”
说着他便满脸怒气的直接转身冲出了病房。
看着他义愤填膺的样子,江玲心里却只觉得可笑至极。
她躺在山崖下昏迷前,那个回忆里赶来确认她有没有死的男人正是顾忍寒自己。
下一秒,随着机器的声音消失,门口突然传来两道熟悉的声音,“首长,您让我看着时间把您叫出来,就是为了找一个去看宋曼曼的借口?”
“曼曼刚经历了这么大一场手术没人陪怎么行?”
顾忍寒的语气里多了一丝不耐:“如果她再问就说我忙着给她找药去了,但一定要拖到明天。”
“可,可嫂子都已经成这样了,那封受贿的举报信还要递上去吗?”
江玲猛地一下顿住,举报信?
什么举报信?
刚刚在她面前还温情脉脉的男人,此刻却没有丝毫的迟疑,“当然要递,曼曼参与的那场手术不是失败了吗?
正好让她这个主刀来顶罪。”
“这样医院没有可能因为同情再给她安排工作,她永远不可能再和曼曼争。”
那一刻江玲的心彻底沉到了谷底,他为了宋曼曼几乎要榨干她的最后一点利用价值。
可笑的是,当初的宋曼曼作为刚回城的知青根本没有名额成为正式工,还是江玲把她推荐进的医院。
那是宋曼曼跪在江玲面前苦苦哀求,说她也没了父母,只求自己能给她一个机会。
她选的时机很准,正好选在了顾忍寒陪她去给江父烧纸的那天,也是江玲最心软的时候。
顾忍寒装作一脸冷漠的样子,想要直接拉她离开:“这种人最会装可怜了。”
可江玲几乎一瞬间就想到爸爸死后,她被人欺辱误解的样子,第二天就请示了领导给她做了担保。
可她却没有想到那从始至终都是他们一起商量好的,利用她的痛苦给她设下的陷阱。
现在还要把脏水泼在她的头上江玲崩溃地想要伸手捂住耳朵,却扯动了伤口,血瞬间染红了纱布。
医生对了一下眼神,赶紧上前给我打了一针镇定剂,昏迷前,江玲听到了顾忍寒说的最后一句话,“她妈妈的遗体尽快火化,她是医生不能露破绽。”
他用轻飘飘的一句话给了她最后一击,他究竟是有多恨她,连妈妈的最后一面都不让她见。
江玲颤抖着看着手心里刚刚写下的那个陌生的号码,趁医生离开后费力用另一只手手够到了桌子上的电话,“陈叔叔,之前爸爸牺牲时,您说可以随时带我离开的话还算数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十分惊喜:“阿玲?
当然了,我一直想接你和你妈妈到首都军区,这边医院的名额也为你留着,只是你之前突然结了婚说放不下……”江玲低下头,嘴角划过一抹自嘲地苦笑:“没什么放不下的了,您帮我假死注销身份吧。”
这样的男人,她不要也罢。
夜里,江玲的伤口因为没有及时清理发炎,迷迷糊糊间,一时是顾忍寒用保温桶砸向她时的冷漠绝情,一时又是妈妈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无助地喊着“阿玲”想要再见她最后一面。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医生看着她浑身滚烫满嘴胡话的样子急得冲门口大喊:“来不及了,必须马上进手术室。”
可顾忍寒却早已不见踪影,只有等在门口的下属叹了口气,轻轻地摇了摇头,“首长临走前专门吩咐了,必须等到明天,实在不行就截肢。”
……再次醒来的时候,江玲已经被送进了手术室,外面的天也终于亮了。
闻着周围浓重的消毒药水的味道,江玲忍不住皱了皱眉。
她的右手几乎已经没有了丝毫的知觉,见她睁开眼,医生欲言又止地说道:“江医生,你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孩,孩子?”
江玲颤抖地开口,整个嗓子却都被血堵住。
“哎,要是能早一天手术,说不定还有可能,现在这样根本撑不过一周就会流产。”
江玲麻木地躺在手术台上,任由冰冷的泪夺眶而出。
三年来她一直以为没有怀上孩子是自己的问题,每天都坚持喝顾忍寒带回来的补药。
可只有上回他醉酒后的那次,她因为太累忘记喝药,竟然就怀上了孩子。
是该说这一次太巧呢,还是该笑从前的她太傻!
原来只不过是他不想和她有孩子,把补药换成了避孕药而已。
而现在这个她求了三年的孩子,也被他亲手杀死。
顾忍寒把她骗得好苦!
江玲挣扎着拉住了医生的手:“我想再留他几天陪陪我,现在别打掉,也别告诉他父亲,我怕他也伤心。”
医生看着她满脸痛苦地样子,不忍地点了点头。
江玲轻轻地摸着肚子上的那抹温热,眼角的泪大颗大颗地滚了下来。
既然这个孩子终究要被他的亲生父亲害死,那她就让要让他刻骨铭心地尝一尝痛的滋味!
