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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撩偏执修车匠后,被策反了小说

垚垚杳杳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半夜十一点,城郊废弃修理厂。温夏云站在摩托车旁,摘掉头盔时,一缕卷发黏在汗湿的颈侧。修理厂深处传来金属碰撞声。她深吸一口气,抬脚踹开半挂的卷帘门。“吱呀。”生锈的卷帘门发出刺耳的声音,温夏云克制住全身力气,才没把手拿出来捂住耳朵。正在改装发动机的男人头都没抬。他背对着门口,黑色背心被汗浸透,紧贴在后背绷紧的肌肉上,左手缠着脏兮兮的绷带,灵活地拧紧最后一颗螺丝。温夏云的视线不由自主落在他小臂虬结的青筋上。“看够了吗?”低哑的嗓音突然炸在耳边,她猛地回神,发现男人不知何时已经转身,沾着机油的手指间转着一把扳手。昏暗灯光下,锐利逼人的五官显得更为精致。温夏云好闺蜜倾情推荐的小白脸人选。穷,落魄,但够帅,带出去有面子。“听说你接私活。”她故...

主角:沈桁温夏云   更新:2025-05-19 14: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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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桁温夏云的女频言情小说《误撩偏执修车匠后,被策反了小说》,由网络作家“垚垚杳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半夜十一点,城郊废弃修理厂。温夏云站在摩托车旁,摘掉头盔时,一缕卷发黏在汗湿的颈侧。修理厂深处传来金属碰撞声。她深吸一口气,抬脚踹开半挂的卷帘门。“吱呀。”生锈的卷帘门发出刺耳的声音,温夏云克制住全身力气,才没把手拿出来捂住耳朵。正在改装发动机的男人头都没抬。他背对着门口,黑色背心被汗浸透,紧贴在后背绷紧的肌肉上,左手缠着脏兮兮的绷带,灵活地拧紧最后一颗螺丝。温夏云的视线不由自主落在他小臂虬结的青筋上。“看够了吗?”低哑的嗓音突然炸在耳边,她猛地回神,发现男人不知何时已经转身,沾着机油的手指间转着一把扳手。昏暗灯光下,锐利逼人的五官显得更为精致。温夏云好闺蜜倾情推荐的小白脸人选。穷,落魄,但够帅,带出去有面子。“听说你接私活。”她故...

《误撩偏执修车匠后,被策反了小说》精彩片段


半夜十一点,城郊废弃修理厂。

温夏云站在摩托车旁,摘掉头盔时,一缕卷发黏在汗湿的颈侧。

修理厂深处传来金属碰撞声。

她深吸一口气,抬脚踹开半挂的卷帘门。

“吱呀。”生锈的卷帘门发出刺耳的声音,温夏云克制住全身力气,才没把手拿出来捂住耳朵。

正在改装发动机的男人头都没抬。

他背对着门口,黑色背心被汗浸透,紧贴在后背绷紧的肌肉上,左手缠着脏兮兮的绷带,灵活地拧紧最后一颗螺丝。

温夏云的视线不由自主落在他小臂虬结的青筋上。

“看够了吗?”

低哑的嗓音突然炸在耳边,她猛地回神,发现男人不知何时已经转身,沾着机油的手指间转着一把扳手。

昏暗灯光下,锐利逼人的五官显得更为精致。

温夏云好闺蜜倾情推荐的小白脸人选。

穷,落魄,但够帅,带出去有面子。

“听说你接私活。”她故意让声音显得老练,从帆布包里掏出一沓现金,“帮我改辆车。”

沈桁没接钱。

他慢悠悠用扳手敲了敲掌心,目光从她褪色的浅蓝色牛仔裤,扫到紧绷得显得有点透色的T恤领口,面颊一片桃红。

沈桁走到一边,把吊扇打开,吊扇一愣一愣地转起来。

“你骑什么车?”

温夏云一僵。

她昨晚恶补的摩托车知识在脑子里疯狂翻页,最后脱口而出:“川崎Ninja 400。”

修理厂突然安静得可怕。

沈桁盯着她看了两秒,突然弯腰从废料堆里拎出个零件,啪地扔在她脚边:

沈桁顺势扣住她的腰,另一只手举起手机咔嚓拍了张照。

“定金收了。”他恶劣地晃了晃手机屏幕。

照片里她像只炸毛的猫趴在他胸口。

“现在说说,包我干什么?”

