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风潘金莲的女频言情小说《水浒:迎娶美娇娘从潘金莲开始陈风潘金莲全局》,由网络作家“整夜在写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头痛欲裂,仿佛被灌了铅,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神经末梢,带来钝痛。陈风猛地睁开眼,视野里一片昏暗模糊。浓重的霉味混杂着难以言喻的穷酸气直冲口鼻,呛得他几欲作呕。这不是他熟悉的出租屋。视线逐渐聚焦,映入眼帘的是斑驳脱落的土墙。蛛网悬挂在低矮的房梁上,唯一的窗户只是墙上一个破洞,糊着早已破烂不堪的麻纸,透进几缕微弱得可怜的天光。身下是硬邦邦的木板床,铺着一层散发着异味的干草,盖在身上的是一条又硬又重的破旧被褥,粗糙的布料摩擦着皮肤,带来陌生的刺痒感。寒意顺着破洞的窗户钻进来,渗入骨髓。他挣扎着坐起身,环顾四周。家徒四壁。除了一张歪歪扭扭的破木桌,两个缺了口的陶碗,再无他物。这不是演戏。这不是梦境。冰冷的真实感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记忆碎片疯狂...
《水浒:迎娶美娇娘从潘金莲开始陈风潘金莲全局》精彩片段
头痛欲裂,仿佛被灌了铅,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神经末梢,带来钝痛。
陈风猛地睁开眼,视野里一片昏暗模糊。
浓重的霉味混杂着难以言喻的穷酸气直冲口鼻,呛得他几欲作呕。
这不是他熟悉的出租屋。
视线逐渐聚焦,映入眼帘的是斑驳脱落的土墙。
蛛网悬挂在低矮的房梁上,唯一的窗户只是墙上一个破洞,糊着早已破烂不堪的麻纸,透进几缕微弱得可怜的天光。
身下是硬邦邦的木板床,铺着一层散发着异味的干草,盖在身上的是一条又硬又重的破旧被褥,粗糙的布料摩擦着皮肤,带来陌生的刺痒感。
寒意顺着破洞的窗户钻进来,渗入骨髓。
他挣扎着坐起身,环顾四周。
家徒四壁。
除了一张歪歪扭扭的破木桌,两个缺了口的陶碗,再无他物。
这不是演戏。
这不是梦境。
冰冷的真实感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记忆碎片疯狂涌入脑海——宿醉、争执、失足坠落失去意识……
再睁眼就来到了这个完全陌生的身体,一段不属于他的,贫困潦倒的书生记忆悄然浮现。
这里是阳谷县。
他的身份是一个无父无母、家道中落的书生。
记忆里,他隔壁住着一个卖炊饼的矮个子男人,叫武大郎。
这一瞬间,寒气瞬间从脚底板窜到了天灵盖。
武大郎?阳谷县?
恐慌如同无数只冰冷的手,死死攥住了他的心脏。
他穿越了。
而且穿到了一个极其危险的时间点,一个极其危险的地方,成为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倒霉蛋。
“不……”
一声干涩的呻吟从他喉咙里挤出来,带着无边的绝望。
他猛地抱住头,身体因为巨大的恐惧而微微颤抖。
怎么办?
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时代,他一个现代社畜,除了知道一点历史走向和浅薄的理科知识,能做什么?
等待他的,恐怕只有冻饿而死,或者更糟……
就在陈风的精神濒临崩溃,被无尽的黑暗吞噬之际。
叮!
一个毫无感情的机械音突兀地在他脑海深处响起,如同冰水浇头,让他浑身一激灵。
检测到宿主精神波动剧烈,符合绑定条件……
大宋黑科技改造系统绑定中……10%…30%…70%…100%!
绑定成功!
陈风猛地抬起头,眼神茫然又带着一丝惊疑不定。
幻觉?
紧接着,一个淡蓝色的、充满科技感的光屏在他眼前凭空浮现,上面的文字清晰可见。
欢迎使用大宋黑科技改造系统!
新手礼包已发放,请宿主查收。
光屏上弹出几个图标。
图纸:改良版擀面杖(基础工具/近战武器)
图纸:简易滤水器(生活必需)
物品:基础体能强化液(使用后可小幅改善身体素质)
改造点:10
看着光屏上简洁却又蕴含着无限可能的信息,陈风的心跳陡然加速。
擀面杖?滤水器?体能强化液?改造点?
这是……金手指!
绝望的深渊中,陡然射入了一线微光。
虽然这些东西看起来有些……寒酸,但它们却代表着希望!
改良版擀面杖,能当武器,至少比空手强。
简易滤水器,能解决眼下最基本的饮水安全问题。
基础体能强化液,能改善这具孱弱的身体。
还有那改造点,系统的核心资源!
陈风死死盯着光屏,粗重地喘息着,胸腔剧烈起伏。
恐惧依旧存在,但已经被一种更强烈的情绪压了下去——求生的欲望!
他不是来这里等死的!
他要活下去!
利用这个系统,在这个该死的时代,活下去!
他伸出手,颤抖着,仿佛要去触碰那虚幻的光屏。
指尖穿过光幕,触及冰冷的空气。
系统存在于他的意识之中。
陈风缓缓握紧了拳头,感受着掌心传来的,属于这具身体的微弱力量。
眼神,一点点变得锐利起来。
意识沉入系统光屏,陈风的意念集中在那管淡蓝色的基础体能强化液上。
没有犹豫。
他选择了使用。
一股温和的热流瞬间从心脏处涌出,迅速扩散至四肢百骸。
原本因为虚弱而有些发飘的身体,似乎沉实了许多。
肌肉深处传来细微的酸胀感,但是并不痛苦,反而带着一种力量正在缓慢复苏的舒爽感。
他尝试着握了握拳。
指节间传递来的力道,比之前强了一截。
虽然依旧孱弱,但不再是那种一阵风就能吹倒的弱鸡。
他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吱呀作响、随时可能散架的破木门。
清晨的冷空气带着湿冷的土腥味扑面而来,让他精神一振。
外面是一条狭窄的土路,坑坑洼洼,昨夜似乎下过小雨,路面有些泥泞。
两侧是和他家差不多的低矮土坯房,墙皮剥落,屋檐下挂着零星的杂物,整个街景透着一股沉闷的灰败。
就在这时,一阵嘹亮的吆喝声由远及近。
“炊饼嘞——热乎的炊饼——”
陈风心脏猛地一跳,视线循声望去。
一个身材不高、甚至有些佝偻的男人,挑着一副担子,正慢悠悠地走过来。
担子一头是冒着热气的蒸笼,另一头是放炊饼的木屉。
男人穿着打了补丁的粗布短褂,面容憨厚,眼神温和,脸上带着被生活磋磨出的疲惫。
武大郎。
活生生的武大郎。
陈风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一种荒诞又真实的感觉冲击着他的认知。
历史中的人物,就这么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叫卖着他的炊饼。
他的目光没有在武大郎身上停留太久,微微偏转,落在了隔壁那扇同样破旧的窗户上。
窗户半开着。
一道身影正在窗内忙碌。
陈风呼吸微微一滞。
纵然是惊鸿一瞥,纵然隔着些许距离,那张脸庞也清晰地印入了他的眼中。
算不上多么明艳照人,至少在此刻,脂粉未施,荆钗布裙之下,更多的是一种洗尽铅华的清丽。
眉眼间的比例恰到好处,鼻梁挺直,唇线分明。
只是,那双眼睛里,仿佛总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愁绪,像化不开的薄雾,让她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压抑和惹人怜惜的味道。
这容貌,这身段,这眉宇间的愁苦……再联系到隔壁住的是谁。
陈风心里咯噔一下,一个名字几乎是立刻蹦了出来。
潘金莲。
他下意识地多看了两眼。
眼前的她,不像是后世影视剧里那种妖艳贱货的形象,更像是一朵被生活磋磨的失了水分,却依然顽强保持着最后一丝芬芳的花。
“啧,”陈风心里暗自咂摸,“这要是放在后世,妥妥的素颜女神级别,稍加打扮,杀伤力惊人啊!”
