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许临风。
他虚弱地撑起身子,沾着血的指尖轻轻触碰我羽翼上的金斑:
“你一定是天上的仙女吧,”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
“羽毛像星星落下来。”
话没说完便栽倒在我肩头,体温透过单薄的布料传来。
我望着少年染血的侧脸,折断的羽翼突然开始发烫。
百年来沉寂的心跳声,在胸腔里震得生疼。
一个月后,我的神力恢复,发动神力治好了许临风。
许临风睫毛颤动,握住我的手:
“你的眼睛像火,是我见过最美的眼睛。”
老爷子猜到我凤凰神女身份,以救命之恩作为筹码,求我为绝嗣的许临风留下血脉。
许临风抓住我的手腕,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
“留下来好不好?我带你去看世间美景。”
我看着少年真挚的眼神,便留了下来。
这一留就是整整十五年。
后来,许临风二十岁那年,他用凡间最盛大的仪式求娶我。
九十九辆黑色宾利排成巨龙,整座城市都为我们俩喝彩。
那是我最快乐的时光。
直到婚后几年我仍怀不上孩子。
他四处寻医问药,找来老中医却告知他,
“你此前被妖物咬伤,毒素伤及根本,怕是此生难以有孩子。”
他盯着药方上的字,喉结动了动,最终将纸揉成一团,没在说什么。
可就在第二天,许临风的白月光回来了,身边还带着一个八岁的孩子,说是他的骨血。
他颤抖着手抱住那孩子:
“天不薄我……”
从那以后,他看我的眼神便只剩下冰冷。
他认定是我害他险些绝嗣,视我如洪水猛兽。
我想找老爷子解释,可老爷子闭关十年,不见任何人。
许临风不再靠近我,而是日日守在白月光身边,连一个眼神都不愿分给我。
我固执地以为,只要我能怀上孩子,他就会回心转意。
虽然被拒绝了千百次,我仍是日夜缠着他,将他纳入体内,不知疲倦。
可终究无果。
我走遍灵山,跪求仙缘,终于求得几味灵药,只为了能让自己更容易受孕。
可这些药反噬极重,每日都如万针入骨,每一次亲密都像是折磨。
就这样,十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