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手才搭在窗沿旁,就听见身后的嬉笑和口哨声。
房门被人打开,那晚的四五名男子站在我身后,嘴角露出轻佻的笑容。
“姜小姐,我们好久不见。”
是他们!
那晚的记忆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后背瞬间被冷汗湿透,牙关止不住的发颤。
残留的精神病药似乎开始生效,双腿也变得发软,完全没有任何力气。
我几近崩溃的跪倒在地,求着他们放过我。
“我也可以给你们钱!
只要你放过我,我做牛做马都可以!”
为首的刀疤男像是听见了笑话,眼神上下扫视过我全身,贪婪的解开腰带。
“什么钱不钱的,我们哥几个可是一直想着你呢!
谁叫你惹了不该惹的人,拿钱办事,哥们儿也没办法。”
我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难怪傅沉砚要逼着我喝牛奶,不喝光都不罢休。
他是想让我彻底别无退路,和他结婚。
强烈的背叛和羞耻感扑面而来,血腥味直接涌上头顶,我手忙脚乱的掀开枕头,拿出提前藏好的水果刀。
“滚开!
谁敢动手,别怪我伤了你们!”
我失控的拿着刀乱挥,抄起抱枕乱砸。
“要是敢碰我,我就自杀!
活生生摘掉所有器官!
死了也不让你们得逞!”
话音刚落,砰的一声,房门被人踹开。
傅沉砚带着三五名保镖冲了进来。
目光落在我腰间,确定没有伤口后,这才放松了不少。
“你们这些人,竟然敢伤害小溪,我看真是不想活了!”
保镖一拥而上,抓着劫匪拖了出去。
傅沉砚紧拧着眉毛,柔声走到我面前,拿走了匕首,将我抱在怀里,轻抚着我的背。
“南溪,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我没想到他们竟然能找到家里来,还试图要再次伤害你。”
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我抽泣着望向他。
怪我识人不清。
傅沉砚嘴唇紧抿成一条线,视线交错时,血珠滚落到手心。
这是他第一次没有嫌弃我脏而推开我。
哀莫大于心死,平复好情绪后,我还是将他推了出去。
匕首放在身侧,似乎才能给我更多的安全感。
直到天黑,姜南溪推门而入。
眼神夹杂着不悦和审视,还有深深嘲讽的意味,“姜南溪,你还真是命大,竟然躲过去了。”
手机闪了闪,是未来的我发来的感谢消息。
可还没等来得及打开,就被苏梦抢走,重重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你干什么,疯了吗”我慌乱的想要按亮屏幕,想要连通未来,却根本没有反应。
至今为止,我还没有搞懂链接未来的逻辑。
如果手机坏了,彻底失去联系……还没等我仔细想,头皮传来拉扯感,我吃痛低呼,苏梦咬牙切齿拽着我的长发,挑衅的拍打着我的脸。
“贱人,你为什么不答应求婚?
为什么要拒绝!”
“我等不及了,你难道不知道吗?”
卸了妆后的她嘴唇苍白,没有任何血色。
如果找不到合适的肾源,恐怕命不久矣。
“我和阿砚的婚事,你急什么?
苏梦,我们十几年的交情,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