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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死身陨别沧海后续

顾子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顾子言醉醺醺地回到家时,已经快天亮了。司暖守着一桌子的饭菜,守着已经流了一桌子的蜡油,坐了整晚。整晚,她都在反复看林悠悠给她发的视频。画面里,一对男女浑身光裸,纠缠着激吻。那两张脸她都认识,一个是她结婚七年的老公,一个是她老公言之凿凿没什么的青梅竹马。林悠悠在蹲下身子给顾子言吃东西时故意看了眼镜头。“她会给你这样做吗?”视频里的顾子言喘着粗气,急不可耐地摁着林悠悠的头耸动。“她?她干得像条咸鱼,硬得像根木头,怎么能和你比?”两个人毫无顾忌地出着声,甚至林悠悠一个劲儿地让顾子言再重一些。门锁发出响动时,司暖迅速关了视频。可她在看到摸索着脱外套的顾子言时,还是没忍住上前帮忙脱衣服,换鞋子。靠得近了,顾子言身上的香水味怎么都躲不掉。“昨晚...

主角:顾子言司暖   更新:2025-05-18 19: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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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子言司暖的其他类型小说《心死身陨别沧海后续》,由网络作家“顾子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子言醉醺醺地回到家时,已经快天亮了。司暖守着一桌子的饭菜,守着已经流了一桌子的蜡油,坐了整晚。整晚,她都在反复看林悠悠给她发的视频。画面里,一对男女浑身光裸,纠缠着激吻。那两张脸她都认识,一个是她结婚七年的老公,一个是她老公言之凿凿没什么的青梅竹马。林悠悠在蹲下身子给顾子言吃东西时故意看了眼镜头。“她会给你这样做吗?”视频里的顾子言喘着粗气,急不可耐地摁着林悠悠的头耸动。“她?她干得像条咸鱼,硬得像根木头,怎么能和你比?”两个人毫无顾忌地出着声,甚至林悠悠一个劲儿地让顾子言再重一些。门锁发出响动时,司暖迅速关了视频。可她在看到摸索着脱外套的顾子言时,还是没忍住上前帮忙脱衣服,换鞋子。靠得近了,顾子言身上的香水味怎么都躲不掉。“昨晚...

《心死身陨别沧海后续》精彩片段

顾子言醉醺醺地回到家时,已经快天亮了。

司暖守着一桌子的饭菜,守着已经流了一桌子的蜡油,坐了整晚。

整晚,她都在反复看林悠悠给她发的视频。

画面里,一对男女浑身光裸,纠缠着激吻。

那两张脸她都认识,一个是她结婚七年的老公,一个是她老公言之凿凿没什么的青梅竹马。

林悠悠在蹲下身子给顾子言吃东西时故意看了眼镜头。

“她会给你这样做吗?”

视频里的顾子言喘着粗气,急不可耐地摁着林悠悠的头耸动。

“她?

她干得像条咸鱼,硬得像根木头,怎么能和你比?”

两个人毫无顾忌地出着声,甚至林悠悠一个劲儿地让顾子言再重一些。

门锁发出响动时,司暖迅速关了视频。

可她在看到摸索着脱外套的顾子言时,还是没忍住上前帮忙脱衣服,换鞋子。

靠得近了,顾子言身上的香水味怎么都躲不掉。

“昨晚,你和谁喝的酒?”

和以往不同,这一回司暖没有气急败坏。

她很平静地问顾子言,眼神里甚至都没有之前质问时的疯狂。

但顾子言仍觉得不耐烦。

他一把挥开了司暖搀扶着她的手。

“你有完没完?

七年了,你放过悠悠吧。

她和你不一样,她没有你有手段,她只是稍微依赖我一点,我也只拿她当妹妹看。”

顾子言看到桌子上的饭菜,酒意上头让他直接快步上前掀翻了桌子。

“是,我是昨天陪她喝酒了。

她和男朋友分手,我和她青梅竹马,去安慰安慰她怎么了?

