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起身,将那幅画拿起,细细端详。
我眼中露出希望的光,对着爸爸伸出手,祈求他看在过去的份上把画还给我。
下一秒,承载着我所有爱意的画框被爸爸一脚踹断,横飞的木屑径直划破我的脸颊。
“逆子,你画一家人为什么不画上悠悠?”
“我看你是在故意刺激她,好让她伤心!”
我伸手捂住擦破的伤口,半天才感觉到疼,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
爸爸见了血,拧眉后退一步,语气软了下来。
“少给我惺惺作态,待在家里好好反省,什么时候知道错了,就去美术馆给悠悠当面道歉!”
说完他簇拥着妈妈和沈悠悠出门。
我因过敏呼吸不畅,只能对着门口绝望伸出手去。
然而那扇门却毫不犹豫在我面前关上。
我急促喘息着,掏出手机想要求救,双手却因过敏麻痹而不断哆嗦。
就在我绝望之际,门被推开,一束光猛地落在我的脸上。
我欣喜若狂抬头,却没看到爸妈,只看到了去而复返的沈悠悠。
沈悠悠居高临下,唇角弯弯欣赏着我的希望破灭的模样。
“你该不会以为是爸妈回来救你了吧,哈哈,蠢货。”
说罢她一把揪住我的头发,将我从陡峭的楼梯踹到地下室。
我毫无反抗之力,肋骨折断,摔得呕出一口血来。
沈悠悠夸张捂住鼻子,拉扯着几乎不能直立的我,把我固定在地下室的椅子上。
“呐,你的右手边是一桶硫酸,等你因过敏昏厥,身体放松,你的右手就会被彻底腐蚀。”
“沈洛安,你只剩下画画这么一点可怜的慰藉了,如果毁了手,你会不会绝望地去死呢。”
家庭医生跟了下来,我走投无路,哀求他帮我报警。
然而医生只是笑嘻嘻摇头,还从包里掏出一只注射器,把其中液体缓缓推进我的血管。
“这麻药会麻痹你的神经,让你无法动弹,却不会屏蔽你的痛觉。”
“你仗着是沈家亲生女儿这些年不断打压悠悠小姐,如今用你最珍贵的右手做赔偿,很合理。”
做完这一切,二人相视一笑。
楚悠悠怕爸妈久等匆匆离去,家庭医生重重关上地下室大门。
我的身体逐渐不受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