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给我发来一些法律文书,用法律吓唬我,让我赶紧答应岁岁捐肾的事。
一周以后。
不知道他从哪里拿到的地址,冷着一张脸出现在我家,环顾四周:“我说你怎么不住公馆,原来是在别人家给人当保姆啊?
别墅看起来确实不错,高攀上大户人家了?
但你知不知道,这样会给我丢脸的!”
“你还想不想嫁进祁家了?
赶紧辞职!”
我气定神闲地自顾自喝茶,辅导岁岁写作业,没有理会他。
一拳打在棉花上,祁佑安恼羞成怒,拽着岁岁就要走。
我死不撒手,红着眼质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祁佑安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用蛮力把孩子抱在怀里。
“安安那边的情况很不好,我要带岁岁去体检,提前做好术前准备!”
说着,他叫来几个保镖,把我也带去了医院。
他也没有撒谎,安安的情况确实危急。
趴在ICU的窗外,祁佑安的眼角泛起一抹猩红。
我第一次看到他如此脆弱的样子。
我踌躇着上前,试图安慰:“祁家根本就不差钱,何必在岁岁身上浪费时间?
不如赶紧去找肾源……”话音未落,祁佑安气得涨红了脸,直接甩了我一巴掌:“我说了!
岁岁是我的孩子,肯定可以跟安安配对的,我凭什么要四处搜罗其他人的肾脏?
万一有什么潜在危险呢?
到时候你担得起责任么?”
看到他无比偏心的样子,我心底泛起的那一点怜悯也消退了。
“孩子是我的,我不会同意。”
话落,陆曼曼可怜巴巴地给我跪下,作势磕头:“我就安安这一个宝贝,他跟岁岁一样都姓祁,你就发发慈悲,让岁岁救救我的孩子吧……”她的孩子固然可怜。
可岁岁也是我如珍似宝的宝贝,难道我就舍得让他小小年纪动手术么?
说着,女人直接拽着我的手走进ICU病房,立马变了脸:“你的心是石头长的么?
我告诉你,佑安哥哥无论如何都会叫你儿子救安安的。”
“你以为生下一个孽种就万事大吉了?
到最后还是要给我的孩子当器官库!”
她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还辱骂我的孩子,我根本不想惯着她。
“陆曼曼,我儿子没义务救安安,你另请高明!”
说完,我作势转身离开。
没想到,陆曼曼挣扎了几秒,一狠心,直接将安安的氧气管塞到我的手里。
我拿着管子手足无措,下一秒,她撕心裂肺地开始大声呼救:“佑安哥哥,孟嘉姐要害死咱们的孩子,你快来救救他啊!”
祁佑安闻声赶来,急忙把氧气管从我手上夺走,手忙脚乱地重新插回原处。
看着安安能够正常呼吸,才转过头狠狠地红着眼瞪我,恨不能把我撕碎。
陆曼曼还不忘在一旁拱火,哭得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这孩子本来命就不好,得了肾衰竭,你竟然狠心害死他,保全你自己的儿子,孟嘉姐,我对你太失望了呀……”陆曼曼的道德绑架起了作用,男人用力地掰过我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