“可惜了……”
可惜遇人不淑,可惜命运多舛。
他迅速收回了目光,不敢多看。
他装作刚睡醒,出来透气的样子,倚在自家破门框上,眼神看似随意地扫过周围,耳朵却竖了起来,捕捉着街坊邻里间零星的谈话声。
“武大今日出摊倒是早。”
“他那婆娘娶得值,模样俊俏不说,还勤快。”
“可惜了,一朵鲜花……”
后面的话语变得模糊不清,但陈风已经捕捉到了关键信息。
闲言碎语多是对武大郎与潘金莲的议论。
偶尔,还能听到几句关于西门大官人的闲谈,言语间带着几分敬畏。
每一句闲谈,都像是一块拼图,让陈风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更加清晰,也让他背后的寒意更甚。
他退回了低矮的土屋内,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视线与声音,眼神变得无比坚定。
他不是来旁观历史悲剧的。
他要活下去。
有了系统存在,大宋或许会怂,但他绝对不会。
大丈夫,当富甲一方,夜御娇娘。
屋内光线昏暗,陈风意识沉入系统光屏。
新手礼包的东西不多,却都是他在这个世界生存的根本。
他查看改良版擀面杖的制造需求:普通木材*1,改造点*1。
简易滤水器则需要:粗砂,细砂,木炭,碎石若干,陶罐,改造点*2。
材料都不难找,这破屋里缺的就是木头,那张歪斜的桌子腿看着就不错。
滤水器关乎健康,这个时代的水源可不太干净。
至于改造点,现在只有10点,必须用在刀刃上。
陈风的目光最终落在了食物上。
要活下去,首先得有钱。
而赚钱的方法,以他目前的情况,只能卖吃的。
毕竟系统给了个改良擀面杖,总要让它派上用场。
虽然隔壁卖的就是正宗的武大郎烧饼,但他目前只是想稍微赚一点活下去,并没有和武大争抢生意的打算。
意识微动,陈风在系统界面搜寻。
没有炊饼配方,但有更基础的技能。
技巧:精细面粉筛选(提高面粉纯度)—学习需改造点*3。
技巧:基础揉面手法(优化面团筋性与口感)—学习需改造点*1。
技巧:简易酵母培养(利用米汤等自然发酵)—学习需改造点*2。
他略作思忖。
面粉提纯和揉面手法是关键,能明显改善口感和外观。
酵母培养需要时间,可以后续进行。
陈风心念一动,“学习精细面粉筛选与基础揉面手法。”
已花费4改造点,剩余6点
系统的提示音响起,相关的知识瞬间涌入脑海。
他看向那张破木桌,眼神带了点歉意。
“兄弟,委屈你了。”
找了块稍微锋利些的瓦片,陈风开始费力地开始切割桌子腿。
“这身体还是太弱,即使有强化液改善,也只是脱离了病秧子的范畴。”
一番折腾,总算弄下一截合适的木料。
“制造改良版擀面杖。”
消耗:普通木材*1,改造点*1。剩余5点。
手中一沉,一根比寻常擀面杖略重,表面光滑,甚至带着奇特纹理的乌木色擀面杖凭空出现。
陈风将它握在手里,有种沉甸甸的安心感。
接下来是滤水器。
材料在屋外就能找到。
他小心翼翼地捧着家里唯一还算完整的那个陶碗,出门在墙角旮旯搜集粗砂细砂,又从熄灭的灶膛里扒拉出些木炭碎。
按照脑中图纸的指示,他笨拙但认真地组装着简易滤水器。
看着浑浊的泥水经过层层过滤,最终滴落出相对清澈的水滴,陈风松了口气。
饮水问题,暂时解决了。
记忆里,原主还剩下一点点粗面粉,是他最后的口粮。
面粉颜色发黄,麸皮杂质肉眼可见。
陈风找来一块破布,尽量绷紧,笨拙地筛起面粉。
效果有限,但筛过的面粉确实细腻了些。
接着,他运用刚学会的揉面手法,小心地和起面来。
与记忆中妇人的随意揉搓不同,他的动作带着一种特定的节奏和力道,反复按压、折叠、揉搓。
面团在他手中,逐渐变得光滑,富有弹性。
他没有酵母,只能用最原始的死面做法,但系统给予的揉面手法,已经足够让口感产生差别。
最后,他用擀面杖将面团擀开,分成几块,捏成炊饼的形状。
他做的炊饼,个头不大,但形状更规整,表面也更光滑。
屋外,陈风清理出一小块空地,将那张饱经沧桑的破桌子搬了出来。
又找了几块石头,勉强搭了个简易的灶台。
点火,将陶罐架上,倒入过滤的水,开始烧。
水气氤氲中,他将做好的几个炊饼放进去蒸。
没有蒸笼,效果会差很多,但已经是他目前能做到的极限了。
白色的蒸汽缓缓升腾,带着一股纯粹的麦面香气,比寻常炊饼的味道似乎更浓郁一些。
几个早起的街坊路过,好奇地张望。
“哟,陈家小子也学做炊饼了?”
“看着……好像白净些?”
陈风只是笑了笑,对着他们喊道:“等炊饼出来后,欢迎各位购买品尝,价格便宜,童叟无欺。”
就在这时,隔壁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被推开了一条缝。
一道目光投了过来。
陈风心头微动,眼角余光瞥见那道身影。
潘金莲站在门内,似乎正要出来浆洗衣物,却被这边的动静吸引。
她的视线落在陈风简陋却相对整洁的摊位上,看着那几个冒着热气,形状规整的白色炊饼,最终将目光放在了陈风身上。
这个昨天还病恹恹仿佛随时要倒下的书生,今天居然在门口弄起了吃食?
而且,他捣鼓出来的东西,似乎真的有些不一样。
那股麦香味,似乎更纯粹些。
炊饼的颜色,好像也比自家男人做的要白上一些。
更让她感到惊奇的是陈风本人。
他安静地守在小灶边,神情专注,动作不急不缓,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旧儒衫,似乎也被他穿出几分整洁利落。
他的眼神平静,没有寻常男子看见她时那种惊艳,贪婪或猥琐的目光,只是偶尔扫过,淡然得如同看待寻常邻人。
潘金莲心中泛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
她端着木盆,迟疑地走了出来,脚步在经过陈风摊位时,略微停顿了一下。
“陈家哥儿这是做什么吃食?”
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江南水乡的软糯,又有些许小心翼翼的试探。
陈风抬起头,目光落在她脸上。
近距离看,潘金莲的容貌更显精致,眉如远山,眼含秋水,肌肤白皙细腻,如同上好的羊脂玉。
只是那双眼睛,依旧带着挥之不去的忧郁,像蒙了一层薄雾。
“做了些炊饼,粗陋之物,让娘子见笑了。”
陈风语气平和,不卑不亢,带着现代人特有的客气与疏离。
娘子?
潘金莲微微一怔。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书生原先一直喊她嫂嫂,怎么这会儿还变称呼了。
寻常街坊都喊她金莲,或是武大娘子,直接称呼娘子的,眼前这个书生还是第一个。
这称呼,带着一丝尊重,又仿佛刻意拉开距离。
“看着倒是……与寻常炊饼不同。”
潘金莲走到近前,目光落在蒸屉里的炊饼上。
白白胖胖,圆润饱满,确实比自家男人做的那些干硬发黄的炊饼好看不少。
而且,香味也更诱人。
“不知味道如何?”
她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问完,又有些后悔。
自己一个妇道人家,主动跟陌生男子搭话,似乎有些不妥。
陈风注意到她眼中的一丝懊恼,心中微动。
“娘子若是不嫌弃,可以尝尝。”
他拿起一个炊饼,递了过去。
动作自然,带着一种坦荡,没有丝毫逾矩之处。
潘金莲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
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陈风的手。
白皙纤细的手指温热干燥。
她的脸颊微微发烫,不自觉地缩回了手。
炊饼入手,带着一丝温热。
她低头看去。
炊饼表面光滑,隐约可见细小的气孔,散发着淡淡的麦香。
与寻常炊饼那种死面疙瘩般的质感截然不同。
潘金莲轻轻咬了一口。
暄软。
不是那种干硬到难以下咽的死面,而是带着一丝蓬松的感觉。
与她吃过的所有炊饼都不同。
潘金莲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这真的是炊饼?
潘金莲拿着那半块炊饼,一时竟忘了言语。
她细细咀嚼着,感受着那与众不同的口感和香气,心中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这书生,怎会做出这般好吃的炊饼?
“怎么样?可还合口味?”陈风见她半晌不语,主动开口问道,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潘金莲回过神,脸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比……比寻常的好吃太多了,又软和,又香甜。”
她这话是发自内心的。
武大郎做的炊饼,她每日都要吃,那滋味,干硬粗糙,若不是为了果腹,实在难以下咽。
“陈家哥儿这手艺,倒是精妙。”
她抬眼,看向陈风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探究和好奇。
陈风笑了笑,不置可否,“不过是些粗浅手艺,勉强糊口罢了。”
他将剩下的几个炊饼也从陶罐里取出,整齐地摆放在破桌上。
虽然简陋,但那白净饱满的样子,确实比一般炊饼的卖相要好上不少。
这时,一个路过的街坊,被这边的香气吸引,凑了过来。
是个矮胖的中年汉子,姓王,平日里也算熟络。
“哟,陈秀才,你这蒸的什么?闻着挺香啊!”王汉子好奇地看着桌上的炊饼。
“王大哥早。”陈风客气地打了个招呼,“自家做了几个炊饼,比不得武大哥的手艺,图个新鲜。”
“看着倒是不错,比武大家的白净。”王汉子伸头看了看,“怎么卖?”
陈风心中一动,机会来了。
他想了想原主记忆里武大郎炊饼的价格,略作调整。
“不贵,两文钱一个。”
王汉子嘿嘿一笑,“行,给我来一个尝尝!”