你不要跟个泼妇一样好不好?”

司暖忍不住嘲讽地笑了。

她终究是没忍住,回顶道:“怎么安慰?

到床上安慰?”

“啪!”

空荡荡的屋子里,这一声巴掌声格外刺耳。

司暖偏着头,被打得地方一片火热刺痛。

按道理,她该歇斯底里地打回去,质问他,将那个恶心的视频甩到他的脸上。

可司暖已经麻木了。

她甚至捂着脸笑了出来。

顾子言皱眉,他已经做好了司暖会扇回来的准备,甚至回敬的拳头都已经准备好了。

这七年,他们一直就是这样。

谁都撑着不后退,互相撕扯,攀咬,最后一起头破血流地进医院。

司暖没有还手,顾子言不习惯地后退一步。

“你疯了。”

司暖没有怼回去,她再也不会和他吵架,打架了。

她蹚过被顾子言掀在地上的满地油污,在顾子言戒备的眼光中收拾行李。

顾子言被司暖的动作逗笑。

“怎么,硬的不行来软的?

换风格改离家出走了?

那你一定要走干净了,别没几天又哭着求着要回来。”

他甚至主动开了保险箱,把那两本通红的证件甩在司暖眼前。

“做戏做全套啊司暖,要不要直接离婚,这多清静。”

顾子言居高临下地看着司暖,他笃定这一切都是司暖的手段。

他甚至已经能想出下一刻司暖会是怎样气急败坏,将结婚证扔到他身上,咬牙切齿地说要和他纠缠一辈子。

“好。”

看吧,他就知道。

“我就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你的手段……”顾子言晃神,司暖刚才是不是说了好。

“你刚才说什么?”

司暖盯着顾子言的眼睛,坚定道:“好。”

顾子言沉默了。

司暖利落地收拾好了行李,将自己的那一本结婚证捡了起来。

顾子言蹙眉,不可置信地看着司暖。

“你认真的?

不会耍我吧。”

司暖笑了,她平静甚至可以说平和地走出卧室,走过客厅。

换好衣服和鞋,司暖对着顾子言微笑。

“我认真地,恭喜你,解放了。”

司暖开门,临走时她想起地上的狼藉。

“对了,昨天是什么日子你应该不记得了。”

她扭头看地上的油污,视线落在嫣红的油蜡上。

“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但对你,应该不重要了。”


司暖直接提着行李箱去了医院妇产科。

一众挺着肚子的孕妇中,只有她拿着行李箱,孤身一人站着等待。

就连医生,也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

“确实是怀孕三个月了。”

医生欲言又止,视线在司暖旁边的行李箱上转了好几圈。

“如果不想要这个孩子的话,现在流掉,对母体的损伤还是比较小的。”

司暖感激一笑,和医生定下了手术时间。

从医院出来时,司暖漫无目的地四处闲逛。

她原本是想在昨天和顾子言说这个消息的。

七年了,她好不容易再次有了孩子。

司暖和顾子言曾经其实有过一个孩子。

那时顾子言正好是升职关键期,司暖为了帮他,走动了不少关系。

走关系就少不了应酬喝酒,那段时间她总感觉肚子痛。

顾子言成功升职那天,司暖在酒店请客。

也就是那一天,她看见林悠悠偷亲睡着了的顾子言。

司暖在林悠悠嘤嘤嘤的哭泣声中和顾子言大吵一架。

“悠悠都说你看错了,你不要这么抓着不放好不好?”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和精神病院的疯女人有什么区别。”

最后烦躁的顾子言推了她一把。

就是这一推,司暖撞到了肚子,流了产。

那段时间,顾子言难得没有去见林悠悠。

可顾子言也就坚持了一个月。

林悠悠不过淋了点雨,他又马不停蹄地赶了过去。

再之后,她就一直没能怀上。

天知道前几天她发现自己胃酸,呕吐时有多开心。

她迫不及待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顾子言。

恰好碰上结婚纪念日,她做了万全准备,却在电话打过去时林悠悠的声音。

“姐姐,我跟你借一天子言,没关系吧。”