温夏云突然伸手拽住他耳钉,“当我老公。”

银色耳钉在她指间泛着冷光。

沈桁吃痛低头,正好撞进她亮得惊人的眼睛里。

“假结婚,三个月。”她压低声音,“我叫你的时候要随叫随到,其他时间爱去哪去哪。”

“十万,一个月。”

“行!”温夏云爽快答应。

沈桁指尖勾起差点掉到地上的帆布包,语气玩味,“穿39块包邮的地摊货,张口就是十万包月?”

温夏云拍开他的手,“怎么,怕我赖账?”

“手机掏出来,第一个月的钱我直接扫给你!”温夏云直接打开手机,就要转账。

沈桁将她的手机摄像头握住,“不怕我赖账?”

“你不是还有店在这吗?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再说还能把你的证卖了。你不是说值二十万吗?”温夏云眼睛瞪圆,“不会是假证,骗我的吧。”

沈桁突然笑出声,胸腔微微震动,手臂都松下几分力道,靠在旁边的摩托车上。

“假证?”他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小姐,你知不知道伪造假证判几年?”

温夏云不服输地瞪回去,“那你倒是让我扫啊!”

沈桁盯着她看了两秒,忽然松开手,懒洋洋地直起身,从裤兜里摸出自己的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划了几下,调出收款码,却故意举高,让她够不着。

“扫吧。”他垂眸看她,眼底带着促狭,“不过,我建议你先看看收款人姓名。”

温夏云踮起脚,手指扒拉着他的手腕,眯眼去看。

“什么桁?”

“沈桁。”

“好~转过去啦。”温夏云笑眯眯地弯起眼睛,“我叫温夏云,未来半年多多指教啦~”

沈桁发现她笑着说话时,特别爱拖长音,本来就软绵的声音更加黏糊,像在撒娇。

“哎?沈桁?”温夏云反应过来有点不对劲,又把和冯若南的聊天记录打开,手指拼命哗啦,“不对啊,我记得好像叫什么孟恩恩的呀。”

沈桁的表情瞬间凝固。

“孟恩恩?”他缓缓眯起眼,声音危险地上扬。

温夏云手忙脚乱地翻着聊天记录,手机屏幕的光映着她突然煞白的小脸,“等等等等……找到了!”

她惊慌地举起手机,“南南说的是孟思恩。”

空气突然安静得可怕。

沈桁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所以,”他慢慢逼近,把她困在工具架前,“你连包养对象都能认错?”

温夏云后背紧贴着冰凉的铁架,结结巴巴道:“你们修理厂不是只有你一个员工吗?”

沈桁冷笑,“修理厂只有一个员工,温小姐听着像话吗?”

窗外突然传来机车轰鸣,几个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年轻人风风火火闯进来,“沈哥!我们比赛赢……呃?”

他们立刻捂住眼睛,默契转身,就要退出去。

假装自己没出现过。

沈桁:“……”

温夏云:“……”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回来,”沈桁冷声喊他们。

“沈哥……这样不好吧。”其中一个红毛忸怩地劝阻沈桁,“我们还在呢,你这样……对人家姑娘多不好。”

沈桁额角青筋跳了跳,深吸一口气,松开钳制温夏云的手,一字一顿:“我、让、你、们、回、来。”

几个彩毛少年立刻转身,排排站好,眼睛却齐刷刷盯着天花板,一副“我们什么都没看见”的乖巧模样。

温夏云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试图打破沉默,“那个……你们好?”

红毛立刻接话:“嫂子好!”


其余几人异口同声:“嫂子好!”

温夏云:“……”

沈桁揉了揉太阳穴,指着红毛:“这是孟思恩。”

又指了指其他几个,“他朋友,不重要。”

几个少年立刻抗议:“沈哥!我们怎么就不重要了!”

沈桁定睛看着孟思恩,又转头看向温夏云,语气凉凉,“现在,解释一下?”

温夏云干笑两声,默默往后退了一步。

“孟思恩,来找你的。”沈桁转身就准备离开。

温夏云急中生智,一把抓住沈桁的胳膊,义正言辞:“我就是来找你的!沈桁!他看起来太杀马特了,不合适!”

孟思恩:“?”

莫名被攻击了。

沈桁挑眉:“哦?那我看起来就合适?”

温夏云点头如捣蒜,“特别合适!成熟稳重,一看就很有安全感!”

沈桁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勾唇一笑,“行。”

温夏云:“……啊?”