他掏出两文钱递给陈风。
陈风接过,小心地收好,然后拿起一个炊饼递给他。
王汉子接过炊饼,也不怕烫,直接咬了一大口。
“唔!”他眼睛猛地瞪圆了,咀嚼的动作都停顿了一下。
“怎么样?”陈风心里也有些打鼓。
王汉子用力嚼了几下,咽了下去,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
“嘿!陈秀才,你这炊饼……真他娘的好吃!”
他三两口就将一个炊饼吃完,意犹未尽地咂咂嘴,“比武大家的强多了!再给我来两个!”
“好嘞!”陈风心中一喜,手脚麻利地又递过去两个。
王汉子爽快地付了钱,拿着炊饼,边吃边赞不绝口地走了。
潘金莲站在一旁,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的惊讶更甚。
她并没有因为王汉子的评价而生气,反而对陈风更加好奇起来。
王汉子是老街坊了,口味刁得很,能让他这般称赞,可见这炊饼是真的好。
她看着陈风,这个昨日还奄奄一息的书生,今天不仅站了起来,还捣鼓出了比武大郎手艺更好的炊饼,甚至已经开始赚钱了。
一种复杂难明的情绪在她心头萦绕。
陈风收好王汉子给的六文钱,虽然不多,但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笔收入,意义非凡。
他感觉,迎娶美娇娘的希望,似乎又增添了几分。
他注意到潘金莲的目光,朝她笑了笑,“娘子若觉得好吃,这个便送你了。”
他指了指潘金莲手里剩下的半个炊饼。
潘金莲脸颊又是一热,连忙摆手,“不,不用……我……”
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拿着那半块炊饼,感觉有些烫手。
“拿着吧,邻里之间,不必客气。”陈风语气依旧平和,眼神清澈,没有丝毫杂念。
潘金莲咬了咬唇,最终还是低声道了句:“谢过陈家哥儿。”
她没有再停留,端着木盆,快步走向不远处的河边,只是那脚步,似乎比来时乱了几分。
陈风目送她离开,目光重新落回自己简陋的摊位上。
有了第一个顾客,很快就有了第二个,第三个。
“陈秀才,给俺也来一个!”
“这炊饼闻着就是香!”
“两文钱一个,价格也不太贵。”
陈风做的炊饼数量不多,总共也就十来个。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居然就卖出去了大半。
他一边收钱,一边和街坊们寒暄。
虽然身体底子还弱,但精神却前所未有的好。
看着手里的十几文铜钱,陈风心里踏实了不少。
至少,近期的饭钱是有了。
就在他正盘算着接下来该买些什么时,一个略显尖利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哟,这不是陈大秀才吗?怎么,不去啃圣贤书,改行卖炊饼了?”
陈风眉头微皱,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穿着半新不旧青色短衫,身形瘦削,脸上带着几分刻薄相的年轻男子,正双手抱胸,斜眼看着他,嘴角噙着毫不掩饰的讥讽。
记忆里,这人叫张三,是县里有名的泼皮无赖,平日里游手好闲,欺软怕硬,没少欺负过原主这个落魄书生。
“张三哥说笑了。”陈风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平淡,“读圣贤书也要吃饭,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不丢人。”
他的平静反应,似乎让张三有些意外。
以前的陈风,见到他要么唯唯诺诺,要么就是涨红了脸争辩几句,像今天这样不咸不淡的,还是头一遭。
“哟呵?”张三怪笑一声,走了过来,围着陈风简陋的摊子转了一圈,目光在那几个仅剩的炊饼上扫过,带着嫌弃,“就你这穷酸样,做的东西能吃?别吃坏了肚子!”
几个还没散去的街坊,见是张三,都下意识地退开几步,显然不想惹麻烦。
陈风心里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能不能吃,买了尝尝便知,王大哥刚才还说好吃呢。”他特意提了一句刚才买饼的王汉子。
张三撇撇嘴,“王屠户那是饿了,吃什么都香。”
“你这破玩意儿,白送我都不吃。”
他伸出手,似乎想去扒拉桌上的炊饼。
陈风眼神一冷,握着擀面杖的手紧了紧。
系统出品的改良版擀面杖,他还是信得过的。
虽然他现在还很弱,但真要拼命,也不是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张三哥要是没别的事,我要收摊了。”陈风语气转冷,目光直视着张三,没有丝毫恐惧。
他的眼神平静,却带着一种张三从未见过的狠厉,让张三伸出的手顿了一下。
张三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特别是注意到陈风手里那根颜色有些奇怪的擀面杖,一时间有些心虚。
他心里嘀咕,这破书生今天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
“哼,不就是卖几个破饼子吗?神气什么!”张三悻悻地收回手,故作凶狠地骂了一句,“早晚饿死你!”
说完,他自觉没占到便宜,又怕陈风真豁出去跟他动手,便扭头啐了一口,骂骂咧咧地走了。
看着张三离开的背影,陈风缓缓松开了握着擀面杖的手,掌心已经有些汗湿。
刚才那一瞬间,他确实动了念头,想给这泼皮一下狠的。
但理智告诉他,现在还不是时候。
动手容易,后果难料。
在这个时代,一个没有背景的穷书生打伤了地痞,官府会怎么判?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火气。
“陈秀才,别理那张三,他就是个搅屎棍!”旁边一个好心的老妇人劝道。
“是啊,跟他置气不值当。”
陈风朝他们笑了笑,“多谢各位关心,我没事。”
他将剩下的两三个炊饼收好,又把零散的铜钱仔细揣进怀里,一共是二十二文。
他收拾好简陋的摊位,将破桌子搬回屋内。
张三的出现,像是一盆冷水,浇醒了他因为初次成功赚钱而略微有些飘飘然的心。
这个世界,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和危险。
光有技术还不够,还需要力量,需要圆滑的处世之道,甚至在必要时还要有一些狠辣手段。
他看了一眼隔壁。
并没有看到潘金莲的身影,那扇破旧的木门紧闭着,不知她刚才有没有看到张三挑衅的一幕。
接下来的几天,陈风继续卖着炊饼,不过生意却不温不火,勉强够自己生活。
他花钱装修了一下房屋,买了一套像样的被褥。
看着这被自己打理的井井有条的新家,穿越来时的紧张感瞬间消失不见。
每天只要坐在家门口,不仅能听到县里的各种八卦,还能看几眼隔壁的美人妻饱饱眼福。
这生活简直要比前世996舒服得多。
“东汉末年分三国,烽火连天……”
就当陈风哼着小曲打扫房屋时,透过墙上的洞,他看到了隔壁武大家升起了黑烟。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传来,夹杂着男人气急败坏的叫骂。
“咳咳咳!这该死的烟囱!怎么又堵了?”
紧接着,是潘金莲带着忧虑的轻柔嗓音:“大郎,你慢些,别呛着了,要不,今日先歇歇?”
“歇?怎么歇!咳咳……这眼看就到出摊的时辰了!这炉子生不了火,炊饼怎么蒸?”武大郎的声音更大了,显然是急坏了。
陈风心中微动。
他推开门走了出去。
只见隔壁武大郎家门口,矮小的男人正弯着腰,对着一个简陋的土灶炉子猛咳,脸上手上沾满了黑灰,狼狈不堪。
炉口处,本该袅袅上升的炊烟,此刻却只有几缕黑烟被风吹得四散,更多的则是倒灌回屋里,呛得人睁不开眼。
潘金莲站在一旁,手里拿着块湿布,想给丈夫擦脸,却又不知从何下手,秀气的眉头紧紧蹙着,眼中满是愁容和无助。
她看到陈风出来,眼神里掠过一丝讶异,随即又低下头去。
“大郎哥,这是怎么了?”陈风走近两步,明知故问,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
武大郎抬起被烟熏得通红的眼睛,看到是陈风,叹了口气,直起身捶了捶腰,“唉,陈家兄弟,别提了!这破烟囱,三天两头堵,今日是堵得死死的,火生不起来,眼看生意要做不成了!”
他指着那土灶上方歪歪扭扭伸出屋顶的简陋土坯烟囱,满脸晦气。
陈风抬头看了看那烟囱口,又低头看了看炉膛。
记忆里,这种土灶烟囱因为建造粗糙,加上烧柴火杂质多,确实很容易被烟灰油垢堵塞。
寻常人家遇到这种情况,要么捅捅,要么就只能等它自己烧穿,或者干脆拆了重砌一小段,费时费力。
他略一思索,现代处理这种问题的方法很多,但在这里,得用最简单有效的土办法。
“大郎哥,你试过用长杆子捅吗?”陈风问道。
“试了!咳咳……”武大郎又咳了两声,“找了根竹竿,捅不进去多少,里面好像有硬块卡住了!”
陈风走到炉子边,仔细观察了一下炉膛和烟道连接处。
他心中顿时有了想法。
“大郎哥,潘家娘子,或许我有个法子,可以试试。”陈风语气平静地说道。
武大郎和潘金莲都抬起头看向他。
“哦?陈家兄弟有办法?”武大郎将信将疑。
这书生会做炊饼已经够让人惊讶了,还会修烟囱?