江玲在病房里整整躺了三天,顾忍寒始终没有出现。
偶尔传来病房外的护士们小声议论声:“顾首长也太温柔体贴了吧吗,一直守在宋医生的床前,连吃药都怕她烫到,要一口一口喂。”
“那是,你也不看看那些补品,那可是多少粮票都换不到的。”
江玲麻木闭上眼,心痛到有些窒息,拼命地想要捂着自己的耳朵,可下一秒,门却被人“砰”地一声砸开,好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瞬间冲进来围在了她的床前,中间的女人哭哭啼啼地指着她破口大骂,“没错,就是她给我爸开的刀,就因为我没给她钱她就让我爸死了。”
“我要你给我爸偿命!”
女人说着拿起一旁的椅子就直直地砸在了江玲的伤口上,江玲躲闪不及疼得快要晕过去,猛然间想起了昨天顾忍寒说的那封举报信,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不是,不是我……还敢狡辩!”
女人直接甩了她一巴掌:“你受贿的材料都已经公示出来了,我看你就是装病躲着不敢出来!”
“你这医生的位置不会就是靠着男人睡出来的吧?
把她的衣服扒光我们带出去游街!”
说话间,几双男人的大手就直接掀开了盖在她身上的被子,见她反抗不了,狞笑着把她按跪在地上开始撕扯着她的领口。
江玲看着手上的纱布逐渐染红,下意识的护住了自己的肚子,“放开我,真的不是我,求求你们……呸,还以为是什么正经医生,之前的那些成绩估计都是编出来的吧?”
“什么编出来的,你们没看公报上写的吗?
她是靠着男人把人家宋曼曼大夫的成绩都写成了自己的,人家返城知青的功劳也要抢,真是不要脸。”
“就是,表面上装得一本正经的,不知道在男人面前又是一副什么恶心的样子。”
江玲趴在地上,听着周围此起彼伏地唾弃声无助地哭喊着,可却没有一个人理会她的声音。
就在这时,顾忍寒一脸怒气地推开了围着的人群冲了进来,脱下外套把她死死地护在怀里,“你们干什么?
谁允许你们这么对她的!”
“去通知保卫处,今天闹事的一个都跑不了!
实话告诉你们,我的女人就算做了这些又能怎么样!”
顾忍寒的话几乎在顷刻间坐实了江玲的罪名,看着他脸上愧疚又心疼的样子,江玲的泪水逐渐变成了冷笑,他算的可真准啊,既能把把谣言坐实让宋曼曼再无后顾之忧,又能在她面前装出一副深情的样子。
江玲麻木地被顾忍寒抱到床上,他低下头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阿玲,你别怕,我一定调查清楚绝对不让你受一点委屈!”
可话音刚落,门就再次被推开,院长冷着脸拿着一封厚厚的材料走了进来,“江玲,真是没有想到你居然会为了一个名额做出这样的事,你的档案已经被退回,我们医院以后不会再有你这样的医生。”
顾忍寒皱起眉语气里都是不满:“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首长,即使江玲是你的太太,我们也不能容忍她的这种行为,名额已经给了宋医生作为对你诬陷行为的弥补。”
“诬陷?”
江玲颤抖地看向领导:“那场手术我是主刀不假,可病人明明是因为宋曼曼忘了取出他体内的海绵导致的。”
当时是她看着病人快要不行了,逼问之下才知道了宋曼曼做了这么愚蠢的疏漏。
顾忍寒抱着江玲的手紧了紧,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对面的院长,院长看着江玲的眼睛轻咳:“够了,我不想再听你在这里强词夺理!”
“看来大家说的没错,你嫉妒宋医生到了这种地步,开始明目张胆地诬陷了。”
说完便直接把辞退通知扔在了江玲的面前,转身离去。
顾忍寒默默舒了一口气,心疼地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没事的阿玲,我一定替你讨回公道,再说被辞退了又怎么样,我答应过你要照顾你一生一世的,不用害怕。”
江玲第一次看着那双张清俊坚毅的脸,生出来一股反胃的感觉。
他怎么可以装得那么好,那么若无其事。
顾忍寒看着她的眼睛,有些难过地低下头:“阿玲,其实岳母昨天没抢救过来已经去世了,我怕你伤心就提前火化了遗体,等你好了我们就操办丧事。”
江玲麻木地点了点头,想起妈妈最后都没能见上她一眼,心里一阵刺痛。
“阿玲,你要是伤心就哭出来吧,你这样我很担心。”
江玲抬头盯着他那满是温情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的眼泪早就已经流尽了。”
看见她翻身闭上了眼,顾忍寒悄悄走了出去,听见开门的声音,江玲挣扎着下了床,正好看见他嘴角挂着满意的笑,匆匆跑进了隔壁的病房。
那个曾经满心满眼都是她的男人,现在却要拿着用她的骨血换来的名额去找他的白月光邀功。
直到第四天的晚上,顾忍寒才装出一副刚从部队赶回来的样子。
“阿玲,医生说明天你就能出院了,外面要下雨,你等我开车过来接你,不然淋到伤口的话我又该心疼了。”
顾忍寒亲昵地吻了吻江玲的额头,看着她盯着满是纱布的手满眼落寞,心疼地把她拉进了他的怀里:“别怕,到时候我带你去首都医院找最好的医生,一定给你治好。”
江玲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麻木地偏过了头。
她当然会去首都医院,但绝不会和他一起。
见她没有说话,顾忍寒甚至一秒都不愿意多待,找了个办手续的理由转身直接出了病房门。
江玲看着他迫不及待离开的背影,嘴角划过一抹冷笑,“顾忍寒,这次是我不要你了。”
第二天,江玲一直等到了晚上,顾忍寒都没有出现,她看着窗外的大雨自嘲地闭了闭眼,也是,她早就不应再信他的话。
江玲装好自己的档案后忽然顿了顿,她伸出受伤的那只手,颤抖地摸向保温桶被砸进去的凹陷,然后决绝地转身下了楼。
她本想去一楼的登记处借把伞,可医院的人看清她的脸后,都只剩下鄙夷的白眼,“借给你你这种人,我都担心脏了我的伞,也就是宋医生不跟她计较……收别人钱的时候怎么没到今天?