司暖问顾子言呢。

“子言在洗澡呢。”

司暖挂了电话。

没过多久,林悠悠发来了那个视频。

看视频时司暖想了很多。

她想过现在就冲过去,一刀捅死林悠悠那个贱人。

但到最后,等她的眼泪流干了,她突然发现自己好累。

算了吧,她放手。

办理好酒店入住的司暖给顾子言打电话。

顾子言直接开了视频通话。

他就这样不遮不掩地拽着陌生女人的头发驰骋,一边还不忘挑衅地看她。

顾子言想看司暖破防,但司暖只是淡淡扫了眼就别开了眼神。

顾子言一下子觉得很没意思,让那女人滚。

“怎么反悔了,不想离婚了?”

司暖注意到顾子言无名指上还戴着他们的婚戒。

和林悠悠的视频里,他也戴着婚戒。

“婚戒,扔了吧。”

顾子言闻言一愣,他顺着司暖的目光看向自己戴着婚戒的手指。

视频里,司暖的婚戒已经消失无踪了。

不知道为什么,顾子言感到愤怒。

他赌气地拽下婚戒,朝着窗外用力一扔。

司暖看着那枚她亲手设计的婚戒消失在视线。

她曾经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让他戴上。

可扔了,也不过几秒钟。

“一个小时,民政局见。”

“好啊!”

顾子言冷笑一声:“到时候你别哭着求我不离婚。”

司暖摁断了通讯。


签字的时候,顾子言顿了一下。

“司暖,你想好了,这个字签下去,以后你就是跪在我面前求我,我都不会心软。”

司暖利落地签下自己的名字,挑眉看着顾子言。

“是吗,可现在你看起来更像是跪下来求人的那一个。”

司暖嗤笑:“你不会爱上我了,舍不得和我离婚吧。”

顾子言被司暖激怒,不再犹豫,在签字处快速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工作人员将文件收回,提醒道:“三十天离婚冷静期,期间有一方不同意离婚,文件作废。”

顾子言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差点忘了,现在离婚和之前不一样了。

顾子言笑看着司暖,他已经猜透了他的算盘。

“这就是你的目的对不对?

你拿离婚恐吓我,等三十天离婚冷静期到了,你直接不同意离婚。”

司暖觉得顾子言不去当编剧挺可惜的。

她现在不想和他纠缠,她今天忙来忙去,水米未进。

胃部叫嚣着,提醒着司暖该进食了。

“对对对,我就等着三十天后反悔呢,到时候你可千万骂醒我。”

顾子言被司暖噎住,冷笑一声,转身毫不犹豫就走。

司暖忍着胃疼去找吃的,可胃部就像和她作对一样,越来越痛,越来越痛。

祸不单行,胃疼还没缓解,孕吐反应又出现。

司暖从未感觉死亡离她这么近。

下意识,司暖拨通了紧急联系人按键。

“怎么,这么快就反悔了?”

顾子言讽刺。

“顾子言,救命……这又是哪一出好戏啊,上一出戏没效果马上无缝切换是吧。”

司暖眼前已经出现了重影。

“我没和你开玩笑。”

顾子言冷笑。

“我也没和你开玩笑,难受就去死呗,看在睡了你这么多年的份上,我会给你送花环的。”

顾子言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

再次睁眼,是在医院。

好巧不巧,面前几位医生中,就有上次给司暖检查的产科医生。

医生的眼神很奇怪,仿佛司暖就快死了。

一语成谶。

医生们用了一个小时告诉司暖,她得了胃癌,晚期。

没察觉出不适是因为被怀孕时的妊娠反应掩盖住了。

司暖想到顾子言在电话里的话。

他知道了,应该会很开心吧。

住了一个星期院,司暖拿着病例报告回到酒店用一个晚上接受了现实。

第二天天明,司暖麻木地拿出手机。

她先是翻了翻朋友圈,发现在她挣扎绝望时,顾子言带着林悠悠彻夜狂欢。

司暖将每一个视频都点开。

他们在酒吧通宵,在舞池热舞,在众人的起哄下热吻。

下面的评论全是清一色恭喜他离婚快乐的。

恭喜顾少重回单身,终于摆脱了那个黄脸婆母夜叉终于回梁山了?