潘金莲也看着陈风,那双带着薄雾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好奇和期待。
“不敢说一定成,但值得一试。”陈风没有把话说满,“大郎哥,你家可有长一些,结实些的竹竿?再找些干爽的稻草或者破布条来。”
“竹竿有,后院就有根晾衣服的,够长够结实!”武大郎虽然怀疑,但眼下也没别的办法,听陈风说得有条理,便来了精神,“稻草布条也有!”
他连忙转身去后院找竹竿,潘金莲也赶紧回屋里翻找干稻草和布条。
很快,武大郎扛着一根长长的竹竿出来,潘金莲也拿着一小捆稻草和几条破布跟在后面。
陈风接过竹竿,又拿过稻草和布条,他让潘金莲取来火折子。
然后,他将稻草和布条缠绕在竹竿的一头,但并不绑得太死,留出一些蓬松的空隙。
“陈家兄弟,你这是……”武大郎不解地看着他的动作。
“大郎哥,烟囱堵塞,多半是烟灰油垢积多了,遇冷凝结成块。”
陈风一边做,一边简单解释,“硬捅效果不好,还可能把烟囱捅坏。咱们试试用火攻加热,让堵塞物松动或者烧掉。”
他让武大郎帮忙扶稳竹竿,自己则走到灶门前,小心地将缠着稻草布条的那一头,慢慢伸进烟道口。
“潘家娘子,劳烦点火,可以捅进去了。”陈风示意道。
潘金莲迟疑了一下,还是上前,用火折子点燃了竹竿顶端的稻草。
呼!
一小团火焰燃起,带着热气,被陈风小心地送入烟道深处。
他控制着竹竿,让火焰在烟道内停留片刻,慢慢向上移动,同时轻轻转动,让热量均匀散开。
屋内,武大郎和潘金莲都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看着。
只听烟囱深处传来一阵轻微的噼啪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燃烧。
紧接着,一股浓烈的黑烟猛地从屋顶的烟囱口冲了出来,直上天空!
“通了!通了!”武大郎又惊又喜,激动地大叫起来。
炉膛里的火苗也一下子旺了起来,烟气顺畅地被吸入烟道,不再倒灌。
“太棒了,都吸到烟囱里面去了。”潘金莲低声道,脸色变得有些红润。
陈风及时将带着残火的竹竿抽了出来,在地上踩灭。
“好了,大郎哥,你再生火试试。”陈风拍了拍手上的灰,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武大郎赶忙往炉膛里添了些柴火,火势果然顺畅无比,熊熊燃烧起来,烟气全都乖乖地顺着烟囱排出去了。
“哎呀!陈家兄弟!你可真是帮了我的大忙了!”武大郎激动地搓着手,黝黑的脸上满是感激,“这法子真灵!俺以前咋就没想到呢!”
他看向陈风的眼神,充满了佩服和感激,原先那点因为陈风也卖炊饼存在的芥蒂,此刻烟消云散。
这个新邻居,不仅炊饼做得好,脑子还这么灵光!
潘金莲站在一旁,看着陈风,目光复杂。
炉子通了,丈夫的今天的生意保住了,她自然是高兴的。
但这份高兴,却是因为眼前这个年轻书生的帮助。
他居然如此轻巧地解决了连丈夫都束手无策的难题。
他站在那里,身上那件旧儒衫似乎也干净了几分,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眼神清澈,与丈夫方才的焦躁狼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潘金莲的心湖,再次泛起了涟漪。
她默默地转身进屋,很快又出来,手里拿着一块干净的湿布。
她走到陈风面前,低着头,将布递了过去,声音细若蚊呐:“陈家哥儿,擦擦手吧。”
陈风微怔,看到她白皙脸颊上不易察觉的红晕,接过了布巾,“多谢娘子。”
他擦了擦手,将布巾还给她。
“举手之劳,大郎哥不必放在心上。”陈风对着武大郎笑道,“也是凑巧知道这个土法子。”
“这可不是凑巧!这是真本事!”武大郎憨厚地笑着,用力拍了拍陈风的肩膀,“以后兄弟要是有啥用得着俺的地方,尽管开口!别的不敢说,力气活俺有的是!”
他与武大郎又寒暄了几句,便告辞回了自己的破屋。
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视线,陈风靠在门板上,轻轻吐出一口气。
刚才潘金莲递过布巾时,那低垂的眼帘和微红的脸颊,他看得分明。
陈风回到屋里,心绪难平。
他并非圣人,潘金莲的美貌和遭遇,很难不让他心生涟漪。
但他也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叮!
脑海中,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事件触发:邻里互助
描述:观察到潘金莲的困境,请宿主利用所学知识或技能,减轻其劳作负担,提升生活质量。
完成奖励:改造点+10,解锁技能:基础棍法(翩若惊鸿,直捣黄龙)
陈风一愣,随即笑了起来。
这系统,确定不是人妻攻略系统吗?
刚才帮助武大修理烟囱怎么不发布任务。
虚伪的系统,就是馋人家身子。
不过,这奖励倒是颇为诱人。
就是不知道这棍法它正不正经了。
陈风开始思索,如何完成这个任务。
他回忆起刚才潘金莲洗衣物的情景。
这个时代的女子,操持家务,洗衣做饭,都要亲力亲为,长年累月下来,双手自然会变得粗糙,甚至皲裂。
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
护手霜!
他可以制作一些简易的护手霜,送给潘金莲,这样既能帮她缓解手部的问题,又能完成任务,还能增进彼此的感情。
一举三得。
陈风在系统界面搜索相关信息。
图纸:简易护手膏(滋润型)需要材料:猪油,甘草,蜂蜜,改造点*3。
猪油家里还有一些,是之前做炊饼剩下的。
甘草和蜂蜜,则需要去药铺或者山里采摘。
陈风决定先去药铺看看。
他锁好门,揣着修缮房屋剩下的十几文钱,向县里的药铺走去。
阳谷县不大,药铺只有一家,名为回春堂。
陈风走进药铺,一股浓郁的药材味扑面而来。
柜台后,坐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正闭目养神。
“老先生,请问这里有甘草和蜂蜜卖吗?”陈风上前问道。
老者睁开眼,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慢悠悠地说道:“甘草有,蜂蜜的话,你运气很好,今天刚有人送来了些,你要多少?”
“甘草要半斤,蜂蜜……先来二两吧。”陈风说道。
“甘草十五文一斤,半斤七文半,蜂蜜二十文一斤,二两五文,一共十二文半。”老者慢条斯理地说道。
陈风心里一紧。
半斤甘草就要七文半,二两蜂蜜就要五文,加起来就要十二文半。
这么贵?
“老先生,能不能便宜些?”陈风试探着问道。
老者摇摇头,“概不赊欠,概不议价。”
陈风叹了口气,只能无奈地掏出钱,买了半斤甘草和二两蜂蜜。
走出药铺,他手里只剩下几文钱,感觉压力山大。
看来,赚钱的速度,还是赶不上花钱的速度。
他必须尽快找到新的赚钱方法。
如果护手膏效果好的话,倒是可以在它身上做一下文章。
回到家中,陈风立刻开始制作护手膏。
他将猪油放入陶罐中,用小火慢慢熬化,然后加入甘草和蜂蜜,不停搅拌,直到完全融合。
一股淡淡的药草香气在屋里弥漫开来。
待护手膏冷却后,他将其倒入一个干净的小罐子里。
看着眼前这罐淡黄色的护手膏,陈风心中充满了期待。
他拿着护手膏,走到隔壁武大郎家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谁呀?”屋内传来潘金莲的声音。
“潘家娘子,是我,陈风。”陈风说道。
吱呀一声,门开了。
潘金莲站在门口,看到是陈风,脸上露出一丝惊讶。
“陈家哥儿,有事吗?”她轻声问道,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
“娘子,我见你平日里操持家务辛苦,双手难免粗糙,便做了些润手的东西,希望能帮到你。”陈风说着,将手中的小罐子递了过去。
潘金莲愣住了。
她没想到,陈风竟然会送她东西,一时间竟愣在了原地。
她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触动了一下,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
婢女出身的她没有获得过多少关心,被强行许配给武大郎后,她的人生就已经跌到了谷底。
“这……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她连忙摆手拒绝,语气有些慌乱。
“娘子不必客气,这只是些粗陋之物,算不上什么贵重东西,而且,邻里之间,互相帮助也是应该的。”陈风语气诚恳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真诚。
潘金莲看着陈风,他的眼神清澈,没有丝毫杂念,似乎只是单纯的关心与善意。
她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那……那我就多谢陈家哥儿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护手膏,声音细若蚊呐。
“娘子客气了,要是觉得好用,以后跟我说,我再做就是了。”陈风笑了笑说道。
“不要客气,当我是自己人就好。”
潘金莲的脸,腾地一下红了。
她低着头,不敢看陈风的眼睛,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那我……我先回去了。”她说完,便转身走回屋内,关上了门。
陈风看着紧闭的木门,微微一笑。
开玩笑,现阶段人妻哪有任务奖励香。
不是他不想撬墙角,只是武松在后世实在是太出名了,他可不想自己的头因为撬墙角搬家。
任务,应该算是完成了吧?
