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的私生子偷吃了我做的坚果,过敏严重被送进医院抢救。
老公江即墨知道后连夜把我和女儿叫到医院,当众把我摁在私生子呕出的坚果面前。
“吃光你的脏东西,安安儿子过敏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我不愿意。
江即墨就将剥好的芒果喂给对芒果过敏的女儿。
小小的女儿不知道过敏是什么,只知道一向讨厌的爸爸竟然亲自喂她食物。
她以为这是爱,于是开心的吃下了江即墨给的芒果。
很快,女儿喉咙红肿,大口喘着气也窒息得面色绀紫。
眼看着女儿就要休克,我哭着求江即墨给女儿抢救。
可他只是满脸嫌弃,“你现在知道心疼了?
害安安儿子的时候,良心不痛吗?”
我拼命辩解着,是私生子偷吃,不是我害的。
可他接下来的话,刀刀扎进我心口。
“你舔干净地上的脏东西,我就让人抢救。”
我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一口一口把脏污吞进肚子里。
可等我舔完,女儿再被送进急救室时已经无力回天了。
小小的女儿最后喊了一句妈妈,再也没了动静。
于是我擦干眼泪,将女儿的死讯告诉江夫人。
“孩子没了,我和江家从此两清。”
----护士安抚我的时候,我放在一旁的手机不断作响。
抬手划开消息,入目而来的全是林安发来的亲密照。
妞妞生死之际,她的父亲忙着和白月光共赴烟雨。
两人躺在床上浮靡的画面,和手术室妞妞苍白的脸不断在我脑海交织。
我扯了扯嘴角,将手上的死亡通知书发给江夫人。
而后我放下手机,刚抬手擦着妞妞脸上的血渍。
就被匆忙赶来的江即墨粗暴地扯开,推倒在地。
“贱人,你除了会告状还会什么?”
“我警告你,还有下次我就断掉小孽种的医疗费。”
他像往常一样用着百试百灵的话威胁我。
要是以往我马上就会认错,小心地求他不要这样。
但这一次,我只是木然地点头,说了一句。
“好,都随你。”
我淡漠的反应让江即墨有些讶异。
他刚要说什么,就被林安的电话打断。
“即墨,宝宝好像被吓得发热了,我害怕你快过来。”
江即墨挂完电话,厌恶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就走。
“要是宝宝有什么事,你和小孽种都给我等着!”
我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只觉得可悲,都到这种地步了,他还觉得女儿的死是假的。
好在今天过后,我们和他再无联系。
我缓缓地起身,继续擦拭着女儿的小手。
跟随着指引,看着昨天还鲜活的女儿火化后被装进小小的盒子里。
她来这个世界的时候,是被妈妈抱着的,离开的时候也要回到妈妈的怀里。
我平静地接过盒子,坐在车上努力控制着情绪,却在看见给女儿准备的生日礼物后,眼泪豆大豆大的往下落。
从此以后女儿的每个生日都是她的祭日。
大家都说要带着孩子的骨灰朝家里走一圈再下葬,这样她才能找到回家的路。
我收拾好情绪拖着虚弱的身体,端着宝宝的骨灰盒朝家里走去。
推开门,腥粘的味道传进我鼻息,映入眼帘的是各类小玩具,还有随地可见的用完套。
林安的黑丝和情趣内衣还挂在楼梯上。
垃圾桶里躺着的是我和江即墨的全家福,上面甚至还有一些不明液体。
我走了进去,只是手紧紧地拢住怀里的骨灰盒,怕面前的场景脏了宝宝的轮回路。
忽视一地的狼藉,我向侧卧走去。
房内的江即墨听见我的脚步声后,走了出来。
他蹙眉看着我满脸泪痕的样子,出言嘲讽:“怎么你不当刺绣师转行当演员了?”
我攥着盒子,没有停下脚步。
却被江即墨用力扯了回去。
他冷冷地盯着我:“许雨,你死着张脸给谁看?
小孽种只是受了点伤!
安安的孩子现在可是高烧不退。”
我勾起嘴角,定定地看着他。
“他高烧不退你不去医院照顾,在家里干什么?”
江即墨脸更黑了,他用力捏着我的下巴。
“许雨,你今天吃错药了?
你可别忘了你欠江家两条命。”
我仰头,抑制不住发笑,这些年他一直用这个理由让我有负罪感。
可事实真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