这样的人也配吃公家的饭!”
……等江玲在一阵奚落声中平静地低下头,等她淋着雨回到大院的时候,伤口已经被浸透了,隐隐泛着钻心的疼。
可抬头时,却发现家里早已亮起了灯,她刚要推开门的刹那,里面突然传来一声娇笑,“忍寒哥,我要是住在这里,阿玲姐不会介意吧?”
男人的冷冽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柔情:“怎么会?
这个家也不是她做主。”
宋曼曼穿着大红色的晓庆衫站在披着军衣的顾忍寒身边,两个人柔情蜜意的样子好像这里才是他们的新房。
见她进门,顾忍寒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然后一脸愧疚地走上前替她擦掉脸上的雨。
“阿玲,是我不好,今天军务多,我忙到很晚刚想……”江玲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却没有说话。
抬头时正好对上了宋曼曼那双戏谑的眼睛,见顾忍寒回头,她立刻装出满脸关心的样子上来拉住了我的手,“阿玲,你还好吧?
我听说你的整只手都废了?”
宋曼曼说着,尖锐的指甲却深深地陷入了江玲右手的伤口里:“军区总院已经给我安排房子了,忍寒哥非让我过来住两天。”
江玲咬着牙一把拽开了胳膊,宋曼曼却尖叫着往后踉跄了几步,顾忍寒赶紧冲上前把她护在了怀里。
宋曼曼低声抽泣着捂住脸:“忍寒哥,我就说阿玲会生气吧,我还是先走了。”
顾忍寒却直接拉住了她的手,回头一脸怒气地瞪着江玲,“江玲,宋医生是我请回来的客人,没人惯着你吃醋的毛病。”
“你不就是嫉妒宋医生能进总院吗?
人家是凭自己的本事,你呢?”
江玲突然看着他的脸突然一阵反胃,她呢,他怎么有脸再问出这句话,她的人生早就被他们毁得一干二净。
她低头轻笑了一声,抬头看向顾忍寒的眼睛:“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顾忍寒本就难看的脸色,瞬间多了几分恼羞成怒:“江玲你什么意思!
我和宋……”江玲却压根不想再多听一个字,直接转身上了楼。
她和顾忍寒的房间里空空荡荡的,从前因为他不喜欢拍照片,家里除了墙上的结婚照再也没有其他证明他们爱情的东西了,江玲抬头看了好一会,默默把墙上的结婚照摘了下来,照片上的人笑得可真傻,傻到因为身边的男人只是因为害羞脸上才没有一丝笑意。
却压根不会料到他的心里装得根本不是她,而是他的那个远在乡下插队的白月光。
他也不是不喜欢拍照,只是不喜欢身边的那个她而已。
江玲拿起剪刀从中间直接一分为二,“顾忍寒,我成全你了。”
江玲收拾东西时,突然看到了抽屉里顾忍寒拿回来地军用录音笔,她的手紧了紧然后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似的,直接把它放进了口袋里。
正准备躺下时,江玲忽然记起医院开的消炎药还落在了楼下没有吃,她起身刚推开房间的门,就听见隔壁宋曼曼发出了一阵娇呼,“忍寒哥,你确定要在这里吗?”
“要是被发现的话,可是我们可是要……”剩下的话像是被男人堵住,只剩下一阵激烈的喘息。
江玲拿着药瓶麻木地下楼从杂物堆里翻出了妈妈的遗物,好像他们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似的,可就在她准备转身回到房间的时候,被突然冒出来的一只脚直接绊倒在地上。
头顶传来宋曼曼的轻笑,她满意地看着她狼狈的样子,然后直接扯住了她的头发,“听见了是吧?
我叫的好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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