叮!
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任务完成:邻里之助
获得奖励:改造点+10,基础棍法已习得
当前改造点:11
陈风心中一喜。
果然,任务完成了!
感受着脑海中涌现的长棍技巧,他感觉现在能打死两个武大。
不行,手痒了。
必须要试试。
陈风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关好自家院门。
环顾四周,院子里空荡荡的,连根像样的木棍都没有。
他目光落在角落里一根用来支撑窗户的旧木棍上,虽然有些细,但勉强能用。
陈风走过去,拿起木棍掂量了一下,入手感觉还行。
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脑海中基础棍法的招式和发力技巧如潮水般涌现,清晰无比,仿佛他已经练习了无数遍。
再次睁开眼时,他的眼神变得锐利了些。
他握紧木棍,按照脑海中的记忆,试探着使出了一招最简单的横扫。
呼!
木棍带着风声划破空气,动作虽然还有些生涩,但发力的感觉却异常顺畅,力量从腰胯传递到手臂,再到棍梢,一气呵成。
“嘿!”
陈风低喝一声,又是一记直刺。
木棍如毒蛇出洞,精准地刺向前方空处,速度比他预想的要快得多。
他越练越兴奋,基础棍法中的劈、撩、扫、戳、点、崩、格、搅等基本动作,被他一一施展出来。
起初还有些磕磕绊绊,但随着练习的深入,动作越来越流畅自然,仿佛这套棍法已经刻入了他的骨子里。
汗水浸湿了他的粗布衣衫,但他毫不在意,沉浸在这种掌握力量的感觉中。
这基础棍法虽然简单,却极为实用,一招一式都透着杀伐之气。
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协调性和力量,似乎也在这种练习中得到了微小的提升。
“呼……”
累死了!
只是挥舞一下就要了半条命,万一真和别人打起来,怕是体力方面撑不住啊。
如果系统能再给点体能强化药液就好了。
陈风前几天在系统商店搜索过了,正常购买体能强化液需要30改造点。
看着自己个位数的改造点,陈风深深叹了口气。
不过人总要知足常乐。
这棍法怎么着也让他多了一份自保之力。
他将那根旧木棍放回原处,心里盘算着,等手头宽裕了,得弄一根趁手的棍子才行。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赚钱。
护手膏的效果如果真不错,或许可以作为第一个商品进行尝试。
夜色渐深,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潘金莲略显憔悴的脸上。
屋内的陈设简单,一张旧木桌,几把椅子,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皂角和烟火气。
丈夫劳累了一天,现在已经睡去,她也可以享受片刻的安逸。
她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摸出那个小巧的瓷罐,触手温润。
罐子不大,样式也普通,却被她捧在手心,视若珍宝。
指尖微微用力,打开了盖子。
一股从未闻过的,清雅细腻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不同于寻常花粉的浓烈,也不同于香料的辛辣,是一种温柔的,带着草木清芬的气息,沁人心脾。
潘金莲不由自主地凑近,细细嗅着。
这香气,让她紧绷的心弦似乎也松动了几分。
眼前恍惚间又浮现出陈风将这罐子递给她时的情景,他眼神里的认真,语气里的温和,都让她沉寂已久的心微微荡漾。
心湖深处,仿佛被投下了一颗石子,荡开圈圈涟漪。
这突如其来的关怀,让她有些无措,又有些莫名的悸动。
她早已习惯了生活的粗粝和旁人的冷眼,这样一份细致的体贴,显得格外突兀,也格外……温暖。
她伸出食指,轻轻在凝脂般的膏体上点了一下。
膏体细腻柔滑,触感清凉。
她将那一点膏体抹在手背上,慢慢地将护手膏揉开,涂抹均匀。
清凉的感觉渐渐被温润取代,原本干燥紧绷的皮肤,像是久旱逢甘霖般,一点点舒展开来,变得柔软、滋润。
那股清雅的香气也萦绕在指尖,久久不散。
她抬起双手,借着昏暗的油灯光芒仔细看着。
那双手,骨节因为操劳而有些突出,皮肤纹理粗糙,指甲边缘还带着些许未净的污渍。可此刻,在护手膏的滋润下,皮肤似乎透出了一点点光泽,摸上去也不再那么扎人了。
对比着记忆中那双总是布满红痕和裂口的手掌,一种难以言喻的心酸涌上心头。
原来,女人的手,也可以是这样的。
她走到那面模糊的铜镜前,镜中的人影有些失真,但依旧能看清轮廓。
脸颊因为刚才心绪的波动,微微泛起一丝红晕。
镜中的眼神,复杂难明。
她对着镜子,轻轻叹了口气,将瓷罐的盖子小心盖好,放在了桌角,仿佛那是什么易碎的梦。
她已为人妻,又怎么能做遥不可及的梦呢?
次日,清河县的街市渐渐热闹起来。
陈风在街边寻了个还算显眼的位置,将一块干净的蓝布铺在地上,深吸一口气,把精心准备好的几罐护手膏摆放出来。
瓷罐在晨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里面乳白色的膏体细腻如玉,散发着淡淡的,不同于市面上任何香料的独特清香。
这香气清新而不俗腻,像清晨带着露珠的花瓣,又像雨后湿润的草木,丝丝缕缕地飘散开,吸引着过往行人的注意力。
陈风心里有些忐忑,又充满了期待。
他不停地整理着摊位,眼神不时瞟向过往的人群,手心里微微沁出了汗。
这东西,是他费了不少心思才做出来的,能不能被大家接受,能不能卖出去,关系到他接下来的生计。
“哟,陈家小子,你这是摆弄啥新鲜玩意儿呢?”一个提着菜篮子的大婶好奇地凑了过来,她是住在附近的张大娘,嗓门向来洪亮。
“张大娘早,”陈风连忙挤出笑容,拿起一罐打开,“这是我自己做的护手膏,冬天手脚容易干裂,用了这个能滋润皮肤,防干裂。”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指尖挑了一点点,示意张大娘试试。
张大娘将信将疑地伸出布满老茧的手,让陈风在她手背上抹了一点。
她随意地揉搓了两下,下一刻,眼睛就瞪大了:“哎呀!这东西,滑溜溜的,还真挺舒服!”
她把手凑到鼻子下闻了闻:“这味儿也好闻,不冲鼻子,清清爽爽的!”
张大娘的惊奇立刻吸引了旁边几个正在闲逛或买东西的妇人。
“什么东西这么好?”
“小子,你还会做这个?”
大家七嘴八舌地围了上来。
陈风见状,心里安定了不少,也有了底气:“各位婶子大娘,姐姐妹妹,都先可以试试看。”
“我这护手膏用料实在,效果好得很,保证用了手不干不裂,又滑又嫩。”
“无论是自己用还是送礼,都不会掉价。”
妇人们纷纷伸出手,有的抹在手背,有的抹在指节,小心翼翼地感受。
“咦?真的哎!”一个年轻些的媳妇惊喜地叫起来,她反复揉搓着涂抹了膏体的手背,“一点都不油腻,抹开了水润润的,真舒服!”
“是啊是啊,”另一个妇人也连连点头,把手举到眼前细看,“你看我这手指头边上,本来都起皮了,抹上这个,好像立刻就服帖了!”
“这香味儿也好闻,淡淡的,不像有些香粉那么呛人。”
“陈家小子,你这手艺可以啊!这膏子叫什么名堂?”
一时间,摊位前叽叽喳喳,全是惊叹和赞美。
妇人们平日里操持家务,浆洗缝补,一双手大多粗糙不堪,有的甚至到了冬天就裂口流血。
如今试了这护手膏,那立竿见影的滋润感和怡人的清香,让她们个个喜上眉梢。
张大娘更是直接:“行了行了,别光试了,这么好的东西,得买回去好好用!陈风,你这膏子怎么卖?可别太贵了,我们这些人家,用不起金贵的玩意儿。”
陈风心头一喜,连忙道:“不贵不贵,我这柔荑膏是自己琢磨出来的,用的都是寻常草药和花露,本钱不高。”
“这一小罐,只收大家三十文钱,保证用得值当。”
三十文钱,不算太便宜,但对于这样立竿见影的效果和独特的香气来说,妇人们掂量了一下,觉得可以接受。
毕竟,谁不希望自己的一双手能细嫩些,舒服些?
“三十文?那还好!”张大娘第一个掏出了钱袋,“给我来一罐!我家闺女手上也老是长冻疮,正好给她试试!”
“我也要一罐!”
“给我来一罐,陈小子!”
“还有我,给我拿一罐!”