沈桁慢条斯理地补充,“不过,价格翻倍。”

温夏云瞪大眼睛,“为什么?!”

沈桁俯身,在她耳边低声道:“因为现在,你得付封口费。”

温夏云:“……”

她这是掉进狼窝了?!

她本来是为了不浪费这10万的,这么算不是又亏了!?

“不行!”

温夏云猛地推开沈桁,像只炸毛的猫一样跳开两步,“从两万加到十万,现在又变二十万?你怎么不去抢!”

沈桁懒洋洋地靠在工具架上,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那你想怎样?”

“我、我……”温夏云眼珠一转,突然挺直腰板,“你不能狮子大开口!”

“不然我就去找他了!”她理直气壮地指着孟思恩。

无辜躺枪的孟思恩:“???”

沈桁低笑一声,突然大步上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晚了。”

他俯身,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定金已收,概不退还。”

温夏云耳朵一热,正要反驳,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

相亲相爱一家人

爸:明天和郑家吃饭,不许再穿那些破烂衣服!

爸:[转账200000元]

爸:别给我丢人

空气突然安静。

沈桁瞥见屏幕,“看来我的要价不高。”

温夏云手忙脚乱地锁屏,却已经来不及了。

孟思恩在旁边支棱着耳朵听了半天,有模有样地假装青天大老爷过来断案,“沈哥,我们这还是诚信为本的,你不能仗着嫂子好欺负就骗她的钱呀。”

温夏云疯狂点头。

她薅点钱也不容易。

“嫂子?”沈桁重复一遍,看温夏云还是傻乎乎地点头,勾唇笑了下,“行,不欺负她。”

孟思恩没想到自己一句话能劝服沈桁,嘴大张着,还没来得及吐出来的话硬是卡在喉咙口不上不下。

“车在外面?”沈桁还真打算帮她改车。

“嗯嗯。”温夏云先是点头,又歪头看他,“真要帮我改车呀?”

“难不成真白拿钱?”沈桁出门把她的摩托车推进来。

温夏云蹲在沈桁旁边,双手托腮,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改装摩托车。

沈桁半跪在地上,黑色工装裤绷紧大腿肌肉,左手缠着绷带,却丝毫不影响他拆解零件的速度。

螺丝刀在他指间灵活转动,金属碰撞声清脆利落。

温夏云看得入神,忍不住小声嘀咕,“你这么好看,就算不修车也能赚到钱的。”

沈桁斜睨她一眼,“职业做鸭?”

“……” 温夏云瞬间涨红了脸,“是说模特!模特!”

沈桁手上的动作没停,螺丝刀在他指间转了个漂亮的弧线,金属零件

沈桁动作一顿,抬眸看她,“怎么,想试试?”

“试什么?”

“试试它还能不能,”他忽然伸手,指尖轻轻擦过她手腕内侧的皮肤,“握紧东西。”

温夏云猛地缩回手,耳根发烫,“谁、谁要试啊!”

沈桁低笑,继续低头拧螺丝。

温夏云盯着他的侧脸,发现他睫毛很长,鼻梁高挺,下颌线条锋利得像刀削。

头顶暖阳的灯光斜斜地照过来,落在他微微泛青的胡茬上,莫名有种粗粝的性感。

她看得有点出神,直到沈桁突然开口:

“再看收费。”

“……谁看你了!”

沈桁开始回想刚才洗手照镜子的时候,有没有把脸颊上的机油抹掉。

温夏云还在一边想一边吞吞吐吐地说:“我们也不需要扮演得感情很好,只要看的过去就行。”

“貌合神离?”沈桁觉得这一点实在强人所难。他自认为没什么演技,只有真情实感。

温夏云点头,“这样对你的负担也不高。”

沈桁“啧”了一声,不喜欢从温夏云的嘴里听到负担这个词。

他的右脚在地上重重碾了两下,声音发沉,“好。你是金主,自然是你说的算。”

温夏云抬眼望他,眼尾微微上扬,像小钩子一样有一搭没一搭地撩拨他,“你还知道我是金主?”

沈桁低笑,“我会好好伺候金主姐姐的。”

“什么金主姐姐,听着好不正经。”温夏云嘟囔着。

“我们都谈包养了,有什么不合适的?”沈桁手掌放到温夏云腰后,虚虚搂着她,即使没有真的碰到她的身体,热烈的温度不断入侵温夏云的周围。

温夏云侧步溜了出来,“车就放在这吧,我要先回去了。”

沈桁单手扣住她手腕,把机车钥匙在她眼前晃了晃,“你这车不需要大改,刚才帮你检查了一下,现在完全可以骑回去。”

温夏云眼神飘忽,把机车钥匙推回到沈桁胸上,“你好好改,别忘了我要监工!”