哎哟这不得好好庆祝庆祝林姐等了你这么久,是不是也该弥补遗憾了?

顾子言在最后一条评论下留言——正补着呢。

司暖打通顾子言的电话。

“你有完没完?

你贱不贱啊司暖,都离婚了,你还缠着我?”

司暖对着电话笑。

“是啊,我反悔了。”

“你什么意思?

我都发朋友圈了你和我说反悔了。”

司暖呵呵笑,眼泪却一滴滴往下流,沾湿了衣角。

“是啊,我就等着看你丢人呢,你气不气?”

顾子言果不其然的破口大骂,用尽了一切恶毒的语言。

“你怎么不去死呢,司暖。”

顾子言骂完最后一句,似乎是骂累了,停了下来。

司暖想,如果他们现在面对面,一定会打起来。

“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就干脆离婚,再也不阻挠你和林悠悠。”

顾子言在电话里冷哼一声。

“你以为我还能信你?”

“信不信由你,但如果你不答应,这辈子我们就这样纠缠一生,你一辈子都别想摆脱我。”

顾子言的呼吸急促起来,最后,他咬牙道:“你说。”

“陪我回老家祭奠我的父母。

我们离婚,应该和他们二老交代。”

“这么简单?”

顾子言迟疑,他怕司暖还有后招。

司暖又笑了。

“暂时就这么简单。”

没等顾子言再骂,司暖直接挂了电话。

她订好两人的机票,给顾子言发过去。


出发那日,司暖穿了裙子,用两个小时给自己化了妆。

这兴许是她最后一次去祭奠父母,她不想让自己太过憔悴。

顾子言是开车来的,但率先下车的,却是林悠悠。

林悠悠站在司暖面前,衬衫牛仔裤,扎着马尾,一副青春洋溢的样子。

她讶异地看了司暖一眼:“姐姐不是回老家祭奠父母吗?

怎么穿这样艳丽呀,会不会对先人不敬?”

又转眸去看已经下车,面色不善的顾子言,了然一笑。

“我就和子言说,姐姐曾经那样不顾尊严的穷追猛打,怎么会说离婚就离婚。”

林悠悠盯着顾子言,俏皮笑道:“我是不是打扰你和姐姐的二人世界了?”

司暖在看到林悠悠下车时就攥紧了行李箱。

她面色发白地看着顾子言,忍着怒火,问:“她怎么会来?”

“姐姐别生气,子言他是……我问你了吗?”

司暖冷漠地看一眼林悠悠。

“呵,我还真当你去祭拜你父母呢。”

顾子言上前,将林悠悠护在身后。

“你冲悠悠发什么火,她这些年遇到你哪一次不是让着你,忍着你。

倒是你,恶不恶心,说是带我去祭奠你父母,结果穿得花枝招展的,不知道还以为你要出台去。”

司暖铁青着脸,死死看着顾子言。

顾子言从后备厢提出两个行李箱。

“我告诉你,我今天来机场就是要陪着悠悠去调研的。

至于你爱去哪,你自己去。”

顾子言拉着林悠悠就往机场里走,林悠悠依偎在顾子言身边,对着司暖扯出胜利者的笑容。

三人擦肩而过时,司暖抖着手,拉住了顾子言的衣袖。

“松开。”

司暖深吸一口气,她这辈子,头一次在顾子言面前示弱。

“顾子言,我没骗你。

我快死了,你就当可怜我,好不好?”