刚才还在试用的妇人们立刻争相购买。
你一罐,我一罐,小小的摊位前顿时热闹非凡。
陈风又惊又喜,连忙手脚麻利地收钱,递出瓷罐。
他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笑容,嘴里不停地说着“谢谢大娘谢谢姐姐您拿好”。
看着一罐罐护手膏被买走,换回一串串沉甸甸的铜钱,陈风的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洋洋的。
生意出乎意料的好,带来的几罐护手膏很快就见了底。
陈风看着空了一半的蓝布和手里攥着的铜钱,咧开嘴笑了,在这个时代生存下去,似乎也不难啊!
接下来的几天,陈风的柔荑膏彻底在市集上打响了名头。
每天他一出摊,还没等把蓝布铺好,就有熟客围了上来。
“陈小子,今天还有柔荑膏吗?我昨天买的那罐,给我家婆婆试了试,她也想要一罐!”
“给我来两罐,我那嫁到邻村的妹妹托我捎带呢!”
“陈风小哥,你这膏子真是神了,我手上那几年的老口子都快好了!”
小小的摊位前人头攒动,妇人们叽叽喳喳的声音,混合着铜钱清脆的碰撞声,成了市集一角最热闹的风景。
但不出意外的话意外就要来了。
这天下午,日头正好,陈风的摊位前依旧热闹。
他刚卖出两罐柔荑膏,直起腰捶了捶有些酸的背,准备招呼下一位顾客。
就在这时,三个穿着流里流气,走路歪歪扭扭的汉子挤开了人群,晃到了摊位前。
为首的是个三角眼,脸上还有几颗麻子,斜着眼睛上下打量着陈风和他摊子上的瓷罐,嘴角挂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哟,挺热闹啊?”三角眼皮笑肉不笑地开口,声音带着一股子黏腻,“小子,听说你这儿有好东西卖?”
他身后两个跟班也嘿嘿笑着,眼神在那些装着柔荑膏的瓷罐上扫过,像是在看什么肥肉。
原本围着的妇人们一见这几人,脸色都微微一变,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有几个胆小的甚至拉着孩子悄悄走开了。
刚才还热闹的气氛,一下子冷清了不少。
陈风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地问道:“几位想买点什么?”
三角眼嗤笑一声,伸出脏兮兮的手指,敲了敲摊位上的一个瓷罐:“听说你这玩意儿挺赚钱啊?叫什么柔荑膏?名字倒挺娘们唧唧的。”
他旁边的跟班立刻接话:“大哥,这小子最近可发了笔小财,咱们这条街,谁不知道他这膏子卖得火?”
另一个也凑趣道:“是啊大哥,你看这人来人往的,一天得赚多少?”
三角眼根本不理会陈风的话,自顾自地说道:“小子,挺有本事啊,还会琢磨这玩意儿?我看你这生意不错,哥哥们最近手头有点紧,想跟你借点光。”
他顿了顿,眼睛眯得更细,透出贪婪的光:“这样吧,把你这什么柔荑膏的方子,告诉哥哥,再把你这几天赚的钱,孝敬哥哥们一半,以后在这条街上,哥哥罩着你,保你平安无事,怎么样?”
这话一出,周围的街坊纷纷变了脸色,悄悄地挪动脚步,离得更远了些。
谁都看得出来,这是城西有名的泼皮洪晖,带着人来敲竹杠了。
这种人,寻常百姓哪里惹得起?
一时间,人人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惹火烧身。
陈风的目光冷了下来。
他看着洪晖那张写满无赖和贪婪的脸,又扫了一眼旁边两个跃跃欲试的小弟,心里一阵发寒。
交出配方和钱,那他这几天的辛苦岂不是白费了?
以后还怎么立足?
陈风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这位大哥说笑了,我这小本生意,赚的都是辛苦钱,糊口而已,实在没什么油水孝敬各位。”
“至于配方,”他顿了顿,迎上洪晖不善的目光,“那是我吃饭的家伙,恕难从命。”
“哟呵!”洪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怪笑起来,“小子,给你脸了是吧?你打听打听,在这西市,有谁敢不给我洪晖面子?”
他往前逼近一步,几乎要贴到陈风脸上,唾沫星子都快喷了出来:“我告诉你,今天这方子和钱,你要么乖乖交出来,要么,哥哥们就帮你松松筋骨,让你知道知道厉害!”
“大哥,跟他废什么话!”旁边一个跟班撸起了袖子,恶狠狠地瞪着陈风,“不识抬举的东西,打一顿就老实了!”
另一个也摩拳擦掌,狞笑道:“小子,细皮嫩肉的,可别逼我们动手!”
眼看冲突一触即发,周围的人更是退得远远的,连看热闹的都不敢靠近了。
陈风的心跳有些快,但更多的是一股被逼到绝路的狠劲。
他知道,今天一旦退缩,以后恐怕就永无宁日了。
他目光一扫,落在了摊位下临时充当扁担的光滑木棍上。
那是他为了方便,随手放在那里的,没想到现在要派上用场了。
陈风眼神陡然变得锐利,他猛地弯腰,抄起了那根比擀面杖略长,分量却不轻的木棍,横在身前。
“想动手?”陈风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冰冷的狠厉,“那就试试!”
他的动作很快,出乎洪晖等人的意料。
原本以为只是个会做点小玩意的文弱书生,没想到居然敢反抗,还抄起了家伙。
洪晖愣了一下,随即恼羞成怒:“嘿!反了你了!还敢动家伙?给我上!打断他的腿!”
那两个跟班早就按捺不住,怪叫一声,一左一右就朝着陈风扑了过来。
左边那个挥拳打向陈风面门,右边那个则伸手想抢夺陈风手里的木棍。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陈风脚步一错,身体微微一侧,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左边那人的拳头。
同时,手腕猛地一抖,手中的木棍如同活了一般,带着一股劲风,啪的一声脆响,精准地抽在了右边那个跟班伸过来的手腕上!
“嗷!”那跟班发出一声惨叫,只觉得手腕像是要断掉一样,剧痛无比,整个人不由自主地缩了回去,抱着手腕跳脚。
陈风一击得手,没有犹豫。
他身体重心下沉,手中木棍顺势一扫,如同秋风扫落叶般,砰地一声闷响,结结实实地打在了左边那个扑过来的跟班的小腿骨上!
“哎哟!”左边那跟班也惨叫一声,腿一软,站立不稳,直接摔了个狗啃泥。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从洪晖下令到两个跟班被打倒,不过是眨眼的功夫。
洪晖原本以为手到擒来,正等着看陈风被打得哭爹喊娘,却没想到是这么个结果。
他看着自己两个瞬间失去战斗力的小弟,脸上横肉抽搐,又惊又怒。
“你,你他娘的还敢还手?”洪晖怒吼道,但身体却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你,你他娘的还敢还手?”洪晖怒吼道,但身体却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陈风手持木棍,稳稳地站在摊位前,目光冷冽地盯着洪晖。
刚才那两下,他完全是下意识地使出了系统教授的棍法技巧,没想到效果出奇的好。
这让他心中也增添了几分底气。
“我说了,想动手,那就试试。”陈风重复道,声音沉稳,无所畏惧。
洪晖看着陈风那副样子,再看看地上哼哼唧唧的两个手下,心里不禁有些发怵。
这小子看着文弱,没想到下手这么黑,棍子使得还有模有样,明显不像是一般人。
不是说他只是个书生吗?难道还是个练家子?
他今天只带了两个小弟,本以为对付一个做小买卖的文弱书生绰绰有余,没想到踢到了铁板。
“好,好小子!”洪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指着陈风,嘴唇哆嗦着,“你有种!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
他不敢再上前,撂下句狠话,连忙招呼那两个还在地上呻吟的小弟:“废物!还不快滚起来!”
两个跟班一个抱着手腕,一个瘸着腿,互相搀扶着,龇牙咧嘴地爬起来,怨毒地瞪了陈风一眼,跟着洪晖灰溜溜地就要离开。
洪晖走到人群外围,还不忘回头,恶狠狠地又加了一句:“小子,别让老子再看见你!否则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说完,三人如同丧家之犬,狼狈不堪地消失在了巷子口。
直到他们的身影彻底不见,周围那些远远围观的街坊才敢喘口气,发出低低的议论声。
“哎呀,这洪晖,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陈风这后生,可以啊,居然把洪晖都打跑了!”
“看着文文静静的,没想到还有两下子!”