“行。”沈桁先利索地答应,又去房间里拿了个钥匙和头盔,转身跨上机车,“看来是想让我送你。”

温夏云后退两步,疯狂摆手,“不是不是,南南要来接我的。”

手指握紧手机,抓得很牢,怕温夏云突然抢过去又发现什么。

他单脚踩在地上,左手抱着头盔,“那也挺好,正好见见我们的红娘。”

温夏云垂着头,放弃挣扎,“那还是你送我吧。”

她不情不愿地挪过去,小心翼翼地跨上后座,手指捏住他衣角的一小块布料,整个人僵硬得像块木板。

沈桁从后视镜里看她:“抓稳。”

“这样就行!”

引擎轰鸣的瞬间,温夏云猛地捂住嘴,单手抱住他的腰,整个人贴在后背上。

沈桁得逞地勾起嘴角,却故意问:“不是说不抓?”

她气得掐他腰侧的肌肉,却只摸到紧绷的腹肌,顿时耳根发烫,“我花了钱的,为什么不能抓?”

沈桁低笑,却放慢了速度。

已经快到一点,路上只有星星点点的路灯。

夜风变得温柔,路灯的光晕在两人身上流淌。

温夏云渐渐放松下来,额头无意识地抵在他后背,薄荷香味完全笼罩她。

她渐渐感受到速度和风带来的快感。

手逐渐松开沈桁腰间的衣摆。

沈桁感受到温夏云的放松,慢慢提速,没想到,到最后她都没有表现出害怕的情绪。

摘下头盔的时候,满眼星星,“没想到骑车这么爽!”

沈桁也没有提醒她,她立的人设会骑车。只是问她:“坐在我后座这么开心啊。”

温夏云手指戳他的后腰,仰着头将头发散落回肩后,“明晚可以骑它来接我吗?”

“和郑家见面?”沈桁回想起短信内容。

温夏云点点头,“到时候就是你英雄救美的时候了~”

沈桁挑眉,“事态那么严重?”

温夏云扭头挥手,往大门走,“明天晚上八点,财财酒店门口接我。”

沈桁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明天见,夏夏。”

翌日,19:00。

沈桁靠在酒店后巷的墙边,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金属打火机在掌心开合,发出清脆的“咔哒”声。


打火机的火焰在暮色中明明灭灭,沈桁的目光没有焦点,只是在放空自己。

昨天回去之后才想到,昨天应该给好友码。

脑袋也昏了。

现在两人连联系方式都没有,只有一句口头约定。

此时,一个红裙少女,捂着脸从酒店侧门跑出来。

脚步匆匆走到小巷中,低头看到有人站在里面。

即使眼泪止不住要涌下来,她还是后退一步,想再找个没人的地方。

转身的瞬间,手臂被拽住,“跑什么?”

好耳熟的声音。

温夏云遮住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向上看。

是沈桁。

她慌忙转身,对着墙蹲下,把自己缩成一团,假装自己不存在。

“你怎么来这么早?”

温夏云的声音闷闷的,脸还埋在臂弯里,死活不肯抬头。

沈桁单手插兜,垂眸看着墙角那团“蘑菇”,语气淡淡的,“迷路。”

“你又骗我。”温夏云小声嘟囔。

沈桁半弯腰,指尖轻轻点了点她发顶,“cos蘑菇是今晚的特别节目?”

“要你管!”

温夏云猛地抬头,眼眶还红着,睫毛湿漉漉的,像只淋了雨的小动物。

沈桁盯着她看了两秒,突然伸手,拇指蹭过她眼下,“妆花了。”

温夏云一僵,立刻捂住脸,“不准看!”

沈桁低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擦擦。”

她接过纸巾,小心翼翼在脸上按了按,结果蹭得眼线更晕了。

沈桁干脆抽了张新的,捏住她下巴,“别动。”

他的动作很轻,指尖温度透过纸巾传来。

温夏云鼻头通红,双眼水汪汪地看着他,执着地问他:“为什么提前来?”

沈桁手上动作没停,“怕你跑单。”

“我才不会!”