顾子言神色一怔,下意识就停下了脚步。

“姐姐这又是从哪里看来的剧情呀。”

林悠悠笑容满面。

“姐姐,现在都不流行这种狗血剧了。

姐姐,你总是沉浸在自己幻想里是不行的,人呀,要学会认清现实。”

司暖只盯着顾子言。

沉默了一会儿的顾子言掰开了司暖的手。

顾子言没想到司暖已经变成了这副样子,谎话张口就来。

要不是林悠悠点醒他,他怕不是真的会被司暖骗了。

顾子言嘲讽地看着司暖。

“那等你死了,我一定信你。”

他抽出衣袖,和林悠悠头也不回地离去。

司暖僵在原地,保持着被甩开的动作久久没动。

最后,司暖是一个人从飞机场下来的。

她回了老房子,用整整两天的时间将房子收拾干净。

收拾完后,司暖打开手机。

顾子言在这两天更新了很多朋友圈。

都是林悠悠的照片。

明明之前一起出门时,他说他不会拍照。

原来只是不会给她拍照。

最后司暖自己一个人去了墓地。

不是清明节,墓地没几个人。

司暖守在父母的墓碑前,絮絮叨叨地说着这些年的生活。

最后,她说:“爸,妈,我放弃了,我不要爱了。

也不知道这么多年,你们还过没过奈何桥,如果还在,女儿很快就下去找你们。”

司暖从墓园出来时已经是晚上了。

四处静悄悄的,只有路灯发着昏黄的光。

离司暖最近的路灯下站着一个人。

那人正在抽烟,见司暖出来,回头不耐烦地看她。

“走不走。”


顾子言早上收到了朋友的询问。

说是出差时看到了司暖回了她父母的老房子,又看见她拿着菊花和祭品果篮。

朋友说他,都要离婚了,该再去祭奠一下先人。

他看完朋友发的信息,最后还是决定去看看司暖。

他让酒店前台给林悠悠留了信息,他不会去很久,陪司暖祭奠完马上回来。

司暖看见顾子言很诧异。

“你怎么来了。”

顾子言哼一声。

“来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要死了。”

司暖自嘲一笑:“那还是真对不起,骗你的。”

这早就猜到了,但顾子言还是生起了气。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听到司暖说死字时他为什么这么生气。

最后他归咎成自己讨厌被耍。

想一想,离三十天的冷静期也没剩多少,他好歹没在墓地和司暖吵起来。

司暖陪着顾子言又返了回去。

顾子言规规矩矩给她父母上香,说对不住,我们要离婚了。

司暖有些恍惚。

她突然问:“你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要答应娶我呢。”

这些年他们很少有这样心平气和的状态,也很少像这样回忆过往。

顾子言想了想, 想到了大学时的司暖。

大学时的司暖还没有现在这样强势,还会在他面前脸红。

只是后来司暖越来越压着他,让他喘不过来气。

扪心自问,司暖帮了他很多,他有今天,司暖功不可没。

但他想要的,是更温柔的妻子,更依赖他的妻子。

“就快要离婚了,送你一句话。”

司暖疑惑地看向顾子言。

“往后再嫁,别那么强势。”

司暖笑了,她捋了捋耳边的头发,又正了正衣衫。

“可我觉得这样强势的自己,很好。”

两个人回了老房子。

司暖住主卧,顾子言住以前司暖的房间。

顾子言这才知道,原来司暖喜欢看动漫,她的房间贴满了动漫的海报。

他决定明天起来拿这个嘲笑她。

第二天,顾子言醒得早。

他看着主卧紧闭的房门,觉得大发慈悲一次,去买早饭。

主卧里,司暖疼得浑身直冒冷汗。

她摸索着吃了药,等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镜子里,司暖看着自己苍白的唇色和发青的脸。

她伸手摸自己的肚子,等从老家回去,就要做手术了。

这个孩子,终归是和她有缘无分。

只是不知道,到时候顾子言看到他们第二个孩子的尸体会怎么样。

司暖笑,她怎么就忘了,第一个孩子离去时,顾子言也就伤心了一个月。

门外是咚咚咚的敲门声,司暖拿了支口红,将自己苍白的唇色遮掩住。

她以为是顾子言买早饭回来了,没想到一开门却对上了提着行李箱的林悠悠。

5“姐姐,我可以进去吗?”