“不过,得罪了洪晖,以后怕是麻烦了……”
陈风站在原地,手里的木棍还微微有些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刚才骤然发力后的反应。
他知道,事情远没有结束。
像洪晖这样的泼皮无赖,吃了亏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麻烦,才刚刚开始。
陈风没理会周围的议论,他默默地收拾起摊子,将剩下的几罐柔荑膏和收到的铜钱仔细包好。
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前方的路,似乎又蒙上了一层阴影。
街角的喧嚣渐渐远去,但刚才那一幕,却如同烙印般刻在了某些人的心头。
隔壁人家的木门,悄无声息地拉开了一条缝隙。
潘金莲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门框,指节微微发白。
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一下,咚咚直跳,久久无法平息。
她原本只是听到外面喧哗,担心丈夫回来时遇到麻烦,想悄悄看一眼,却没想到看到了让她心惊胆颤的一幕。
那几个泼皮无赖,她是认得的,平日里在街上横行霸道,连自家男人见了都要绕着走。
她本以为陈风一个文弱书生,定要被欺负得凄惨,甚至已经暗暗攥紧了拳头,想着万一不行就冲出去喊人。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完全颠覆了她的认知。
陈风,那个平日里看着温和有礼,甚至有些单薄的书生,竟然抄起了一根木棍。
他的眼神,在那一刻变得异常锐利,带着一股她从未见过的狠厉。
然后,是那干净利落的两下。
快得让她几乎没看清动作。
只听到两声闷响和惨叫,那两个气势汹汹的泼皮,一个抱着手腕,一个摔倒在地,瞬间就失了威风。
那一刻的陈风,与她印象中那个需要人照顾的病弱书生,判若两人。
潘金莲的心猛地一颤,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了一下。
她下意识地将陈风的身影,与自家男人的形象放在了一起。
大郎憨厚老实,却也懦弱,遇事只会唉声叹气,或者躲避。
而眼前的陈风,沉稳,冷静,面对强横的泼皮,不仅没有退缩,反而以雷霆手段将其击退。
这种强烈的反差,冲击着她的心房。
原本因为那罐柔荑膏而泛起的些微涟漪,此刻仿佛被投入了一块巨石,掀起了滔天巨浪。
她看着陈风逼退那几个泼皮,看着他沉着地收拾摊位,那背影在夕阳下拉长,竟显得有几分挺拔和……可靠。
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心底滋生,有震惊,有钦佩,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
她连忙收回目光,轻轻关上门,靠在冰冷的门板上,胸口起伏不定,脸颊也有些发烫。
外面的议论声隐隐约约传来。
“陈家小子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他还没娶妻是吧?我有个远房……”
“没想到一个书生居然这么能打!”
潘金莲默默听着,心中五味杂陈。
陈风斗泼皮的事情,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左邻右舍。
大家再看陈风的眼神,已经完全变了。
不再是看一个落魄可怜的书生,而是带着几分敬佩,甚至是一丝畏惧。
文弱书生摇身一变,成了敢和地痞硬碰硬的狠角色,这谈资足够街坊们议论好几天了。
连带着,他的柔荑膏生意也更好了几分。
一些之前还在观望的人,或是觉得陈风有本事,或是觉得他人品硬朗,都纷纷前来购买。
傍晚时分,武大郎挑着空担子回来了。
他一进家门,就听到了街坊的议论,得知了下午发生的事情,顿时惊得不轻。
他急忙来到陈风家门口,看到陈风正在院子里整理药草,连忙上前,黝黑的脸上满是后怕:“陈家兄弟!俺听说了!你……你没事吧?那洪晖没把你怎么样吧?”
陈风抬起头,看到武大郎一脸紧张,笑了笑:“大郎哥,我没事,你看,好好的。”
武大郎上下打量着陈风,见他确实安然无恙,这才松了口气,但随即又是一脸担忧:“哎呀!你可真是……胆子也太大了!那洪晖可是出了名的不好惹!你这次把他打了,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搓着手,脸上带着几分惭愧和自责:“都怪俺没本事,护不住邻里……要是俺在家,兴许还能帮你吆喝两声……”
说到后面,他的声音低了下去,显然也知道自己就算在家,面对洪晖那样的泼皮,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大郎哥言重了,”陈风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欺负到头上来了,总不能伸着脖子让他宰割。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看着陈风平静的样子,武大郎心里又是佩服,又有些自惭形秽。
他觉得自己和这位邻居的差距,越来越大了。
他沉默了一下,然后像是下定了决心,用力点头道:“陈家兄弟,你是个有本事的!以后,要是有啥需要俺帮忙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虽然俺没啥大能耐,但出点力气,或者帮你盯着点动静,还是能做到的!”
陈风知道武大郎是真心实意,心中微暖:“多谢大郎哥,你的心意我领了,真有需要,我不会跟你客气的。”
夜色渐深,院子里只剩下陈风一人。
送走武大郎后,他关上院门,白日里驱散泼皮的那股狠劲渐渐沉淀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的危机感。
他走到院中的石凳上坐下,抬头望了一眼墨蓝色的夜空,几颗疏星点缀其间。
今天打跑了洪晖,看似解决了眼前的麻烦,但陈风心里清楚,这不过是扬汤止沸。
洪晖那种泼皮,吃了这么大的亏,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下次再来,恐怕就不是两个喽啰那么简单了。
“他一定会回来。”陈风低声自语,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而且会带着更多人,更凶狠。”
到那时,自己还能靠着出其不意和一根木棍应付过去吗?
陈风没有把握,棍法虽然很强,但他终究是凡人之躯,双拳难敌四手,架不住对面人多。
更重要的是,柔荑膏的生意模式太脆弱了。
在市集摆摊,目标明确,人来人往,谁都可以上来找麻烦。
今天来的是洪晖,明天就可能是张晖、李晖。
就算没有地痞流氓,生意好了,也难保不引起其他同行的嫉妒,甚至引来官府胥吏的觊觎。
“这样下去不行。”陈风攥紧了拳头,“柔荑膏能赚一时,却不能长久发展。
我需要更稳定、更隐蔽的生财之道,还需要更强的自保能力。”
他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在这个时代,没有实力,没有靠山,随时可能被风浪打翻。
念头一起,那熟悉的淡蓝色光幕便悄然在他意识深处展开。
大宋黑科技改造系统
宿主:陈风
改造点:11
武艺:基础棍法
看着仅剩的11点改造点,陈风陷入了沉思。
购买增强体能药液能增强自保能力,但这明显治标不治本。
更扎心的是,体能药液需要30改造点,他买不起。
洪晖的威胁,根源在于他盯上了自己赚钱的生意。
必须找到新的、不容易被觊觎的财源。
他的意念集中在图纸解锁与制造功能上。
光幕流转,一排排可解锁的图纸列表浮现出来。
改良曲辕犁、简易水车、堆肥技术……这些都关乎农业,影响深远,但见效慢,且需要土地和人力配合,不适合眼下的他。
烈酒蒸馏?似乎不错,大宋不禁酒,烈酒若能提纯,价值不菲。
但酿酒需要粮食,动静不小,也容易引人注意。
强力弩箭,简易手雷?这些倒是能极大提升自保能力,甚至改变战局。
但所需改造点不少,且制造材料和工艺要求也高,更重要的是,私造军械在大宋可是重罪,一旦暴露,死无葬身之地。
目光继续下移,一个名字吸引了他的注意。
精盐提炼技术
“精盐?”陈风心中一动。
他想起了日常所见的官盐,多是颜色发灰发黄,带着苦涩味的粗盐,里面还夹杂着不少肉眼可见的杂质。
即便是富裕人家,所用的盐也好不到哪里去。
如果能提炼出像后世那样雪白细腻,味道纯正的精盐……
陈风的心跳开始加速。
盐是生活必需品,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谁都离不开。高品质的盐,其价值绝对不可估量!而且,提炼过程相对隐蔽,不像摆摊那样抛头露面。
他立刻查看详情。
精盐提炼技术:掌握利用溶解、过滤、蒸发、结晶等方法去除粗盐中杂质,提炼高纯度食用盐的技术。所需改造点:10。
10点!
几乎是他现在全部的家当了。
陈风有些犹豫。
这10点投入下去,如果失败,或者精盐的市场不如预期,那他就只剩下1点改造点,连提升棍法保命都做不到了。
但转念一想,风险与收益并存。
柔荑膏的路子已经不够安全,继续下去迟早出事。
这精盐提炼,或许才是真正能让他站稳脚跟,积累财富和力量的关键一步!
“拼了!”陈风眼神一凝,下定了决心。
“系统,兑换精盐提炼技术!”
确认消耗10改造点兑换精盐提炼技术?
“确认!”
话音落下的瞬间,陈风感觉一股庞大的信息流涌入脑海。
关于盐的化学成分,各种杂质的物理化学性质,不同过滤材料的选择,控制温度和结晶速度的技巧……无数知识如同醍醐灌顶,清晰地烙印在他的记忆里。
兑换成功!剩余改造点:1
新图纸已解锁:精盐提炼技术
改造点瞬间只剩下孤零零的1点,但陈风的心却变得无比踏实。
如果没有金手指的话,凭借他零碎的记忆,恐怕屁都研究不出来。
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事不宜迟,他要立刻尝试!