“嗯。”他擦完最后一点晕开的眼线,“是我错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温夏云又把头扭到一边,不想理他。

两人头碰头蹲在墙边。

酒店员工叼着烟愣在原地,视线在蹲墙角的温夏云和挡在她面前的沈桁之间来回扫视,最终识相地后退两步。

换个巷子摸鱼吧。

“还回去吃饭吗?”沈桁抬起手表,现在才7:20。

离晚饭结束还有接近一个小时。

温夏云又把头埋回手臂中,闷闷的声音从臂弯里传出来,“要回去,他们会担心的。”

沈桁被可爱到了,跑出来哭完还要回去受气,这是什么萌物。

“回去你会开心吗?”

温夏云摇头,发顶蹭到墙壁,蹭乱了几缕头发。

沈桁把手掌放到墙壁上,防止温夏云再撞到。

“那就不回去。”他站起身,伸出手准备拉她起来,“我带你去吃饭。”

温夏云站起身,结果蹲太久腿麻,一个踉跄往前栽去。

沈桁稳稳接住她,让她倚着缓一会,“现在能走了吗?”

温夏云轻轻点头,却仍攥着他的袖子没松手。

想要抬头偷瞄他,又不好意思。

只能悄悄靠近一点。

沈桁没说话,也紧挨着他向前走。

脚步放得很慢,让温夏云能跟上她的步伐。

直到重新回到酒店中,温夏云才回神,“不是出去吃饭吗?”

“这家有几道菜很不错。”沈桁带着温夏云走进一个小包厢,“有点晚了,先垫两口。”

包厢不大,布置淡雅,以竹为饰。

两人刚坐下,一名旗袍女子走进来,抱着琵琶,弹了一首《雨打芭蕉》。

温夏云听着,情绪慢慢放松下来。

一曲毕,甜汤也送了上来。

“偶尔吃点甜,对心情好。”沈桁将那盏晶莹的桂花甜汤推到她面前。

包厢里,琵琶的余韵还在空气中轻轻震颤。

温夏云盯着那盏甜汤,糖水清透,浮着点点金黄的桂花,香甜的气息幽幽飘上来。


她忽然觉得鼻子又有点酸。

“不爱吃甜的?那我让再换点菜。”沈桁伸手就要按铃。

手背被温夏云按下,“爱吃的。”

说完就把手迅速收回去,拿起瓷勺,舀了一小口。

甜味在舌尖化开的瞬间,温夏云睫毛颤了颤。

好甜。

沈桁看着她微微放松的肩线,唇角微勾,“好吃?”

温夏云点点头,又舀了一勺,偶尔晶莹的汤汁浸润到唇珠上,被粉嫩的舌尖舔掉。

沈桁看着她,喉结不自在滚动了一下。

包厢门被轻轻叩响。

侍者端上来几道精致的菜肴,比如户籍还在国内的:软兜长鱼、麻婆豆腐、白切鸡、松鼠鳜鱼;还有一部分是刚归国不久的:法式鹅肝、日式刺身拼盘、咖喱鸡。

“怎么点了这么多。”温夏云看着逐渐铺满的桌面,筷子悬在半空,一时不知道该先夹哪道。

“我听他们说,哄女朋友要带她吃好的。”沈桁的手不自在握紧,“不知道你喜欢哪种。”

“哄什么?”她好像没听清。

沈桁突然拿起茶壶给她倒水,水流冲得太急,溅了几滴在桌布上,“口误。”

温夏云盯着他绷紧的下颌线,“沈师傅经常哄女朋友?”

沈桁放下茶壶,“没有。”

一块剔好刺的鳜鱼放到她的碗里,“好好吃饭。”

温夏云鼓着腮帮子瞪他,却被舌尖炸开的鲜美堵得说不出话。鱼肉外酥里嫩,酱汁甜中带酸。

刚才桌子上也有这道菜。

她只顾着和死鱼眼四目相对,一点味道也没尝出来。

“好吃?”沈桁盯着她下意识眯起的眼睛。

“……一般。”她嘴硬,手却很诚实地又夹了一块。

沈桁低笑,又挑了块最嫩的鸡腿肉,沾了点酱汁放进她碗里。

温夏云也乖巧地吃进去,不过咽下最后一口鸡肉,像在吞什么毒药。

沈桁盯着她发苦的表情,突然伸手,“吐出来。”

温夏云梗着脖子,硬是把那块白切鸡咽了下去,眼角都憋出了一点湿意。

沈桁直接拿过她面前的小碟,把剩下的鸡肉拨到自己碗里,“不爱吃就别吃。”

“不能浪费粮食,而且有营养。”

“开心更重要。”沈桁将白切鸡的碟子推远,“我不给你夹了,你只需要吃喜欢吃的东西。”

温夏云咬着筷子尖,应了声。

从小到大,她最怕和父亲同时上饭桌吃饭,就连刚才在外人面前,也会板着脸训斥她。

“发什么呆?”沈桁敲了敲她面前的空碗,“能吃辣吗?”

