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闪过一丝戾气,站起身接过盒子,掐住我的脖颈:“后悔?
对你我从来不后悔!”
说完,他用力的扳开我嘴巴,我悲愤的几乎想死,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然挣脱开制住的两人,狠狠的撞向江即墨,夺过他手上的盒子。
我紧紧地抱住盒子,不断抽泣,里面是我怀胎八月憧憬万分的宝宝,我不期待她有多厉害,只希望她平安快乐的长大,可她的人生还没开始就结束了,死了还要被这样糟践。
老天你实在是不公。
江即墨被我撞倒在地,下意识拿起身边的烟灰缸狠狠砸向我。
哐嘡一声鲜血顺流而下,血泪交织间我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林安,正笑意盈盈地望着我。
空气仿佛停滞了,江即墨愣愣地看着手上的烟灰缸,还有我灼伤的膝盖,眼底闪过一丝无措。
很快这丝无措被他压了下去。
身旁的林安惊呼一声,连忙跑上来:“阿墨,买家们就要来验货了,你砸伤姐姐的额头会不会影响她的价格啊。”
活落江即墨心虚地避开了视线。
我抬头,望着他:“你要拍卖我?”
“江即墨,你不能这么没良心。”
闻言,江即墨只是冷哼一声。
“许雨,这是你害孩子高热的惩罚。”
他刚说完门外就进来了三个男人,这三个人我认识,几年前的非遗展上他们几人借着买刺绣的名义想对我动手动脚。
只是计划还没实施,就被冲进来的江即墨狠狠揍了一顿。
可当初护我说不会让我受欺负的人,摇身一变成了害我的操刀者。
我抱着怀里的盒子踉跄起身,哽咽开口。
“江即墨,你不能这么对我。”
听到我的求饶,江即墨只是抚着林安的肚子,连余光都没分我丝毫。
林安娇笑着捂嘴:“姐姐,这些人都是因为你的刺绣技艺闻讯而来的,你可不要让他们失望。”
“他们可是高价拿下看你裸身“刺绣”的价格。”
说完,她揽着江即墨朝门外走去,走之前她给了其中一个人眼色。
门一关,身后的人就笑着抚上我手,黏腻的感觉顿时让我寒毛竖起。
屋内的摄影机不断闪着红光,我大脑一片混沌,几乎不知道要说什么。
屋外暗了下去,我不断后退,想找趁手的东西逃脱。
然而我的动作在他们眼里不过是垂死挣扎。
空气间弥漫着让人昏沉的气息,我咬唇想让自己清醒过来。
却发现怎么都是徒劳的,意识越发昏沉,我闭上眼不想再挣扎的时候。
门被江夫人重重地推开了。
她满脸憔悴地将我搂在怀里,不断说着受累了。
我摇摇头,却发现自己不停地颤抖,她看着我血肉模糊的膝盖还有手上的盒子不停叹气。
“都是我的错。”
她摸着我的头递来了一份协议书:“孩子,你自由了。”
看着面前的离婚协议,我只觉得解脱。
江夫人告诉我后续的事情都交给她解决,我只管大胆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她递给我一张飞往南州的机票,那里是著名的非遗村。
离开那天是难得的艳阳天,我带着女儿骨灰制成的项链飞往新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