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愿再跟他纠缠,吩咐司机开车。
旁边的草丛却突然窜出一个披头散发,手持匕首的人。
“站住!”
“你给我下来!”
来人衣衫褴褛,衣服上还有泔水,奇臭无比。
露出的肌肤上全是带着血污的伤痕。
我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认出,这原来是那个一向娇弱的顾梨。
“为什么你每次都嫁给想嫁的人!
为什么他们都不爱我!
只爱你这个贱人!”
癫狂的嘶吼刺痛耳膜。
“你什么意思?”
我疑惑开口。
“上一世我费尽力气嫁给容与,他却是个千年不化冰块,不跟我欢爱,只知道求神拜佛...可我却在他的祈福佛经上看到了你的名字!”
“哈哈哈哈,一个假佛子却爱着你这个真贱人!”
她慢慢向前走着。
“他不给我钱花也不给我爱,我转身勾引梁佑,他却在你死后失魂落魄!
害我又白费功夫!”
“老天有眼,让我重活一世,这次我一开始就死死抓住梁佑,让他在还没发现深爱你时就破坏你们!”
“谁知道他还是爱着你!
贱人!
你这个贱人!
为什么都要爱你!”
顾梨面容狰狞,活像个疯子。
“住口!”
两个男人异口同声。
“若不是你婚后出轨,我们本可以相安无事,你也可以享受容家的富贵。”
“可以你却...”容与皱起眉头。
“若不是你跟富商厮混被原配抓住,甚至做局陷害玥玥,我对你还有一丝感情。”
“可你却浪荡之至,心思恶毒。
这都是你咎由自取!”
两个男人的话撕破了顾梨怨天尤人的谎言。
顾梨却不愿承认事情的真相。
只一味地喃喃:“不!
不!
不是这样的!”
“都怪你!
你这个贱人!”
她突然持刀冲向我。
“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隐藏在周围的保镖已做好万全的准备抓住疯癫的顾梨。
可梁佑却冲上前去以肉身拦下的匕首。
他转过头,满目深情,面带满意的微笑。
“玥玥,这次,我是真救了你...”随后倒在了血泊中。
我皱起眉头,明明保镖能够抓住顾梨。
顾梨被警察逮捕了。
在审讯时她得知要被判刑,连忙供出了梁佑。
原来是梁佑找到她跟她合作。
说只要演一出苦肉计,让我回心转意,以后他得到的钱永远有她顾梨一份。
顾梨被妇人挂在了富人圈,没一个富商敢包养她。
顾家也在容与的“关照”下顺利破产。
缺钱花的她只好答应。
得知真相的我就像吃了一口苍蝇一般恶心。
我无心再去关心梁佑想跟我和好究竟是为了我的爱还是我身后的家产。
顾梨的匕首并不长,可却刺伤了梁佑的神经。
他的右手再也不能自由活动。
家中破产,他也没法从事体力活动,听人说好像在城西的乞丐窝看见了他。
顾梨在监狱刑满后被容与安排去了精神病院。
而我婚后,容与清冷佛子的形象也逐渐破裂。
谁说他不近人情?
那他为何在拍卖场点天灯只为博我一笑?
谁说他不能人道?
那我为何日日腰酸背痛,三年抱俩?
父亲退休后日日抱着孙子孙女喜气洋洋。
父亲的产业在容与的运筹帷幄之下也更加辉煌。
他甚至买下一座极具灵气的山头,为我母亲建好了衣冠冢。
我渐渐忘记了过去的悲伤,享受着幸福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