“应该可以。”温夏云信心十足,舀了一大勺麻婆豆腐。

小时候偷吃辣条的时候很能吃辣。

不过太久没吃辣,显然低估了辣度。

汤勺刚送进嘴里,麻辣像炸弹在口腔爆开,瞬间从舌尖烧到喉咙。

她呛得眼泪直流,手忙脚乱去抓水杯。

沈桁迅速递来冰镇西瓜汁,“含一会儿再咽。”

温夏云灌了大半杯,嘴唇被辣得艳红,鼻尖沁出细汗,睫毛还挂着泪珠。

她张着嘴小口吸气,像只离水的鱼。

“这就是你的能吃辣?”沈桁抽了张纸巾递过去。

“以、以前明明可以的。”声音都哑了。

他又挖一勺麻婆豆腐,用清水飞速涮了一下,“试试这样。”

“这算什么吃法!”温夏云抗议,却诚实地尝了一口,这样辣度刚好。

“你以前是不是经常这样哄人吃饭?”她小口含着豆腐。

沈桁筷子一顿,“没有。”

“骗人。”温夏云撇嘴,“那么熟练。”

“温夏云。”沈桁突然放下筷子,“不是所有人都值得我这样做。”

他的眼神太认真,温夏云不免回望着她。


沈桁唇角微勾,又是那副漫不经心的神情,“毕竟十万包月,你是第一个。”

温夏云忽略一闪而过的失落,故作轻松地转移话题,“没想到这里还可以弹琵琶,刚才琵琶弹得很好耶。”

沈桁一时也没跟上她的脑回路。

饭都要吃完了,开始回味饭前的曲子?

手机震动,温夏云拿起来一看,本来笑意盈盈的嘴角又抿起来。

“我要回去了。”温夏云放下筷子,指尖在屏幕上收紧。

沈桁盯着她看了两秒,“又要回去挨训,再找个角落偷偷哭?”

“沈桁!”温夏云气得直瞪他。

“在呢。”他懒洋洋地应着。

“说好的带我气你爸,现在也没见着。反倒是又要变成乖乖女回去,那这钱不是白花了?”

“反正你已经跑出来一次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我们再跑一次?”沈桁站起身,俯身到她旁边,一只手撑在桌上,一只手撑在椅背上,把温夏云完全限制在他的怀抱中,“不是觉得琵琶曲好听?哥带你再去听两首。”

昨晚坐在后座的感觉又涌上来,想叛逆一点,不想循规蹈矩地活下去。

温夏云仰头,鼻尖几乎蹭到他的下巴,“你在怂恿我造反。”

沈桁的呼吸近在咫尺。

明明是自己凑上去的,温夏云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怎么?”他低笑,喉结滚动,“不敢?”

明明没有喝酒,温夏云却觉得自己气血上头,一口亲上沈桁的脖子,“有什么不敢的?”

沈桁眸色一暗,拇指蹭过她唇瓣,“夏夏好厉害啊。”

温夏云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手机又疯狂震动起来。

爸:立刻!马上!回家!

沈桁瞥了一眼,“决定好了吗?”

温夏云点头,低头回了一个好的.jpg。

是一只丑萌的小胖猫猛猛点头。

沈桁收手,看来已经有决定了。

那他也不好勉强。

温夏云起身,低头扯了扯自己的红裙,“我是不是要去换身衣服,这样不好骑车。”

“没事,我叫车送你回家。”

温夏云牵住他离开的手臂,“为什么?不是带我去听琵琶吗?”

“你不是要回去吗?”沈桁难得怀疑自己的眼睛,难道刚才看错了?

“我回消息只是表示我看到了,没有失踪,又不代表我要这么做。”温夏云有理有据地回复。

沈桁眼神中闪过一抹不可思议,竟然还学会阳奉阴违了。

温夏云浅笑着看他,“不骑车带我去吗?沈哥。”

沈桁的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一圈,嗓音微哑,“穿这身不方便骑车。”

“那换一身?”