陈风快步走进自家那狭小而简陋的厨房。
灶台是泥土糊的,上面放着一口黑乎乎的铁锅,旁边堆着几捆柴火。
角落里放着几个粗陶罐子,其中一个装着他之前买来的粗盐。
这就是他全部的实验设备了。
按照脑海中的知识,陈风开始动手。
他先找来一个相对干净的瓦盆,倒入一些粗盐,然后加入清水,用一根木棍慢慢搅拌,让盐尽可能溶解。
浑浊的盐水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腥涩味。
接下来是关键的过滤步骤。
他没有后世的滤纸,只能就地取材。
他找来几块干净的细棉布,又从院子角落里取来一些干净的河沙和烧剩下的木炭碎块。
他将一个底部有小孔的陶罐洗净,在底部铺上一层棉布,然后依次铺上细沙,木炭碎,最上面再盖一层棉布,做成一个简易的过滤器。
他小心翼翼地将溶解的盐水,缓缓倒入这个自制的过滤器中。
浑浊的盐水透过层层过滤,从陶罐底部的小孔滴落下来,汇集到下方放置的另一个干净瓦盆里。
滴落的速度很慢,陈风耐心地等待着。
过滤后的盐水,明显比之前清澈了许多,虽然仍有些微黄,但已经看不到明显的杂质了。
最后一步是蒸发结晶。
陈风将过滤后的盐水倒入铁锅,搬到灶台前,点燃了柴火。
控制火候是关键。
他不敢让火烧得太旺,只能小火慢慢加热,让水分缓缓蒸发。
厨房里很快弥漫起湿热的水汽,柴火燃烧的烟气有些呛人,熏得他眼睛发涩。
他紧紧盯着锅里的盐水,看着水位一点点下降,锅壁边缘开始析出白色的粉末。
随着水分越来越少,锅底出现的白色结晶越来越多。
陈风用木勺轻轻搅动,避免结块。
当锅里的水分几乎完全蒸发,只剩下一层厚厚的白色结晶时,陈风熄灭了灶膛里的火。
他用木勺小心地将锅底的白色固体刮下来,放在一块干净的木板上摊开晾凉。
借着昏暗的油灯光芒,陈风仔细观察着这些新得到的盐。
它们呈现出一种令人惊叹的洁白,细腻得如同冬日的初雪,与旁边瓦罐里那些灰黄粗糙的盐块形成了无比鲜明的对比。
陈风伸出手指,捻起一小撮。指尖传来细腻干燥的触感,和粗盐那种潮湿粗粝的感觉完全不同。
他犹豫了一下,将指尖凑到嘴边,轻轻舔了一下。
一股纯粹的咸味在舌尖瞬间化开,没有任何苦涩或其他杂味,只有盐本身最纯粹的味道。
“成功了!”陈风的心脏猛地一跳,一股难以言喻的狂喜涌上心头。
这,就是精盐!真正的雪盐!
看着木板上那堆积虽少,却洁白得耀眼的盐,陈风仿佛看到了无数白花花的银子,看到了摆脱困境的希望。
“虽然没有前世那样好,但也勉强可以用了。”
他小心翼翼地将这些珍贵的雪盐收拢起来,用一个小陶罐装好。
“洪晖……”陈风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等着吧。”
夜深人静,陈风坐在灯下,看着陶罐里那小半罐洁白如雪的精盐,心思早已飞出了这小小的院落。
如何将这雪盐的价值最大化?
直接拿去市集贩卖?恐怕比柔荑膏更招眼,引来的麻烦也更大。
私盐在大宋可是重罪,这雪盐品质如此之高,一旦流传开来,必然引起轩然大波。
最好的办法,是找到一个有分量的靠山,将这雪盐变成双方共赢的利器。
接下来的几天,陈风白天依旧出摊售卖柔荑膏,但心思却更多地放在了打探消息上。
他不再仅仅满足于市集的喧嚣,而是有意识地走进茶馆酒肆,竖起耳朵倾听各种谈论。
阳谷县虽小,五脏俱全,官场上的势力盘根错节,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总免不了涉及那些官老爷。
他需要找一个既有一定权力,又相对务实,能够看到雪盐背后巨大利益的人。
几番打听下来,一个名字渐渐清晰起来——县丞李纲。
这位李县丞,据说并非科举正途出身,而是凭借吏员的精明干练,一步步爬上来的。
为人虽有些贪墨之名,但也并非鱼肉百姓之辈,更重要的是,他以务实著称,对于能带来实际好处的事情,从不排斥。
而且,县丞主管一县钱粮赋税、盐铁诸务,这雪盐之事,找他恰是对口。
当然,这样的人物,门槛自然极高,寻常百姓想见一面都难如登天,更别说谈合作。
而且,打点关系,恐怕也少不了一笔花费。
陈风掂量了一下自己干瘪的钱袋,又看了看那罐雪盐,眼神变得坚定。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险,必须冒!
他精心挑选了一个最好的小瓷罐,将提炼出的雪盐小心翼翼地装了进去,约莫只有小半斤,却已是他数次辛苦提炼的全部成果。
又将身上剩下的铜钱仔细收好,换上一身洗得最干净的青色布衫,深吸一口气,朝着县衙的方向走去。
县丞府邸位于县衙侧后方,青砖灰瓦,门脸虽不算阔气,却也透着一股官宦人家的威严。
两只石狮子蹲踞门前,朱漆大门紧闭。
陈风上前,整理了一下衣衫,轻轻叩响了门环。
吱呀一声,旁边的小门打开一条缝,一个穿着青衣小帽的门子探出头来,睡眼惺忪地打量着陈风,见他一身布衣,神色间便带了几分不耐烦:“谁啊?干什么的?”
陈风连忙躬身行礼,脸上带着谦恭的笑容:“这位小哥,学生陈风,有要事求见李县丞大人,还望小哥通传一声。”
门子上下扫了他几眼,撇了撇嘴:“县丞大人是你想见就见的?可有拜帖?可有预约?”
陈风心中早有准备,从怀里摸出几枚铜钱,不动声色地塞到门子手里,声音压得更低:“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实是学生确有能为县丞大人分忧解难之事相告,事关重大,还请小哥行个方便。”
那门子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铜钱,脸上的不耐烦稍减,但依旧没有开门的意思:“什么事?先跟我说说,我看看值不值得通报。”
陈风知道不能在这里露底,只含糊道:“是关乎盐利之事,学生偶然得了一物,或可为县库增收,不敢自专,特来献与大人。”
“盐利?”门子眼神微微一动。
盐铁专营,这可是县丞大人主管的事务,若是真有什么门道,说不定自己也能跟着沾点光。
他犹豫了一下,说道:“你等着,我去问问。”
小门关上,陈风站在门外,心里有些忐忑。
他知道,成败在此一举。
等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那小门再次打开,门子走了出来,态度比刚才客气了些:“跟我来吧,大人愿意见你。”
“不过,你说话可得小心点,要是胡言乱语,小心扒了你的皮!”
“多谢小哥提醒。”陈风暗松一口气,跟着门子穿过前院,来到一处偏厅。
偏厅陈设简洁却不失雅致,太师椅,八仙桌都是上好的木料,墙上挂着几幅字画,显出主人的身份。
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身着常服,面容微胖,留着短须,正端着茶碗,慢悠悠地品着。
他便是阳谷县丞李纲。
李纲抬眼皮扫了陈风一眼,见他只是个年轻的布衣书生,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视,语气平淡:“你就是陈风?听门子说,你有盐利之事要报?”
“学生陈风,拜见县丞大人。”陈风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正是。”
李纲放下茶碗,身体微微前倾,带着审视的目光:“哦?阳谷县的盐务,一向由官府专营,市面上的官盐,也都有定数。”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怀疑和居高临下,“你一个普通百姓,能有什么盐利之事?”
陈风知道,空口白话难以取信于人。
他从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那个小瓷罐,双手奉上:“大人明鉴,学生并非妄言,学生偶然得到一种提炼粗盐之法,所得之盐,远胜市面官盐。”
“此物,学生称之为雪盐,特来献与大人过目。”
李纲的目光落在那个普通的瓷罐上,眉头微皱。
提炼粗盐?这小子莫不是在故弄玄虚?市面上的盐贩子,谁不知道粗盐提纯难如登天?他有些不耐烦:“故弄玄虚,本官公务繁忙,没时间看你这些……”
“大人不妨一看。”陈风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却依旧恭敬,“此盐色白如雪,味纯无苦,只需少许,便可知其不凡,若学生所言有虚,甘愿受罚。”
见陈风如此笃定,李纲心中倒生出几分好奇。
他示意旁边的仆人接过瓷罐。
仆人打开罐盖,一股纯净的气息扑面而来,罐内洁白细腻的粉末,在厅内略显昏暗的光线下,竟隐隐泛着光泽。
“咦?”李纲身子不由自主地又往前倾了倾。
那仆人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洁白的盐,不由得愣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将瓷罐捧到李纲面前。
李纲的目光彻底被吸引了过去,他伸出手指,沾了一点。
指尖传来的触感细腻干燥,与他平日所见的粗盐完全不同。
他将手指凑到眼前细看,那盐粒细小均匀,洁白无瑕,确实如雪一般。
“这……”李纲脸上露出了惊疑不定的神色。
他将信将疑地把沾了盐的手指放入口中,轻轻一舔。
瞬间,一股纯粹而浓郁的咸味在舌尖炸开,没有任何杂质带来的苦涩或腥味,只有盐本身最本真的味道,甚至还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回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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