司暖没动,将人拦在了门口。

林悠悠也不急,眼神往司暖身后转了一圈。

见没有她想见的人,脸上的那张笑脸立马收了。

但紧接着,林悠悠又嘲弄地,看向司暖。

“视频好看吗?”

司暖知道,林悠悠在试图激怒她。

她不想在父母的房子里和林悠悠争执,打算直接关门。

但林悠悠一把将门摁住了。

“他在床上一晚上能折腾我好多次,我的腰上现在都有指印。

姐姐,你是不是没体会过啊,毕竟子言说你干得像条咸鱼。”

林悠悠挑衅地伸了下舌头。

“他还说你僵硬,满足不了他,不像我,能和他一起爽。”

司暖承认自己被激怒了。

她松了压着门的手,用手腕上的发绳把头发绑好。

下一刻,司暖拽着林悠悠的头就往门上砸。

顾子言提着早饭回来,还没上楼,就听到了林悠悠的惨叫。

他脸色一变,扔了手里的东西就上了楼。

司暖冷着脸,林悠悠已经被砸得鲜血直流。

顾子言大喊一声,跑过去直接扇了司暖一巴掌。

他抖着手扶起林悠悠,林悠悠睁开肿胀的眼睛,颤抖着对顾子言道:“子言,对不起,我不该来的。

我只是担心你,你突然离开……”顾子言示意林悠悠够了。

司暖冷眼看顾子言站起来,松了袖口。

司暖笑了,一边笑,一边流泪。

“怎么,你和我最后打架还是为了这个贱人?”

顾子言冷笑:“司暖,你他妈就是犯贱。”

最后,司暖被顾子言踹倒在地上。

顾子言将林悠悠抱起,冷漠地看地上挣扎的司暖。

“你之前和我说你快死了,我真恨不得我刚才就一脚把你踹死。”

司暖给自己打了120。

救护车来时,她下身的血已经流了一地。

孩子自然是保不住了,她给自己签了字,将孩子流掉了。

三个月的时间,孩子已经有了样子。

护士问这个孩子怎么处理。

“留着,等我死了,送到她爸爸那里。”

护士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


司暖在三十天冷静期的最后一天才回去。

她一直在住院。

没了妊娠反应的遮掩,胃癌带来的痛苦更加磨人。

短短一段时间,司暖已经瘦成了一把皮包骨。

民政局门口,顾子言差点没认出司暖。

但他只是看了一眼司暖,就撇下她独自进了民政局的大门。

司暖跟在顾子言的身后,自嘲笑着。

流程走得很快,这一回,他们是真的离婚了。

两人走出民政局大门,林悠悠抱着一束花等在门外。

她头上还有伤,顾子言心疼地迎了上去。

二人当着司暖的面你侬我侬。

司暖站着打车。

顾子言的车开过来,停下。

“司暖,以后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司暖长舒一口气,笑了。

计程车停下,司机问司暖:“去哪啊?”

“医院。”

司暖办了住院,医生问她还有没家人,能来照顾她。

“没了,都死了。”

医生顿了下,不再说话了。

司暖雇了两个护工,轮流照顾她。

接下来就是化疗,靶向治疗……没什么用,病情该恶化恶化,头发该掉还是掉。

头发全没了的那天,司暖提出了出院。

医生同意了,并推荐了几个旅游胜地。

司暖哪都不想去。

她其实很懒,人生最后的日子只想回到老家,回到她从小长大的房子里,荒废日子。

医生眼睛都红了。

司暖再一次回到了老家。

下了飞机第一件事就是提着行李箱给自己买墓地。

她想买父母旁边的。

约了销售,销售闲聊时问她,给谁买的。

“给我自己。”

司暖摘了帽子。

销售沉默,将接下来一系列的话术都吞回了肚子里。

过了一段时间,销售给司暖打电话。

“你看好的那块墓地有另一户人家也看上了,我约了个时间,你要不自己来谈谈?”