温夏云找来服务生,取出之前寄存的一套衣服。

“早就准备好了?”沈桁喉结动了动,被她亲过的那块皮肤还残留着温软的触感。

他慢条斯理地走近,直到把她逼得后背贴上更衣室的门板。

“温夏云。”他伸手把她的下巴抬起,侧着低头碰到她的脖子上,“还你。”

然后伸手替她拧开更衣室的门,“换好出来。”

门关上的瞬间,温夏云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她刚才到底做了什么啊!

沈桁又做了什么啊!

更衣室外,沈桁摸出电子烟咬在齿间,却没点燃。

他盯着自己微微发抖的左手,那里还残留着她腰间的温度。

-

温夏云本以为沈桁会带她去什么音乐厅,再不济也是什么茶社。

没想到却是一间闪着灯球的酒吧。

“我们没走错吗?”温夏云仰头看着闪烁的灯牌,琵琶音浪混着电子鼓点震得地面发颤。

“没。”沈桁停好车,走在她身后,“去音乐厅听,和普通的有什么区别?我们金主大大自然要不一样的。”


“啊?”温夏云没有经历过这种音浪的袭击,不由自主想贴到沈桁身边。

激光束穿透干冰雾气,照出中央舞台上抱着电琵琶的乐手。

那姑娘穿着改良汉服,指尖在弦上扫出《野蜂飞舞》的旋律,背后投影炸开泼墨山水。

舞池里人群随着古筝remix的电子乐摇晃,吧台酒保正用青花瓷杯调制粉蓝色的“君莫笑”。

“这是……”她耳朵被震得发麻,不得不凑近沈桁耳边喊话。

沈桁顺势揽住她肩膀,低头时嘴唇几乎擦过她耳垂,“赛博国风吧。”

他的气息烫得温夏云一哆嗦。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牵着穿过人群。

二楼卡座视野绝佳,温夏云趴在玻璃栏杆上,看着台下有个横披被单的光头DJ在打碟,采样居然是《忐忑》混搭嘻哈鼓点。

“你常来?”她接过沈桁递来的特调,杯子里浮着朵小花。

“一个手能数得过来。”沈桁扯松领口,“感觉你会喜欢这种有反差、又很刺激的东西。”

温夏云眨巴着眼睛,“哪有。”

沈桁仰头喝酒,喉结滚动,“表面是大小姐。”放下杯子时眸光暗沉,“实际会咬人脖子。”

温夏云瞬间从耳朵红到锁骨。

她又反应过来,“你喝酒等会还怎么骑车!?”

“车丢在这,一会叫车送你回去。”沈桁仰头灌完最后一口酒,喉结滚动,嗓音低哑。

从温夏云亲他一口开始,他整个人就像被点了火,燥得不行。

温夏云盯着他滚动的喉结,莫名想起刚才唇瓣蹭过他脖颈时的触感。

微凉的皮肤下,脉搏跳动得又急又重。

“那……”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你还是少喝点,你这样喝得太凶了。”好像下一秒想把她囫囵下肚。

沈桁仰靠在沙发上,手臂放在她的沙发靠背上,“担心我?”

温夏云一直半坐在沙发上,腰背挺地笔直。

他这样,好像在半搂着她。

身后灼热的气息让她不由自主往前。

“再往前就掉下去了。”沈桁一手就把她提了回来。

“才不会……”

舞台突然爆出一阵激烈的电琵琶solo,打断她的狡辩。

投影上的摩托车手在暴雨中甩尾漂移,轮胎溅起的水花在屏幕上炸开。

琵琶弦音如刀,混着引擎轰鸣的投影,彻底冲刷掉温夏云的理智。

她从未感受过这样的刺激,仿佛连血液都被点燃。

温夏云呆坐在原地,瞳孔里倒映着投影上炸开的雨幕。

摩托车手在暴雨中甩尾,轮胎划出尖锐的弧线,水花如碎银般飞溅。电琵琶的旋律越来越急,像一把锋利的刀,一层层剥开她规整的世界。

原来速度可以这样疯狂。

原来音乐可以这样撕裂。

琵琶女突然扫弦,一声裂帛般的音爆炸开。

她从小被关在乖巧懂事的金丝笼里。父亲从不允许她接触任何不上档次的东西——辣条、赛车、摇滚、酒精,连吃什么都需要听他的话。

可现在,她全都尝试了一遍。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觉得心脏快要跳出胸腔,手指死死攥住沈桁的衣袖,像是抓住唯一的浮木。

沈桁侧头看她,发现她的眼睛亮得惊人,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呼吸又急又促。

“温夏云?”他皱眉,手掌贴上她的后颈,“你还好吗?”

