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维昼慌了,“你们不要听陆勋宇的妖言惑众,他妈妈是精神病是经过诊断,并且家属已经签了同意书,哪怕是最后的放弃治疗,也是经过家属的同意,我所做的每一步都完全合法合理。”
“她没有精神病,是白欣瑜为了一点小事故意报复我妈。”
白欣瑜用力推了我一把,“你妈虐待我的狗,我不过是怀疑她精神有问题,想带她去医院检查,哪知道她突然发疯,歇斯底里的喊着我的名字,还乱咬人,结果证明我的怀疑没有错,你妈一旦发疯,精神状态和畜牲一样,为了防止她危害人间,只能把她关起来。”
说着她拿出了免责协议和放弃治疗的确认书。
警方仔细比对了名字和家属签字,放开了许维昼。
临走时还十分疑惑,“怎么会有女儿这么狠心把自己的妈妈送进精神病院,甚至主动放弃她的生命。”
只是白欣瑜全身心的注意力都在安慰许维昼的身上,并没有注意警察的谈话。
白欣瑜回过头得意洋洋地看着我,“陆勋宇,你报警也没用,你要知道邪不胜正,像你这样阴沟里的老鼠就该回到阴暗潮湿的下水道里永不见天日,是我看错了人,你想吃绝户,想都别想。”
“我现在给你两条路,一:签下离婚协议,我可以给你十万,毕竟她是你妈,去世的事我也很遗憾,你用这些钱给她办个后事。”
嘴上这么说,她脚上却嫌弃地踹飞撞着骨灰的袋子,许维昼见状立即让助理拿来一双新鞋替她换上,“欣瑜从小就在象牙塔上长大,可不能沾染上这些晦气玩意儿。”
我看着和灰尘融为一体的骨灰,不由替白母伤心。
白母可是把这个女儿当眼珠子般疼爱。
没想到在自己马上到了知天命的年纪,却被自己的亲生女儿送到精神病院,受尽折磨后,被放弃了生命,死后还要被挫骨扬灰。
真是太可悲了。
白欣瑜看到我的悲伤,却以为自己已经拿捏住我,“二:我可以不离婚,但你要和督查证明维昼的清白。
以后家里大小事你都要听我的,你的工资降到三千作为惩罚。”
“只要不傻都会选二,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白总还是太仁慈了,都这个时候还给他机会。”
“像这种没脸没皮的人,肯定会找机会赖着不走。”
……同事的鄙夷和讽刺几乎将我淹没。
只有许维昼担忧地看着我,却不是因为担心我,而是怕我选择留下断了他的财路。
我拿起桌面上的离婚协议时,瞥见了医院开的同意书,病人的名字分明是白母。
只是白欣瑜全然信任许维昼,连签字都没有仔细看过一眼。
见我犹豫着迟迟未下笔,白欣瑜冷笑一声,“既然入赘就要有入赘的样子,你妈不过是死了,又影响不了我们的生活,别搞得一副天塌下来样子。”
“给你一天的时间,给她随便找个地安葬好,最近公司又有新单,指名要你处理,公司的事才是大事。”
听着她无情的话,我紧紧握紧笔,毫不犹豫地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白欣瑜笃定的脸上瞬间出现裂痕,“你为了这点小事,就要和我离婚?”
“白欣瑜,我知道你有钱,但人命关天可不是小事,你再也不是我心中那个为了救小狗奋不顾身善良的女孩了,我们离婚吧,从此往后恩断义绝。”