司暖和客户谈了一辈子,第一次给自己谈墓地。

挺有意思的,司暖答应了。

没想到,见面时,两颗光头面对面。

司暖和对面的男人相视一眼,都没忍住,笑了。

“司暖,胃癌。”

“慕舟,脑癌。”

两个快要走到生命尽头的人,好歹在车站终点之前遇上了。

司暖和慕舟约定,谁先死了,那另一个人就要帮先死去的那个人完成遗愿。

至于墓地,先死先得。

顾子言最近老是做梦,梦里全是司暖。

司暖举着锅铲让他换鞋,司暖强制推他出书房让他早点休息,司暖站在衣柜前纠结两条领带的配色……司暖,司暖,全是司暖!

顾子言醒来时下意识就将手往身侧探。

“老婆,早上吃什么啊?”

被子里的另一半冰凉凉的,没有一丁点人躺过的痕迹。

顾子言如梦初醒,烦躁地起来看了眼手机。

司暖消失一年了,这一年,她就像真的死了一样。

想到死这个字,顾子言心里陡然一慌。

他又想起司暖没离婚前和他说的话。

她说她快要死了。

万一司暖说得是真的呢?

念头一起,信马由缰一般怎么都止不住。

顾子言翻出手机,想要给司暖打一个电话。

以什么名义呢?

顾子言又扔了手机,将家里翻了一遍。

终于,他在角落里翻出了司暖曾经戴过的一条项链。

顾子言拍了照,给司暖发了过去。

接下来的一天,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时不时地看一眼手机。

刻意到,林悠悠都发现了不对劲。

但林悠悠一向很识大体,顾子言不说,林悠悠也不问。

看着乖巧微笑的林悠悠,顾子言的虚荣心得到极大地满足。

这才对嘛,女人就应该多听听男人的话,不要总是对着男人问东问西。

要是司暖那个泼妇,现在指不定要怎么和他闹腾。

顾子言再一次认为和司暖离婚是他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选择。

所以,林悠悠凑上来讨吻时,顾子言一如既往地不拒绝,不主动。

但没想到,两个人亲热时,将那条项链掉了出来。

林悠悠眼见,一下子蹲下来捡起来项链。

“子言,你又给我买礼物?”

还没等顾子言阻止,林悠悠就将项链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好不好看?”

顾子言皱眉,心里不知为什么就开始烦躁起来。

“不好看,你摘下来,我买新的给你。”

林悠悠被顾子言的态度吓了一跳。

她下意识就想向之前一样照着顾子言说的做。

但司暖已经消失一年了,她还凭什么忍。

“我觉得挺好看的,我现在就戴着它向我的姐妹们炫耀去。

让她们看看,我的男朋友多好。”

这边,林悠悠已经拍了照片发朋友圈,还在下面艾特了他。

顾子言不好自己打自己脸,为了面子,他没再说什么。

只是,他看着林悠悠戴司暖的项链,心底莫名的不舒服。

他烦躁地拿过手机,和司暖的聊天窗口仍旧是一片死寂。

赌气似的,他将林悠悠朋友圈的那张照片单独给司暖发了过去。

“悠悠看上了你的项链,我就给她了,你不会计较对吧。”

发完了,顾子言舒坦了。

他笃定,司暖一定会炸,一定会马上给他打来电话和他吵架。

但一个星期过去了,什么动静都没有。

顾子言气得摔了手机。

就在他发脾气的时候,他的助理敲响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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