她猛地抓住他的手,指尖冰凉却有力,“沈桁。”

“嗯?”

“我想学。”

“学什么?”

“学这个!”她指向舞台上狂飙的电琵琶,又指向投影里暴雨中飞驰的机车,“还有这个!”


“你知道学机车第一步是什么吗?”沈桁突然俯身,嘴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

温夏云摇头,发丝扫过他下巴。

“先学会摔。”他嗓音低哑,“会很疼。”

投影上的赛车此时正播放慢镜头,车身在暴雨中失控旋转,金属护栏在撞击中扭曲变形。

温夏云不自觉地缩了一下,但眼睛还是亮的:“我不怕。”

沈桁不自觉握住左手,又很快松开,指尖摩挲着酒杯,“学车可以。”

“但得按我的规矩来。”

“第一,永远戴护具。”他掰着手指数,“第二,雨天不练车。第三……”

他的目光落在她纤细的手腕上,“不要和那些不好的人学飙车,不许逞强。”

温夏云想到昨晚孟思恩几人飙车回来,还说什么比赛赢了,小心翼翼地问:“不好的人是指孟思恩吗?”

“在我面前还在想着他?”沈桁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

温夏云眨了眨眼,突然意识到什么,唇角微微翘起,“沈师傅,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沈桁指尖抵着冰杯,突然碰到她脸上,看她被冻一个激灵,“刚才我的心就是这样冷了一下。”

温夏云想到,如果沈桁也脱口而出别的女生名字,心脏猛地缩紧。

“两位客人!”服务生突然出现在卡座边,“这是本店今日特色饮品浓情蜜意!二位需要吗?”

琉璃盏里盛着莹粉色的液体,杯底沉着会发光的冰球。

温夏云抬眼看着沈桁,沈桁也笑着望她。

她决定壮起小胆,把沈吓翻。

伸手接过杯子喝了一大口,却被呛得直咳嗽。

“咳咳……这什么酒!”

沈桁拍着她的背,瞥了眼杯垫上的成分表,“金酒、伏特加、朗姆酒、龙舌兰酒。”

温夏云泪眼汪汪地望向他,“这根本是工业酒精吧!”

沈桁拿过她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喉结滚动时,一滴酒液顺着下颌滑落,消失在领口深处。

温夏云盯着那滴水痕,突然觉得口干舌燥。

“走了。”沈桁突然起身,拽着她的手腕就往外走。

“等等……马上不是还有节目吗?”

走廊灯光昏暗,沈桁将她按在消防栓旁的墙上,呼吸粗重,“你真的还要待下去吗?”

温夏云仰头看他,酒精让大脑变得迟钝,“什么?”

她的后背紧贴着冰凉金属,身前却是他滚烫的体温。

心跳声震耳欲聋,不知是他的还是她的。

“还要看节目吗?”沈桁的呼吸灼热,混着烈酒的辛辣,烫得温夏云浑身发软。

“我……”她张了张嘴,声音细如蚊呐,“我不知道……”

沈桁低笑,鼻尖蹭过她的,嗓音沙哑,“不知道什么?”

温夏云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指尖无意识地揪住了他的衣角,“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带我出来。”

“你说呢。”

他的唇几乎贴上她的,呼吸间还带着刚才那杯烈酒的气息,灼热又危险。

温夏云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自己像是被卷入一场风暴,而沈桁就是风暴中心。

她声音发抖,“我喝醉了……”

“嗯。”沈桁的拇指蹭过她湿润的唇瓣,“所以呢?”

“所以……”她眼睫轻颤,“你不能趁人之危……”

沈桁盯着她看了两秒,突然低头。

呼吸灼热地喷洒在她颈侧,双臂却收得极紧,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温夏云瞪大眼睛。

她差点以为沈桁要亲她。

手指悬在半空,最终轻轻落在他的背上。

沈桁的体温透过衣料传来,原本的薄荷香和烈酒混合在一起,烫得她指尖发麻。

“沈桁?”她小声叫他。

声音软绵绵的,还带着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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